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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0 章

作者:知更鸟吱吱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叮!


    光之子一腿扫开一个怪物红头罩,被击飞着倒仰出去的怪物头对头跟身后的同伴撞在一起,两顶红头罩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杰森默默侧身躲过一只飞过来的怪物,转头对着突然闲下来的红头罩说,“老兄,现在我知道你害怕的是香奈儿口红180-PASSIONATE RED 了。”


    金属撞击声让双汇王中王遗憾退出竞选。


    “这不是口红,是红头罩,我的代号。”两百磅的红头罩老哥反驳道,第一次觉得解释自己的代号如此怪异,“不过你确实猜对了色号。”


    “噢,红头罩……”杰森一秒理解了这个世界的 [杰森] 取代号的思路。


    他环视一圈周边的化工厂环境,不难猜出两个人有着相同的经历,而红头罩正学着蝙蝠侠用恐惧打败恐惧。


    “说起来我也缺一个正式的代号。”杰森嘟囔了一句,Jay即使可以翻译成松鸦,但确实就像在叫他的名字一样,还是亲呢的昵称。


    “No!”卡珊德拉坚决反对,一头黑色短发的女孩一腿踢开几只甩过来的怪物,再次坚决地表达自己的反对,“No Red Hood!”


    杰森耸了耸肩,把目光转回到大开杀戒的光之子身上。


    身高腿长的光之子已然是青年身形,轻轻松松又是一拳砸开两只怪物,一时间周围重重叠叠的怪物红头罩们竟然踌躇起来。


    它们源自红头罩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噩梦,比普通人更能清晰地感受到光之子身上那股压倒性的光明。


    即使站在它面前,就已经有被灼伤的感觉。


    怪物们消停了,光之子却更是厌烦地甩了甩手,太慢了。


    但它惯常使用的道具都不在身边,白发青年低头摸了摸自己劲瘦的腰身,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它抬起头后心情更不好了。


    金色的双眸中冷漠更甚。


    光之子扫了一眼面前如同绵延不绝的蚂蚁一般的怪物们,收起了攻击的架势,而是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一本厚重的牛皮书,托在掌心之中。


    它低头垂眸,修长的手指在书脊上自上而下轻轻划过,牛皮书封皮上的神秘符号如同被充入能量般一点点亮了起来。


    墨色手指离开书脊的一瞬间,牛皮书无风自动地哗啦啦翻动起来,翻过的书页上,各不相同的阵法图案都如同光之子的眼睛般流转着金色的光芒。


    光之子精致的面容被书页间的金光照亮,白发随翻动间带起的风舞动着,脸侧的小辫子如风铃般摇曳,划过它墨色的脸颊。


    白发青年在翻动的书页间随意地挑中一页,两指一夹,书页上的阵法就悠然飘于指间,不明意义的图案在它手中越发明亮。


    光之子一手托书,一手将指间的金色图案像周身停滞的怪物们掷去,图案离手刹那快如光流,掀起的飓风将青年的白发尽数掀于脑后,露出额顶的美人尖和清晰的眉眼。


    光之子慢悠悠把掏出的牛皮书放回口袋,踩着堆了满地的怪物朝杰森和卡珊德拉走来,在它身后,光流在怪物堆里杀了个七进七出,利箭般贯穿了每个路过的怪物胸膛。


    站在杰森身旁的红头罩看着最后一个丧尸版自已被光流穿胸而过,突然觉得有点胸口幻痛,他默默拢了拢自己的红夹克,肌肉在光之子走来时紧紧绷起。


    红头罩老哥很紧张,卡珊德拉同样如猎豹般绷紧了身体,杰森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不明状态的光之子摆出防备姿态。


