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崽子不断后退,但已经被逼入了死角。它的背部抵在一棵粗壮的松树上,再无退路。恐惧让它的嘶吼声都变得颤抖,眼中闪烁着绝望的光芒。
六条猎犬形成一个半圆,将它的所有退路封死。它们龇着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随时准备发起最后的攻击。
孙青山站在狗群外围,冷眼注视着那头年轻的棕熊。寒风呼啸,雪花纷飞,棕熊的怒吼声在山谷中回荡。
他能从这吼声中听出几分胆怯,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狗群此时已经将棕熊围住,但并不敢贸然靠近。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孙青山低声自语。
老一辈猎人的教诲在耳边响起:熊胆的品质和熊临死前的愤怒程度息息相关。越是愤怒的棕熊,熊胆就越大,最后能变成最珍贵的铜胆。要是让这头棕熊保持胆怯状态,那取出来的熊胆必定会缩小,沦为廉价的野草根。
寒风吹得孙青山脸颊生疼,他眯起眼睛观察着局势。六条**呈扇形将棕熊围住,其中以乌云最为勇猛,不时向前试探几步。
“退后!”孙青山一声低喝,同时吹了声尖锐的口哨。
狗群立即会意,缓缓向后退开。棕熊见状,眼中凶光更盛,但仍不敢贸然出击。
孙青山深吸一口气,手中猎刀紧握。这是一把祖传的好刀,刀身略窄,刀尖锋利,最适合对付大型猛兽。
“看我的!”他低喝一声,脚下生风,一个箭步冲到棕熊面前。
棕熊显然没料到眼前这个人类会如此大胆,一时间竟愣在原地。等它反应过来时,孙青山已经欺身而上。
寒光一闪,猎刀精准地刺入棕熊胸前那片月牙白的位置。这一刀,正中心脏要害。
“吼!”棕熊发出一声震天咆哮,前爪猛地挥出。
孙青山早有准备,手腕一转,猎刀在心脏中搅动,随即身形暴退。棕熊最后的回光返照之力爆发,一掌拍空,轰然倒地。
“好身手!”欧德胜背着枪跑过来,脸上带着赞叹,“这一刀又快又准,连我都看傻了。”
孙青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德胜叔过奖了。其实对付棕熊,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静。咱们虽然力气比不过它,但胜在灵活,再加上有武器在手,只要不慌,杀它并不难。”
这话倒不是在显摆。多年的狩猎经验告诉他,对付野兽最忌讳的就是慌乱。一旦心慌意乱,就算有十分本事也使不出一分来。
他想起以前看过的《狩猎技术手册》,不由得摇头。那些所谓的专家建议用红缨**熊,还要在熊扑过来时把枪杵地上,简直就是在害人。真要那么干,十个有九个得送命。
欧德胜去处理那头母熊的尸体,孙青山则开始给年轻棕熊开膛取胆。雪地上很快染上了一片鲜红,刺鼻的血腥味在寒风中弥漫。
取出来的熊胆虽然不算特别大,但确实是上等的铜胆,比拳头大了两圈。孙青山小心翼翼地把熊胆装进特制的布袋,这可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青山,你看这个!”欧德胜笑着拿过来一个碗口大的熊胆,“这可是上好的铜胆!”
孙青山仔细打量着:“确实不错,最近咱们运气挺好,遇到的都是铜胆。”
“这不是运气,是时节到了。”欧德胜解释道,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刚入冬,棕熊都膘肥体壮的,这时候取的胆自然好。”
正说着,小柱在铁汉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来。他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受了伤。
“怎么回事?”孙青山皱眉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小柱不好意思地挠头,支支吾吾道:“刚才跑得太急,没注意脚下,崴着了。”
“慌什么?就算熊追你,也得看着路跑啊!”孙青山没好气地说,“你这要是真遇上熊,不就成了送餐的?把鞋脱了,裤腿挽上来,我给你看看。”
小柱照做,一股浓烈的脚臭味顿时飘散开来。
“我去!”孙青山捂住鼻子,连退几步,“双脚一直没清理?这味道能熏死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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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洗的!就是...容易出汗。”小柱涨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先用雪把脚洗干净!”孙青山转身去查看自家的乌云。
刚才乌云被母熊拍了一掌,虽然后来表现得很勇猛,但他还是放心不下。这条狗可是他最得力的帮手,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仔细检查了六条狗,发现乌云、大雷和傲霜都有些皮外伤,但都不严重,已经不再流血。看来这次的狩猎虽然惊险,但总体还算顺利。
“铁汉,去爬犁上把我的背囊拿来。”孙青山吩咐道。
铁汉答应一声,踩着滑雪板,摇摇晃晃地往山岗下跑。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山里长大,这些基本功还是有的。
孙青山回头看小柱,这小子已经用雪把脚搓得通红,那股臭味总算淡了些。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没伤到骨头,肌肉拉伤罢了,让我帮你按摩放松。”说着,熟练地帮小柱按摩脚踝,把淤血散开。
“行了,穿鞋吧。”孙青山抓了把干净的雪搓手,心里暗自嘀咕,这臭脚确实让人受不了。
这时欧德胜已经喂完狗,将那野兽的内脏悬挂枝头。寒风中,几条狗眼巴巴地望着树上的熊肠子,但都规矩地趴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山岗下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响!
“不对劲!”孙青山心头一紧。这片地界他们已经打了好几天猎,应该没有其他猎人才对。
“德胜叔在这守着,我去看看!”他快步取下挂在树上的枪,背在身上。
寒风呼啸,雪花纷飞,视线并不太好。孙青山拿撑棍,几步助,用力一撑,向山岗下滑去。
又是一声枪响!
这次的**比之前更近了。孙青山单手**,对天连开数枪示警。不管是野兽还是人,听到这么多**都该明白,这里不止一个人。
他转过一棵粗壮的红松,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山岗下的情形渐渐映入眼帘,让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