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哗众取宠,简直不知所谓。”定远侯看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
他站起身,满脸怒气,“殿下这般不思进取,像个跳梁小丑般在此玩乐,究竟成何体统?简直有失天家之威。”
简单来说,皇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宋煜趴在琴上抬起眼皮,原来是定远侯啊。
这人轴起来连安帝都骂,要不是他家世代忠良,且他对安国忠心耿耿,安帝早把他发配了。
“侯爷,您不懂。”少年的声音幽幽传出,“一切都是为了爱啊。”
都什么玩意儿。
“侯爷所言极是,太子殿下纡尊降贵,为西宁百姓筹集灾款,脸都不要了。”楚沉舟皱着眉头到定远侯跟前,“殿下失去的只是脸面,西宁百姓失去的可是家园啊。所以侯爷,为了重建西宁的美好家园,您捐多少?”
定远侯没想到这个太子妃如此不要脸,腆着脸皮凑他跟前来要钱。
但他早朝会上才捐了一万两,他一个武将,又不会做生意,只靠俸禄过日子,哪来钱捐出去。
“各位各位,”楚沉舟可不会让场子冷下来,她拿了个册子卷成喇叭状,放嘴边喊:“天灾无情,人间有爱。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爱,我们定能助西宁百姓共渡难关,再建家园,携手走向更好的明天。”
“你们以为你们献出的是金钱吗?”
“不,你们献出的是大爱,金钱有价,爱无价啊朋友们。”
“无论是钱还是物,那是你们舍己为人品德高尚的证明,是你们爱的表现啊朋友们。”
“……”
好感动是怎么回事?
热泪盈眶是怎么回事?
“太感动了,我要再加两万两,外加米粮五百石。”
“好激动,我也要献出我的爱,我要加一万两。”
“我加一千,我家有爱,但不多。”
……
随着家眷们热情似火的捐款,胡了了记得手软。
定远侯眼珠子快瞪出来了,什么玩意儿?合着他不再捐点儿就没爱了呗。
见他不语,楚沉舟扭头又对他说道:“侯爷别担心,钱多钱少没关系,主要是爱啊,只有人人都献出一点爱,重建西宁的美好家园指日可待。”
“不知所谓。”定远侯扭过头不看她,“老夫朝会上已经捐过了。”
末了,老脸一红,“顶多再捐三千两。”
“侯爷慷慨,鼓掌。”楚沉舟拍着手,把目光落到他身后的世子和世子妃身上。
哟,这不是原主的大姐嘛,戴着面纱,脸蛋儿还没好呢。
邢远察觉到她的目光,连忙把楚双仪挡到身后。
“太子妃,前些日子仪儿回相府,不知仪儿怎么惹怒太子妃了,竟让太子妃下如此狠手?到现在仪儿的脸都不能见人。”
都说武将没心机,邢远一直不苟同,谁说他们武夫没心机,他可是全家最有心机之人。
他先挑起话题,把话口堵死,让楚沉舟落下一个仗势欺人的坏名声,看以后谁还敢和太子妃来往。
哼,欺负他定远侯世子的人,太子妃来了也得认钱。
“不能见人还出来参加宴会,想必世子妃也是为了西宁百姓,所以世子妃……”
“太子妃是想转移话题就此揭过吗?”休想,他可精着呢,“太子妃可别顾左右言他。”
“世子,你想听我说什么?”楚沉舟看着他,世子哟,有些话不能说的。
“仪儿善良沉稳,她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让太子妃对仪儿下如此重手,至今仪儿的脸尚未好。”
楚双仪拉动邢远的袖子,“世子,别说了,都过去了。不关太子妃的事,是我自己磕到了。”
邢远安抚着拍她的手,“仪儿别怕,太子殿下和文武官员全在这里,殿下向来公正,自然不会偏袒谁。”
宋煜从琴上又抬了眼皮。
是定远侯世子啊。
那没事了。
在楚沉舟手上死了二十七次的傻白甜。
楚双仪心里急死了,适可而止啊蠢货,谁知道楚沉舟一会儿要放什么屁。
楚沉舟打量着邢远,少年出身武将世家,常年练武,皮肤偏古铜色,一双眼睛十分清澈,一看就是没经过社会毒打。
她的目光落在邢远的脑袋顶。
被她看得不自在,邢远皱起眉头,“望今日太子妃给定远侯府一个交待。”
定远侯杵在邢远身处,冷哼,“对,定要给老夫一个交待。”
宋煜看皇楚沉舟,莫名想看她会发什么疯,肯定很好玩儿。
“世子,你听没听过这样一句话。”楚沉舟身后有棵柳树,她折了根树枝在手里把玩。
“什么话?”邢远问。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儿绿。”楚沉舟将柳枝顶上头,“而世子你,拥有的是一片草原。”
“太子妃是何意?”邢远怒了,好好说话不行吗?非得弯弯绕绕,“我头上哪来草原,只有青丝。”
楚双仪慌了,忙作惊吓状,“太子妃恕罪,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请太子妃饶过世子。我愿捐献十万两白银。”
“定远侯世子妃十万两白银,记上。”楚沉舟吆喝上来,“世子,大姐姐脸上的伤确实是我打的。”
“你承认了,太子妃竟如此恶毒……”邢远的话没说完,便被楚双仪掐了把腰,“仪儿?”
