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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棋局才刚刚开始

作者:伏见巫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天道偏爱废物,我便偏要碾碎这偏爱。”祝竟遥仰头,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那炽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仿佛也点燃了她心中熊熊燃烧的斗志。


    她的眼眸中,暗芒如剑般锐利,透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这禁锢她的无形枷锁,去打破这天道既定的剧本。


    是的,经过这段时间有意无意地对“剧情”进行崩坏,祝竟遥已十分怀疑,这并非只是一本简单的小说。


    若非要说是小说,那也是天道亲自撰写的,“系统”和她玩的,不过是一场文字游戏罢了。


    想到这里,祝竟遥一边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空茶杯,一边陷入沉思,她知道,自己还需要做些事来进一步确定心中的猜测。


    想通这些后,她心情格外舒畅,连周身的空气都变得轻快起来,就连去练剑时,脚步都比往日更加轻盈,充满了活力。


    像往常一样,祝竟遥唤来沈银朱,陪着她练剑。时光飞逝,很快,就到了比武的日子。


    去比试前,祝竟遥心情大好,特意在衣柜前挑选了许久,最终穿上了一身石榴红的衣裙。


    那明艳的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就像她此刻斗志昂扬的心情,热烈而张扬。


    比武场周围早已围得水泄不通,喧闹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比武台上,映照出一片金黄,仿佛为这场比试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蓝玉书一袭水蓝长衫,身姿挺拔地翩然而立,气质温润如玉,宛如清风霁月,引得台下不少女修红着脸,用手帕半掩着嘴,窃窃私语。


    祝竟遥却对此嗤之以鼻,她站在台上,一身石榴红裙在微风中猎猎飞扬,手中长剑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她轻轻抬起剑尖,直指蓝玉书的眉心,语气中满是挑衅:“蓝公子,你这一身衣裳太过素净,待会儿沾了灰,才更配你。”


    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祝竟遥身形如电,瞬间而动。


    只见她周身剑气纵横,裹挟着地上的尘沙,如同一股凶猛的风暴,朝着蓝玉书的衣袂席卷而去。


    蓝玉书面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依旧保持着从容的姿态。


    他迅速抽出佩剑,手腕灵活地翻转,刹那间剑花闪烁,如同繁星点点,巧妙地格挡着祝竟遥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击。


    然而,祝竟遥的剑法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看似直来直去的一剑,在中途却陡然诡变,剑锋如同灵动的游蛇,贴着蓝玉书的脖颈险险擦过,带起一丝微风,他的衣襟“嗤啦”一声裂开一道细缝。


    “祝姑娘的剑,倒比传闻中更……别致。”蓝玉书温声开口,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可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他心中暗自警惕,深知眼前这个女子绝非等闲之辈,这场比试,他恐怕不能掉以轻心。


    “过奖。”祝竟遥笑靥如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在享受这场战斗带来的快感。


    她脚下步伐灵动,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让人眼花缭乱。


    最后,她大喝一声,一剑横扫,带着强大的力量和一往无前的气势,将蓝玉书逼退三步。


    蓝玉书稳住身形,心中暗暗惊叹祝竟遥的实力,他拱手说道:“祝姑娘好剑法,在下承让了。”


