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的任务是我和他一起。
是很正常的清理反叛者的活动,每当出去的时候,我都会很兴奋。
来到现场的时候,其他特种兵看我和他的眼神很奇怪。
是因为我们两个长得像,还是…
“啊,终于要出去了,这次应该是我拿的人头最多吧?”
我在直升机的位置上笑嘻嘻的说着,旁边的萨菲罗斯保持着沉默。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他对他人的态度好像就发生了些许变化。
其他的特种兵坐在离我们有些远的地方,好像是特意避开似的,我正准备走过去跟他们聊聊天(比如给我几百Gil让他们在这次任务摸鱼),就被一旁的少年抓住了手腕。
背后的野太刀稍稍晃了一下,我转过身,疑惑的看着他。
萨菲罗斯的指尖微凉,力道却很轻柔。
我低头看着他握住我手腕的样子,不禁想起那天晚上他靠在我肩上的温度。
从那以后,他似乎变得更加...粘人了?
不对,这个形容不太准确。
不过我也不明白,一下就丢下了这个想法。
"怎么了?"我歪着头问他,"想打架吗?"
萨菲罗斯摇摇头,目光扫过那些刻意避开的特种兵:"不要去打扰他们。"
"为什么?我只是想跟他们聊聊天。"
"他们在议论我们。"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果然捕捉到了一些窃窃私语:"那两个真的是兄妹吗?""那是神罗的少年英雄吧?居然有妹妹…"
我瞪大了眼睛,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啊?你是英雄?这么帅的名头吗?”
我的声音没有收敛,对面那几人好似被吓了一跳,闭上了嘴。?
我乖乖的坐了回来,然后去扯他的袖子。
“你怎么有这种称号?那我呢?我也有什么名称吗?”
其他特种兵的低语在直升机的轰鸣声中若隐若现。萨菲罗斯没有回答我关于英雄称号的问题,只是默默注视着窗外掠过的云层。机舱内的气氛略显压抑,金属壁板反射着冷白的光。
"喂,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我扯着他的袖子不放,"你什么时候成英雄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萨菲罗斯微微侧头,那双莹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只是一个称号而已。"
"哪有什么只是称号而已,这可是英雄诶!"
这种称号大多都是主角才有的。
"我也要当英雄!不对,我要当更帅气一些的!"
他没有回答。
"喂,"我不满地晃了晃他的手臂,"不要无视我。"
这时,直升机剧烈晃动了一下。一个不稳,我差点要把脸撞到地上。萨菲罗斯伸出手,稳稳接住,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一样。
"风暴区到了,"飞行员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请各位做好准备。"
风暴?我还没见过呢。
我立马探出头,准备往外面看看风暴是什么样的,少年皱了皱眉,掐住我的后颈,将人更往怀里压了压。
金属机身在狂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通讯器里传来驾驶员急促的声音:"目标区域已确认,准备强行降落!"
我注意到了外面卷起的狂风,即使是有萨菲罗斯挡着,我也感受到了
"这风很大,你说我们能不能在空中打架?那样一定很帅。"
萨菲罗斯皱眉。
其他特种兵闻言,面面相觑。
这种危险的天气条件下,居然还在想着战斗...不愧是英雄的妹妹。
轰隆——
一道闪电劈开天际,照亮了机舱内每个人的脸。
在那一瞬的苍白光芒中,萨菲罗斯注意到她眼中跳动的兴奋火花。那是他所不具备的、纯粹的对战斗的热爱。
直升机猛地下坠,她整个人都往前倾。萨菲罗斯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固定在座位上。
"好刺激!"少女抿着唇笑,"不知道下面有多少敌人?我们要比赛吗?"
萨菲罗斯没有接话,只是默默注视着窗外。暴雨模糊了视线,但他仍能看到地面上闪烁的火光——那是叛军的据点。
"指令已下达,"通讯器里传来命令,"清除所有反抗势力,不留活口。"
她立刻坐直了身子:"终于可以打架了!"
