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丝毫停顿的跳入海中,血液在海洋里如同淡薄的丝绸,飘飘荡荡的往上浮。空条徐伦心中一紧,连忙看向身边的玛丽,只见她左边的大腿被子弹打出了骇人的血洞。
海水加上打穿的伤口,光是肉眼看都能想象出到底有多痛,但玛丽本人只是蹙了蹙眉,游泳的速度却没有慢下来。
蓝色的丝线朝玛丽的腰肢卷去,玛丽朝线的源头望去,看见的是空条徐伦坚毅的脸庞。水中不能说话,空条徐伦只能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善意和帮助玛丽的决心。
她希望用自己的力量把玛丽拖走
玛丽没有拒绝,陌生的热流融入心脏,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微笑。
多亏空条徐伦水性好,再加上有替身辅助,她们有惊无险的避开了狱警的追击,真正意义上逃出了监狱。
破水而出的那一刻,空条徐伦立刻去检查玛丽的伤口:“你还好吗?!我身上还有些钱,你应该可以去看病……嗯?”看着对方完好如初的大腿,空条徐伦不可置信的摸了又摸:“开玩笑吧?你是超人吗?”
“也许?”玛丽说道:“别摸了,你搞得我好痒。”
“哦哦。”空条徐伦不好意思的收回自己的手,将玛丽从地上拉起来。
她已经超过十六个小时没有进食了,肚子饿的咕咕叫。空条徐伦忍受着低血糖带来的眩晕,努力思考该怎么办。
首先要去看妈妈怎么样了,告诉她自己现在没事,然后……她要去找spw集团和自己的太爷爷,去让他们搜集线索,洗清她身上的冤屈,该坐牢的本来就不是她。
确实,她一个人躲避监控摄像头和外面的警察很困难,但如果和玛丽在一起,她根本就不担心。
可她万万没想到,玛丽竟然没有离开的打算。
“我要在这里等法尼·瓦伦泰过来,如果他三天之内没有出现,我就得想别的办法找到他。”
“哈?!你不知道待在这里会有多危险吗?!”空条徐伦不可置信的说道:“那些狱警很快就会开车过来,搜索这片区域,你确定?”她眼珠一转,又夸张的瞪大:“老天,你说的那个金发男人,不会是你恋人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徐伦咬牙切齿的告诫她:“我告诉你,别相信男人,相信男人倒霉一辈子!”
另一边的法尼·瓦伦泰打了个喷嚏,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很好心的将纸巾推到他面前:“请用。”
“谢谢,普奇神父。”法尼·瓦伦泰接过纸巾,很直接的打量着眼前的神父:“若不是你解围,我现在肯定被麻烦包围了。”
眼前的男人平静的点头,说话声音不紧不慢,很容易让人放松:“既然你主动提起,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来到男子监狱的呢?”
“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神父。”法尼·瓦伦泰似笑非笑:“从监狱走到这个屋子里,我可是看到听到不少东西。我原以为神父不会说谎,但你打破了我的认知。”
黑皮肤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有抖动,他墨色的眼珠直直凝视着他的眼睛,身上的气势如同钻出羊毛中的黑蛇,无端的让人背后发冷:“所以我在期待你的回答。”他微微仰头:“如果你说出的话语和事实不符,那我只能说接下来的事情我爱莫能助。”
“可我认为你不该试探别人,每个人都会对陌生人升起戒心,不是吗?”法尼·瓦伦泰十指交叠,垫在下巴上:“作为一个神父,你的心思好像有些太重了。”
“作为一个被问话者,你的话有些太多了。”
双方同时都在心中想到,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他们很有默契的同时喝了口热茶,将刚刚有些凝固的气氛打散。
“好了,瓦伦泰先生……”
“你认识DIO吗?”
看见对方压不住的震惊,法尼·瓦伦泰知道自己赌对了,他现在拿到了主动权:“认识吸血鬼的神父,真是有意思。”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家伙:“我这个人不喜欢无意义的兜圈子,我想我们可以进入真正的话题了。”
………………
玛丽搞不懂空条徐伦怎么会这么激动:“嗯……我想我和他之间不太存在信不信任。”
“那你等他干什么?”
“……因为我需要他带我回去,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空条徐伦愣住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玛丽,好像她下一秒就要从她眼前消失一样。
这种感觉……好奇怪。
经历了太多事情的徐伦感觉脑袋乱糟糟的,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我还是希望你跟我一起行动。”她用右手揉捏着自己的后颈,皱着眉头说道:“以现在的形式来看,你待在这里遇见他的可能性远远低于遇见狱警的可能性。”
“虽然这么说有些尴尬,但我们家还蛮有钱的,人脉也比较广。相比于你在这里傻乎乎的等着,还不如和我一起走,去借助spw集团的高科技搜寻线索。”
海浪有节奏的潮起潮落,发出嘈杂却莫名让人宁静的声响,空条徐伦朝眼前的女人伸出自己的手,而对方轻轻把自己的手递了过来。
两双手有力的交叠在一起,她们开始朝远方进发。
………………
“你相信圣人的存在吗?”
