周末，约好的两人一起去漫展。
那个地方地铁顺路，于金搭了一小段出租车，主要坐地铁去的。
孟桑凝在地铁口等着她，还是熟悉的Loli裙，只不过这次是金色的高贵宫廷风。
出站的大部分都是去同一个地方，参加漫展或者楼上的游戏比赛。
在这种地方什么服装都不奇怪，别人好奇也是看向穿cos服装的人，于金戴着口罩不算惹人注意。
孟桑凝精准地一眼找到她。“哟，戴口罩啦。”
她无奈地点点头。“在二次元的地盘，我还是低调一点。”
这次的占地规模比上次还大一些，两人逛了许久还未逛半场。周边商品比上次见到的还多些，只是两人对这些并不是太感兴趣。
闲聊时孟桑凝指了指楼上。“对了，我还是后来才知道楼上有游戏比赛的。”
“恩，我知道。不过我不玩那个游戏，你也不玩游戏就没和你说。”
“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游戏公司竟然也是于氏旗下的。”孟桑凝感慨着。“这款游戏超级赚钱的。”
于金躲避她的眼神。“我不玩这款游戏，没怎么关注。”
孟桑凝看她兴致缺缺的样子，以为是对那款游戏不在意而懒得提起，并没想太多。
看到前方摊位上的一人高大娃娃，孟桑凝拉住她的手就凑过去。“你不是喜欢大娃娃吗，我送你一个，想要哪个？”
确实喜欢大娃娃，也正是因为喜欢她有很多，多的大床堆满了，只够中间躺下她。
这些大娃娃都是衍生周边，并没有于金喜欢的款。“要不算了吧，我们还要玩呢，抱着那么大的娃娃怎么玩。”
也是。孟桑凝也能看出于金的不喜欢。她倒不至于为此多想。
大小姐嘛，挑剔一些也不是不能容忍的事。
孟桑凝又拉她到了另一个摊位，拿起一个猫耳别在她头上。“喵娘。”
猫耳下用红绳坠了一个不太响的铃铛，尽管不会吵耳，于金还是翻个白眼。“孟大设计师的品味让我替您的客户有些担忧。”
宫廷风的服装配一个可爱的猫耳，不能说有点怪，只能说非常怪。
然而孟大设计师早就免疫了于金的一切语言嘲讽。
她动手捏了捏戴在头上的猫耳，质量不太好，却是软乎乎的。
在别人摊位前吐槽不礼貌。
孟桑凝凑到她耳边悄悄说。“质量有点差，不过便宜戴一会儿嘛，满足一下我的XP。”
于金却不允许一个猫耳毁了她整体穿衣打扮风格，抬手就要取下来。“我拒绝。”
“啊啊啊，我不允许。”孟桑凝抓住她的手不让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那一起奇怪好不好？”说着，她松开于金在摊位前又拿一支发箍卡在自己头上。
孟桑凝的打扮是普通的休闲风，配上可爱的猫耳更奇怪了。
相比之下，于金至少有Loli裙勉强能搭。
被这搞怪的搭配逗笑，于金放弃取下的动作。“好丑。”
孟桑凝又捏了捏她头上的猫耳，手指还弹响了铃铛。“好可爱。”
“……”于金打掉她的手。“摸你自己的去。”
被她打掉，孟桑凝这才付了款，拉着她去其它摊位玩。
只不过走在路上时，总会偷摸着捏一下她头上的耳朵。最初于金还会打掉她的手，最后直接躺平了。
于金今天的打扮高贵精致，看似违和的猫耳因为她傲娇性格的缘故撩人心弦。
被偷摸了无数次后，于金抛个白眼。“你的XP真的好奇怪。”
看到是两个女孩子，有异性围上来想要联系方式，也有女孩子想合影。甚至有直接问她是不是小金鱼的。
于金的眼睛像荔枝一样又大又圆明亮湿润很有辨识度，被人认出来挺麻烦的。
她刻意低垂着眼皮掩饰一些，把口罩拉得更高了。
孟桑凝替她拒绝着。“抱歉，抱歉，普通人易害羞不拍啦不拍啦，借过，谢谢。”
无奈之下，两人只能进卫生间暂躲一会儿。
看于金瞪她的眼神，孟桑凝笑嘻嘻地赔笑。“嗐，红颜祸水啊，你看我就没这烦恼。”
她摊手自黑着。
两人浅谈几句，出去后赶紧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孟桑凝闲时会看看小说，走到签售区才看到几年前追过的小说今天有签售会。
她指给于金看。“当时我们都看过这本小说，今天正好赶上签售会去买一本吧。”
反正也没什么想逛的地方了，两人一点头去排队。
队有些长，闲聊间拿出手机一刷看到刚才有人偷拍的视频已经发布了。
果然评论下一片【这绝对是小金鱼，不是的话我……】这种句式。