萨菲罗斯松开环着她的手,握住正宗的刀柄。其他特种兵也纷纷检查装备,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直升机在一片荒地上强行降落,激起漫天尘土。暴雨倾盆而下,转眼间就浸透了每个人的制服。
"别乱来。"
萨菲罗斯轻声说,但她已经冲了出去,大太刀在雨幕中划出一道银光。
反叛军的枪声响起,子弹像暴雨般倾泻而来。
刀光穿梭之中,带起阵阵血花和惨叫。
"你们在等什么?"她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朦朦胧胧的,听不大真切。
其他特种兵面露犹豫,看向萨菲罗斯。
少年微微点头,他们这才分散开来,开始进攻。
萨菲罗斯抽出正宗,刀身在雨中泛着冷光。他能感觉到其他特种兵的目光——他们在等着看神罗的少年英雄如何行动。
但此刻的他,只是在注视着前方那道肆意张扬的身影。
她的声音隐隐约约,一刀斩断敌人的枪管,躲过子弹后,一条生命消逝。
应该是在说着能不能从敌人身上摸到装备之类的话。
雨水冲刷着血腥。
战场,生命。
少女冲在最前面,拿着那把大太刀,像是不要命一样一股劲的往前冲,冲锋枪的子弹被刀口弹开,有些没有挡住的划破衣领,带出一道血痕。
这股劲,把后面的特种兵都吓了一跳。
萨菲罗斯跟在她身后,一下下的处理掉那些漏网之鱼,或者是暗地里的狙击手。在注意到她又再次冲到最前面突击时,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雨幕中,却只在血水中抓到了一片衣角,银发少女消失在了前方的视野中。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任务,在接近五台的基地,有这样一次早有预谋,有相当人数的袭击。
仿佛是战争的前言。
不过现在他思索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暂时消失不见了的身影。
"所有人,保持队形,"他对身后的特种兵下令,声音冷静而低沉,"优先清理外围敌人。"
特种兵们点头,迅速调整阵型。他们对这位少年英雄的服从几乎出于本能,尽管他的年龄远小于他们。
枪声再次响起,火光在雨中短暂闪现,随即被黑暗吞没。萨菲罗斯没有动。他抬起手,轻轻擦去脸上的水渍,目光依旧没有偏移。
一道黑影从左侧冲出,是个持枪的反叛者,试图绕到侧翼偷袭。萨菲罗斯身形一晃。刀锋掠过敌人的喉咙,血水混着雨水洒落,尸体倒地时甚至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他收回刀,动作流畅得像是完成了一次简单的训练。
"她在哪里?"一个特种兵靠近,低声问道。他的语气里带着担忧,"那丫头跑得太快,我们跟不上。"
萨菲罗斯没有回答。他迈开步子,朝战场深处走去。每一步都踩在泥泞中,靴子陷下去又拔出来,发出轻微的咕叽声。雨水浸透了他的制服,贴在身上。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爆炸的火光撕开雨幕,照亮了一片残破的工事。他停下脚步,眯眼望去。那是魔晄炸弹的效果,炽烈的绿色光芒在空中散开,随后被暴雨压灭。
她的身影在火光中一闪而过,大太刀高举,狠狠劈向某个看不清的敌人。
"找到了!"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几分得意。
战斗的痕迹越来越明显。地上的尸体堆积,有些被砍得支离破碎,有些则是被魔法的余波烧焦。萨菲罗斯经过一具被大太刀劈成两半的尸体时,脚步略微停顿。
那是她的风格——毫不留情,带着某种纯粹的残忍。
"队长,左侧有埋伏!"一个特种兵喊道,声音被风声撕扯得有些失真。
萨菲罗斯侧身一闪,手中正宗迅速上扬。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打在身后的岩石上,溅起碎屑。他回身一刀,斩击划破雨幕,埋伏的狙击手应声倒地,鲜血在泥水中晕开。
他继续前行。
朦胧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更近了:"……跑什么?跑不过我的哈。"
萨菲罗斯抬起头,看到她站在不远处的一片废墟上。
大太刀插在地上,银发少女一手撑着刀柄,另一手随意地擦着脸上的血水。雨水冲刷着她的银发,莹绿色的眸子在昏暗中闪着光,像一只刚狩猎归来的野兽。
耳畔是雨水落地之时,发出的响声 。
??——
??抬头之时,四目相对。
??是萨菲罗斯。
雨水从他银色的发尾滑落,接着,顺着分明的下颚流入制服内的肌肤里,稍稍暗色的背景里,璀璨又发着光的瞳孔让人想起猫科动物,又莫名的会联想到蛇类。
我曾经对比过我和他的眼睛。
几近是一模一样。
真要说差别,大概是他的颜色更深一些,像是高纯度的绿水晶。
“额…”
我咽了口口水。
战斗爽的兴奋消失了不少。
我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
这种感觉很奇怪。
在这种时候,我才发现,萨菲罗斯好像对我一直都有种压制感。
这种错觉很快就消失了。
"你受伤了。"他低声说。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制服被子弹和剑刃割破好几处,血水混着雨水往下淌。但这种程度的伤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小伤啦小伤啦!"我轻松地说,"你看,已经在愈合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大步走了过来,转眼间就到了我面前。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他揽住肩膀。
"别动。"他的声音很轻。
萨菲罗斯低头检查我身上的伤口,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每一道伤痕。魔晄的光芒在血肉间流转,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喂,真的没事啦!"我推了推他,"你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萨菲罗斯没有说话,只是捏了捏我的肩膀。他的力道不重,却让我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远处传来爆炸声。我循声望去,看到火光在雨幕中绽开。战斗还在继续,敌人的数量似乎比预想的要多得多。
"那边好像还有很多敌人!"我兴奋地说,"我们快去..."
