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盯着眼前这个纤瘦的女孩，身体的温度在迅速攀升。
想要让她拥有自己的一切，想要让她包含住自己的一切，这种欲望是那样强烈，以至于他忍不住向她靠近、靠近，再近一点，再深入一点，信子一旦从她的嘴巴进去，就舍不得出来。
克里斯汀被他撑得口腔酸胀，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水，她往一边扭头，信子也跟着她转弯，根本甩不脱。两腮时不时会有凸起，是信子在口中作乱导致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的信子才出来，松开她，前爪伸过来，勾在她湿漉漉的衣领，向下“嗤啦”一声。
克里斯汀新买的这身衣裳是彻底没法要了。
龙的信子重新缠上来，在她身上游走，克里斯汀感觉自己就像一块糖，他就是那个沉迷于吃糖的孩子，小心又沉迷地吮舔，不知餍足为何物。
天光从山洞中照进来，克里斯汀才终于获得解放，双手交叠着放在肩膀上，用手肘盖住关键位置，瞪着他。
“我要洗澡！”
清洁魔法已经不能消除她浑身诡异的感觉了，实在是太羞耻了，她浑身都是湿黏的。
巨龙的尾巴伸过来，克里斯汀连忙躲避，“不要再碰我了！帮我把水潭里的水加热！”
这一回巨龙听懂了她的话，转头去了水潭的方向。
克里斯汀自认为并没有在为难他，虽然水潭是活水，但是他散发的热量绝对可以保证她在洗澡的时候水潭里的水是温热的。
当她小跑着走过去，发现他确实低着头在给水加热，却是用的信子。
克里斯汀：……
“把你的信子拿出来！”
她刚沾了满身的唾液，现在又要用他信子加热的水洗澡，那不是跟没洗一样吗？
巨龙的脸上没多少肌肉，大部分是皮包骨，因此他在听到这个甜美的小东西嗷嗷叫之后，面无表情地收回信子，把自己的尾巴尖伸了进去。
克里斯汀等水潭里的水流动换新，试了试水，发现温度合适，滑进去开始清洗身体。
她狠狠搓了自己被沾湿得最多的部位，并且漱了口，忙活了一通，再加上一晚上没睡，有些困倦了，靠在水潭的壁上双眼皮开始打架。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一团淡粉的东西飘在眼前，就要往她面门招呼，意识到那是什么，立刻呵斥：“不行！”
巨龙的信子颤了一下，围着她转了转，恋恋不舍地收回去。
多亏了这个大火炉，现在山洞里的温度高得出奇，克里斯汀从水潭里出来，困得受不了，也懒得换衣服了，反正这里除了龙也没有其他人。
她拍了拍龙的爪子，让他把骨翼舒展放低，自己翻身躺进去，巨龙轻轻地咕噜了一声，也跟着趴下来，但是没有移动自己的骨翼。
克里斯汀很快就睡着了。
*
路西法的手轻轻抚摸克里斯汀的脸颊，呼唤她：“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睁开眼，俊美的青年一头微卷的金色短发，眼睛比最晴朗的天空还要蓝，正微笑着看着她。
“克里斯汀，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是你威逼利诱成为的夫妻。”克里斯汀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她对这件事心里还是有点意见的。
路西法行事有点冲动了。
然而他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笑得甜蜜又开怀，“你终于属于我了。”
他低下头，急切地含住她的唇，包含着，一下下吮吸，捧着她的脸不让她逃，翻身压上去。
克里斯汀“唔”了一声，想要推开他，却在摸到他胸前的时候感到一股湿热，之后浓烈的血腥味充盈了她的鼻腔。
自她胸口的位置，好像有水流冲击，那股湿热流淌下来，在她身下形成了水洼。
克里斯汀瞪大眼睛，血！
是血！
好多血，从路西法胸口的空洞涌出来，她整个人都浸泡在血水当中，路西法还在忘情的啃咬她的嘴唇，喃喃着她的名字。
“路西法！！”克里斯汀惊叫着睁开眼，看着头顶的洞穴穹顶，才喘息着，逐渐意识到刚才只是一场梦。
她摸了摸自己，发现浑身已经干透了。
“刷啦啦。”
金币从她身下滑落，她一转头，发现身边多了一个闭着眼睛的黑发青年，长着梦中人一样的脸，只是发色和睫毛的颜色不一样。
随着她的动作，睫毛颤动一阵，睁开了，眼皮下是漆黑的竖瞳，乍一看有些冷漠，少了人类才有的温度，但是很快，随着他的表情，这种感觉被中和了许多。
路西法勾起唇角，指尖点在她的嘴唇，“梦到我了？”
克里斯汀坐起来，赶忙蜷起身体，一路红到了耳朵尖，“一个有你的噩梦。”
“哦……”路西法点点头，把自己身上的袍子脱下来给她披上，握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用气声说：“对不起。如果我是你噩梦的始作俑者，现在你可以报复我。任打任骂。”
他展开手臂，露出坚实的胸膛，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表情有点享受。
