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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因果

作者:喃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我为什么要上去。”


    秦映小声嘟囔了一句,感觉他这话说得简直模棱两可。


    而男人的眸光忽明忽灭,分明带了丝暗示的意味。


    秦映有些心悸,不去看他,却听他说:“帮帮我。”


    她纳闷地又转回脑袋,看见沈回渊身子稍倾,朝她凑近,“我手受伤了,没法打字,需要你帮我做一份表格。”


    “……你助理呢?”


    “被我差到公司办别的事去了。”


    “那你手底下的人都死了?”


    “这是机密文件。”


    秦映心说机密文件难道就能给她看,沈回渊像是猜到她心思似的,解释:“你不一样。”


    “……”


    秦映非常合理地怀疑他这就是故意的,但她找不出什么破绽,只好把车开进私家车库,跟着他来到门口。


    站在门前,沈回渊却报了一串密码,秦映本想回避,但见沈回渊却不动,似乎在等着她输入。


    秦映只好硬着头皮把密码输进去,刚一打开房门,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这座洋楼内部采用的也是中式装潢,内外风格迥异,但一点不显违和。镂空的墨色隔屏分布在房间各个角落,雕着各式各样的落梅,精致的八角宫灯悬于房顶,明明是繁复缭乱的装饰,拼凑起来却简约大气。


    屋内随处可见古董器具,更有一整面玻璃柜,放着的全是名贵的中式瓷器。


    秦映有些僵直地往里走了两步,一个没注意脚踩到地垫外,明晃晃的瓷砖便被她踩出一个黑脚印。


    “……”


    秦映吓得赶紧把脚撤回来。


    真是太尴尬了。


    那些年和沈回渊谈恋爱的时候,秦映没有真正去过他家里,只是远远从外面瞥过一眼。


    那别墅也如这栋洋楼一般辉煌耀眼,却不知里面是否也相差无几。


    秦映道:“抱歉,你家有拖鞋吗?”


    沈回渊换了鞋,从玄关柜子里找了双一次性的给她。


    他家连一次性拖鞋都很有质感,绝非普通酒店那种走两步就能穿破的流水线生产,上脚意外舒服。


    秦映看着被自己踩出来的脚印,在想要不要替他擦干净,却见沈回渊拉住她的手,朝厨房喊了声:“王姐,拖下地。”


    厨房里正在帮厨师忙碌的女人这才听见他回来,连忙应了一声,拿着拖把出来:“沈总回……”


    结果,话说到半截,就看到他牵了个漂亮的女孩。


    王姐心下纳闷,没敢多看,接上刚才的话:“沈总回来啦?”


    沈回渊淡淡“嗯”了声。


    王姐打量着女孩的身影,边擦边想,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从来不近女色的沈总居然带了个姑娘回家?


    沈回渊拉着秦映上楼。


    走进书房,秦映看到里面很宽阔,墙上挂着好几幅古时的文人墨宝。屋内有两张书桌,一张上面放着电脑,用来办公;另一张放着文房四宝和字帖,一幅写了一半的字不知为何搁置,被镇纸压得平整。


    早些年沈回渊喜欢模仿颜真卿的字帖,这几年他写字愈发纯熟,慢慢自成一派风格,看着格外赏心悦目。


    秦映移开视线,步入正题:“你说让我帮你办的事,怎么做?”


    沈回渊招招手,示意她坐到书桌前来。


    他打开电脑,开启一个空白Excel和几个密密麻麻写满字的文档,说:“很简单,把这几个文档里的数据提取,按列填写到表格当中,再根据上面的公式算一下净额。应该用不了多久,弄完给我看一眼。”


    秦映觉得他让她做这个侮辱她的智商,黑着脸问:“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机密文件?”


    沈回渊无辜地点点头。


    秦映彻底无语了,可都到了这一地步,她也不能撂挑子不干。只能化身打工人,卑微干活。


    后续大概做了半个多少时,秦映把表格做完,推到沈回渊面前。


    沈回渊那会儿正在看一本名叫《金融与风投》的专业书,上面密密麻麻的K线秦映瞥一眼都头晕。


    他把书倒扣,大致瞅了一眼,就把电脑合上:“做得不错。”


    “……”


    所以呢,这是连装也不装了?


