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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 21 章

作者:灼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在马车里,顾时冒昧地去拽泠川的头发,她头上的簪子掉了下来,无声地落在地毯上。


    “顾时,你又发什么疯?”


    她拧着眉毛,立着眼角,带着怒意看着他。


    “泠川,你总是让我心里不痛快。”


    顾时冷笑道。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我什么都没做错。”


    此话一出,泠川心里莫名其妙地觉得好痛快。


    反正他们二人是一起造了孽,后果却全要由她来承担,既然她承担了责任,那她就没错。


    顾时发了疯一般欺上身来咬她的脖子,她用胳膊肘使劲把他往外推。


    “这可是在马车上,你干什么?”


    她咬着他的耳朵小声说。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顾时,你这个疯子。”


    “是你把我逼疯的。”


    泠川又气又莫名其妙觉得好笑,她哪有法子去逼顾时,是顾时把她逼疯了还差不多。


    马车上的座位窄窄的,顾时觉得施展不开,便强行将她的襦裙掀起,半跪在她腿间。


    “如果你不想被人听到,就别出声。”


    凉飕飕的小风在泠川苍白纤细的腿间钻来钻去,她觉得又羞耻又愤怒。


    “顾时,我要在你脸上抓两个血印子,让你脸上带伤去见文武百官……”


    泠川伸手去抓他的脸,他不耐烦地躲开,直接抽下她胸前的丝帛,牢牢捆住她的双腕。


    “别乱动。”


    他将她的碎发捋到而后,露出她满含怒火的眉眼。


    他想让她消消气,便轻轻吻了她的嘴唇,却被她咬了一口。


    “还是算了吧……”


    他自知此事做的不对,心虚着把捆在泠川双腕上的丝帛解开,安抚般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简单给她挽了个发髻,重新把簪子插好。


    他伸手到泠川的腋下,将散落的襦裙重新穿好,给她的胸口的衣物重新用丝帛固定,讨好般地亲了亲她的脸。


    “别怪我,我刚才冲动了。”


    顾时伸手把泠川搂进怀里,让她躺在他膝盖上。


    “别生气了泠川,跟我说句话吧。”


    泠川咬紧牙关,暗自下定了要离开顾时的决心。


    他想磋磨她,凌辱她的时候大可以肆意玩弄,良心过不去的时候又假模假式地跟她客气几句。


    无论是对她好,还是不好,皆掌握在他的手里,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没有一丁点后果。


    就算他良心发现,客客气气地待她,那无非也只是一种新鲜的玩法罢了。


    要是自己因为一丁点小恩小惠就对他感激涕零,那才是真正的贱得慌。


    她冷笑看了顾时一眼,嘲讽道:


    “多谢王爷对小女高抬贵手呀。”


    他非常亲密地抱着她,让她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闷闷地说:


    “别叫我王爷……我最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泠川假笑着亲了亲他的脸。


    “行了,顾时,我不生你的气了。”


    确实,她根本没那个跟他斗气的必要,只要在合适的时间离开他就行了。


    泠川非常顺从地跟顾时回到了皇宫,她发髻松散,在皇宫里觉得很不自在。


    她只得在宫女的视线中低下头去,谁也不是傻子……她们心里肯定明白是怎么回事。


    顾时似乎真的公务缠身,让泠川一个人待在琮翠宫。


    她窝在榻上打哈欠,顿时觉得一阵恶心,用帕子掩住嘴连连干呕,忽然想起自己的止吐药还留在王府。


    这皇宫不比王府,人多眼杂,并且宫女们对这些妇人害喜的症状十分敏感,泠川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拆穿。


    一个小丫头毕恭毕敬地对她行了个礼,供上一盘子荔枝来。


    “姑娘,这荔枝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呢,奴婢雪儿特意从内务府给姑娘讨来的。”


    见雪儿一副邀媚献宠的样子,泠川无地自容,尴尬地手指一直敲击大腿。


    恐怕她是觉得自己迟早能当上娘娘,才特地前来讨好她的。


    “我在宫里待不久便走,你不必对我多费心思。”


    “皇宫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既然您能住下,就必然能在宫内有一席之地,姑娘且安下心来吧。”


    泠川将脸撇到一边去,冷冷道:


    “你自便吧。”


    她把她当成什么了?王爷的姬妾?说得就跟她稀罕住在这儿一样。


    她真受不了宫女用那种看未来的娘娘的眼神看着她。


    为了避免被宫女们看出异常,她把她们都撵出了卧房,早早歇下了。


    次日,泠川醒来洗漱完毕,冷冷地看着镜子,心想今日是自己的二十岁生辰,她今年要不择手段地离开顾时。


    “恭贺姑娘的生辰。”