【不是，这届网友什么眼神啊，这不是小金鱼，你们知不知道叫错名字很没礼貌的，我真是服了，我再说一遍，这是我老婆！】
【谢谢楼上，我会了。这是——我老婆！】
【姐姐好美，所以地址在哪里，联系方式在！哪！里！】
【赌一根头发，这绝对是小金鱼。我刚才扒以前小雨拍的衣柜视频，这件因为颜色单一不太惹眼，当时没刻意拿出来展示，但是拿其它衣服时露出了正面。指路：链接。13分21秒】
【草，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验证方法，姐妹好样的。谢谢指路，我去欣赏衣柜了】
【小金鱼身上的衣服：淡？爷衣价接近18万的限量款，你一个淡字概括？】
【握草！不愧是从小金鱼‘奇装异服’区里出来的】
【虽然但是，18万在小金鱼的衣柜里只能说一般般】
【有小金鱼的地方就要夸一下小雨，多亏了她小金鱼才有今天】
【楼上没事吧？不会还有人觉得小金鱼想火需要某雨吧】
【楼上才没事吧？小金鱼在小雨直播里露脸才火是事实吧，别以为现在小金鱼粉丝多了就能摆脱把人当跳板的嫌疑。互联网有记忆！】
本是讨论颜值和评论慢慢被带歪，又回到一个多月前质疑人品的时候。
孟桑凝指了指里面的评论。“被认出来了，我们还是走吧。一会被人顺着衣服就找到你了。”
“买完再走。”她知道孟桑凝喜欢这本小说，喜欢的其中一种表达方式是收藏。像她收藏服饰一样。
队伍还没走到一半就被孟桑凝说中了。
不少小姑娘来求合影，拒绝一个能把所有人都拒绝掉，接受一个却不好再拒绝其它人，于金果断选择拒绝。
排在后面的一位小姑娘轻呲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着。“人家连口罩都不肯摘你们在贴什么冷屁股。不过也是，火了就变脸的本事厉害着呢。”
不等于金孟桑凝说什么，就有粉丝听不下去了。“这位小姐姐说话不合适吧，求合照是我们的意愿，小金鱼有同意或拒绝的权利。”
“拒绝？”她不觉得有错，继续说着难听话。“装什么清高，被你们捧着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小妹妹你乱叫什么呢。”孟桑凝一脸嘲弄地歪头笑看她。“我们还有其他逛街的安排，不想被认出来耽误时间不行？不摘口罩有什么问题吗，犯法了还是挡你手机信号了？拒绝合影就是装清高到底怎么搅和到一起的？”
本来就是那个小妹妹无礼在先，被孟桑凝这么一说，小脸憋红着只能硬着头皮喷别的。“反正她人品有问题，被小雨带火了立刻翻脸，过河拆桥用得真厉害。”
排在她身后的朋友知道她们理亏在先，见队伍已经向前走了而两人正面对她们没看到，不给反驳时间拉着小妹妹的手绕过两人。“你们到底是见粉丝的还是买书的，不排队别影响别人，一边去。”
于金胳膊一挡。“怪不得说话让人听不懂，原来是想插队的。”
她的朋友脸一红指了指前面走动的队伍。“不想排就让开。”她拍掉于金挡路的胳膊，还要再向前走去。
于金像闹她玩似的，见她拍就缩回来，要走就再挡。“排队去。”
那女孩的脸越来越红，她可不像于金有口罩挡脸，再加上看见有人在拍照。生气之下推了于金一把，想让她向前走补上空位的。“那你们快向前走。”
女孩生气时力气也不小，若是个强壮男孩或许无关痛痒。
可于金没想到她会大庭广众的动手，根本没防备，被这么一推失去重心。
粉丝们离得不太近，那个站位根本够不着于金，还好孟桑凝快速地反应过来。
可惜她没什么技巧，反倒被没重心的于金绊住脚自己重心也不稳了。在倒地前她抱住了于金，只摔到她自己。
于金体重正好砸压在孟桑凝的右臂上。只听她不自觉地痛呼出声。“啊啊啊，小金起来快起来。”
扭头看到她额头瞬间冒出的冷汗，忍受巨痛的情况下，她也只是快却轻地拍着于金肩膀让她快起来。
几个未要到合照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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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粉丝这才反应过来，帮忙把于金和孟桑凝拉起来。
