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游前一天的理科一班热闹的超乎想象。
诗久夏拎着书包走进教室时,班级里正讨论的热火朝天。
“那张照片拍的挺好看的哎,不过那一摞东西真的够重,推上坡简直够要命。”
尙文泠和班级里的一众女生围在一起聊天,方惊芜眼睛亮晶晶的混在其中。
孟桉然点头补充:“这种类型的三轮车其实不太稳,很容易侧翻,掌的人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平衡,真的很厉害了。”
单春朝把声音往下压了些,眼睛朝窗户边的另一个身影看去,“哎,她平时看起来真的好高冷的,但做的事都好可爱。”
同样神有此感的徐幽榕:“赞成+1。”
易越平:“赞成+1。”
尙文泠:“赞成+10086!”
“这是可以说的吗?其实她跑步的时候也很猛!运动会长跑她也是第一,太娘们了。”坐在最外边的左妍宜环顾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偷听后,凑得近了些,还立起手掌盖住了脸。
“还有她跑步受伤,我们几个去看她的时候,她坐在床上真的超级乖,我们喂什么她吃什么,她还和我们说谢谢!”
时念明疯狂点头,激动道:“对对!她还让桉然多吃点。”
徐幽榕兴致冲冲的立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作证!我还趁她们给她梳头发时摸了一把她的头发,软软的,超级舒服,像小猫的毛!”
诗久夏立着耳朵分神听,一边若无其事拎着包走回座位,祝与青一身轻松的走在她身后。
昨晚给祝与青吹完头发,诗久夏就没让祝与青再提过重物,别说水和书包,如果不是不能,诗久夏甚至想帮祝与青把作业写了,再把今早的面一口一口喂人嘴里,让祝与青别动那受伤严重的后背和肩膀。
严格来说,祝与青手臂的受伤程度虽然算不上特别重,但确实骇人,毕竟棒球棍不是开玩笑的。
但也确实没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程度。
诗久夏这么怕他再伤到,纯粹是之前手臂上那道口子留给她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祝与青的没事诗久夏不听也不信,没办法,所幸他的书包也不是特别重,也就由着对方拎着,再骑自行车带他来了。
没错,今早是诗久夏骑车载他来的。
路边的小黄车,有后座,电视剧般浪漫的:诗久夏在前面背着书包开,祝与青“一脸娇羞”的坐在后面,双手抓住诗久夏的衣摆。
俩人还没到位置上,早早站在门口等他们的几人,先一步将俩人堵在了过道里,方惊芜也挥手告别,从情报收集处往回走。
“你昨天怎么警局一日游了。”路谨言带着自己还没抄完的作业,飞奔到祝与青身边,盯着人一阵瞧。
“嘴贱把人怼发火了,还是冰块脸把人冻伤,人报警了。”路谨言站着说话不腰疼,语气中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按你的智商,怎么着也不至于真被抓住了啊。”
谢敬一巴掌扇开挡在面前惹事的路谨言,左手拿着瓶碘伏,右手抓着卷绷带,来来回回将人细细打量了个遍,看着像是发现一个伤口,能立马冲上去消毒做准备一样。
“这情况比想象中的好,看来聚众斗殴没把谁打死。”谢敬没瞥见明显的外伤,放下手中举着的物品,阴阳怪气的讽刺。
这话说的其实就有些偏颇了。
毕竟昨天那场“聚众斗殴”事件,祝与青和宿绒挨得才是最少的,其余几个打架的现在应该正打着石膏,顶着那不好惹的脸,不好惹的穿搭,憋屈的被护士摁回床上,强制住院。
毕竟昨天祝与青在警局时预交了一笔不算小的医疗费。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该说自己其实蛮厉害,打赢了,而是装哑巴,不然祝与青不敢保证,下一秒谢敬会不会在他脑袋上糊一巴掌。
祝与青的伤大部分都在后背和肩上,皮肤裸露出来的地方一点皮都没破,几人没看出什么伤,点点头,放下心来。
路谨言还要再拉着祝与青说几句,问问昨天的“英雄事迹”,裴逢怜悯的一拍路谨言肩膀,指指教室中挂着的表,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你现在又不着急了。”
“啥意思?”路谨言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物理课代表站起身又喊了句,“上课前要把练习册交上来!”
才猛地想起自己手中握着的书,着急忙慌地去搜祝与青的抽屉,“你书包呢?作业快给我!我抄不完了!!!马上就要交了!!!”
