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珖被吓得后退一步,心道中毒也会有不同的变异形态吗?她重重掐了一把自己的眉心,又围着这个人细细观察,这种红浑像是被剥了皮,而牙齿则是围着血红的肉密密生长,有些甚至还没有冒出头来。
姚珖疑惑道:“还真是怪了,这块皮肉根本不符合长牙的条件,这些牙是怎么冒出来的?”
宋含章指着那块没长牙的血红皮肉猜测道:“你看这块红皮像不像小孩的牙包红?”
“你是说他根本不是被剥皮了,而是原有的皮肉被牙槽骨取代进而长出的牙齿?”,说完这句话的姚珖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接着道:“可牙齿的发育本就是细胞分裂和分化的结果,没有基因的改变牙齿怎么可能长到身上来?而且就算他进行了基因编辑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起效果吧?”
宋含章沉思片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倒地的老头身边,撩起他的胳膊仔细查看,叹了口气后又接着掀了几个,这才转头对姚珖道:“一样的症状”。
姚珖心中愈发不安,本来以为只要放血就能解决的问题现在竟然演变成这样,未知病因,未知要朝何处发展,她当机立断,“含章,传简讯给薛衡他们,让他们速来”。
宋含章立马就猜到她的意思:“你是说让薛衡用瞬移器把这些人带到博士那去?”
姚珖把血人的衣服重新盖好,点头道:“我们现在对这种病一无所知,只能试试这种办法了”。
正在此时,倒地不起的血人突然剧烈抽搐几下接着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或许是起的太猛,他原地踉跄一下随后又甩了甩头。
姚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便没敢轻举妄动,只是拉着宋含章的手准备随时跑路。
那人环顾一周突然朝姚珖飞奔而来,其速度之快非常人所及,两人无法躲闪只能硬着头皮应战,谁知那血人并没有任何要与他们交手的意思,只是围着他们绕圈,边绕边凄厉叫喊:“我没干!我没干!我就是个合同工,我没做过什么坏事啊,我爸妈还在家里等我,我考了三年才考到这,你放过我吧”,说完就要对着姚珖行大礼。
这是……高远?姚珖不敢受礼只得后退几步,谁知这位行大礼的竟突然暴走,一边大力扣自己身上的牙齿一边昂首激扬道:“你连自己朝夕相处的亲人都不放过,你简直猪狗不如,你要扎就扎我,放过这些人”,说着还不顾自己身上飙出来的血哆哆嗦嗦地张手去护身后的空气。
这又是什么大型分裂现场?
姚珖和宋含章面面相觑,整个社区也就一个负责人和一群老头老太,难不成下毒的人是老头或者老太?到底是为什么?阳关虽然地偏,可因其发达的殡葬业所以并不缺钱,不谋财为什么要害命啊?啊,这个诡异的世界……诶,等等,难不成是有什么个人恩怨?
说恩怨恩怨到,也不知道是刚才扎的不够狠还是药效不够用,刚才倒地的老太居然如高远般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不过她并没有再围着姚珖他们绕圈而是径直骑到那个牙齿黢黄的老头身上,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左右暴击。
这是回光返照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不过老太打得实在是过于激烈,连大门牙都给他打飞了,眼看着老头进气还没出气多,宋含章赶紧跑过去制止,哪知老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挥舞着自己的九阴白骨爪毫不客气地往他的脸上招呼,宋含章隔着衣服抓着她的手腕控制住了她,她似乎清醒了一点想要挣脱宋含章的手去摸他的脸,笑道:“好俊俏的娃娃”。
?这是闹哪样,趁着宋含章一愣她反手一扇,哈哈大笑,嘲讽道:“再俊俏有什么用?还不是一路货色……”
尘土再席卷而来,马上的余雪卿看到这种场景忍不住幸灾乐祸道:“乐记侯这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啊,人家要往你脸上招呼~”
背后的薛衡屁颠屁颠下马靠近老太想把她一把拉开,哪知大力老太也给他来了一巴掌,薛衡被呼的头晕眼花,捂着脸不知所措。
宋含章叹了口气,飞快地用白纱把她的手捆起来,随后摸着自己的头发拘谨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怕她把人打死才拦了她一下……”
余雪卿走到高远身后一掌把他拍晕这才道:“你们俩还挺有出息啊,我才走了这么一会,你们俩一个被精神分裂的小血人围着走不动道,一个被发狂老太上脸招呼,要你俩有什么用?!”
