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已经有妻子了。”玛丽看着法尼·瓦伦泰,就像在看一个怪物:“其次,我认为你疯了。”
她面前的大总统却气定神闲:“我可爱的玛丽,我当然没有疯了。”
他们的对话实在太过诡异,一旁的徐伦不顾父亲的阻拦,冲到了玛丽的身边:“喂,你这家伙说什么呢?”
可惜法尼·瓦伦泰从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他歪头看向玛丽,声音平静:“这位是?”
“空条徐伦。”用手挡住男人看向玛丽的视线,空条徐伦自爆姓名,脸上的表情很不客气。
“幸会,空条女士。”法尼朝眼前的女性致意:“我想你似乎对我有些误解,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大概是你哪里都不正常吧。”空条徐伦示意玛丽退后,去她爸爸妈妈身边,自己却上前一步:“谁会对自己爱的人,用命令式的话语去结婚?还是在有老婆的情况下??”
她指着法尼·瓦伦泰空空如也的手掌:“戒指呢?没准备吧。你没有穿新郎服,玛丽也没有婚纱。这里没有宾客也没有任何布置,你难不成拐个神父在我家院子里阿巴阿巴几句,就结婚了?”
“是我考虑不周了,谢谢您的提醒。”对方没有被激怒,甚至一副受教的模样让空条徐伦烦躁不已。她第一次体会用尽全力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了。
玛丽没有选择听从徐伦的安排去寻求庇护,她总是搞不懂法尼·瓦伦泰要干什么,觉得脑袋都想痛了。
空条承太郎则朝他们这边走来,但他没有选择和女儿对话,而是站在了玛丽身旁:“你和这位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上下级的关系。”
空条承太郎蹙了蹙眉头,他长相偏严肃那挂,再加上身高加持,很容易产生压迫感:“可以说的再准确点吗?”
准确?怎么准确?
“他是上司我是下属,我替他打工,他给我钱。”
“那么,你认为他会伤害你吗?”
玛丽看了一眼法尼·瓦伦泰,她不认为对方有多么好心,但她知道自己对对方很有用。
首先对方杀不死她,只有被她反杀的份。其次他还需要她为自己办事。
“我想他暂时不会伤害我。”玛丽如实回答。
空条承太郎从年少就遇到了很多离奇的事情,经历了很多的冒险,他自认为他看人很有一套,可此时他有点摸不准眼前的女孩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现在处境不利,但她自己却完全没有脱困的想法,甚至没有一个明确的三观。
年轻时的空条承太郎说不定还会出手相助,但他现在有了软肋,他不敢拿自己的女儿去赌对方的善良。再者……他也不敢保证这两个人是不是DIO的人,他不可能会让他们和徐伦待在一起。
如果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女孩说自己需要帮助,空条承太郎愿意出手。但既然这个女孩听不出暗示,他也只能刻意忽略这些不正常的地方。
“那好”空条承太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这个女孩:“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遇到某些难以解决的事情,可以用这个找到我。”他看向空条徐伦:“走了,私人飞机已经在目的地等我们了。”
“不,等等,爸爸!”空条徐伦没有立刻跟上父亲的脚步,而是拉住了玛丽。
她漂亮的眉毛微微下垂,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里全是难过不舍,玛丽看着这双眼睛,有一瞬间的恍惚。
空条徐伦和空条承太郎五官很像,但她此刻的表情,完美复刻了自己的母亲。
当徐伦妈妈看见徐伦回家时,就是这样的表情。那一刻,玛丽心中有些说不清的羡慕。
可现在,她居然也拥有了。
“跟我走吧,玛丽。”空条徐伦贴着玛丽的脸颊耳语:“那个男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真的要和这样的家伙……待在一起吗?”她的手扣住了玛丽的手,蓝色的丝线顺应主人的心意,不由自主的缠上了玛丽的手掌。
“我……”
玛丽感觉自己的心开始不规则的跳动,如果她跟徐伦走……
“玛丽,你忘了你当时为什么过来杀我吗?”
法尼·瓦伦泰的声音不大,却让玛丽听得一清二楚。
明明脚踩在松软漂亮的草地上,玛丽却感觉自己正站在沙土之上,到处都是印第安人的残肢断臂,血液顺着断口处成股流下,被砂砾贪婪地吞吃。
哀嚎咆哮声在四处回响,她在自己身后听到了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都是那个混账!我一定要杀了法尼·瓦伦泰!”
音人的姐姐阿变沉默的收拾着地上逝者的尸骨,脸上带着和平常不同的麻木。经历了太多次这样的事情,她已经从泪如雨下变成了熟练的安葬者。
“如果……法尼·瓦伦泰死了,事情会有改变吗?”玛丽躲在角落里问道。
“别出声!”音人低咆着说道
除了音人和阿变,其他印第安人都不知道玛丽的存在,否则他们肯定会围剿玛丽将她戳成筛子。
哪怕现在是夜晚,三人依旧不敢放松警惕,让玛丽躲在边缘地带,不要暴露自己。
“当然,他是白皮猪的头头,他死了,事情肯定就结束了。”沉默的阿变此时却开了口,她盯着玛丽:“我知道你很厉害,说不定你可以杀他。”
“姐姐?”音人的声音中夹杂着少许不安,但又很快恢复了平常的声线:“确实……我们是印第安人,连这片贫瘠的荒漠都走不出去。但玛丽你不一样,你和他们是同一个人种,可以轻松走出这里。”
“好”玛丽回应着,迈开了自己的脚步。
没有多余的道别,也没有任何的帮助。玛丽在星空下漫步,一步步的走出了沙漠。
“玛丽?玛丽?”空条徐伦的呼唤让她回神,她抬起头,只在对方的大眼睛中,看见了自己惨白的脸颊。
她……居然在那一瞬间,想要甩脱所有的责任,跟徐伦离开。
她似乎感觉到了音人正站在她背后,捧着死去的族人看着她。但她回头时,只看见了微笑的法尼·瓦伦泰。
这位总统大人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严肃冷静的。但此刻,他的笑容里掺杂了甜蜜与恶意,如同伊甸园里吐着信子的毒蛇。
他张开双臂,敞开怀抱。明明他是活生生的人,玛丽却无端想到了将人溺死的水鬼:“我亲爱的玛丽,我想,你该回来了。”
“玛丽!”徐伦捏紧了玛丽的手掌,她虽然不知道法尼·瓦伦泰话语里的潜藏含义,但她觉得他们两个的状态都不对劲。
“对不起……”玛丽一根一根掰开了徐伦的手指,将她朝家人的方向推去:“你快离开吧,我听到了警车鸣笛的声音。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空条徐伦一时不察,竟真的被玛丽推动,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妈妈拉住了她的手,眼中全是担心:“徐伦,你必须走了,警察们很快会来的。”
“我”
“快走,徐伦!”