"不行。"
"为什么?"
"你需要休息。"
我气结:"都说了没事了!而且你看,那边多热闹..."
"不行。"他重复道,声音里带着颤抖,"你已经受了太多伤。"
"这叫伤?这点小擦伤连早饭都算不上!"我不满地说,"再说了,我们不是一起来的吗?任务还没完成呢!"
萨菲罗斯沉默了片刻。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下巴处凝成水珠。
"你..."他顿了顿,"为什么总是这样?"
"哪样?"
"不在乎自己。"?
“不是…我当然在乎自己啊。这些都是小伤,你是不是有些太紧张了?”
雨声在耳边淅淅沥沥地响着,远处的枪声和爆炸声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萨菲罗斯注视着我的眼睛,那双绿眸里除了担忧,还有一些我读不懂的东西。
"我..."
话没说完,他突然将我拉近。
我的脸撞在他潮湿的制服上,闻到了雨水、血腥和魔晄混合的气息。他的手臂环着我的肩膀,力道重得让人发疼。
"…我太在乎你了,跟在我后面,好吗?"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最后我被迫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这次任务很快就结束了,暂时的,我们没有被通知回去。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喂喂,不会就在五台这里一直打下去了吧?
我在米德加的零食会过期的啊!
夜晚。
睡袍半湿地贴在身上,我缩在睡袋里,听着外面的雨声。这个临时据点比想象中舒适,至少有热水澡可以洗。
萨菲罗斯躺在对面的睡袋里,银发还带着些许潮。我伸出脚踢了踢他的睡袋:"喂,睡着了吗?"
"没有。"他的声音很轻,"有事?"
"我在想..."我翻了个身,"为什么我们要在五台待着?任务不是结束了吗?"
"情况可能比预想的复杂。"他说,"今天的敌人数量异常。"
我撇撇嘴:"那又怎样?反正都被我们解决了。"
"你受伤了。"
"都说了是小伤!"我不满地说,"而且早就好了。再说,你不是一直在后面保护我吗?"
萨菲罗斯沉默了片刻:"...我没有及时注意到狙击手。"
"哈?你还在想这个?"我又踢了他一脚,"我都说了没事。"
他顿了顿,"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雨声渐大,打在窗户上发出哒哒的响声。我缩了缩脖子,突然觉得有点冷。
"喂,"我蹭了蹭睡袋,"这里好冷啊。"
萨菲罗斯转过头看我:"要多盖一条毯子吗?"
"不要。"我发表指令,"我要抱着你取暖!"
说着,我拖着睡袋往他那边蹭。
萨菲罗斯微微皱眉:"不行。"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之前我有次突袭他的宿舍后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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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起睡,然后把睡梦中的萨菲罗斯踢下了床。
“不是,我那天我是做梦了。你信我,绝对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上次你踢我下床的事情,我没有怪你。"他轻声说。
"那你现在怎么一副要把我扔出去的表情?”
"因为你的睡相实在太差。"
"我保证这次不会了!"我往他那边蹭了蹭,"而且你看,这么冷的天,挤在一起取暖不是很正常吗?"
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但寒意却在加重。我缩了缩脖子,把自己裹得更紧。萨菲罗斯叹了口气,伸手拉开自己的睡袋拉链。
"过来。"
我眨眨眼:"真的可以?"
"在你生病之前。"
我迅速钻进他的睡袋。
这个睡袋本来就不算宽敞,现在挤进两个人更是拥挤。但比起寒冷,这种温暖的感觉让人安心多了。
他的体温很高,可能是魔晄的缘故。我往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又不小心踢到了他,讪讪的往旁边缩了缩。
"你知道吗?"我在他发出质疑前转移话题,"其实今天的战斗很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
"就是看着你在后面收拾那些漏网之鱼的样子。"我笑着说,"感觉好像在跳舞一样。"
萨菲罗斯低头看我:"跳舞?"
