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愿原以为今晚的饭局会像以往一样,沉默中带着几分默契,各自吃饭、各自安静,谁也不多说一句。
却没料到,厉京承今夜格外健谈,话明显比平常多了不少。
他开始主动聊起自己为什么会创办拓澜这家公司,又是几经失败才成功,读书期间又是如何拿着厉氏集团的分红给自己赚了创业的第一桶金,又到后来在他父亲的鼓励下开始逐渐摸索芯片研发的方向。
他的语气平淡,却字字真实。
“那时候只有我父亲相信我可以做到。”他轻轻晃了晃酒杯,像是在晃掉那些不愿多提的回忆。
明愿一时没说话,只是默默听着,这个人,不止有过伤,也一直在用力活。
“再到后来,在我以为自己可以顺利登上行业顶峰的时候,和学校合作的实验室发生了爆炸,父亲为了救那批实验数据,没来得及及时撤离。”他的目光沉了下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明愿张了张口,轻声喊他:“厉京承。”
他没看她,手中的杯子还握着,掌心泛白。
她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什么都不够。最后缓缓伸手,指尖轻轻落在他手臂上,力道很轻,带着安抚的温度。
厉京承的目光落在她指尖,停顿了一瞬,随即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像是裹着某种自嘲的薄霜。
“明愿,”他低声开口,嗓音透着几分嘶哑,“你是在可怜我?”
明愿看着他,指尖没收回,反而一路滑落到他的掌心里,“不是可怜。”
那一瞬间,厉京承像是被什么攫住了喉咙,连呼吸都沉了些。
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心发烫,低沉着嗓音,“明愿,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明愿望进他眼里,轻声道:“可以给我一杯酒吗?我想清醒地答你,我想试试……用成年人的方式回答你。”
厉京承怔了一下,随即勾唇笑了,起身走向酒柜,从架上拿下一只干净的高脚杯,为她倒了一杯红酒。
明愿接过酒杯,抬眸看他,一饮而尽。
厉京承低笑一声,“现在清醒了吗?”
她放下杯子,语气很轻,“好像还不够。”
话落,明愿拿起桌上的那瓶洋酒想倒半杯,厉京承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声音低哑又认真:“你今晚要是喝醉了,我可不会保持什么绅士风度。”
明愿微仰起头看他,眼神清亮,“那你要不要试试看?”
她嗓音不高,却一句一句,落得分外分明。
她的手还在他掌中,酒未倒,气氛却已经悄然变了味。
厉京承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沉沉的,仿佛在权衡,又像是在隐忍什么。
过了几秒,他忽然松了手,指腹在她腕侧一滑而过,像是克制地放过,又像是在给她一个退路。
“明愿,”他靠在椅背上,低声道:“我不招惹有男朋友的女人,但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大概会破一次例。”
空气沉了几秒。
明愿轻轻抿了下唇,抬起头,目光直直地与他对视,“那如果我不反对呢?”
厉京承的呼吸微滞,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他凝视着她,低低地开口,带着警告的意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明愿没有答话,只是伸手轻轻触碰了他那只还停在桌上的手,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时,她微微一笑,就像是不易察觉的挑逗。
“我知道。”她轻轻一笑,说,“所以,你要试试吗?”
明愿的话犹如惊涛骇浪般,瞬间席卷走了厉京承所有的理智。
他几乎是瞬间站了起来,动作太快,椅子猛烈撞向地毯,发出一声闷响,打破了房间里微妙的安静。
那一刹那,仿佛连空气都在为之一滞,炙热的紧张感瞬间笼罩了两人。
明愿微微一愣,望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她的心跳却在不知不觉中加速,脸上的笑容没有完全收敛,只是眼神愈发清亮,似乎在等待着他做出回应。
他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圈入怀中,动作狂烈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你后悔也没机会了。”他的嗓音低沉如夜,猛地拦腰抱起了她。
明愿微微一怔,心脏剧烈跳动,脸颊瞬间被热流涌上。她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子,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只有他强烈的气息和心跳与她融为一体。她的脸蛋微微埋入他的颈间,羞涩又急切的温度在空气中蔓延。
卧室里,厉京承轻轻低下头,他的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面颊,呼吸交织在一起,轻轻吻上她的唇。
他的唇软软地贴上她,柔软的触感迅速蔓延到她的每一寸肌肤,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求索,而这一刻,所有的理智和挣扎都开始渐渐模糊。
明愿闭上眼,尽情回应着他的一切,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深深地陷入他所带来的温暖与冲动中。
他的唇缓缓移开,轻触她的脖颈,带着一丝火热与温柔,将她拉得更近更密,仿佛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世界。
明愿觉得自己在一片迷雾中飘荡,声音轻轻颤抖,带着一丝不自觉的迷离:“厉京承...”