    “你玩我呢?”秦映有些生气,鼓着腮帮子道。


    “天地可鉴,绝对没有。”沈回渊言语真诚,眼神澄净,笑意盈盈地盯着她。


    偏偏就是这股子真诚劲,让秦映特别想揍他,她瞪了他一眼,没再废话:“给你当了一天免费保姆,你满意了吧?我走了。”


    说着便没好气地起身,往屋外走。


    沈回渊也跟着起来,也不知道是想送她还是干什么,却在她正要打开门时,突然从身后抓住她的手,顺势搂上她的腰。


    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涌入鼻孔,混着男人特有的气息。


    秦映混身一震,挣扎道:“你干什么……”


    “别动。”


    沈回渊声音沉沉,带着诱惑,把她抵在墙上。


    她的手还被他攥着,而那只受伤的手此刻也抓着她,力道大得吓人。他明明连这样都没事,那刚刚说的不能打字……简直就是开玩笑!


    秦映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他和她贴得很近,似乎有些贪恋女孩身上栀子花般清新的甜味,埋在她发间嗅了又嗅。


    比女人要硬上几倍的头发扎在她脸上,弄得她微微发疼:“今晚别回去了。”


    “……”


    秦映觉得他不对劲,视线下移,无意就撇到他身下那处反应。


    她几乎懵了,耳朵红得滴血,羞耻道:“沈回渊,你疯了吗?”


    这是实在忍不住了,想逼她就范了?


    秦映已经全忘了她会武功的事实,缩着肩,生平第一次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沈回渊看她这副吓得不行的模样,扯唇轻笑——女孩的脸蛋因为害羞变得粉扑扑的,一双惊恐的眼睛像小鹿,晶莹剔透,带着长睫微微颤动。


    他几时见过她这个样子?沈回渊更加情动,捧住她的脸,从她的瞳孔看见自己眸中倒映的野火:“秦映,我这回没喝酒。”


    他似乎在解释什么,秦映感觉自己快哭了,他这样可比喝了更吓人。


    偏生他动作又腻得要命,像是要带她一同葬送在炽烈的火海里。


    沈回渊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垂,呢喃:“别骗自己了,承认喜欢我,有这么难?”


    “……”


    秦映听到这话,愣住。


    浑身火热像是被一通冰水浇灭,她看见男人的眼神依旧被欲望包裹,如火如荼。可在那燎原的欲/火间,却夹杂一丝难得的清明,理智和冷静都被藏于那一线,极难攻破。


    他的眼里只有她,她只能从他的眸里看到她。


    那么多千丝万缕的情愫,在这一刻都迸发出来,仿若地动山摇。


    秦映不明白,就那么爱吗?


    爱到非要跟她争个结果,不得到这个结果不罢休?


    可是,如果两个相爱的人注定不能在一起,他们所做的一切注定都是徒劳呢?那现在这些爱得你死我活的样子,又有什么意义?


    秦映的瞳孔颤了颤,目光下垂,自嘲地苦笑一声。


    再抬起眼,已经换了副神情,变得冷漠又生疏:“沈回渊,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不再猜猜,当年我们为什么分手?”


    这话把沈回渊问住,可秦映提出的这个问题,他何尝没想过。他探寻了五年,也执着了五年,却始终找不出个结果。


    就像那天夜晚,他醉酒问她“他到底错在哪”,他都记得,但她不肯同他说,以后也不会再跟他说。


    秦映眼圈发红,偏过头,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


    总算把自己从这片方寸之地挣脱开,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提包出门。


    下楼的时候,秦映的眼泪簌簌往下掉,很多委屈的过往在她心中郁积,久久不散。


    她本想就这样冲出去,却听到玄关处门声响动,看见沈一帆放学回来,在门口软软地喊了声“王阿姨好”。


    秦映身子僵住,慌乱间抹掉脸上的泪珠。


    沈一帆一抬头就看见站在楼梯中央的秦映,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出了幻觉——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师父明明生病住院了,到现在都没好利索,怎么突然间出现在他家里?


    小小的沈一帆难以置信,揉揉眼睛,又朝那楼梯望,果然真是。


    “师父?!”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秦映大脑一片空白,沈回渊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顺着楼梯往下走:“帆帆回来了,今天课上得怎么样?”


    秦映这才反应过来,跟在沈回渊后面下楼。


    沈一帆没理会叔叔的问话,只睁大眼睛望着越走越近的秦映,不可思议道:“师父,你来我家做客了吗?我眼睛没坏掉吧。”


    秦映扯了扯嘴角,没想好怎么说,沈回渊却替她答:“是。你师父这两天病刚好,心里惦记你,所以今天来家里做客想看看你。”


    秦映僵笑道:“帆帆最近有没有好好学习?”


    沈一帆听说师父想念他,高兴极了:“有,最近一次考试,我考了班里第三,老师都夸奖我呢。”


    沈一帆的性格跟以前有了很大变化,现在变得不仅爱笑爱说话,且活泼好动,这才是他这个年纪的男孩该有的模样。


    “帆帆真棒。”秦映极力维持着脸上的笑,说。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练枪啊。”沈一帆扬着小脑袋,嘟嘴,“帆帆这几天在家也一直在练呢,没有忘记师父教的基本功。帆帆想学新东西。”


    秦映心里有些感动,摸了摸他的脑袋:“最近应该快了,只是师父身上的病还没完全好,得换个老师教你。不过你放心,等两个月后师父彻底恢复了,就能继续教你了,好不好?”


