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扬了扬手里的喇叭,喇叭还在持续播放“姜海波,绝世大人渣,抛妻弃子,狼心狗肺,欠债不还钱,天打雷劈!”,这酸爽的滋味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姜海波忍不住揉眉心,周围的邻居都在院子里看热闹,都是钢铁厂的干部,姜海波五脏六腑都在烧,他是副厂长,被这么议论着,像什么事。
“姜希,你的目的我清楚了,你先把喇叭关了,有事我们慢慢说。”
姜希却扬了扬喇叭:“没拿到钱之前,我是不会关掉的,你们也别想着抢走,你们今天抢了,我就去派出所告你们,我以后每天还要来,你放心,以后每天的内容都不会重复。”
听到姜希说每天都要来,姜海波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他突然意识到,这个许久没见的女儿很棘手,今天的事情怕是很难善了。
陈雪梅厉声:“姜希,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威胁我们吗?你跟你爸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这是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姜希冷静的看陈雪梅发疯,语气嘲讽:“不好意思,我根本不不想进你家,因为你们家让我恶心透了,你们所有人都让人恶心,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以防你没听懂,我再重复一遍,我来这是以债主的身份,让姜海波还钱的,而且我和姜海波的血缘关系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斩断的,就算公安来也不可能说我和姜海波不是父女关系,虽然这个关系让我恶心,但是这就是事实。”
姜希完全不带掩饰的嫌弃和嘲弄让姜海波气血上涌,什么和他的血缘关系让她恶心,这个姜希,到底想干什么!
姜巧禾和姜少杰在旁边听了个全程,见爸爸妈妈被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骂成这样,姜巧禾怒气冲冲,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姜希。
姜少杰的眸光闪过一丝隐晦的阴厉,但依旧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
姜希举着喇叭伸了个懒腰,随着她的动作,喇叭里传出的声音仿佛带着波纹,无声的嘲笑着对面的一家人。
看着如此嚣张的姜希,姜巧禾忍不住了:“你个土包子,给我滚开,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赶紧走!”
姜希嗤笑了一声,上辈子和这辈子姜巧禾就这几句话,毫无长进。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我要向姜海波讨债,你给我滚一边去,不然我连你也骂。”
姜希恶劣的笑了一下:“要不,明天我把你的名字也加到喇叭里。”
姜巧禾吓的不敢出声,被喇叭播放,还是这么难听的话,太丢人了。
姜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直接冲着姜海波说:“你要不要还钱?如果你不还钱的话,我就举着喇叭在家属院走上一圈,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陈世美,抛妻弃子,自己吃香喝辣,放任原配和女儿不管,想必厂里的人也对姜副厂长的私生活很感兴趣吧,毕竟这可是大新闻。”
姜希说完还冲着周围看热闹的人招招手。
姜海波……
姜海波最注重面子,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知道姜希今天不会善罢甘休,隐忍道:“你先把喇叭关掉,想要多少钱好商量。”
姜希已经算好了:“1540块。”
“什么!1540块!你怎么不出去抢!我们凭什么给你这么多钱!”陈雪梅忍不住叫了出来。
姜希挑着眉看向姜海波:“你当初和我妈离婚的时候答应每个月给我妈十块钱当生活费,你们离婚的时候,我五岁,现在我18岁,你只给了两个月的钱,后面就再也没给过,我只问你要这点钱都算便宜你,没有问你要利息,已经够仁慈了。”
陈雪梅表情狰狞,这个贱丫头,狮子大开口要那么多钱,还说的像自己吃亏了一样,陈雪梅转头对姜海波说:“海波,这些钱我们可不能给,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海波也没有想到姜希竟然开口就要一千多块,皱着眉道:“你要的钱太多了,这么多钱我拿不出来。”
姜希扬了扬喇叭:“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只能让大家都知道你的事迹了。”
姜海波折中道:“我可以给你两百块钱,前提是你不要在外面乱说。”