厉京承的眼眸微微一沉,低笑着低下头,继续亲吻她的唇角,手开始轻柔地在她的背上游走,感受她细腻的肌肤。
“明愿...”厉京承轻轻呼唤她的名字,低沉的声音像是催促,又像是一个无言的誓言。
明愿的意识像是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渐渐模糊,仿佛她的整个存在都被他掌控。她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每一个细微的接触,每一次他的吻,都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天边已经泛起一层浅浅的鱼肚白,窗帘未拉严,一缕晨光悄然落进来,在地毯与床榻之间拉出一道模糊的光影。
她动了动,腰身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圈住,手也被紧握着,掌心贴掌心,沉静又温热。
明愿转头去看他,厉京承静静地躺在她身侧,眉眼安稳,却不像是真正睡着的样子。
她的目光刚落下,他便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的瞬间,昨晚所有情绪被时光包裹着卷土重来。
“醒了?”他的声音低哑,像是掺杂了些晨起的疲意,又带着一点轻得几乎听不见的笑意。
明愿没有说话,只轻轻点头,头发垂落在肩头,带着点凌乱的柔软。
她抬起手指拂了一下他的眉骨,那些压抑、克制、欲言又止的心情,在这一刻无声翻涌。
他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将那抹轻触纳入掌心,然后拉近她,贴着她的额头,轻声道:“明愿,我不打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轻声说:“我也不会当做是酒后失控。”
厉京承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眼神微动,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俯身,吻了下去。
不像昨晚那样被酒精浸润了理智的试探,这次的亲吻是清醒的,蓄谋已久的,也是彻底失控的。
他的掌心撑在她耳侧,力道克制,却又近乎侵略地逼着她后仰,呼吸纠缠。唇齿之间每一寸交缠,像是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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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遗落的火焰一并点燃。
窗外天光渐亮,屋内气温却悄然升高。
明愿回吻他,指尖紧紧攥住他睡衣的衣襟,没有退,甚至主动迎上。他仿佛被点燃了全部神经,低哑着嗓音唤她的名字,然后将她再次拥入怀中。
原本定在早九点出发去工厂的计划,就这么在彼此沉溺的气息中,彻底被打乱。
两人直到将近十一点才真正起身。
她靠在床头喘着气,神色还带着未散的余热:“你不是说九点出发?”
厉京承坐在一旁,单手理了理被她抓乱的衬衣,语气却一点不愧疚:“嗯,我临时调整了计划。”
明愿听他鬼扯,哼了一声。
他转头看她,眼底还藏着点没来得及散去的情绪,低声道:“我昨晚说过,明愿,你今晚要是喝醉了,我就不会讲什么绅士风度,”他含笑凝视着她,“现在,连明天都不保证了。”
明愿睨了他一眼,将枕头砸了过去。
他接住,轻笑了一声,却一点也没躲。
十一点半,两人终于离开酒店。
原定上午参观工厂的行程彻底泡汤,厉京承却毫无愧色,甚至拐去了附近一家环境清幽的私房菜馆。
明愿本以为只是随便吃点,结果服务员端上菜,她一眼扫过去,差点没绷住。
什么花胶炖鸽蛋、人参炖乳鸽、虫草炖甲鱼,连一道平平无奇的汤,底料里都浮着几块阿胶和鹿茸。
她偏头看他一眼:“你这是来吃饭的,还是来进补的?”
厉京承神色淡定,“昨晚体力消耗太大。”
明愿:“……”
她拿起水杯灌了一口,耳根不争气地发烫,“你就不能点点正常人吃的?”
厉京承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我挺正常的,是你昨晚不正常。”
明愿差点把汤勺扣他脸上。
她瞥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记着,下次我点菜。”
厉京承挑眉笑了笑,低声道:“下次?好,以后都是你说的算。”
他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带着点过分自然的宠溺语气,仿佛“以后”已经成了既定事实。
但最终,她还是吃了,补得心服口服,丢脸丢得心安理得。
走出餐厅,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街道上,明愿刚想问一句下午要不要去工厂,蒋卓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明愿低头看一眼,蒋卓言来电。
厉京承显然也看见了,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接起电话:“喂?”
对面语气一如既往轻快:“明秘书,你们厉总是不是忘了今天上午说要来厂区视察?负责人等了两个小时,连你们的车尾气都没见着,是不是在路上迷路了?”
明愿:“……”
她偏头看了眼旁边一身沉稳着装、丝毫没有迟到愧意的厉京承,“抱歉,临时遇到点事,现在刚吃完午饭,马上就过去。”
“嗯,”蒋卓言笑着调侃,“那你别告诉我,你们刚吃完饭,还要回去午休?”
虽说说者无意,听着却有心了,明愿立马打断,“来,我们马上就来。”
明愿挂了电话,抬头看着厉京承:“都怪你,迟到一上午的时间。”
厉京承牵起她的手,慢悠悠朝停车场走去,语气不疾不徐:“私人状况需要优先处理。”
说完,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明愿:“……”
她真的低估了厉京承这人,冷面归冷面,撩起人来根本没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