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青眼神在几个人身上巡视一圈,见他们多多少少脸上都带了几分妒意,瞬间觉得温淼这样在知青点住下去也不是办法。
万一之后她的东西被别人给偷了,又被人刻意针对该怎么办?
好在知青点的位置偏僻,周围也没什么住户,即使现在动静闹得大也没有人过来看热闹。
她将手里的小盒子递给温淼,示意她将手表都放进来。
现在这个时代,还是财不外漏的好,免得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温淼轻轻哼了一声,将表收起来。
这场闹剧总算是结束了。
季白青向王大娘道谢,她摆了摆手,笑眯眯地和季白青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她走后,温淼看着剩下的几个人,慢悠悠吹了吹指甲。
“别忘了明天去广播站给我道歉。”
闻言,几人面色又是一变,最后陆延自觉没脸,先一步回到了房间,将门重重一甩。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回了房间。
最后堂屋只剩下了季白青和温淼两人。
云水村已经通了电,但村里愿意多出一分钱去牵电线的却寥寥无几,知青点自然也是没有通电的,只能借着落进来的那点温凉月色看清面前的人。
季白青望向温淼莹白的侧脸,突然上前将她轻轻抱住,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间蹭了蹭,柔软的发丝刮过她的下颌。
温淼还来不及推开,就听见女人开口。
季白青的声音有些闷,“温淼,你难过吗?”
温淼呼吸一滞,下意识想要将人推开,但被季白青紧紧抱着,难以推动分毫。
“我、我难过什么?”
她声音一向轻软,但也不至于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就失了声调。
季白青将人抱紧了一些,两人身体之间的间隙消失,上半身紧紧贴合,可以感受到对方柔软丰盈的曲线。
“你为什么不难过?被随意污蔑,被恶意针对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难过?!你应该难过的!”
季白青的声音微微加重,想起来原书中温淼此次被人针对的场景,她鼻腔泛酸。
书里没有自己的温淼,在孤立无援的时候会不会偷偷躲起来哭鼻子呢?
温淼咬着唇,想要从季白青带着皂角清香的怀抱中挣脱,却还是被人死死抱住。
也对,能轻易打过陆延的人,怎么想力气都是比她大的。
像是被季白青低落的情绪传染了一般,温淼的眼睫湿润,水光将视力模糊,她声音带着哽咽:
“季白青,你放开我!”
“我不难过,这样的场面我见多了,我为什么会难过!”
这句话刚说完,她有些庆幸现下光线昏暗了,想要将眼中的泪逼回去的时候,温淼突然僵直了身体。
她能感受到,肩膀处的布料还有露出来的部分肩膀被打湿了。
季白青……哭了吗?
她伸出了手,犹豫要不要上去摸一摸,却听见了季白青的话。
“温淼,我好难过。”
温淼在这之前对季白青的印象就是冷淡温柔又独立,没想到她会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
一时间,她也有些无措。
“你难过什么?”她心烦意乱。
季白青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通过眼泪释放一样,瘦瘦高高的一个人,偏要弯腰蜷在她的肩膀上,让她整个肩膀都变得湿哒哒的。
“替你难过,”女人的声音委屈极了,说出来的话却是温淼没有想到的,“一想到你被别人欺负我就很难受。”
温淼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可每次我都会还手,最后都是他们被我欺负。”
她的本意是想要让季白青别哭了,但是听了这话的季白青眼泪好像掉的更欢了。
“可是又不是你主动惹事的,这算什么欺负,你什么都没做错,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季白青抽抽噎噎地说,一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立起来的人设被自己打破,有些丢脸,一方面又哭得完全停不下来。
温淼不希望别人觉得自己可怜,但是面对这样真诚的季白青却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最后她只能叹出一口气,将手慢慢地放到了季白青的背上,而后轻轻拍了拍。
她温和下声音,哄人的意味分外浓厚,“好了,不难过了,你不是今天帮我反击了?”
季白青呜咽一声,“以前有人帮你吗?”
没有,温淼在心里回应了一声。
但这个答案肯定是不能直接告诉季白青的,不然小哭包的眼泪会直接把知青点淹了。
她含糊其辞地换了个话题,“季白青,你现在多大?”
季白青果不其然被她带跑,在她修长的的脖颈间蹭了蹭,语气闷闷地回答:“十九,怎么了?”