桌肚里空荡荡的一片,路谨言以为对方塞在了最里面,弯腰又掏了一会儿,别说书包,连块布都没掏出来,一瞥祝与青空荡荡的肩膀,脑袋也跟着空了。
“祝与青,你完了。”
祝与青抬眼看他。
“你读书没带书包。”
“……”
正懵着,路谨言还没从该恐惧祝与青今天出门忘了带书包,还是该恐惧自己作业没得抄了中纠结出个所以然,下一秒黑色书包出现在了桌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着俩条黑带子,把包往祝与青的面前推了推,诗久夏眼睛还在麦观殊那边,随意嘱咐,“昨晚做完的作业在最前面,笔在俩侧的袋子里。”
说完直接回了位置,徒留路谨言满脑袋问号。
心中警铃大震,路谨言重新审视起祝与青来,“这不对吧?你到底伤哪了?什么时候轮得到久夏给你拎书包了?反了吧?”
“嘶!”路谨言这下又不急着要抄作业了,惊悚道:“你不会是手被打断了吧?抬起来看看呢?”
说完就要上手掀祝与青胳膊。
不过祝与青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抬起手抽出路谨言要的作业,糊在了他脸上。
“东西买齐了吗?明天就得走了。”
路谨言抓起不知谁放在他桌上的笔,手速很快,但三心二意的抄着作业,“买齐了,久夏的东西也买齐了,全在我家,我们昨天已经收拾好装箱了。”
“你们只用收拾自己要带的衣服就行了,记得带俩件外套,那边晚上很凉,风大,只穿短袖容易感冒。”
路谨言没写的不多,主要是写着写着犯困,趴在桌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才被阿姨叫醒,没来得及做,三俩下解决完作业,路谨言把俩份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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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插在不同位置才回座位和祝与青八卦。
“你看我们学校的表白墙了吗?”
几分钟的时候,祝与青已经非常有学霸素养的掏了本复习题来做,闻言没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直接问,“怎么了?”
字都是他打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但诗久夏既然是匿名发,就代表不想让人知道,祝与青也就没往外透露。
“麦观殊,班里的一个不怎么说话,看着特高冷的女生昨天下午帮老人推垃圾车,被人拍下来发墙上捞了。”
路谨言怕祝与青不知道这人,朝诗久夏刚看的位置指了指,“就是她。”
路谨言想说的不是这个,说完压低声音,“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注意,后来突然想起来运动会那天,久夏拉着我们在校门口看的是不是就是她?那天久夏生理期也是和她一起待在教室的吧?”
“她在班里存在感不高,今早又看到照片和评论区里她的名字,我才想起来,去看了一眼成绩单。”路谨言不知道在激动个什么劲,声音不稳,有些破音,“她就是成绩一直在我前面的那女生!!偏科战神,英语只有一百一十几,化学几乎满分那个。”
路谨言在班里排中等,二十名上下浮动,校排名和班级排名一样,整整俩年,不管他是超常发挥还是发挥失常,在他前面的人从来没变过。
每次看名次时都能看到对方的名字,久而久之他就被这人搞的有些心理阴影,还和祝与青吐槽,说自己总算知道祝与青不管考高考低,前面永远站着不动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我今天又去细看了她的成绩分布,除了英语和化学之外,她的其他学科分数都很均匀,如果不是英语拉她后腿,前十绝包有她的名字。”路谨言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唏嘘道,“如果不是她这次出名,我根本没发现她在学习上的实力也恐怖如斯。”
祝与青有些小意外,不过又有些预料之中,想起旁边的路谨言,好言相劝,“放宽心吧,她可能会一直在你前面。”
并不是很需要安慰的路谨言:“……”
诗久夏走到位置上,刚放下书包,方惊芜抓住她手臂压低声音问,“表白墙?”
她看到表白墙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诗久夏的手笔了。
虽然她不知道诗久夏要做什么,但方惊芜绝对捧场,立马找了几个人在下面当群众,把麦观殊的名字打在评论区,传播的越来越广。
果不其然,诗久夏小幅度的点头,“班里的反馈还好吧?”
“挺好的,都是正面反馈,连长也看见了,刚还来窗口看了一眼。”
教室里几个聚集在一起的女生还在聊天,有压低声音,却还是够教室里的人听清。
麦观殊没有抬头看书,大半张脸埋在臂弯中,把五官和表情遮得很掩饰,唯独露出来的右耳尖像渗血一样红得厉害。
同桌宋微绪似乎是知道她不太适应这种情景,坐在位置上陪她,不过身在曹营心在汗,心思早已经飞到了正在聊麦观殊的那一群人身上。
立着本书,也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一双带着骄傲和笑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