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是的,我正打算这么做。”
虞琅赶紧把手甩手,指着池见青警告:“你别用打小三的语气跟我说话。”
池见青死水似的眉目又一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承认他们是小三,小四和小五。”
“?”
虞琅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是又怎么样?我他妈搁外面一口气谈十个你都管不着。”
“…………”
池见青沉默了一会,懵懂发问:“十个吗?有包括我吗?”
虞琅脑袋都要炸掉了,他的手晃悠悠地举起来,隔着空气点了好几下池见青的脸。
他欲言又止,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池见青去沟通。
最后的最后,只能像发脾气似的,震着胸膛骂出来一句:
“关你屁事啊!你要用什么身份去杀他们?你又用什么身份来管我的身边都有谁?你算什么东西?算是我的爱人?还是我的男朋友?”
虞琅的手指举在半空,跟刀子似的往前点,自以为这样做能彻底割开他和池见青不多的关系。
“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虞琅脖子上的宝石项链还在闪烁着刺眼的流光,不久前他还捧着这串项链,亲吻着池见青。
做完捞子不到三分钟就翻脸不认人。
池见青陷入长久的沉默。
他这时也许在想一晚上杀十个的话,刀子会钝,所以要多准备几把刀。
亦或者在想,虞琅真的好受欢迎,能成为他的攻略者是自己的荣幸。
这份沉默,在虞琅眼中成了诡异的冷暴力。
他又骂了几句脏话,池见青却依旧没有反应,虞琅彻底的怒了。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
虞琅揪着池见青的衣领把人撞到墙上,掐着脖子,使劲往墙上顶。
“我他妈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不是也很清楚吗!”
池见青垂下的手,悄然地放在虞琅的腰上,捏着腰往上提了提。
因为虞琅太矮了,踮脚仰头举手提人训话时,身体摇摇晃晃不稳定。
池见青帮他更好的训自己。
“我赏你个好脸色,你就感恩戴德的受着呗!”
虞琅的手用力地圈住池见青的脖子,从大臂到小臂,每一寸肌肉都在竭力的收紧发力,手背上青筋凸起,指骨僵硬。
手指恨不得插穿池见青脖子上的人皮,掐断他的骨头,把他的脑袋再一次摘下来当球踢。
这样就再也不用跟这个无聊的鬼东西争论小三小四的话题。
“你就是一个我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的乐子,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池见青的嘴唇轻碰,像一缕烟一样飘出一句疑问。
“是,你的身份。”
虞琅盯着他,整个人从身体到眼皮都尽力地往上抬,想在两米高的巨人面前做出自己高高在上的模样。
池见青平淡地从唇齿里念出一句:
“我是你的死舔狗。”
平淡非常,并不觉这句话说出口有任何的不妥。
虞琅一愣,汗毛顿时炸立,连着脚尖恨不得在地上抠出一圈凹陷。
前一天他偷偷骂池见青的词,居然被这死东西听见还学过去!
如今被池见青光明正大的用在他自己身上。
非但没尝出什么卑微哀求的感觉,反倒是有一种沾沾自喜,因为他在虞琅的身份质问里,成功的找到属于他的容身居所。
这是他和虞琅独特的连接方式,在虞琅众多的爱慕者里,只有他是被虞琅亲口认证的“死舔狗”。
不是狗,也不是舔狗,是死舔狗。
是被虞琅拿刀砍死过一次后,成功从普通舔狗升级成为死舔狗的专属身份。
这更加让池见青把“舔狗”一词说得字正腔圆且理直气壮。
就像在说:“我是虞琅的爱人。”
一口气哽在虞琅的喉咙里,还想说些什么,却久久说不出口。
打他,怕他爽;骂他,也怕他爽。
大有一种,他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能拿他有什么办法的无力感。
思前想后,虞琅憋出四个字:
“算你厉害。”
虞琅松开掐在池见青脖子上的手,甩了甩有些酸胀的手腕,转身打算从池见青视线里走开。
刚转身,一迈步,咔得一下顿住。
虞琅松开池见青,不代表池见青放过虞琅。
那双手就跟套在脖子上的锁链似的,牢牢地掐死在腰上,凹下去的小坑里已经完全红了一圈。
“好痛。”
池见青小声地低语。
这次汲取了上一次撒娇的失败经验,略微有了一点点的撒娇感觉。
不过更多的还是苍白沉重的命令。
“你撒开我!”
虞琅的手用力掐在池见青的手上,呲牙列嘴地掐出了好几个弯月牙,仍不见池见青放手后,气鼓鼓地大嚷:“我没有用力,你装什么!而且是你自己说的你没有痛感!”
池见青肉眼可见地呆滞了一下,那一瞬间能看出来他脸上万分明显的恨意。
不是后悔,是恨。
恨不得回到前一天,砍死说这话的自己。
“你放开啊!”