看孟桑凝短短几秒冒出的冷汗和提不起的胳膊就知道情况不乐观。
于金顾不得其它，一手拉着孟桑凝，一手掏手机给林向打电话。
电话通后没了平时轻快的样子，简短地说着。“去医院，我在大门口等你，快点。”
林向接到电话是片刻不敢耽误，想继续问她哪里伤着了发觉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今天他的到场对于杨总来说不亚于于总到场，见他一起身赶紧询问。
哪怕是工作上的急事，林向也能站稳脚跟与他说几句场面话。可于金受伤了，甚至这么紧急地要去医院，这事大到他报给于端都得心惊胆颤的，哪有心情与他说废话。
于端派他来跟着本是防个万一，谁知道这个万一真的发生了。
他与杨总边走边说。“公司出了急事，现在就得走。杨总不用送了。”
像这身份的人在门口说不用送了是客气，在刚站起就说不用送了，是不方便他看到什么。
他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有眼色地没跟上去。
解说员的激情解说让杨总没听清电话里说了什么，或者是男是女，但于端脾性沉稳内敛，他身边的人也当如此。
林向作为于端最看重的助理，轻易不会这么失态。
他当时就让耳目去于氏打探一下有什么异常，结果是，毫无异常。
于家那两位都喜欢低调，不然于金也不至于二十多岁了在贵族圈一点名声都没有。
连带着常年跟在身边的人，只要不是出席重要场合，都会低调些。
于端今天来开的车只是在普通车里显贵了些，实在算不上抢眼。全网都知道于金多有钱，被这辆车接走大部分人都查不出来什么。
看到不是于金受伤，林向松口气，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从他赶往停车场这段路程先和医院的人联系好了，不耽误什么时间就把孟桑凝送进去了。
向于端汇报了发生的情况，他听闻不是于金出事，并没有第一时间赶来，只让他好好处理。
回来时见于金坐在长椅上，垂着脑袋呆呆地盯着地面，眼神藏在垂下来的长发后完全看不清。
但那个周身的气场，冷漠沉静。
于金的手机接连响了几声。
林向不敢离得太近，只模糊地看文字长短觉得是哪位朋友的问候。
他想起于金现在在网络上的名气，或许已经有人发出来被这位朋友看到了。
发消息的是卫星回，视频还没看完，就发消息问她和孟桑凝伤得重不重。
于金这会烦得很，只想静静等医生的检查结果，并没回他任何消息。
有优待的病人效率快，医生安慰着两人，见于金冰冷的眼神又缩短了话。“骨折不严重，只是需要较长时间养伤，对以后生活也没有影响。”
听到这话于金放松几分，林向拉着医生了解更多的信息，顺便嘱咐他一定尽心。
林向再回到于金身边时，两个小姑娘的资料也发到林向手机上了。
他恭敬地双手递给于金看。“小姐，这是她们的资料。”
从她们不太敢真正吵起来的样子看，两人都不是多有家世背景的人，只是心直口快的普通人罢了。
于金没有接过手机，反问他。“以前你们怎么处理的？”
在上大学时，追于金的男孩子里有前阵子还是别人男朋友的。他们的前女友仗着家世不错想报复一二。
但别人是仗着家世不错，于端能动手的地方多了去。对付普通人的话，还真没干过这事。
林向顿了顿如实回答。“以前没眼色的是仗着有点家世太把自己当回事的。”
低垂着头的于金仰起脸看向他，莹润的眼睛轻眯着，眼底是和于端一模一样的幽深冷漠。“她弱就是理？”
林向被这冷漠惊到，却又在意料之中。
那谈不上人性的冷漠，只是贵族的高傲式冷漠。
“抱歉。”林向从不用多余的解释浪费时间，比如他并没有弱者有理这个意思，或者类似于只是单纯回答你的问话这种。
他恭敬地轻点头。“我会把今天的事和孟小姐的伤情如实汇报于总。”
两人是走了，漫展还在继续。
在旁人看来只是摔倒，再加上于金拉着孟桑凝走得急，并没在现场闹出太大动静。
林向话音刚落一会儿，他托人买的签名书已经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