    直直朝他走来的白发青年脚步一顿,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防备的男孩。


    杰森一时间更紧绷了,那是一种生物天然的对于危险源的恐惧。


    光之子双手抱臂站停在杰森面前,仗着高出杰森许多的身型,向前俯身贴近大红鸟。


    距离缩短之下,杰森不得不微微后仰着去避开光之子,但对方脖颈上悬挂的金色项链还是如利剑般轻轻抵住了他的喉咙。


    冰冷的触感让杰森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


    白发青年直起身,略昂起的墨色面容上表情不明,一双亮金色眼眸透过男孩,看见了一只熟悉但浑身羽毛炸开的大红鸟。


    他在害怕自己,光之子心里冷哼一声,最后冷冷睨了杰森一眼,在卡珊德拉快要暴起之前,斗篷下的长臂猛然一展。


    一把推开了旁边的红头罩。


    「让开,你挡路了」


    两百磅的红头罩老哥被推得一个趔趄,往旁边退开几步让出了路,抬起一张有些懵然的脸。


    光之子收回手臂,跟杰森擦肩而过。


    杰森忍不住跟着它的身影转过头时,它正巧蹲下身单膝抵住地面,俯身用单手按住了眼前粘着大片血迹的地面。


    青年背上原本圆圆润润的幼鲲斗篷现在拉长了尾巴和羽翼,边缘变得棱角分明起来,随着它蹲下的动作飞扬起来,鲲修长的尾翼轻轻扫过杰森的脸颊。


    黑发蓝眼的男孩动作一顿,就见眼前的化工厂场景开始以光之子为中心坍塌出一个大洞,如果破次元的洞内是一片漆黑幽静的虚空。


    白发青年掏出熟悉的大白蜡烛,温暖的火光照亮的前行的路,它微微侧过脸看向三人,嘴角微动。


    「跟上,如果你们想要找到你们的家人。」


    说完就率先迈开脚步走入洞内。


    红罗宾、提姆还有史蒂芬妮都在另一个空间里头,三人对视一眼,踩着光明消失的尾巴追上了光之子的步伐。


    直到再次被光之子发出的光芒笼罩在内,杰森仰头看着白发青年依旧蓬松柔顺的白发,才恍然中发现,对方现在并没有再叭叭叫着说话了。


    没有了熟悉的光晕,身高差造成的视角逆转,对方不再傻乎乎的举止,都让杰森感到一阵不适应。


    他别扭了一阵,耳边就隐隐传来提姆的声音。


    男孩充满了痛苦的声音嘶吼着:“”


    …


    比起红头罩遇到的□□片场,提姆的梦魇要更安静些。


    甚至可以说是死一般的安静。


    “噢……”史蒂芬妮站在杰克德雷克的尸体前,房间另一侧是回旋镖队长的尸体。


    杰克的胸口被一只回旋镖深深破开一个大口,而回旋镖队长的胸口晕开了深红的血色,很明显两人在生命尽头以命相博,最后同归于尽。


    金发女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本在她面前一直冷静理智的红罗宾此刻情绪全盘崩溃,跪倒在地抱住父亲的尸体痛苦地低吼起来。


    但房间里依然回荡着杰克弥留之际的责备,“你应该再努力些,提姆,你本应该救下我的。”


    提姆看起来也吓坏了,他朝这个过于真实的杰克靠近了一步,又在看到对方了无生气的面容后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不、不、这不是真实的,提姆试图冷静地说服自己这是梦境。


    但这的确是梦境,他从未如此深刻的意识到恐惧反映着人类的记忆创伤,那么红罗宾为什么会梦见这些,为什么会以杰克的死为最深的恐惧。


    他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提姆看着跪地的红罗宾感到浑身发冷,握着长棍的手臂几乎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下一刻他的肩膀就被人用温热的手掌牢牢抓住了,史蒂芬妮关切的面容闯进他的视线当中,金发女孩用劲儿捏了捏他的肩膀。


    “嘿伙计,这里只是梦。”史蒂芬妮握住他颤抖的手,坚定地稳住了男孩的手腕,“我问过布鲁斯,你双亲健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谢了,史黛。”提姆闭了闭眼,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重复着女孩的话,“你说的对,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会一直陪着你好吗。”史蒂芬妮见他振作起来,松了一口气,“我、杰森、卡珊、迪克还有布鲁斯,还有阿福,我们都会帮你的。”


    提姆朝女孩微微露出一个笑容,下一刻一把把史蒂芬妮拉到身后,对前面突然从天而降的怪物横起了长棍。


    那是个顶着骷髅头般的红罗宾,一身灰绿色的罗宾制服上缠满锁链,锁链的另一头挂上了回旋镖,就和插在杰克胸口的那支一摸一样。


    怪物对准红罗宾慢悠悠地开口:“哈,再给你一次机会也没能救下你的父亲,不是吗。”


    抬起头的红罗宾瞳孔紧缩。


    “要知道,你是特殊的!你是自己大摇大摆地跑来玩角色扮演的。”怪物满意地看着狼狈的男孩面容扭曲了一下,而史蒂芬妮身前的提姆同样捏紧了自己的长棍,怪物厉声质问道:“为什么你表现得这么差劲!”


    “为什么你让所有人失望至极!”


    两个提姆都咬紧了牙关。


    而史蒂芬妮一把将三截棍朝怪物红罗宾狠狠甩去,厉呵道:“你算什么东西,闭上你的臭嘴。”


    但怪物不痛不痒地用铁索一把缠住三节棍,轻轻松松连棍带人一起深深砸进了墙壁,女孩从凹陷里无力地掉了出来,被提姆一把接住。


    “你还不明白吗?”,它无趣地伸出爪子打了个响指,“那就再来一次,直到你痛苦不堪。”


    瞬间,三人又出现在最初站立的走廊尽头,如出一辙的杰克求助的声音远远传来,夹杂着回旋镖队长的吼声,徒劳无力的悲剧又一次上演了。


    红罗宾依旧向之前那样,拼尽全力地朝父亲所在的位置疾驰而去,但眼前的走廊被一次次扭曲拉长,这是他永远也跨不过的距离。


    一次次循环里面,他总是无法抵达父亲的身边,而父亲又总在他推开房门的那一刻被回旋镖狠狠击中胸膛,责备质问的眼神看向他———“提姆,你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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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迟。”


    “你根本做不到最好,你既当不了一个合格的德雷克,又成为不了蝙蝠侠满意的罗宾。”


    “看看吧,你挤占了杰森的位置,但你都做了些什么?”