    尽管祝竟遥在比试中还分出心思去言语挑衅蓝玉书,但这场比试,最终还是祝竟遥赢得了胜利。


    其实蓝玉书并非剑修,可祝竟遥并不觉得自己胜之不武。


    她想着,自己才练了不到三天的剑,蓝玉书输给她,只能说明对方天赋不如自己,不过是手下败将罢了,她才懒得关心对方输的原因。


    祝竟遥看着蓝玉书,满意地点点头,懒得多看败者一眼。她转身下台,步伐轻快,直奔自己的院子。


    她接下来还有好几场比试,蓝玉书虽然不是剑修,但经验比她丰富,她也从中领悟了不少实战技巧和剑法的精髓。


    回到院子后,她自己练了一会儿剑,又让沈银朱继续指导她。沈银朱二十岁就达到元婴期,是她们那一批人中最优秀的。


    祝竟遥每次和她练剑,都能收获颇丰,进步明显。她想着,有这么好的“老师”,要是拿不到第一可就太丢人了。


    晚上,祝竟遥去大殿抽签。蒋引玉像个小尾巴一样,不折不挠地跟在她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祝竟遥发现段清淮也偷偷看了她几次,再看看正在和段清淮交谈的时水苏,她勾唇一笑,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心想,不是在男主意气风发时结交的好友,而是在男主备受磋磨的时候救他于水火的恩人,那现在两人提前相遇,若是两情相悦,白月光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呢?


    祝竟遥眯起眼,心中涌起一股恶趣味,她忽觉这出戏若由自己执笔,定会更加精彩绝伦。


    “这所谓的天命,也不过如此。”她在心中暗暗想着,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祝竟遥随手拿了一个签交给登记的弟子,结果她抽到了段清淮,而抽到她的是谢明阙。


    祝竟遥知道谢明阙,他是谢家的长子,天资聪颖,却从小体弱多病。三年前的拜师试炼他没能参加,今年却来了,才十三岁就已经是结丹期修为。


    祝竟遥长叹一声,幸好与他的比试在十日后,虽然十日时间不足以让她突破到结丹期,但总比三日后就和他比试要好。


    “体弱多病……”祝竟遥喃喃自语,望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陷入沉思。


    她转头问沈银朱:“银朱,你会阵法吗?”沈银朱这些日子陪着祝竟遥练剑,知道她天赋极高,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阵法的事。


    沈银朱摇摇头回答道:“不会,主人若是需要,我可以学。”祝竟遥听了,也没有失望,回到房间后,她从储物戒里找出那几本阵修的修炼秘籍,仔细研究起来,最终确定了要修炼的阵法——问情阵。


    祝竟遥白日依旧和沈银朱练剑,晚上就在房间里钻研阵法。


    很快,和段清淮比试的日子到了。祝竟遥穿了一身柳黄色的衣裙,看着站在对面的段清淮,眼里满是不屑。


    她抬头望了一眼天,心中想着:“天道啊,你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打败你的男主的吧,此后他再也没有赢过我的机会。”


    比试开始,祝竟遥毫不留情地挥剑朝段清淮刺去,动作迅猛,如同猛虎下山。


    不出片刻,段清淮的身上就多了许多细细的血迹。“废物就是废物。”


    祝竟遥嘲讽道,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接着,她大喝一声,一剑朝段清淮劈去,带着强大的力量和气势,直接把他逼下了比试台。


    做完这一切,祝竟遥看都没再看一眼,径直离开了,她的背影透着一股高傲和决绝。


    蒋引玉笑嘻嘻地跟在祝竟遥身后,说道:“祝竟遥,我觉得你肯定会是这次的第一名。”


    祝竟遥停下脚步,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用你觉得,我本来就会是第一。”


    蒋引玉摸了摸鼻头,讨好地说:“我只是想夸你厉害啦。”


    祝竟遥淡淡地“哦”了一声。


    蒋引玉又想起什么,忧心忡忡地说:“但是谢明阙你打算怎么办呢?他比我们大,修为也比我们高。”


    说着,他眼睛突然一亮,“不过听说他体弱多病,不如我去下点药吧。我不会下什么毒药的,就一点点泻药,包管别人看不出来,就算被查到了,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蒋引玉一脸期待地看着祝竟遥,等着她的夸奖。


    结果,他只等来一个爆栗。“哇,好疼啊,你干嘛呀祝竟遥。”


    蒋引玉捂着脑袋喊道。祝竟遥没好气地说:“你个蠢货,谁要你去做这些了,我才不稀罕用这种方式取胜呢。


    本小姐这么聪慧,当然早就有了对付他的方法啦。笨蛋,好好疼着吧,就当长个教训。”