    沈一帆用力点点头:“好!”


    秦映跟沈一帆道了再见,直起身,到玄关处换鞋。


    王姐看了眼沈回渊,极有眼力地问:“不留下来吃口饭再走?”


    秦映:“不了。”


    沈一帆抱住她的胳膊:“师父,你吃完饭再走嘛。”


    秦映拍了拍他的肩膀:“帆帆乖。”


    沈一帆又看了叔叔一眼,见他表情凝重,却没说话。也只好不再留秦映,任由她走了。


    秦映到沈回渊的私人车库提车。


    太阳朝西边落下,一抹余晖挂在天边绚烂耀眼,宛若流云织成的锦缎。小区内种满了绣球花,花苞锦簇,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幽香。


    去往车库的这一小段路,秦映想起许多过往。


    当时的天也跟现在一样,铺满流金。


    她闻到过一样的花香,却不是大自然的馈赠,而是来自另一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


    帝都总被人戏称“魔城”,因为这藏着太多人残酷不堪的回忆。


    极大的就业压力和日渐高涨的物价房价让人们艰难生存,不说多年在此拼搏的外地人没有归属感,就连本地人都难扛高压,纷纷卖掉房子向四环五环靠拢。


    可这里却拥有着最大的贫富差距,外来务工人跑外卖、搬砖头,卖命干活也挣不够一套十来平米的学区房;而位于市中心最豪华的富人区,有钱人却是一抓一大把,鸣月滩夜夜笙歌,金钱怎么也挥霍不完。


    秦映是地道的帝都人,他家住在帝都四环,说偏不偏,但也绝不算靠近中心。印象里,一家人就蜷缩在一个五十平米左右的房子里,夏天不避暑冬天不抗寒,刮风下雨还得落点灰。


    那时秦映还小,他父亲也还没有创办秦氏武馆。等秦映马上上小学,秦父终于开始为学区房的事情发愁,卷入了和其他父母一样争抢学区房的漩涡中。


    秦父如愿买了房,是市三环的一套“老破小”,卖了老房子还借了不少贷才凑齐。他把秦映送进了一所好小学,家里的生活开始拮据起来,秦父便思量着靠自身本事发展副业,开设秦氏武馆,能多挣一点是一点。


    起初,秦父开办秦氏武馆,真的只是为了补贴家用。可后来慢慢的,他的武馆越做越大,几近火遍大江南北,他的梦想就变成了推广枪术走向世界。


    即便如此,她家的日子也还是过得紧巴巴,不知是苦惯了还是秦父为人忠义不乱收钱,武馆虽火,盈利却始终没多少。


    但秦映并不觉得这样过得苦。


    她有爱自己的爸妈,有可爱的师兄弟姐妹,人生尚未受到什么挫折,每天都过得轻松自在,温馨惬意,她能什么苦楚?


    秦映不知道有钱人的世界是怎样的,只觉得那样的人生,也不一定有她开心。


    直到遇见了沈回渊。


    这个男人一开始给她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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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儒雅、板正,什么时候都很有分寸。吃穿用度都不俗,极为讲究一个“规矩”。


    他和其他的那些富二代不一样,跟那些整日泡在风月场荒度岁月的有钱人更不同,秦映曾不知道他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以为他是高干背景,沈回渊却不置可否。


    他身后的家庭都跟他这个人似的,像一团谜。


    沈回渊读研时在经营一家公司,他告诉秦映他在创业,秦映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他家族的企业。然而纸包不住火,在他们在一起的第三个年头,秦映给他过生日,想给他准备一个惊喜,多方打听出他创业的地点,便带着蛋糕和鲜花一个人跑到他公司。


    怎么形容当时的画面呢?足可以用刘姥姥进大观园来形容——秦映从来没见过这么宏伟的大楼,上面写着的“云海资本”几个大字,几乎要亮瞎她的眼。门卫一眼就看出她不是工作人员,不让她进,她只能说自己要找沈回渊。


    那会儿,路过的人看她都像个疯子,对她指指点点“这个女人是哪来的,怎么敢跟小沈总攀关系”,“她穿得也太土了吧,哪个地摊上烂大街的货色,也就那张脸还能看”。


    秦映都懵了,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


    谎言不攻自破,秦映因为沈回渊不说实话,跟他大吵一架。沈回渊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他却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怕秦映接受不了,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慢慢告诉她。


