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立马追了上去,大喊着:“你拿的是我的外卖!”
没想到,这人听见南云的喊声,马上大步跑了起来。
南云撑着伞跑不快,正想把伞一扔追上去,偷外卖的人忽然摔了一跤。
她看见了何曼松收回去的一条长腿。
偷外卖的人挣扎起来还想赶紧溜走,被何曼松紧抓着胳膊,怎么甩都甩不开。
南云几步走到跟前,看见地上撒了一地的烤鱼,一阵心痛。
她质问说:“你偷外卖干什么?”
那人脸色通红,闷不作声。
南云见他不说话,拿起手机对着他就是一通拍,然后举给他看说:“我已经把你的照片拍下来了,这个学校里肯定有认识你的人,你要是下次再偷外卖,我就把你的照片发到各个群里。”
她向何曼松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人放走。
何曼松手一松,那人马不停蹄地跑走了。
看着南云略显愠怒的脸,一双杏眼瞪得浑圆,何曼松有点忍不住想笑。
刚才在辅导员跟前,她还一副软绵绵任人拿捏的样子,现在又像一只炸毛的猫,碰都碰不得,变得可真快。
“你怎么不要他赔你钱?”何曼松问道。
南云无语:“要是他有这钱,还偷外卖做什么。”
“就是可惜了我的烤鱼饭。”她补充了一句,像一只馋猫。
“那你午饭怎么办?”
南云拿起手机,切换到外卖软件:“只能重新点了。”
何曼松看了眼手表,问:“下午有第一节课?”
“嗯嗯,程序设计。”
何曼松伸出手压下她的手机,说:“现在点送到都很晚了,下午上课都来不及。走吧,我知道学校附近有个好吃的烤鱼店,我带你去。”
说完,他径直转身超校门走去,没听见南云小声的一句“啊?”。
何曼松走了几步,见南云还没跟上,催促道:“不是饿了吗,还不快点来。”
“哦哦。”南云像是刚从发呆中回过神,快步跟了上去。
出了校门走三分钟左右,就到了何曼松说的那家烤鱼店。
这会已经下午一点,店里还坐了三四桌人,何曼松掀开挡住空调冷气的透明帘进去,为南云挡了一下,余光撇到她进了店才松开手。
入门一桌有人和何曼松认识,点头打了个招呼,寒暄了一句,见他身后跟着一个五官小巧的女生,八卦地笑了一下。
前面何曼松突然停步,南云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
何曼松问她:“有什么忌口吗?葱姜蒜?能吃辣?”
南云看了眼菜单:“没忌口的,要香辣的吧,中辣就行。”
何曼松一看就不是南城人,要不是他在,她肯定会点重辣。
何曼松点点头,指了下最角落的位置:“你先坐那吧,我去点单。”
南云在角落坐下后,抽了几张纸把沾了点油没擦干净的桌面擦拭了一遍,油渍把纸染色,她抛出弧线扔进垃圾篓。
环视了店里一圈,她的目光落在何曼松站在账台的背影上,蓦地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她和何曼松也不过才见了几次,怎么就稀里糊涂跟着他两个人出来吃饭了。
何况,他俩都不像什么自来熟的人。
算了算了,南云想,吃个饭而已。
见何曼松朝她走过来,她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却下意识尴尬地咽了下口水。
“这里做得很快,马上就能上,吃完去教学楼肯定能赶上。”
何曼松腿长,跨步在凳子上坐下,一套动作赏心悦目。
南云木讷地点点头:“哦,好的。”
何曼松眼里含起笑意,在南云眼前挥挥手说:“这么呆,我又不是老师。”
没说几句,店老板就把烤鱼端了上来,何曼松吃过饭了,只给南云点了一人份。
底下的酒精蜡烛还在烧,火红的辣汤咕噜咕噜的,白烟氤氲往上冒,散出热气。
南云早已饿得肚子瘪瘪,梯筷夹了一块外酥里软的鱼肉,送进嘴里去。
肉质嫩滑,香辣多汁,十分下饭。
何曼松就这么看着南云吃,安静了一会,随即问道:“你打算在迎新晚会表演吗?”
南云摇摇头,嘴巴因为吃了辣红通通的:“大一的时候对这种晚会还挺兴奋的,现在大部分同学都嫌麻烦,谁想去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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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何曼松话锋一转,“但是你们班大一表演的那个小品还挺好玩的。”
南云听完这话,没注意被一个辣椒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何曼松把水倒满递了过来。
大一的小品简直是南云人生中最大的黑历史,没想到连何曼松都看过,甚至记住了。
其实何曼松说了假话,他并不觉得那个小品有多好玩。
当时南云本来因为长相出众,被写剧本的同学拉去当女主,结果她台词说得磕磕绊绊,演起戏来脸上只有呆滞一种表情,像个木头美人,只好被发配去演一棵树。
演棵树只需要面无表情地从头站到尾,南云很高兴。
结果谁知道,扮演树木的演出服特别厚重,穿上之后几乎动弹不了,只能小步小步地移动,一个不慎就容易摔倒。
南云上台前祈祷了半天顺利完成演出,好不容易移动到了自己的站位,还没站多久,演男主的同学突然动作幅度过大,把南云一撞,她就直接倒下,仰面躺在台上。
大家都很敬业,为了不影响演出,南云就这么在台上全程卧倒。
当时,何曼松在台下无聊到差点直接走人,在南云趴下之后,他发出了唯一一次笑声,甚至嘴角的笑意持续到了表演结束,南云被人扶起来碎步走下台。
可能是当晚只有那一幕印象太深刻了,何曼松记住了南云的脸,之后偶尔在教学楼碰见,他一眼就能认出南云,脑中浮现起那个穿着大树衣服的笨重身影。
南云知道何曼松在笑话她,愤愤地用筷子搅着碗里的饭,说:“反正我不去表演。”
吃完饭之后,何曼松先走出了店,站在店门口玩手机等着。
这家店的烤鱼出乎意料的辣,南云简单清理了下桌子,拿起书包走到账台前,喊了一句老板买单。
店老板坐在塑料凳子上看电视剧,头也不抬地说:“外面那位帅哥买过单了。”
南云一顿:“啊……好,谢谢。”
她转身走出店,在心里记下欠何曼松一个人情。
……
从那时起到现在,南云已经数不清欠了何曼松多少顿饭。
她原以为要还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