姚珖干巴巴地指着晕了的人纠正道:“这不是血人,这是高远”。
“高远?”可惜彪悍的雪姐并没有震惊太久,转头对着三人吩咐道:“你们仨把这一群人团团绑好,等下用瞬移器一块带走”。
薛衡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妹妹,咱这个能量场可能承受不住这么多人”。
余雪卿反问道:“你别告诉我它只能承受两个人”。
薛衡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
余雪卿揉了揉自己发晕的脑袋,吐槽道:“靠,这什么破烂机器”。
姚珖提议道:“薛老师你先把高远带回去,让博士以他为样本研制解药,然后再坐实验室的瞬移机回来”。
“可是人家想跟你们呆在一起嘛”。
余雪卿用白纱把晕了的高远绑好,温柔地替薛衡理了理衣裳,一本正经地叮嘱道:“表哥,你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呼吸,冷了就多脱件衣服,遇到危险了就‘梆梆’给自己两拳”。
薛衡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结果来,只好窝囊地输下坐标领着高远回去了。
“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字啊!”,脑袋疼的余雪卿愈发暴躁,“抓紧把这些人挪到一边,然后跟我去白帐里找绳子把他们绑好”。
姚珖知道她这是老毛病又犯了,狗腿地跑到余雪卿身边替她慢慢按摩头上的穴位。
余雪卿这个毛病还是在阙都留下的,当年政治革命要求每个家族的家主都交出一个孩子前往阙都听训,姚珖宋含章家里被抓的只剩下他俩两根孤草,自然无可避免地被连锅端了,可余雪卿家里不是,她爹光跟她后妈就生了二子二女,再加上雪卿姐姐的外公是军委的人本来也轮不到她上场,可为了心上人能开心的余老爹一狠心还是把大闺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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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
这个恶心的活动美名其曰“听训”实则早上挑粪中午挨骂晚上被拉去街上游行羞辱,招数低级却磨人,像姚珖宋含章这种刚经历了巨大家庭变故已经心如死灰的当然不觉得有什么,可自小养尊处优且自觉被父亲抛弃的余雪卿当然不会对他们言听计从,尤其是在集中营没发现薛衡后,她的这种愤怒、不甘和纠结都冲到了极点,所以在一个不知名雨夜雪姐终于下定决心要和这群人同归于尽,可惜事情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被抓了。
为了杀鸡儆猴,那个恶毒的头头先是痛心疾首地发表演讲,接着又要把余雪卿按进粪水让她长长记性,姚珖被他这番骚操作震惊个不行,一咬牙挺身而出。
其实就是往他的饭里混了点泻药让这缺德头讲到一半就“电闪雷鸣”,随后在台上“一泻千里”,这头头羞愤欲死当然没闲心管这件事了。
不过后来虽然她们没泡上粪水却也被丢到野外淋了大半夜的雨,余雪卿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从此之后余姚两人就成了好友,唉,命运啊!
余雪卿闭目由着她按,轻松地舒了口气,感慨道:“世人都说连山伯姜淮有令人起死回生之医术,我看他的女儿也不遑多让啊”。
姚珖骄傲地一拍胸脯:“包的呀,这可是吃饭的手艺”。
宋含章跟在旁边小声嘟囔:“你都没给我按过,一次都没有”。
姚珖朝他眨巴眼睛,意思是——慎言。
三人折回最开始的帐子,姚珖竟又重新闻到了留香的味道,三人不约而同地打开手电,各守一角搜查,再次聚拢时,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是留香,但此间帐子确实没人。
怪了。
遍寻无果之际,不知谁手电中的光打到了帐顶,余雪卿定睛望去,那竟是张人脸!
“我去去去去去”,她被吓得一激灵,直挺挺往宋含章身上扑去。
宋含章此人看着像个冰冻糯米糍,实则是个包着黑芝麻的汤圆,黑心滴很。
于是汤圆宋选择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这一退可不得了,余大小姐直接跟土地来了个亲密交流,骂骂咧咧爬起来后就嚷嚷着要弄死这个伪君子,没等她上手,中间的地面直挺挺地下陷了两寸,随后竟然往两边缩去。
眼见情况不妙,宋含章往后一撤,抓着笛子锏缓冲了一下,随后借力一冲,揽着姚珖滚到一边。
人脸应声而落,宋含章双手夹起后环绕一圈向余雪卿展示道:“人脸面具”。
气呼呼的余雪卿:“…”。
举目望去,竟然又是个大洞,这个社区的人难不成是属仓鼠的这么爱打洞,随着洞口的打开,一股腐臭混着漆味扑面而来。
姚珖把自己的头发从宋含章的耳坠上扯了下来,踉跄着往前爬了几步,随后向洞口探去,一张简陋的小床摆在正中,旁边是一张铺着碎花桌布的小书桌,周围的墙上还贴着几张照片,照片久远,边角都泛了黄,地上甚至铺了层地板。
我天,这居住条件比祠里还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