虞琅奋力去推池见青的肩膀,对方纹丝不动。
池见青忽然低头,额头轻轻点在虞琅的额头上,依旧只说那两个字:
“好痛。”
于虞琅眼中,庞大且苍白带着一股死气的池见青突然靠近,不亚于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往下坠,带着极度令人恐慌的压迫感。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池见青像一台坏掉的机器,无序地向外散发着混乱感。
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感。
虞琅生气地质问他:“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池见青装作听不见也听不懂的重复:“好痛。”
“撒开我!”
虞琅拿拳头去打,打得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也不见得束缚放开半分,反倒因为反抗换来更加有力地勒紧。
“好痛。”
“麻烦你听一下我说话好不好?”
“好痛。”
“哪里痛?”
“脸。”
虞琅张嘴用牙咬。
“你明明听得见我说话!”
池见青的脸颊上咬出一圈血红的牙印,纯银的唇环还在牙印下方一些的位置压出一道细小的红痕。
唇环倒像是笔墨书画作品角落里留下的专属印章。
光是咬还不够,他一把捏住池见青脸颊两侧的肉,然后双臂来了个完整的大鹏展翅,肩关节使劲往两边撑开,带着恨不得把这死鬼的人皮扯烂撕裂的狠劲。
于行动中,池见青证明自己的确没有痛感。
他面无表情地承受虞琅的情绪,直到虞琅扯累了,扯到掌心发麻,甩着手喘粗气。
他才幽幽出声:“好喜欢。”
虞琅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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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认输,放弃一切反抗。
意外的是池见青放开了他。
两个人,一个靠墙站,一个靠人站着。
距离很近,近到几乎不够点上一支烟。
沉默着。
监视着。
此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大暗,
“我要出门。”虞琅态度坚决,但同时又补充:“不是去找小三。”
“你还会回来吗?”
虞琅皱了眉头,下意识想驳斥关你什么事,但很快就咬着舌头改了话,保证地哄说:“我会回来的,你在家等我。”
“好。”
池见青暗自琢磨“家”这一次,眉眼间那点患得患失的不安被虞琅一句话轻易哄好。
一句甜言蜜语,顶得过先前数次被欺骗的经历。
虞琅转眼就从池见青面前消失。
池见青在这个家的客厅呆坐,从下午三点钟,一直坐到夜里三点钟。
手机里银行卡消费的提示音就跟机关枪爆鸣似的,突突突响个没完,从下午一直响到深夜此时此刻。
虞琅在奢侈品专柜,在黑珍珠餐厅,在一切上流奢靡的场所出入。
甚至还有赌场。
但最后停在酒吧。
池见青呆坐在黑夜之中。
窗帘被冷风吹动,吹进来一片寂寥的西风,混着股冰渣的激凉。
池见青额前墨黑的碎发混进黑夜里,于是风分不清这里是人还是黑夜,一个劲地往黑色里钻。
池见青面无表情地坐了整夜。
脑袋不完全是空空,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虞琅又一次丢下自己。
然后又无可救药的从自己眼睛里掏出这里曾经装下过的,关于虞琅的一举一动,聊以度过这无比寂寞清冷的夜。
又是两个小时,天边泛了鱼肚白,已经快天亮了。
池见青终于是坐不住,起了身,出门离去。
跟着手机的消费记录,很轻易便找到虞琅的所在地。
亦或者,虞琅没打算藏。
他不在乎池见青的感受,也期待看到池见青对他失望的模样,以证明他所说的:不需要。
酒吧的射灯快速地从漆黑的迪厅上方飞过,如树影婆娑的灯光忽明忽暗,粒子灯光如同空气尘埃般在视线内上下漂浮。
巨大的音响架设在四个角落,装饰性的音响在DJ台上嗡鸣震动,甜腻的香精酒精霸占空气里每一份空腔。
虞琅是很好找的一个人,人群里哪里最热闹,那么虞琅就一定在里面,而且必定是中心。
他坐在卡座中央,嘴边叼着一根女式细烟,瞧颜色应该是薄荷味。
不等他点火,周身齐齐送上打火机,咔嚓一声,数个打火机的火焰一起亮起。
灼灼火焰硬生生把虞琅这张漂亮到几乎令人挪不开眼的脸庞,从黑暗中完全突出来。
像太阳一样,高悬着,炽热的目视众人。
虞琅坐起身,夹着烟在空气里装模作样抖了两下,然后用夹烟的手端起一杯酒,随机挑了个幸运儿碰了碰杯,淡定地表示:
“不抽,装饰品。”
杯子碰碰,当啷清脆,杯中酒液倒映男人。
下一秒,虞琅视线一抬,瞧见池见青的身影。
虞琅的表情在灯光按下的时候冷了一瞬间,啧了一声,暗骂:“阴魂不散。”
但很快,灯光亮起,一切恢复正常。
虞琅笑吟吟地隔着人群与苍白怨气外溢的死鬼对视。
他身体后仰,扬起下巴,高举酒杯,趾高气昂下令: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