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句话。
温以洵觉得谢宴星太自信了。
他锁着脖子下了车,谢宴星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来到宿舍。
侯阁和苏烙正亲的起劲儿。
宿舍的床晃得厉害,温以洵都担心这床会不会塌。
“你们……”温以洵目瞪口呆的吞了口唾沫,“……”
侯阁拔出已经肿了的嘴唇,“我们就是啊,和你们两个一样。”
“?”温以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什么一样?”
“昨晚的事,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侯阁八卦道。
温以洵摇了摇头。
侯阁还想再说什么,触及到谢宴星的冷眸,乖乖闭嘴了。
谢宴星捧起温以洵的脸:“好好休息。”
温以洵:“……”
你这动作让我怎么好好休息?
他白了谢宴星一眼,慢吞吞的洗完澡上了床。
9月22日,倒计时十三天。
“早八,我与你不共戴天!”侯阁起床小吼一声,“起!”
温以洵朦胧的睡眼快被搓成筛子了,才迈起灌了铅的腿下了床。
此时,整个宿舍都在想,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早八这种东西?
教室距离宿舍还有一段距离,校园里原则上不让学生开车,谢宴星也懒得打破这个原则。
上课的点,太堵了。
第一天上课,还是得去意思意思。
谢宴星一路带着温以洵从人群中穿梭而过,才到了教室。
他们到的时候,后三排已经坐满了人,前三排一个人都没有。
温以洵和谢宴星坐在了倒数第四排。
上课铃响,进来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一口流利的家乡话问前排的人。
蜀大是蜀地最好的大学,有很多本地人愿意来上,老师讲家乡话,他们有一半多能听懂。
突然,小老头讲起了标准的普通话,“来,后三排的都做到前三排来。”
早起来占位的后三排同学左顾右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站起来的。
“前三排加平时分。”小老头说完这话,才有几个人动弹。
他们动弹了以后,其他人也都跟着坐到了前三排。
温以洵后背发凉。
后面,没人了。
这就意味着他现在坐在最后一排。
头埋得很低,尽量让自己没有存在感。
谢宴星在一旁看着他。
“最后一排黑衣服的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简单的问题。”老师站在讲台上说。
讲台上有麦克风,全班听的清清楚楚。
唯独温以洵没有理会。
“最后一排黑衣服的那个同学,你是要钻进桌子洞里吗?”
老师此话一出,全教室的人都回头看了过来。
谢宴星肘击了他,温以洵这才站起来,“老师……”
“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老师指着黑板问。
温以洵一看一堆数字,顿时睡眼朦胧,这都是啥玩意儿啊?
他低头瞄了谢宴星一眼,谢宴星比了个2,温以洵支支吾吾的说:“耶?”
他说的很小声,只有谢宴星一个人能听到。
谢宴星:“……”
“2。”谢宴星提醒道。
温以洵复读机一般的重复。
“很好,坐。”老师朝他招了招手。
温以洵一屁股坐了下来,就像一个大石头从高处坠下来,椅子咯噔一声。
“什么时候下课啊?”温以洵看了一眼手机,“怎么才上课十分钟啊!”
谢宴星笑而不语。
温以洵如坐针毡的挨了半个小时,终于下课铃响了。
老师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想接着奏乐接着舞,老师却想接着讲题接着吹牛。
温以洵困如老狗。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头无意识的偏向坐在身旁的谢宴星。
直到第二节课下课后,才醒过来。
他是被吵醒的。
“走吧,换教室。”
“哪个教室?”
温以洵模糊不清的听到嘈杂的声音,艰难的直起身子。
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到了谢宴星流满自己哈喇子的白衬衣。
“你的白衬衣……”温以洵撩起头发,不好意思的说,“抱歉。”
“没事。”谢宴星站起身来,不在乎的说。
之后,他又凑到温以洵耳边,“你也很香。”
温以洵:“……”
“你怎么知道?”温以洵皱起眉头,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他记得开学的时候,明明说的你好,后面那两个字也没说出来啊!
“你那天醉酒,亲口告诉我的。”谢宴星盯着他的桃花眼看。
温以洵怔在原地,傻傻的看着谢宴星。之前没发现谢宴星的眼有点像狐狸眼,现在看来,真是个老奸巨猾的臭不……香狐狸。
这时,教室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老师走了过来,拍了拍温以洵的肩膀说:“年轻人,醉酒伤身啊!”
温以洵:“……”
许是觉得尴尬,温以洵溜的比兔子还快,也不管人群拥挤,他真想藏在人群里,谁也看不见。
一路七歪八扭的来到了新的教室,这是个小教室,看起来只能容纳他们一个专业。
也就是说,这是小课。
这回温以洵学聪明了,找了倒数第五排坐了下来,还特别好心的给谢宴星占了位置。
上课铃响后,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学生。
一上来,这位长得像小姑娘的老师雷厉风行道:“各班班长,点名。”
点完名后,谢宴星拉着温以洵正大光明的走出了教室。
“不上了?”温以洵托着疲惫的身躯问道,“回宿舍吗?”
