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灯光微弱。
傅今天像是放下枷锁似的身影独自走进。
手机里那张高铁票是与慕栖发完信息下单的，那时候挺下定决心买两张回桐阳应付父母相亲。
一切就像命中注定，不经意地一瞥便觉得好像除了你都如虚无般变得没那么重要。
-
306宿舍。
宿管阿姨正好查到宿舍，手上写着记录。大致看一圈宿舍，语气些冷：“宿舍剩你一个人？”
夏童童带着耳机沉浸游戏没见听阿姨说的话，幸好慕栖卡点推门走进来与宿管阿姨正面对上，而后阿姨打量一眼宿舍卫生算是及格，便没多说关上门，“期间保持宿舍卫生。”
见阿姨离开，慕栖默默松口气。
夏童童瞥见慕栖来到宿舍，顿时才反应过来宿舍刚才好像有动静。
游戏局内正激烈围剿，ID：sorry趴草丛里缓口气，“栖栖，你回来了。”
慕栖正要洗漱，淡淡“嗯”了声。
洗漱间水流稀疏回响
没半点干扰夏童童干架，正补血时被人偷袭狂掉血。
不过，没死。
最后一滴血撑她满血复活。
ID:sorry躺在石头后面补血痛骂：“靠！后面有人搞偷袭！”
直接标志敌方位置等队友汇集一锅端。
队友刚集齐。
夏童童直接扔弹雾加枪击扫射漂亮反击——【系统：胜利。】
队友：“sorry，再来一局帮上上分。”
sorry：“抱歉啊，这边有点儿事先不玩儿了。”
夏童童退出游戏界面。
打开微信看着高中群忽然热闹起来，聊一些日常方面的事情，无聊随手扒拉看了起来。
兼职软件发来消息。
慕栖洗漱完走到书桌前打开看。
临近假期，慕栖在兼职网投多份简历，其中有几家工作室回复消息。
认真看上面消息。
高中群有说起上次聚会的事，好像有位眼尖的同学把没去的名字发群里了。
几百年前的事，发群里自然想翻旧账。
夏童童：“栖栖，上次高中同学聚会你是不是没去啊。”
慕栖打字回复HR，没听夏童童说的话，简单“嗯”了声，半晌回道：“怎么了。”
夏童童看群聊：“上次聚会加的群突然热闹起来，聚会没见你好奇问了句。”
慕栖：“当时在兼职没多大空。”
“这次假期高中同学群里又聊起聚会的事，不知道是不是还要聚会一次。”夏童童忽然提起语调，“栖栖，如果这次，你去么。”
这个问题，慕栖认真想了下。
慕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正好用兼职为借口敷衍过去。
如果还要聚会的话，那可能还是会遵从内心——不去。
但，只是简单回了句：“不知道。”
“我也不想去。”夏童童边念叨，边回复游戏队友：【再打最后一把，今晚别烦我了。】
队友：【得嘞。】
-
次日，慕栖醒的早。
昨晚与兼职网上的HR协商好去大学城附近工作室面试。
打印完资料朝校门走去。
路上，微信弹出消息。
【江北川：有空么。】
慕栖看着消息稍愣片刻，而后回道：【嗯。】
【江北川：校门口，等你。】
慕栖没想其他。
可能有事找。
-
校门口。
慕栖望向周围并未见身影觉得江北川可能发错了信息，校门口除几辆车几乎没什么人。
低头正要输入“学长，如果你——”未打出下面的字，视线中便出现熟悉身影。
慕栖抬起头。
可能距离有些近，没来得及看模样却一时被那双垂捻的深邃眼底分了神。
是他。
画面似曾相识。
傅今辞倒是觉得自己一如既往的魅力大，轻笑挑眉：“要不要看正脸。”
“……”
好像不太对。
“江学长——”慕栖刚要说正事。
“这边。”傅今辞似乎没不太想听，往身后黑车走了过去。
车停慕栖眼前，傅今辞按了下喇叭。
慕栖不懂意思就说不过去。
虽然不知道傅今辞为什么会出现眼前，不过挺像他作风。
上车后。
慕栖犹豫是否说起某个话题。
车忽地一顿，傅今辞先说出话：“江北川找你。”声音很淡，倒像是对陌生人故意找客气。
慕栖看他。
顿住打字的手，生硬地嗯了声。
话毕，傅今辞没给回应。
直到绿灯车才缓缓开动。
慕栖放下手机，随口问了句：“对了，假期你没回去么。”
意思是，高铁站认出了他。
安静——
慕栖担心道：“那你让莹莹自己回去了？”
傅今辞：“什么叫让，她是自愿回去。”
“那她自己回不安全——”
“有人跟着。”慕栖话没说完，傅今辞懒懒地说了句。
气氛有些不对劲。
慕栖默默坐稳没再说话。