    不,父亲不会这么跟他说话,红罗宾揪紧了自己的头发,这是梦境,他明明知道的。


    一枚蝙蝠镖击中了红罗宾怀里的杰克,死去的男人一瞬间变成沙子从他手中流失,这时他才猛然惊醒般看向飞镖飞来的方向。


    “醒了吗。”提姆收回手,扶住了一瘸一拐的史蒂芬妮走进这个房间,冷冷地看了一眼在旁边做壁上观的怪物红罗宾,“你搞错了重点。”


    确实。


    红罗宾握紧长棍,跟提姆同一时间朝怪物攻去,两个日常拿着两头吊着石墩的棍子训练的罗宾用尽全力出棍,破风声同时从两个方向朝怪物袭来。


    但它很轻松地格挡住了两人,一个鞭腿同时扫开了两个罗宾,就像随脚扫开两只老鼠那样轻松。


    没等艰难爬起来的两人再组织进攻,周身的情景又开始转变起来,他们出现在了那个站着怪物的房间之外,身旁多出了许多身影。


    穿着制服的‘史蒂芬妮’正伸手把红罗宾从地上拉起,她身后站着卡珊德拉、夜翼、蝙蝠侠,都朝站起身的红罗宾看来。


    “噢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会来帮我…”红罗宾的意识明显被梦境搅乱了,他对家人们对出现下意识欣喜起来,但搅局者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什么‘我们’?没有你,提姆,我们会纠正你搞砸的一切,而你要知道你本可以做得更好!”红罗宾向她伸出的手一僵。


    看起来比史蒂芬妮大一些的搅局者话语锋利如剑,“我看你就留在这,不要再害死别的人了!”说完就和身后的所有人一起冲进了怪物在的房间里。


    “No……”红罗宾看起来被在心上狠狠插了一刀。


    “咳、咳咳,噢,看出来我们在这个世界的确关系很好了,我居然有这个戏份。”


    从地上把自己勉力撑起的史蒂芬妮还有精力开个玩笑,很可能断了几根骨头的女孩笑起来,“但我得说这严重OOC了,我不这样说话。”


    “是的我知道。”提姆扶起女孩,替已经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的红罗宾打开了房门,他已经预料到了门后会是怎样的场景,反而哼笑了一声,“看来我们害怕的东西一样。”


    “不过我可不会给回旋镖队长这么高的战斗指标。”


    史蒂芬妮探出脑袋,在房间里头看见了被回旋镖扎死的自己还有其他义警们,“我赞同。”


    怪物红罗宾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踩过所有义警的尸体,摊开手对着红罗宾说道:“你承担不起全世界的责任,小知更鸟,你迟早会害死所有的亲朋好友。”


    “你不配当…”罗宾。


    怪物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一只两百磅的大红鸟从天而降,一脚狠狠踹在了它身上,把怪物一脚踹进了墙壁之中。


    轰然倒塌的墙壁溅起无数大小碎石,烟尘之中挡在红罗宾面前的人站起身,对着把自己从墙里抠出来的怪物冷哼出声。


    “当过罗宾吗?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狗叫。”


    红罗宾有些怔然地看着红头罩的背影。


    兜帽里露出一揪白发的男人转过身一把把他从地上拉起,重重替他拍开制服上的灰尘,但比起拍灰,他看起来更想打在他的脸上好把他打醒。


    “你都在恐惧些什么鬼东西,提姆,你是个优秀的罗宾。”大红鸟臭着一张脸,说心里话简直快要了他好不容易捡回来的第二条命,“至少比我这个最差劲的罗宾要好得多。”


    “嘿,不…”红罗宾想要反驳他的发言。


    但红头罩已经天性使然地补上了一个地狱笑话。


    “你瞧,我自认为是最好的罗宾,因为我尝试做到最好(I tried dying :我在尝试中死了)。“


    红头罩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现场自顾自补上后半句,看得出他对自己灵机一动的双关语非常满意。


    “但老蝙蝠还是抛弃了我,你当然不会比我差劲。”


    突然被噎着的红罗宾:……


    站在一旁的提姆和史蒂芬妮:……


    慢一步跟着光之子走出来的众人:……


    卡珊德拉拉住杰森的手,黑眼睛盯住弟弟的蓝眼睛,“Again, NO RED HOOD.”


    不要红头罩不要红头罩不要红头罩


    杰森默默移开目光,“Well, He’s right.”


    “I did trying dying. ”


    卡珊开始力道不小地锤他的肩膀。


    “ NO RED HOOD! Noo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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