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吓到魏梓,魏青这两天都是专门脱了病号服去的,每次回来疼的冷汗都把衣服湿透了,管床的护士气个半死,说也不听,后来忍无可忍抓住年夏说教了一通。
年夏转头一个眼神扔过去,魏青瞬间老实了,乖乖的每天按点挂盐水。
李尚这事不可能这么轻易过去,听说这个人渣还在闹事,逮着魏青造谣。
年夏垂眸看了眼打着石膏的左臂,冷笑一声。
秋后蚂蚱,还做他的春秋梦呢?
问询笔录年夏压根就没让魏青去,他带着律师几句话就把两人塑造成了完全的受害者。
李尚,自然是穷凶极恶之徒,没有半点人性。
年夏不信这样的人只是个赌徒,他授意人稍微查了查,果然,就挖到了有意思的事情。
这老东西不仅吸.毒,甚至还卖的不少。
踩缝纫机的机会都没了。
年夏找了点关系进去见了李尚一面,短短两天,他就和老了三十岁一样,头发都冒出了白茬儿,嘟嘟囔囔的胡言乱语。
陪同的人解释到这人是犯了毒瘾,戒断期的表现。
年夏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口水直流的真是恶心。
李尚短暂的清醒过来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少年站在玻璃外面,他费劲的想了半天才认出年夏,当即就有些激动了起来。
年夏好心的劝道:“不用找魏青了,他没来,留着点力气上庭吧。”
“你应该再有几个月就判死刑了吧?挺好的,算是魏青的成人礼了,”年夏笑盈盈的说道,“到时候骨灰我们也不会认领,该扔到哪儿就扔到哪儿吧,省的脏了你们李家的祖坟。”
李尚气的目眦欲裂,他撞击着身前的桌板,脚链手铐哗哗作响。
杀人诛心。
李尚怎么样也想不到这些话竟然能出自面前这个一脸无害的少年口中,他急得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小贱种魏青敢这么对我!他会遭报应的!”
年夏瞬间敛下笑意,眸中染上愤怒:“报应?”
“你在殴打魏青贩卖魏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报应,他那会儿才十二岁!他妈妈才去世不到四个月!你怎么下得去手!”
年夏狠狠一脚踢在了面前的玻璃上,巨大的声响吓的李尚畏缩了一下,当即闭住了嘴。
陪同的人赶忙拉住年夏,对着门外的狱警做了抱歉的手势。
年夏咬着牙浑身都在哆嗦,直到尝见血腥味,才松开牙齿。
“你这种人渣活着一天都是浪费,老天有眼,你也算是遭到报应了。”年夏轻轻舒了口气,平静的道,“你就每天在等待死亡中度过吧,我知道是秦子岚把你找来的,别指望他能把你救出去,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进来陪你了。”
李尚脸上再也维持不了那股凶狠,他一直都在寄希望于秦子岚能把他救出去,年夏这话相当于直接给他判了死刑。
年夏对着外面点点头,马上有人进来把他拽出去,李尚腿软的站不住,整个人被扯起,哭的像条狗。
年夏紧紧的抿着嘴唇,眼底发烫。
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找到魏青,仿佛这样心口才会不那么疼痛。
在确保所有流程都会按最快进行,年夏这才上车回到了医院。
他一进病房就看到坐在窗下的魏青,阳光温柔的洒在对方的身上,像是一副名画。
年夏压抑了一路的难过忽然就忍不住了,他喉头一哽,声音有些微颤。
“魏青……”
他很想问问魏青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但话到舌尖还是咽了回去。
他害怕戳到魏青的痛处。
“怎么了夏夏?”魏青一回头就看到那人红的和兔子一样的两只眼睛,吓得脸色都变了。
年夏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单手抱了下魏青的肩膀,再抬头时整个人又恢复到了平常。
“没事,只是处理了一些脏东西。”
年夏笑着看向对方,在心里轻声道:
魏青,从此以后人生尽是坦途。
看到笑的温柔的年夏,魏青的脸上也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他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在收回的时候忍不住轻捻了下那柔软的耳垂。
现在的他越来越控制不住对年夏做出亲昵的动作,他心跳得飞快,发现对方没有察觉后心里松了口气,但紧接着汹涌而来的确实更多的不满足。
真的好想把人关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
两人住院这件事情还是在学校里小小的传播了一下,但是因为涉及到个人家庭隐私,所以学校对外的口径一直是意外受伤。
除了班主任王阚和蒋天来医院探望,令年夏觉得有些惊讶的是,林晓霜居然也来了。
看着有些别扭的坐在板凳上的林晓霜,年夏挠了挠头,单手掰了个香蕉递过去。
“要不,先吃个香蕉?”
林晓霜下意识的说了声谢谢,等把香蕉塞在嘴里后,这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年夏不是病人吗?怎么照顾起自己来了。
林晓霜抬眼偷偷打量着对方,发现这人和自己记忆中的好似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即便不说话也能感觉到温和的气息。
这还是她记忆中那个放狗咬人的年止吗?!
刚换了石膏,现在手臂还有些疼,年夏活动着手掌,耳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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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一道声音:
“我知道你这次是因为魏青受伤的,”林晓霜捏着衣角,鼓起勇气直视年夏,“班主任刚刚说的时候我听到了,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救魏青,你去年对魏青那么不好,如果你不是真心待他,就请你别再伤害他!”林晓霜说着说着,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些变大,她胸膛微微起伏,这些话憋在心里好久了,一直没有机会当面对质。
魏青过得实在是太苦了,这世上所有的难他都快尝了个遍,如果年夏只是因为好玩才这样做,那么她说什么都要阻止!
年夏其实挺喜欢这个正义感爆棚的姑娘,但是之前年止干的事情实在是太缺德了,想圆都圆不回来。
此时魏青正巧下楼去送两位班主任,年夏酝酿了一下,决定先解开两人的误会。
至于怎么解开,请听他瞎诌。
年夏顿了下,忧郁的看向窗外,缓缓道:“其实我的父亲患有精神分裂,我以为这种疾病没有遗传到我身上,直到我有一天在脑子里听到了另一种声音,我才发现原来我也生病了。”
林晓霜张大了嘴,手里的香蕉都别捏成了糊糊,她没想到自己一问居然问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可是……你看起来也不像得了那种病的人啊……”林晓霜说着说着也有些不自信了,她想想之前听说过的事情,也开始有些怀疑。
好像确实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啊。
年夏不遗余力的往年止身上扔黑锅,反正都是他本人干出来的,这口锅就给他好好收着吧!
“我每天都在和那些声音斗争,有时醒来会发现自己干了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真的好想把那些声音都杀了。”年夏痛苦的抱住头。
他心里狂喊,听见了吗傻系统!点你呢!
林晓霜听着年夏的诉说,眼神从一开始的怀疑,慢慢演变成震惊,最后变成了同情。
“那你找医生开点药呢?我看网上说靠吃药也是有机会治愈的呀。”
年夏惨淡一笑,转过头看着窗外道:“我这病是治不好的。”
这狗系统得跟我到结局。
林晓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呐呐无言,看向年夏的眼神不再抱有敌视。
她握了握拳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任。
从今天起,她以后要保护的人里不再只有魏青一个,这两个人的秘密,她一定会守护好的!
年夏看着热血沸腾的林晓霜,有些心虚的捂了捂脸。
虽然实在有些对不起,但是好在结局是好的。
两个人终于把酒言欢,却没有发现门外一人早已站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