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骚扰猫咪的代价
寝室内充斥着一片尴尬的死寂。
夏油杰保持着面对房门的姿势，丝毫不敢回头，两眼绝望地盯着门板干笑道，“啊哈哈……什么畏罪潜逃潜逃？我只是想给你去买早餐而已，悟。”
五条悟却完全不给他装傻的机会，另一手掌也“咚”地拍在门上，整个人几乎从背后将夏油杰拢住，幽幽道，“嚯，「悟」？好陌生的称呼——不是某个家伙昨天左一个悟酱，右一个悟酱的时候了？”
夏油杰顿时感到头皮发麻，他嘴唇嗫嚅了几下，没来得及说出些什么，又听耳边五条悟继续阴阳怪气道，“而且买了早餐该不会又要把老子的手当餐具使用吧？那还是算咯～”
夏油杰：“……”
五条悟：“啊啊～再说，要是又在食堂碰上歌姬吃羊角蜜奶冻怎么办，无辜的老子岂不是又要被指责出轨咯～”
夏油杰：“…………”
他猛地抬臂一个肘击向后——
“嗷呜！！”
五条悟痛呼一声，下意识收回了禁锢夏油杰的手臂，还没动作就被他转过身将领子一把揪住。
夏油杰面目狰狞道，“好！昨天是我的问题！是我精神不正常，还对悟你做了奇怪的事情！你想怎么样，说吧！”
“……”五条悟傻眼，“杰，你这是道歉还是要继续行凶啊？”
“你不接受道歉的话我就只好行凶了！”夏油杰威胁道。
五条悟：“……”
他顿时不服地喵喵大叫起来：“哈——这就是优等生的丑陋面目么！明明是自己犯错在先骚扰别人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呵！你小子在这里一通唱念做打的不就是为了让我答应什么条件么，不用说得自己这么委屈，想干嘛直接说！”夏油杰才不顺着他的话，作为一个成熟的毛咪铲屎官，毛咪屁股一翘他就知道对方想作什么怪。
五条悟：“……”嘁，优等生，真不好骗捏。
他扬起下巴：“好吧，作为骚扰无辜同学的道歉赔礼，老子的条件是——杰要穿护士服出任务并且跟辅助监督合影再发到学校群里展示～”
夏油杰：“……”
夏油杰：“不行！而且你怎么还没忘了护士服！！”
五条悟：“因为本来就是杰食言，应该穿却耍赖不穿的啊。”
夏油杰：“喂、什么就我耍赖不穿——是输的人才穿护士服，输的人！都说了我不一定会输，而且事实也证明了就是如此，是夜蛾老师抽中了炸弹好吧。”
五条悟撇撇嘴：“哼，要不是夜蛾横插一脚，肯定还是杰会输的啦。”
夏油杰不服：“都说了你小子的运气也没好到哪里去，我们抽中的概率是五十、五十。”
“不可能！”五条悟一本正经道，“老子已经和硝子串通好了，杰是一定会输的。”
“……”
夏油杰猛地一拽五条悟的衣领扯低，垫起脚一个头槌“bang”在他脑门上。
“你还好意思这么正大光明地说出来！”
“嗷呜！”
“作弊的家伙更没资格提条件了——死心吧，悟，总之我是不会穿什么护士服的。”夏油杰冷冷道。
“明明是杰说可以提条件赔礼道歉的吧，现在又出尔反尔——”五条悟捂着脑袋控诉。
“反正护士服不行，换一个。”夏油杰冷酷地拒绝。
“老子就要看护士服！”
“……”
“护士服！护士服！”
“……”
夏油杰额角一跳，下一秒，杀手皇后倏然现身，面无表情地抬起拳头。他朝五条悟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哎呀哎呀，悟这么想看护士服的话也不是没办法——这样，等你从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就可以看见好多护士服了～”
五条悟：“……”
这是威胁吧？这绝对是威胁吧？
他幽幽道：“杰，是不是无论老子怎么说你都一定不会穿护士服？”
夏油杰一脸“你说呢”的笑容。
“既然这样，就别怪老子使出杀手锏了！”五条悟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高高举起，“正义的录音——”
哔啵。开始播放。
【悟！&×&%￥#@×&%￥#&×&%……我b○ki了！】
【悟！&×&%￥#@×&%￥#&×&%……我b○ki了！】
【悟！&×&%￥#@×&%￥#&×&%……我b○ki了！】
夏油杰：“……”
夏油杰：“…………”
夏油杰：“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脸腾地一下烧红，一蹦三尺高就要去抢五条悟手里的手机，然而五条悟早有先见之明地仗着些微身高优势左闪右避。
“你这家伙居然还录了音？！给我删掉！删掉！！！”
“哈～这是杰b○ki的证据～当然要好好保存——”
“我、我根本就没有b○ki！是你趁人之危而已，少在那里造谣！快给我删掉！删掉！！！”
“除非你答应护士服的条件，否则老子是不会删除《杰の深夜告白b○ki小视频》的——”