姜希不耐烦:“你和你的新老婆一样没有搞清楚情况,我是你的债主,我来问你要债,这里没有你商量的余地,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去找公安,当年你答应的时候,村长也在,可以做个见证。”
姜海波没有想到姜希这么强硬,竟然还把村长都搬了出来,他的后槽牙几乎要咬碎了。
当年为了能顺利离婚,他的确答应过要给吴亚琴每个月十块钱的生活费,给了两个月之后,陈雪梅就又怀孕了。
陈雪梅跟他说以后孩子多,负担重,家里钱都不够花了,怎么还能给外人,所以姜海波也就没再给吴亚琴一分钱。
姜海波对吴亚琴没什么感情,吴亚琴温顺勤劳,性子却太木,姜海波喜欢的是会撒娇会使小性子的女人。
所以当初遇到陈雪梅后,他一下就被吸引住了,陈雪梅身上的那股劲儿让他欲罢不能,渐渐的对寡淡的吴亚琴就更不感兴趣了。
所以姜海波果断地选择和吴亚琴离婚,却没有想到姜希在15年之后竟然突然冒了出来,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姜海波想起前两天厂长隐晦地向他提出,他要退休,接班的人可能是他。
如果现在闹出个人问题,影响了名誉,他就没办法接厂长的班。
所以姜海波投鼠忌器,没有一下子回绝姜希,但1560块钱对他来说也不是一笔小钱,姜海波思前想后:“你一下要这么多钱,我根本没有,我最多给你五百块。”
陈雪梅却不愿意,看着姜希的眼神像淬了毒:“五百块!给她五十块都多了,她就这样随便说几句话,就能上门讹钱,万一下次再来讹钱怎么办?我们家日子过得本来就很艰难了,怎么能够容许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要钱!”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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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不慌不忙,像大点兵一样,指了指姜巧禾:“她身上穿的这件羽绒服,沪市来的好货,一件就要八十块。”
她又指了指姜少杰:“他脚上穿的这双三接头牛皮鞋,32块钱。”
姜希又指着陈雪梅:“还有你,耳朵上戴的镯子,脖子上戴的金链子,这些不是钱吗?”
姜希的视线又移到院子里:“还有院子里的永久自行车要265块钱,姜海波你手上的手表,上海牌19钻,一只就要七十块钱。”
姜希嘲讽一笑:“你们一个个吃香喝辣的,身上的穿戴都要不少钱,却连一个月十块钱的生活费都舍不得给,姜海波这就是你作为男人的担当,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姜希骂的不留情面,姜海波的面子上也挂不住,他刚说钱拿不出来,结果姜希一件件地为他盘。
他家的人,光是身上的行头就有几百块,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他根本占不了理。
姜希持续输出,她对着喇叭大声吆喝,喇叭的声音放大数倍,传到看热闹的人耳朵里:“各位街坊邻居们,我请你们给我评评理,我和妈妈15年前就被这个人渣抛弃,姜海波承诺每个月给我们十块钱生活费,只给了两个月,就推脱负担不起,再也没给了,现在我妈妈病重,我迫不得已来要钱,他们还推三阻四,倒打一耙。”
“世界上有这样的父亲吗?世界上有这么恶毒的人吗?这样的人竟然还是副厂长?自身都立不正,他配做副厂长吗?他配管理别人吗?”
碍于姜海波是副厂长,这些邻居虽然好奇,但也只是远远的观望,对刚才姜希和姜海波一家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现在姜希直接冲着喇叭喊了出来,她条理分明,详略得当,众人才彻底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围观的邻居虽然没有上前,但还是在窃窃私语,姜海波能够隐隐约约听见周围的讨论。
“这个姜副厂长,平时看着人挺好的呀,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就是啊,如果这个女娃子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姜副厂长确实不是个东西,我前几天还看他们家里买了个大彩电呢,一个大彩电就要一千块,现在人家来要生活费,而且还是救命钱,他还推三阻四的。”
“要是别人家没这么多钱,我还能相信,但是姜副厂长,人家一个月工资都有一百多块,还别说那些津贴了,这么多年家底厚实着,现在明摆着不想给钱。”
“这个小姑娘豁得出去,还是个厉害角色。”
“不厉害也没办法呀,你刚才没听见,小小年纪就被亲生父亲抛弃了,亲生父亲另娶了一个老婆,这不就跟没爹一样,跟着妈一起生活,妈赚的钱又少,你看看这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好几个补丁,那鞋子都破了个洞,再看看姜副厂长的老婆女儿还有儿子,穿的都比这个小姑娘好多了,而且听说这儿子还不是姜副厂长亲生的,他都这么舍得,对亲女儿却不管不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