果然如此,原来现在埋在自己怀里像只委屈小兽的人还是个小孩子呢。
她语气带着点儿笑,“我大你三岁,你应该叫姐姐。”
季白青果断摇了摇头,“不要。”
明明她穿过来的时候都已经二十八岁了,谁叫谁姐姐还不一定呢!
和温淼聊了几句之后,她终于止住了泪腺,再回想刚才的一举一动,季白青难得觉得不好意思。
她好像随着年龄的变小,现在变得更幼稚了。
可算是不哭了,温淼松了一口气。
她将人带到门口,打开了手电筒,专心地在盒子里挑挑选选,最后选了一条细链手表,展示给季白青看,问:
“好看吗?”
季白青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温淼果然是从小被娇养大的,审美很好,平时穿的衣服漂亮又精致,选的配饰自然也是如此。
见她点头,温淼垂下眸子,抓住她细窄的手腕,将她那块破旧的手表取下来。
意识到了对方想要干什么之后,季白青立马想要收回手,拒绝道:
“不行,这是你的东西,不能给我。”
温淼瞪着她,眉心一皱,季白青下意识安静下来,乖乖看着女人动作。
细链机械表戴在她冷白的手腕上,显得越发秀气。
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不是朋友吗?收朋友送的礼物很正常吧?”
季白青原本准备好的拒绝说辞瞬间被这句话堵了回去,看着手上小巧的手表,越看越喜欢。
这还是温淼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不对,第一份礼物是手电筒才对。
这是第二份礼物。
眼见着天色渐晚,夜色越来越浓,温淼怕何香月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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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便催促道:
“好了,好好收着我送你的东西,快回去吧。”
季白青抓着手电筒,犹犹豫豫好一会儿,还没走。
温淼看着她,有些疑惑,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温淼……姐姐,你要不去我家住吧。”
为了让温淼同意,她还特意用上了撒娇的语调,刚才百般推拒觉得羞耻的称呼也用上了。
温淼拧着眉,“为什么?”
季白青:“我不想让你继续受委屈了,如果姐姐来我家住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听她这么说,温淼肯定是有些动容的,但脑子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有些混乱。
但她不想麻烦别人,下意识要拒绝,但是看着季白青那双黑眸里的期待,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下去。
“让我想想好吗?”
季白青重重点了点头,没有听见拒绝就好。
她回去的路上心情还不错,到家的时候季伟和何香月还没睡。
“白青,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何香月披着件外套,刚和季伟商量女儿还不回来就去找人了。
季白青将知青点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听完后季伟和何香月都有些心疼温淼。
何香月叹了一口气,“明明我瞧着淼淼是个好孩子,怎么知青点那群人一点也容不下她呢!”
季伟沉声道:“今年分到我们村里的那些知青没几个好的,偷奸耍滑就算了,还爱惹事。”
他和村长本就没指望着知青下乡来干多少活,之前公社里开会也多少听到了别的村抱怨知青躲懒,所以对这些知青也不抱什么希望,只要不主动惹事就好。
没想到才刚到没几天,就要惹出事端。
他立即拍板:“明天我就给他们多安排点活儿!累了回去就没心思吵了。”
季白青在一边补充:“让温淼和狗蛋她们一起去割猪草吧,她身体弱,不能总在地里晒着。”
“行。”
大部分村民不愿去割猪草的原因都是工分太少,干这些活的都是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加一个温淼进去并不难,到时候工分如实登记便好。
两口子回房间之前,季白青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和他们说。
“爹、娘,我想让温淼来我们家住,可以吗?我怕她在知青点受欺负。”
何香月和季伟对视一眼,一时间觉得有些难办。
“这……温知青同意了吗?”一想到家里有外人,季伟有些不自在。
季白青摇了摇头。
一边何香月悄悄拧了一把季伟的腰,立马拍板:“只要淼淼不嫌弃的话,她想来随时就能来。”
听见了她娘的话,季白青总算是露出了笑。
往日沾床就睡的季白青难得有些失眠,在床上打了个滚后,又坐起来抹黑摸了摸被褥。
她的床够大,温淼和她一起睡没关系。
但床单和被套应该换一套新的,以免温淼嫌弃,可家里没有那么多布料。
想到这,季白青又躺了下去,翻了个身,有些郁闷。
先前还想着一直咸鱼下去的想法被打破,如果手上没有足够多的钱的话,该怎么把矜贵的恶毒女配给养好呢?
不行,她得想办法多赚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