被父母左右牵住双手,空条徐伦被迫带离了自己生活了十九年的家。
母亲从来都是个很温柔的人,但她此时却用尽全身的力气捏住了徐伦的手,决不允许徐伦挣脱。看着母亲眼中的仓皇害怕,徐伦只觉得鼻酸,她对不起她,总是让她担惊受怕。
她看到玛丽走向了法尼·瓦伦泰,男人开心的拥抱住了玛丽。他们的手彼此交握着,就像刚刚她和玛丽一样。空条承太郎空余的那只手将她的脑袋掰正:“别看了,等你安全了,我会找到那个玛丽,确认她的情况,你不需要担心。”
空条徐伦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她眼中的难受消失了。
她从来不是游移不定的人,既然已经决定要走了,她就不会再浪费宝贵的时间。
拽紧爸爸妈妈的手,徐伦快步奔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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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普奇神父再也站不住了。
他自然不可能像法尼·瓦伦泰透露自己的‘天堂计划’,但也明确表明了空条父女的重要性。
因为自己手底下的替身使者都是监狱里的囚徒,根本没办法出去。他又害怕空条徐伦逃跑,只好匆忙离开监狱,并带上了法尼·瓦伦泰这个变数。
可现在,空条父女都要逃出视线范围了,法尼·瓦伦泰还抱着个陌生女人,去亲吻她的发丝。
罢了,这种庸俗的人,注定无法与他为伍。
普奇孤身朝前赶去,他觉得自己的心情无比沉重。虽然他的白蛇非常厉害,但真的能在现在的情况下战胜会时停的白金之星吗?
可如果现在不动身,他还有机会得手吗?
冷静下来普奇,不要心慌,数质数吧
他烦躁的深呼吸,却觉得胸口一凉,一把雪白的刀直接刺入了他的心口。
这是……怎么了?
剧痛开始蔓延
他……是被偷袭了吗?
血液从他的嘴中喷出,如同无法挽回的生命。
这根本不可能,他普奇怎么会这么简单干脆的死掉?他怎么可能会粗心到这种地步?
普奇神父只能用最后的力气看向杀人者——玛丽。
她面无表情的抽出刀
普奇人生中的最后一眼,留给了朝他脑袋捅来的玛丽。
“dojy~”
法尼·瓦伦泰愉快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恩克里普奇:“我亲爱的玛丽,刚刚给你的刀好用吗?”
“很锋利。”
“毕竟是从监狱里顺出来的,我想囚犯的刀,应该比普通的刀更加好用,果然如此。”
玛丽听罢,便嫌弃的丢掉了手里的刀,让法尼笑了出来:“你真可爱,玛丽。”
他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个东西
闪耀的钻石在灰暗的天空下依旧熠熠生辉
那是一枚钻石戒指
“这个东西就不要扔了,这不是监狱里的东西。”法尼瓦伦泰无视玛丽手上的血液,戒指顺滑的滑进了无名指的指根。
玛丽费解的抬头:“你什么意思?”
“大概是因为再也不会来异世界了,想做点出格的事情吧。”法尼·瓦伦泰突然凑近,近到玛丽感觉对方的睫毛接触到了下眼皮。
突如其来的吻又猝不及防的结束,玛丽只觉得嘴上一热,法尼就移开了嘴唇。
他又俯身去亲吻玛丽的手背,唇上出现了惊心动魄的血色:“你是我的胜利女神,玛丽。没有人会想和胜利女神分开,但我知道,你注定会走。”
他又习惯性的去摸玛丽的头发:“你不问我为什么要你杀掉他吗?”
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普奇神父,玛丽淡然说道:“没必要。”
可她这么说后,却反而激起了法尼·瓦伦泰的分享欲:“这家伙,是DIO的追随者。而我,最讨厌的就是DIO。”
“DIO?”玛丽没听过这个名字,只觉得有些熟悉。
“嗯,一个和我有过节的人。”法尼·瓦伦泰拉着玛丽的手走在夜色下,他情绪高涨:“这就是2011年的美国,真是宁静富饶啊。”
“因为这里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我想贫民窟依旧会存在。”
法尼·瓦伦泰听到这句话后,笑意依旧没有消失:“当然会存在,但有光才有暗,一切注定都不可能完美无缺。”
在群星闪烁下,替身技能再次发动。
他们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
……………………
“所以说,这就是异世界的全部经历?”玛丽看向喝水润嗓子的法尼·瓦伦泰,说道。
“嗯”
玛丽看着法尼·瓦伦泰无懈可击的表情,只觉得有一股无名火在心底蔓延。
她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