    说完,祝竟遥还踹了蒋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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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一脚,然后快活地跑走了。


    蒋引玉揉着脑袋,傻笑着看着祝竟遥跑走的方向,他早已习惯了祝竟遥这样的脾气,在他心里,祝竟遥做什么都是对的。


    祝竟遥回到院子后,没有继续练剑,而是开始练习前几日研究的问情阵。


    这个阵法十分狠毒,它会找出人心里的弱点,引诱其堕入虚无。


    与镜花水月不同,只要布阵之人足够强大,即便对方内心毫无弱点,也会陷入往事无法自拔,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溺其中。


    而且这是剑阵,在比试中使用并不犯规。祝竟遥知道谢明阙肯定有弱点。


    他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却缠绵病榻,父亲还因此找了别的女人,生下另一个儿子。


    他来参加青云宗的遴选,想必是想向父亲证明自己。


    他心里肯定有怨,怨天道不公,怨父亲不忠,怨自己无用。


    祝竟遥看到这个阵法时就知道,这场比试她赢定了。只要能赢,她不介意是用什么手段。


    然而,祝竟遥在阵法上的天赋远不如剑法。她不眠不休地学了四天,才勉强能完成布阵。


    之后,她便在沈银朱身上一次次试验,只要能把沈银朱困入阵法,她就大功告成。虽然最后也只是将沈银朱困住了九息,但她觉得用在谢明阙身上足够了。


    十日后,问剑台。阳光洒在台上,却被弥漫的灵力光芒掩盖。


    谢明阙立于阵前,一袭竹青长衫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然而,他的指尖却隐隐流转着结丹期的威压,让人不敢小觑。


    祝竟遥神色凝重,她深知谢明阙的实力不容小觑,今日这场比试,她必须全力以赴。


    祝竟遥微微闭眼,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地掐诀,动作复杂而流畅。


    刹那间,问情阵如蛛网般骤现,一道道灵力丝线纵横交错,散发出幽微的光芒,将谢明阙笼入其中。


    阵中幻象翻涌,如同一幅幅流动的画卷。


    谢明阙仿佛回到了过去——病榻上的他孱弱无力,看着父亲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助和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庶弟那讥诮的冷笑,如同尖锐的刺,一次次扎在他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


    这些过往的伤痛如潮水般涌来,冲击着他的心智。


    谢明阙瞳孔震颤,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喉间溢出一声低吼,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在努力抵抗着幻象的侵袭,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祝竟遥紧紧盯着谢明阙,心中默默计数。


    十息之后,祝竟遥手一挥,问情阵缓缓消散,灵力丝线逐渐黯淡消失。


    谢明阙踉跄跪地,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


    祝竟遥正打算趁他不备将他打下比武台。


    他却抬起头,对祝竟遥绽开一抹苍白的笑:“多谢……让我看清了自己多可笑。”


    祝竟遥怔了怔,她没想到谢明阙会有这样的反应,旋即冷哼一声:“谢公子若想演苦情戏,不妨换个戏台。”


    她心中虽然疑惑,但表面上依旧维持着那副高傲的模样,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


    暮色渐浓,天边的晚霞如血般艳丽。祝竟遥倚剑望天,云层翻卷涌动,在她眼中,那云层就如同天道执棋的手,掌控着一切。


    而她,偏要反抗这所谓的天道。她将剑锋直指苍穹,眼神坚定,今日我碎你棋局,来日便斩你这双偏心眼的手。


    蒋引玉揉着脑袋凑了过来,一脸崇拜地说道:“你刚才那阵法简直……”


    “聒噪。”祝竟遥不耐烦地打断他,一脚踹开他。她的裙摆掠过青石阶,留下一个倨傲如淬火之刃的背影。


    蒋引玉看着祝竟遥离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祝竟遥的脾气,也并不在意。


    这一局,祝竟遥赢得彻底。但她知道,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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