    雪儿进来行礼,笑语盈盈道:


    “您看那个象牙雕刻的摆件,您喜不喜欢?是新送来的呢。”


    “横竖都是皇宫里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与我何干,我不过是暂且能看看罢了,有什么可喜欢不喜欢的。”


    雪儿被她噎得不知说什么好,心里嘀咕这王爷的品味可真是古怪。


    她一言不发,起身去找顾时。


    殿前站了一个老宫女,她拦着泠川道:


    “王爷此时在忙处理公务,谁也不见,麻烦姑娘等一等吧。”


    要是换作在王府,她一脚便把门踢开闯进去了,可如今是在宫里,她不想在皇宫里出名,也只好默不作声应了。


    她在凉亭里干坐了一个时辰,老宫女才把她叫了过去。


    老宫女额头上出了一层汗,汗珠夹在抬头纹里。


    王爷刚才对她发了脾气,她才知道泠川原来不在“谁来找都不见”的这个名单里。


    顾时从屋内给她端来了一盏凉茶,递到她手上问:


    “怎么真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等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再不济也要大吵大闹呢。”


    她直接就着他的手把茶喝了。


    “我可不想在皇宫里出名。”


    顾时忍俊不禁。


    “你已经在宫里出名了。”


    “今日是我的生辰,我想自己出去转转。”


    喝完了茶,她顺手把茶盏往他手里一塞。


    听到泠川要独自出门,顾时心里又觉得很别扭,他无端想起泠川昨日见到秦思昭时那心虚的样子,违和感又如同杂草一般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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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长了出来。


    “呵,这么想独自出门,你是要去见谁吗?还是说在心底盘算着怎么摆脱我呢。”


    话音刚落,顾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泠川怎么可能在心底盘算着怎么摆脱他呢,离了他,她还能去哪?还有谁愿意庇护她,给她奢侈的生活?


    他马上补充了一句:


    “呵,说得就跟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根本就不可能,要是离了我的庇护你什么也不是,出不了三天你就要被拐到青楼里去了。”


    泠川对于他充满焦虑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打了个哈欠。


    “那我出去了。”


    他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


    “去吧,离了我,你一个人玩得开心点。”


    看着泠川的背影,顾时淡淡地开口:


    “姜九州,跟上她,好好给我汇报她都去了哪。”


    “是。”


    影卫姜九州恭敬地点了点头。


    泠川坐上马车直奔女医馆,她只知此事需掩人耳目,却对有影卫跟踪自己一事浑然不知。


    她侧身钻进一道窄门,进入一个窄小的房间,女医就坐在那里。


    她伸出手腕,在简单把了把脉后,女医开口:


    “姑娘,您身体底子还算不错,可最近消耗太大,胎象有不稳迹象,您行房过度了。”


    她皱起眉,有些责怪地看着泠川,就像她做错了事似的。


    那女医说得直白,泠川的脸上却没有局促和羞涩,直接开口。


    “不瞒着您,我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通房丫鬟,主子的正妻不允许我怀孕生子,我又拒绝不了主子……还请您行行好帮我打了吧。”


    女医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旁边那道小门。


    “我可没法帮你做这个,你进去,自行处理吧。”


    泠川心里忐忑,半信半疑地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气很闷,腥臭味弄得她想吐。只摆了一张脏兮兮的小床,那小床明显清理过了,可是上面的血污已经深深沁入了床铺当中,清洗不掉。


    床上放着一根粗长的铁钩。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自行处理……


    她想起女医冷冰冰的眼神,想必她是对此事见怪不怪了吧。


    泠川犹豫了几次,又从小屋里走了出去,问女医:


    “大夫,这铁钩是干什么用的?”


    女医冷笑:


    “你都已经同男人行房数次,还装什么?那铁钩自然是帮助你堕胎用的。”


    “这怎么堕胎?”


    泠川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懂怎么勾引男人,却不懂怎么解决么?自然是把铁钩伸到胞宫里,将胎儿直接勾出来,来我们这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不过,解决后一个月就不能同房了,你克制下吧。”


    泠川的嘴唇和手指一直发抖。


    “好……好……我知道了……”


    她阴沉着脸又走进了小屋,窸窸窣窣地将中裤脱掉,忍着恶心坐到那满是血污痕迹的小床上。


    阴风往她的裙子里钻,她已经用铁钩对准了双腿之间的那个位置。


    她手一抖,铁钩偏离到她的大腿内侧,好冰,她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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