    秦映爱他,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说分手。她原谅了他撒谎的行为,却忘了,自己没法记那群人嘲讽她的嘴脸,而沈回渊丰厚的家底也成了她心底一根刺,拔不掉,一碰就痛。


    这段关系又存续了半年多,终于被沈回渊的母亲彻底打破。


    那天是和今日一样的落霞天,晚风温柔,适合约会。秦映和沈回渊约在一家咖啡厅,她准时到达,等了好久却始终不见他。


    秦映发了好多消息,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却没想到在这时看见一个清冷严肃的中年女人。


    这女人一身服饰昂贵讲究,浅紫色旗袍外搭披风,脚下踩着一双小巧精致的高跟鞋。她长得极美,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却没带走那份清丽,只是眉眼透露出来的锋锐伤人,看着让人不敢接近。


    沈回渊的长相大多随了他父亲,外貌和苗婷并不像。


    可那份气质,还是让秦映一眼就认出她。


    “你就是秦映,阿渊的女朋友?”


    苗婷微拢裙尾,坐在她对面。目光似有似无地打量她,看她只穿了一身大剌剌的体恤和短裤,脚下还踩着洞洞鞋。


    脸长得倒不错,可明艳太过,不施粉黛也像个活脱脱的妖精,倒像是四处勾引人似的。


    秦映吓了一大跳,顿时手足无措:“阿姨好。”


    她还想问沈回渊怎么没来,还没来及问出口,就被她接二连三的问题堵住:“听说你会舞枪,是什么……秦家枪传人?”


    她语气中带着有钱人的不屑,听得秦映浑身不适。可她只当成初见面时的陌生,一字一句认真回答了问题。


    最后,她终于有机会问:“沈回渊怎么没来?”


    苗婷却轻笑一声,道:“他不会来了,以后也不会。秦小姐是个聪明人,我想你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当时秦映的大脑一片空白,久久缓不过神。


    分别很久以后,都以为是自己那身行头太随意,才惹了苗婷不快。


    她当然没有跟沈回渊分手,也没有告诉他还发生过这样一件事。直到有一天,沈回渊说要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家人,他说他母亲很喜欢她,想见她。


    秦映选了好几天衣服,特意买了身漂亮保守的白色小礼服,一改她张扬个性,把身上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她相信这回好好表现,苗婷一定会对她回心转意。


    当天,宴会过半,苗婷还没出席。沈回渊接到了一通公司的紧急电话。他本想陪着秦映,秦映却怕他耽误工作,叫他赶紧过去,沈回渊这才肯走。


    秦映一个人站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上,谁都不认识,更不懂怎么交涉。她像一个被人抛弃的精致的洋娃娃,得到的只有一个又一个心怀不轨的男人上前搭讪。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映看见苗婷出现,筋疲力尽地站起来想跟她打招呼,却瞧见她目光掠过自己,跟身边的人说说笑笑。


    她旁边跟了两个漂亮的姑娘,都是一副极有礼貌的大家闺秀模样,她带着她们四处攀谈,将其引荐给各大富豪太太。


    秦映又等了半晌,才在一个空歇看到苗婷坐下来。


    她酝酿了好久,走过去打招呼,苗婷却用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打量她几秒,忽然笑了,不客气地道:“看来我上次说的话,你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秦映的表情一下僵在脸上。


    苗婷也不同她多废话,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递到她手里。


    秦映接过照片,一张张看过去,没想到是沈回渊和另一个女孩的接吻照。


    她看得手抖,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有些失控地说:“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要找他问个清……”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抽在她脸上,把她从绝望中抽醒。


    “我早告诉过你,离我儿子远点,却没想道你脸皮那么厚,三番五次勾引,如今竟还敢来这样的地方。也罢,你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没什么资本,也就青春值点钱。可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疯疯扯扯的毫无规矩,哪一点配进我们家门。”


    她听见苗婷说,“不要脸的妖精,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那时候,比起沈回渊和别人在一起,伤她更深的,是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被这样定义。


    她会耍枪,一身武艺不输男人,能在最紧要的关头护住自己和需要保护之人;她成绩好,高考六百五十多分考入江大,虽被调剂到一个不怎么样的专业,却也算是摸到全国顶尖大学的尾巴;她为人坦荡,虽然身无长物,但当朋友遇难受险,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必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价值要被这群人这样定义。


    就像魔城这个充满玄幻和物欲的都市,一条窄河就能划分贫贱和富贵,有钱人日进斗金,于群雄之巅俯瞰平庸的蝼蚁,普通人穷尽一生疲于奔命,却也不过是他们口中茶余饭后的笑谈。


    秦映想,她永远也不要与他们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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