“困了,回去补觉。”谢宴星拉着温以洵的胳膊说。
温以洵一蹦三尺高:“太好了,睡觉去。”
到了宿舍,又不困了。
精神的像个精神小伙。
温以洵开始趴在床上自言自语:“为什么在教室里那么困,在宿舍里就睡不着啊!”
“既然睡不着,就看字典。”谢宴星指了指温以洵好几天没有翻开过的新华字典,“你看,这字典太新了。”
温以洵:“……”
一把薅起字典,随手翻开一页,“这是什么字?”
谢宴星走到他床边,单手握着床栏,“我看看。”
温以洵递下字典。
“囍。”谢宴星看了一眼道。
温以洵走下台阶,坐到椅子上,“你教我写难字吧!”
“好。”谢宴星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温以洵平铺好白纸,将笔递给谢宴星。
一个巨大的“囍”字呈现眼前。
温以洵也照着葫芦画瓢的写了一个,歪歪扭扭,如同狗爬。
“你这字……”谢宴星欲言又止。
“很丑。”温以洵很有自知之明的放下笔说,“太丑了。”
“也没有。”谢宴星看不下去他写的字,转而看像他的俊脸,“不要妄自菲薄。”
温以洵不自然的别过头去,“妄自菲薄?”
这是妄自菲薄吗?
他握起笔,写下最熟悉的三个字:温以洵。
别的字写的像是丑八怪,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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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看上去却是笔力深厚。
写完之后,他还有些嘚瑟。
谢宴星定睛一看,在温以洵名字旁边加上“谢宴星”三个字。
两个名字附在巨大的“囍”字旁,看起来莫名的滑稽。
温以洵越看越怪,团成纸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不久,侯阁和苏烙也逃课回来了。温以洵只得上床。
中午又和谢宴星从餐厅吃鸭血粉丝汤,这一次,忽然觉得没滋没味了。
“怎么了?”谢宴星盯着温以洵不动的嘴问。
温以洵讪笑道:“喝过更好喝的,这个就……”
“这个简单。”谢宴星勾起嘴角,“周末回家给你做。”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温以洵别扭的问。
谢宴星摇头。
温以洵双手叉腰,“罢了,凑合着喝吧!”
一碗鸭血粉丝汤下肚,还是比较满足的,回到宿舍草率的睡了一觉后,又来到了教室里。
一到教室,困意极速增长,老师还没来,温以洵就睡着了。
白天在课上睡,晚上回宿舍就睡不着了。
不仅温以洵睡不着,整个608都是夜猫子,睡不着。
温以洵是吸血鬼,夜里也不怎么睡觉,但是没想到人类竟然夜里也不怎么睡。
“斗地主吗?”侯阁提议道。
这句话一出,可谓是一呼四应。
温以洵虽然没听懂,但是太无聊了,就也跟着兴奋起来。
要斗地主嘛,就得集中,所以,谢宴星再一次上了他的床。
这时,手机上传来一条消息。
是谢宴星私发给他的斗地主规则。
温以洵仔细查阅一番,又经过谢宴星夹带私货的解释,温以洵大抵懂了怎么玩。
后半夜
打的越来越上头,谁也不服谁,要不是不能大声说话,估计整个608早就炸开了锅。
第二日早八,608集体旷课。
不止旷了早八,就连一整天也旷了。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周,周六,温以洵来到了谢宴星的家里。
住在谢宴星精心准备的房间里,温以洵躺在大床上舒服的吸气呼气,吐纳百川。
吐了一会儿,鼻子闻着味儿就跑到厨房,果然是鸭血粉丝汤。
“好香啊!”温以洵凑近去闻。
谢宴星离他更近,“哪一个更香?”
温以洵满眼都是冒着热气的鸭血粉丝汤:“啥?”
他根本没听清楚谢宴星的问题,和颜悦色的喝完了一大碗。
满足。
温以洵伸着懒腰,后腰上被缠上了一个东西。
他低头一看,竟然是围裙。
“围裙?”温以洵回过头去问,“你给我带这个干什么?”
“做饭。”
谢宴星离他越来越近。
温以洵喉结滚动,“做什么饭?”
“我爱吃的。”谢宴星贴在他的身后,“饭。”
温以洵呼吸急促,杨庄镇定的问:“你爱吃什么?”
谢宴星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修长的身姿,曼妙无双。
桃花眼中有春风,和煦过境,送来一阵温暖。
“你猜。”谢宴星挑眉道。
温以洵右手托着下巴,“粉丝?”
谢宴星:“……”记性真好。
只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学校,你每次只吃粉丝不喝汤。”温以洵斩钉截铁的说,“虽然你告诉过我原因,但我还是觉得你爱吃粉丝。”
说完,温以洵很自豪的直面着谢宴星。
“粉丝太细了,我爱吃粗的。”谢宴星抽动鼻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