傅今辞时不时会借着后视镜朝副驾驶瞥来一眼，似在看慕栖情绪或状态，一点点地关注着。
-
小型别墅工作室。
慕栖看向江北川又看傅今辞：“所以，是江学长在招助理。”
江北川似乎并不想参与进来。
拍着傅今辞肩膀，“你们聊。”
江北川离开后。
傅今辞抬起眼皮看过来，好像有话要说。
慕栖眼睛看着他，多半猜到半些，“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一个面试——”
傅今辞没等慕栖把话说完，轻坦说：“对方是谁。”
“傅——”慕栖说出口的声音渐弱，好像知道些什么，稍紧眉：“所以——”
“所以。”傅今辞看她，顿了几秒，“我是你，面试官。”
声音落地。
慕栖觉得对方不靠谱，果断道：“那我觉得面试可能不太成功。”
兜兜转转还是在其眼下，没必要继续进行下去。
更何况——
“成不成功，我说了算。”傅今辞说。
“我记得傅先生是有女朋友，还是不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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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性的好。”慕栖给傅今辞好心提醒。
傅今辞觉得可笑，扬眉不着正调道：“这不正追呢么，这么断定我能追到。”
“……”
傅今辞转进正题：“游戏会打么。”。
“啊？”慕栖以为听错了，生疏道：“见过。”
傅今辞递给慕栖策划书，“最近创立个项目，正好缺人手。”
慕栖翻开内容，“我没打过游戏，可能不太行。”
项目确实不错。
不是找借口故意不给傅今辞坐员工，只是游戏方面确实是短板。
傅今辞扬着调子：“故意呢。”。
慕栖解释：“不是，单纯对游戏不感兴趣。”
傅今辞顺嘴问了句：“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好像与工作无关吧。
慕栖把自己保护的太好，连自己喜欢什么可能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迟疑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我……”
傅今辞随口说话的同时，接电话往外走：“我对你不感兴趣。”
“……”
傅今辞总会给自己幻想的机会，他有喜欢的人。
不需要黯淡无光的自己。
他值得更好的人。
江北川走来：“怎么样，还适应么。”
“还行。”慕栖合上策划本，顿了几秒觉得气氛差不多才说出口：“学长，市场上游戏项目趋势好像不太占优势。”
江北川笑了下，“确实。不过市场上大多以男性玩家为主，是存在偏差的，市场上绝大游戏都丢失女性玩家这一大优势。”
“所以你们看到市场漏洞才觉得专攻游戏。”慕栖想了下，“不对，你们主攻力是面向女性的游戏项目。那还挺好的，市场上确实对女性需求有些缺乏。”
江北川轻笑道：“所以呢。”
慕栖没懂他意思：“嗯？”
“愿意加入我们么。”
“啊？”慕栖有些不敢相信：“我吗？”
“傅今辞眼光应该不会错。”江北川说完，站起：“走，带你参观一下工作室。”
——熟悉内务。
傅今辞在工作室办公，有些不适应。
平时见他总冷着脸，现在倒而却像是大人了。
“好。”江北川刚打完电话好像有急事，走来说：“我出去一趟，如果哪不明白可以问傅哥。”
“……嗯。”
问傅今辞？好像更不靠谱。
周围同事挺忙的，站着挺碍事。
刚要转身离开就瞥见傅今辞往这边看了过来。慕栖心顿住几秒，漫不经心地转过身朝门口方向走去。
“想当逃兵啊。”
正要踏出门槛时，身侧忽然出现一人先于自己踏出，顺便嘴贱来了句。
“……”
慕栖预料到某些事情，对方好像有些太明目张胆。避免某人为自己挂上胡扯头衔还是决定解释：“我好像还不是你的兵，所以有些用词我觉得不太对。”
傅今辞耍赖摆明道晾起“员工卡”，上面还有慕栖头像。一切明了后塞进慕栖挎包内，稳稳落进。
“……”
而后。
傅今辞轻笑勾唇：“在呢。”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