克里斯汀刚从噩梦中惊醒，梦中的画面还清晰地印在脑海，她看到他完好的胸口，心有余悸，伸手摸上去。
“这里，有一个很大的血洞。”
路西法握住她的手，把她带进自己怀里，“原来你梦到了这个，那天你看见了，对么？”
克里斯汀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仍旧觉得心惊胆战，以至于头有点疼。
“这是我的创造者给我的，祂把我从天国赶下去，并用神剑在这里戳了个窟窿。那天那个凡人小子，获得了祂的祝福，手里的剑，换成了那把神剑，加重了我的伤势。”
“那现在没事了？”
“你就当没事了吧。”
克里斯汀不满地掀起眼皮瞪他。
路西法挑起眉，欣赏着她的表情，“你因为担心我而生气了，看来那天你说你最喜欢的就是我也是真的了。”
克里斯汀的脸发烫，垂下眼睛，他的手捧起她的脸，在她的两只眼睛上各亲了一口。
“妻子喜欢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害羞什么？”他继续向下吻她的唇，“如果害羞，以后就再多说几次，熟悉了就好了。熟悉了就可以说得更多，更丰富，不只是你喜欢我这么笼统，还可以再具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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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喜欢我的眼睛，我的腰……”
克里斯汀捏住他的嘴。
果然，他还是龙的样子更可爱一点。
“别误会，你当时流了那么多血，还要挥剑，我怎么可能说出不喜欢你的话？”克里斯汀说。
路西法愣了一下，眼神暗淡一会儿，又抬起眼，笑着道：“起码你为了我的安危，肯骗我，说明你还是对我有些上心的。”
克里斯汀：……
但现在她也说不出更重的话了，看到路西法暗淡下去的眼神，她也有些心痛。
她终归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是要离开的，她的家人还在等着他，她不能为了和路西法在一起，而让她的家人们彻底失去她。
如果两边终究要失去一边，她觉得失去路西法可能会是更好的选择，毕竟，他是堕天使，是神明的第一个孩子，在遇见她之前，他比现在要快乐许多。
路西法玩着一缕克里斯汀的头发，“所以，米迦勒说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长得像夏娃，你也不吃醋？”
克里斯汀皱了一下眉，她几乎忘记了这件事，需要想一想才能勉强回忆起来。但路西法捕捉到了她蹙眉的动作，以为那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嫉妒心，脸上的笑容展开。
路西法将克里斯汀紧紧搂在怀里，捏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下去，竖瞳变得有些椭圆，“不要生气，其实也就是像了一点点，你们都是金头发的凡人。”
米迦勒所说的夏娃，应该指的是当初在伊甸园生活的那个人类的第一个女人，路西法为了报复神明，潜去了伊甸园，诱惑夏娃和亚当吃了分辨善恶树上的果子，从此有了羞耻心和智慧。
两个人的事迹很快被神明发觉，逐出了伊甸园。
克里斯汀觉得有些神奇，她面前的这个人，见到过她的祖先。
“亚当是什么样子？”
“非常一般，简直就是一坨粗/长的泥巴。”路西法冷冷说道。
一想到神明曾经要求他向这种东西俯首称臣，他的胸口就剧烈疼痛。
克里斯汀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巨大的怨气，不再追问，估计他说的内容都经过无数次加工扭曲了，和真实的样子大相径庭。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路西法的手摩挲着克里斯汀手上的婚戒，“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对夏娃的感情确实有些不一样。”
克里斯汀听到这个话，感觉胸口被锤了一拳。真是别扭，明明刚才还不在意的，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反而不舒服了。
路西法亲了亲她的鼻尖，“我很羡慕他们夫妻两个的生活，也想和自己的妻子在一个像伊甸园一样的地方，长长久久。”
克里斯汀没想到他说出的是这样的话，盯着他的表情，愣住了。
他少了平日里的轻浮和无所谓，表情无比真诚，同时也显得那样脆弱。
时间过去太久太久了，亚当和夏娃早已经死去，距离路西法去伊甸园，也已经过了数千万年。难道，他一直在偷偷地，羡慕着、憧憬着亚当和夏娃的生活吗？
克里斯汀感觉眼眶发酸，感觉手上套着的那枚戒指长出了荆棘，深深扎紧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