“都说了没有b○ki！况且小视频又是什么东西！别在那里添油加醋！！”
见五条悟如此油盐不进，夏油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召唤出咒灵，和刚才的杀手皇后一起包围五条悟，直接动手抢起来。
在如此包围圈之下，孤身一人作战的五条悟很快便力有不逮，一时不察使手机脱手——
夏油杰：就是现在！
一只胖乎乎的泡芙咒灵迅速将掉落的手机“嗷呜”一口吞下，倏忽游回了夏油杰身边。他连忙伸手进泡芙咒灵嘴里，“唰”地掏出手机——拿到了！
该死的录音！删除！统统删除！！
手机翻开，小小的屏幕上映出夏油杰狰狞的面容。
【是否确认删除？】
【是】【否】
是！！！
眼看录音文件一扫而空，夏油杰正要长舒一口气，耳边却突然再次响起——
【悟！&×&%￥#@×&%￥#&×&%……我b○ki了！】
【悟！&×&%￥#@×&%￥#&×&%……我b○ki了！】
【悟！&×&%￥#@×&%￥#&×&%……我b○ki了！】
夏油杰：“……”
哪里！！是哪里还在发出魔鬼的声音！！！
他眼神如刀，立刻扫向声音的来源——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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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正站在旁边，还贴心地提醒道：“杰，这里还有，你可以继续删。”
夏油杰：“……”
他像一只女鬼一样披散着头发，绝望地问道，“悟……你到底还保存了多少个地方？”
五条悟自信地竖起大拇指：“嘛，总之老子已经存在云端了！”
夏油杰：“…………”
他不发一语，忽然转身就往宿舍外走去。
“？”五条悟一愣，“杰，你去哪里？”
夏油杰回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啊，我去测量一下东京湾的深度，马上就回来。”说着他加快了脚步。
五条悟：“……”
五条悟：“！”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夏油杰拦腰扯住，“杰！你别冲动——”
夏油杰崩溃道：“我没有冲动！我已经社死到这个地步，现在除了跳东京湾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五条悟马上道，“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啊，老子又不会告诉别人！”
夏油杰震惊：“你还想告诉别人？！”
五条悟：“……”
杰，好像已经被《杰の深夜告白b○ki小视频》刺激到变傻了捏。
他试探着问道，“不然——减去在群里发照片这一步骤？”
夏油杰：“……呵。”
五条悟：“那——再减去和辅助监督拍照？”
夏油杰：“我跳了！我真的去跳了！”
五条悟：“好好好！那就穿护士服陪老子在宿舍打游戏，就我们两个人，这总行了吧！”
“……”夏油杰无奈又无语，“喂，你这家伙就这么喜欢护士服么，青春期荷尔蒙旺盛就去看点那、咳……那种、那种……自己纾解一下。”
“嗯？”五条悟眨眨眼，“没有啊，老子只是想看杰你穿护士服而已。”
夏油杰不解：“哈？为什么？”
五条悟捏着下巴：“就——感觉应该会挺好看的耶。”
夏油杰语塞，纠结半天，最后只道：“……不准拍照。”
五条悟嘿嘿一笑：“好嘛～哦，还有一个要求。”
夏油杰立刻警惕地剜了他一眼。
五条悟乖巧地举手，“老子真的想吃羊角蜜奶冻。”
夏油杰：“……下次去买。”
*
差点酿成惨案的谈判就此落下帷幕，鉴于早上还有课，发了好一阵疯的夏油杰还得赶快回自己宿舍洗漱准备去。
临走前，他注意到五条悟手上仍涂着的蓝色指甲油——说实话，确实挺漂亮的。但是想到昨天自己就是对着这双手发大疯，他还是朝五条悟道，“悟，我昨天还一并买了卸甲油，等会儿拿来给你用吧。”
“嗯？”五条悟倒不介意，反而还举起手又看了看，“可是老子觉得自己涂得挺好看的，不用卸掉也没关系。”
他走过来，张开手掌，手背朝上贴在夏油杰手边，咧开嘴笑嘻嘻道，“喏，杰的黑色指甲也很酷～”
夏油杰垂目看着碰在一起的黑色与银蓝色，突然也不是那么舍得卸掉了。
他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悟！我研究一下给你贴个杰尼龟甲钻怎么样？”
五条悟：“！”
五条悟：“杰！难道你真的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