“太子妃,不是你,是我自己磕到的。”楚双仪说。
楚沉舟摊手表示无奈,“世子你看,大姐姐说不是。”
看热闹的众人交头接耳,权贵之间的后院谁家没点儿勾心斗角,看来楚相家这两个姐妹也难逃尔虞我诈呀。
这都搬上台面来了,想来矛盾不浅啊。
楚双双见大姐受这般委屈,急得跳起来,“楚沉舟,你别太过分了。大姐姐就是太善良,明明是你仗势欺人,大姐姐还要帮你掩护,你说,到底是不是你打的?”
“是!”
“不是!”
楚双仪和楚沉舟同时开口。
楚双双急得跳脚,“大姐姐你别帮她掩饰,她的罪行就该让大家知道。”
“大姐姐……”楚沉舟声音拉得老长,她有心保密,有的人他不让,“你看他们,老想让我承认是我打你了。”
楚双仪紧咬下唇,“十五万,够了吧。”
“快记上,世子妃又追加十五万两白银。”楚沉舟往嘴上隔空上了把无形的拉链,“我楚沉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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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大姐姐,开玩笑,她可是我姐姐,我怎么可能打她。”
楚双双气死了,又开始砸钱,“我追加二十万两白银,分明就是你打的,我看到了。”
胡了了这次没等楚沉舟开口,率先尖着嗓子唱票,“楚三姑娘追加二十万两白银,感恩有你。”
“啊?你看到了啊。”
“对,我亲眼所见。”
“那又怎样呢?”楚沉舟翘着嘴别开脸,不能笑不能笑。“大姐姐说了不是我打的。”
楚双双:“……”
无耻
不要脸
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楚双仪有什么把柄落楚沉舟手里了。
可世子和定远侯看不出来,他们只看到楚沉舟一而再,再而三朝楚双仪施压,逼迫她加钱。
楚双仪快吐血了,她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妹妹,没看出来她不想楚沉舟说话了吗?
“够了,太子殿下,太子妃,你们别太过分了。”邢远看不下去了,他那楚楚动人的妻子被人这般欺辱。
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宋煜终于从琴上起身,他站到楚沉舟身后,“世子,你真的想知道世子妃是怎么挨的打吗?”
“太子殿下,太子妃并未打我。”楚双仪楚楚可怜,泪流满面,“世子,我们回家吧。”
妻子娇滴滴望向自己,邀他回家。邢远很是心动,但……
“真相不该被埋没。”他坚定的认为是楚沉舟仗势欺人,他的世子妃不可能有错。“仪儿,你别在自欺欺人帮她隐瞒了。”
“唉,那孤成全你。”宋煜叹气,“那日,孤携太子妃回门,相爷的书房塌了……”
“殿下,”楚佑之突然站出来,再不阻止,相府的秘密也要被抖出去。“老臣愿再捐三十万两白银。”
哦~~
太子什么时候把楚相也拉拢了?看楚相那谄媚的样子,他们还只在李尚书他们脸上见过。
“岳父您这是何意?”邢远不理解,干嘛不让太子往下说。
楚佑之笑盈盈上前拉过楚双仪的手,对邢远说道:“仪儿那日回家,正巧碰上书房年久失修塌了,被掉下来的木头砸了脸,当时太子妃也在场,其实是太子妃救了仪儿。”
“是老夫的错,没有及时解释清楚,让大家一直以为是太子妃打了仪儿。”
楚相这是在为太子妃掩护。
太子妃弄塌相府书房,砸了自己姐姐,还不承认。
呵呵
谁恶作剧会把书房弄塌,除非是故意的。
但那个人是太子妃的话,联合前面的骚操作,也不是不可能。
一场闹剧结束,楚沉舟招呼大伙,“继续继续。”
继续个毛线。
众人作鸟兽散,溜得比兔子还快。
再待下去,他们连裤衩子都要搭进去。
“真可惜,我还有节目呢。”楚沉舟叹气,扯开嗓子嚎:“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团结就是力量啊,你们说……唉?人呢?”
回过头,前庭只剩下她一个人。
风卷起地上的花瓣在空中打着圈,慢慢落到地上。
楚沉舟抬头望向空中的弯月,“优秀的人总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