普奇觉得这句话由这个金发男人问出,有种说不出的荒诞感:“主无处不在,若我不相信,也不可能成为一名神父。”
“那你有他真的存在的证据吗?”眼前的男人用指关节敲打着桌面,很容易让人升起焦躁感,不过普奇可不会如对方所愿。
“你可以去拜读这方面的书籍,信不信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从不会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头上。”普奇依旧用不紧不慢的语速说道。
“那就是没有了。”
摸不出对方的路数,普奇强压下心中的不快。他完全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瓦伦泰先生,我认为你应该和我保持距离,请你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对方这次居然乖乖听话,坐在了之前的座位上,他脸上的沉思没有作伪:“原来这里也没有吗?”他自顾自的抛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又突兀的转移了话题:“我很好奇DIO为什么没有把你的血吸干,你身上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法尼·瓦伦泰格外喜欢用最少的底牌打出最漂亮的战绩,普奇神父的指关节微微动了动,但他立刻压下了自己的小动作:“那你呢?你和DIO又是什么关系?”
“我知道他的过去,他还是人的过去。”法尼在茶里加入两块方糖,用茶匙漫不经心的搅拌:“你认为这是什么关系呢?”
普奇捏紧了自己膝盖上的黑色衣袍,这个男人知道的东西,确实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难不成……他也是DIO计划中的一环?
如果这个家伙也是替身使者,那是否能给乔斯达家族重创呢?他的能力,到底又是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个男人不简单,光是聊天就可以让人头疼。如果想要利用这个男人,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肉下来。但如果直接说出计划,也绝对不可能,那么多年的谋划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说不定把他像空条徐伦一样关在监狱里,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要他跟狱警说这个男人确实是故意闯进来,有所图谋之后,这个男人就会被他们关起来。就在普奇打定主意这样做时,却听到了不可置信的消息。
“你是说……那个囚犯……空条徐伦越狱了?”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那个小丫头片子,才在监狱里呆了不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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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越狱成功了,开什么玩笑!?
2、3、5……
冷静下来
7、11、13……
“我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在我的印象里,这个监狱从未有囚犯成功出逃的情况。”还是说,这是法尼·瓦伦泰这个变数搞鬼呢?
面对温文尔雅的神父,狱警自然无所不谈:“这……也不怕您笑话,她身边有个像超人一样的女人,把她带出去了?”
“哦?”
发现神父没有把他当成神经病,还在仔细的注视着自己,狱警鼓起勇气说下去:“一个棕发女人,单枪匹马的把囚犯带出去了。你知道她厉害到多么恐怖吗?她竟然可以在背着人的情况下,还能够狂奔而去,速度说不定比猎豹还要快……”
他脸上出现了恐惧的表情,正是因为做多了亏心事,狱警心中对鬼神的敬畏远超普通人:“而且你知道吗?她可以把普通的装饰品当成杀器,宰了七名狱警,而且每个金属块都完美打穿了脑袋,我的老天……”
“冷静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他宽慰的拍着狱警的肩膀,同时也在用这句话安慰着自己:“那个女性长什么样子,有从监控中调取出来吗?”
“没有……她一直有意识的避开监控,所有摄像头都没有拍到她的正脸,只是目击者能看到,她有一头棕色的头发……”
心脏不规则的跳动,脑海中的回忆开始不是控制的翻涌,普奇猝不及防的回想起了那段对话。
“你的人生,也会存在遗憾吗,DIO?”
黑夜中的男人合拢手中的书本,语气听不出喜怒:“哦?原来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存在吗?”
恩克里普奇在夜色中抚摸着书壳上的凹凸不平,用指尖感受着它的名字:“我并不会用自己的眼光去定义别人,我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床上的男人起身,来到窗前去看月亮。普奇也借着月光看清了DIO的表情,没有了往日的侵略性,而是……普奇说不出来,很多时候人是很难描述出那种微妙感。
DIO此时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判断力不足够,放走了可以改变他人命运的家伙吧。”DIO转过身来,他没有再看月光,而是直视普奇的眼睛:“我想,你能感受出命运的引力吧?你会发现无论再怎么挣扎,再怎么超出常规思路做事。到头来,这依旧是命运的一环。”
“……”
“而她不一样,她是唯一能改写命运的存在。每当她降临到我身边,我就能感觉出来自己能跳出以往命运的可能,但第一次没有抓住,我就永远无法抓住。”
“为什么呢?”普奇不由自主的问道:“为什么你无法抓住?”
DIO没有回话,他重新躺在了床上,翻看之前没有看完的书本。就在普奇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DIO说话了:“或许,你也会遇见她。当你遇见时,就会明白我所描述的一切。”
“普奇神父,你还好吗?”狱警的话语让他回神,他笑了笑:“抱歉,我走神了。”
“没事”他摇摇头,继续问道:“对了,普奇神父,这个男人?”他过来是询问法尼·瓦伦泰的情况的,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有很大问题,他会暂时把对方扣押在监狱几天。
“哦,他只是个迷途的羔羊罢了。”普奇看向了倚在门框上的法尼·瓦伦泰,对方显然也听到了之前的对话,他的笑容比之前真实多了。
“我认真和他交流了很久,发现他是个真诚的男人。但我是神职人员,抱歉我不能将我们的交流透露。”普奇说完,抬脚朝法尼·瓦伦泰走去,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她是谁。”
“当然”法尼·瓦伦泰说道:“她是我的胜利女神,所以我清楚的知道,我不可能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