"对啊,特别漂亮。不过我觉得你下手太轻了,应该..."
他打断我的话,"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热衷于战斗?"
我愣了一下:"因为...很有趣啊。"
"有趣到不惜受伤?"
"那不是更刺激吗?"我撇撇嘴,"而且你不是也很享受战斗吗?"
他沉默了片刻:"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习惯了。"
这个回答让我有些意外。我抬头看他,发现他正望着远处的黑暗。
"所以说,"我戳了戳他的胸口,"你是因为习惯了才去战斗,而不是因为喜欢?"
"......"
稍稍回忆了一下,其实萨菲罗斯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不…或许有。
"我觉得不对。"我继续说,"你明明也很享受,特别是用那把超长的刀的时候。"
萨菲罗斯低下头,银发从肩膀滑落,带着些许潮气的发梢擦过我的脸颊。
"也许吧。"他轻声说。
"那为什么要说''我不一样''?"
"因为..."他顿了顿,"你让战斗看起来像是在玩耍。"
"本来就是在玩啊。"我打了个哈欠,把头埋进他的颈窝,"不过今天真的有点累。明天还要继续打吗?"
"...休息吧。"
我感觉到他的手轻轻放在我的后背,力道轻得像是怕碰碎什么。雨声渐渐变小,只剩下细密的水声敲打着窗户。
"萨菲罗斯。"
"嗯?"
"你说..."我的声音带着倦意,"为什么我们要呆在这里?"
他沉默片刻:"因为有必要。"
"什么必要?"
萨菲罗斯的手指轻轻梳理着我的头发:"不要多想,睡吧。"
?我慢慢的睡着了。
梦中,是一片的黑暗,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凉飕飕的。
明明好似有暖洋洋的热流包裹着我,却又带着深入骨髓的冷意。
那股寒冷从尾椎骨往上,一节一节的攀升,像是被蛇类鳞片划过的触感,睁大了眼睛,却依然什么都看不到。
“…”
有什么东西在说话吗?叫我的名字?
?
?垂死病中惊坐起。
留存在脑海里最后的,是窒息的感觉,猛的惊醒,我发现萨菲罗斯正死死的抱着我。
…喘不过气了。
梦的内容记得有些含糊不清了,我只记得呼吸不过来,应该是他一直压着我的原因。
伸出手去推搡了一下少年的胸口,发现推不开,于是我想到了阴招,把他那边睡袋的拉链打开,冷风窜入。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 "冷…"他低声说,声音带着一丝困倦,"为什么要把拉链打开?"
?? 我控诉:“你差点没把我勒死!”
?萨菲罗斯松开了钳制的手臂,但并没有完全放开我。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驱散了些许寒意。
"你做噩梦了。"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带着关切,"你一直在挣扎。"
我揉了揉被他勒得发疼的肋骨:"所以你就打算把我勒死吗?"
"我只是在固定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你差点把睡袋踢破。"
我这才注意到睡袋确实有些变形,看来梦里的挣扎比我想象的要剧烈得多。寒意顺着拉开的拉链渗入,我打了个哆嗦。
萨菲罗斯叹了口气,伸手想要拉上拉链。我按住他的手:"等等,你保证不会再勒我?"
"......"他沉默片刻,"我不能保证。"
"什么?"
"你在睡梦中的样子..."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很不安全。"
我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但你确实需要人看着。"他的语气认真得让人想笑,"否则你可能会伤到自己。"
冷风又吹了进来,这次我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他的手臂再次环住我,但力道轻了许多。
"说起来,"我打了个哈欠,"你为什么会抱着我?"
萨菲罗斯的身体微微僵硬:"你在发抖。"
"就这样?"
"......"
"喂,回答我啊。"
他低下头,银发从肩膀滑落,轻轻扫过我的脸颊:"你叫我的名字。"
"啊?"
"在梦里。"他的声音很轻,"你一直在叫我。"
我愣住了。
梦的内容已经变得模糊,只记得那种窒息的感觉和某种冰冷又炙热的触感。但我确实隐约记得自己在呼唤什么人...
"所以你就这样抱着我?"
"嗯。"
"真是的..."我叹了口气,"下次别那么用力啊。"
萨菲罗斯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这次的力道刚刚好,既不会让人窒息,又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睡吧。"他轻声说。
我闭上眼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那个令人不安的梦似乎已经远去,只剩下此刻的温暖。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俩的睡袋被我踢破了。
去后勤上交的时候,工作人员看着一个几近崭新的睡袋(原来我的那个),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睡袋碎片,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