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孩子并不简单,在忍者身份的基础上成为一个母亲更不简单。
成为忍者,尤其是比下忍更上一层的中忍,挣钱挣得多,是一个优点,地位高一些,是另外一个优点。但是相应的,春野蝶的空闲时间并不充裕。
即使剩下的存款可以支持她不出任务,但是在审讯部上班的她还是个实实在在的牛马打工人。
木叶的生产力并不高,所以它的囚牢也不可能有多么奢华舒适,甚至因为只追求坚固这一个优点而舍弃了很多东西。
踏过潮湿的地面,带起不明显的尘土与相遇的同事打了声招呼,你还在盘算着回家时要给帮忙带孩子的八方夫人带什么礼物。
打开牢门的一刻,浓重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受了很多刑啊,是个硬骨头。你明了,来到不成人形的俘虏面前蹲下,带着黑手套的手抬起他的头。
好脏。你皱眉,失去意识的人合不上自己被烫伤的嘴巴,血混着粘稠的口水一滴一滴摔碎在地面上。
还好这是一个游戏世界,幸好这是一个游戏世界。
你无慈悲地如是想着。
“岩忍村的人,没什么名气。”叼着烟的白眼同事不太称职地介绍着。
不是暗部带来的,不然会交给森乃伊比喜的手下。你点点头,没指望这位出自大族的废物再给什么有用信息,你也没有兴致和鼻孔朝天看不清形势的陌生人员过度交往。
反正你的幻术会让犯人把一切都吐露出来。
“那就这样,我先撤了,文件上记得签上我的名字啊。”白眼挥挥手离开了你的视线。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你没当回事,顺手使用了新手十连抽出的道具:
[SSR·镜花水月
简介:人心幽微处,转瞬皆为空。]
与精神控制相关的幻术技能,与忍者世界的幻术不同,它的发动无声无息,会找到人心深处最致命的缺点,一击致命。
多余的用途你没再开发,你一向是个佛系的养老党,不是战斗党,给孩子提供一个舒适的环境就好,不用多高端,对叭?
你是来鸡娃的,不是来鸡自己的。
到小樱三岁前,你是这样想的。
在游戏中,你经历过第三次忍界大战,也碰到过九尾袭村,火影政权的更迭在前不久仍然倒映在你的眼中。
木叶村是一个政治造物,它并不和平,甚至充满诡谲云涌。
在这处空间之内,过分耀眼的、没有背景的平民天才都死去、或者离去了。
然而在小樱两岁之后,你就很少能想这些黑深残的东西了。
“mama……”粉色长发的漂亮小女孩趴在你的膝上,热乎乎的软糯糯的脸贴在你的胸脯上,碧绿色的眼睛眨啊眨,像是苍穹之外未被发觉的绿色星星。
你抱着小樱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享受着难得的空闲时光。
“嗯?”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你努力摆脱睡意的挽留做出回应。
“我的papa是谁那?”细细的软软的声音这样问着。
“是我。”
“你是妈妈!”小女孩的脸上浮现出被敷衍后的气愤。
“我又当爸又当妈啊……”你有气无力地感叹着。
“不是的,每个人都有爸爸妈妈,我也有的!”小樱直起身子,两只小手拍上你的脸:“是不是爸爸对不起妈妈,所以妈妈不要爸爸了那?”
不好!你微微坐直身子,感慨小樱也到了自我认知出现的阶段了。
你懒得看任务界面有没有更新,但是你能感觉到这一定是个重要的剧情节点。
这个时候单纯说童话感觉会留下隐患那……
存了这些年的第五个档后,你正视自己的女儿,三岁的小女孩稚嫩得不得了,却又在学着大人努力做出最严肃的表情。
卡哇伊——
你在心里尖叫,于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小樱的表情愈发严肃。
“妈妈和爸爸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不存在谁对不起谁啦,”你揉揉手心里粉嫩的小脸,将三头身小女孩揉得东倒西歪:“但是妈妈很幸运遇到了小樱,一下子就成为了小樱的母亲那。”
“那,小樱不可以见到爸爸吗?”女孩儿这样专注地看着你。
牙白,有点难办,难道说不存在爸爸吗?小樱可是你充钱从商城买了孕果自己生下的孩子啊。
“小樱的爸爸啊……已经去往另一个世界了那,在很久很久之后,小樱和妈妈都会见到爸爸哦。”
粉发的小姑娘怔怔的,须臾之后她有些难过地靠在你的怀里,吮吸着常年陪伴在自己母亲身边的香气,乖巧地点点头。
在忍界,三岁的小孩子已经懂得了死亡的含义。
不知道是不是总是不定期会送到八方夫人家照顾的原因,三岁的小樱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过分的叛逆期,一直很乖巧懂事,总是很能讨得周围人的喜欢。
明明孩子在按照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你却总是有点担忧。
会不会是自己太杞人忧天了那?也许全天下的母亲都是这样的。
你不喜欢深究自己的情绪,让这种想法如一缕云烟从自己的手缝间悄然逝去。
于是就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你看着自己面前已经不复出门前光鲜亮丽,反而变得脏兮兮,手臂小腿上都是血迹的女孩子,怒火如尖叫的波涛般席卷自己的全身。
这是自己的女儿啊——
你精心呵护了三年的女儿啊——
她应该穿着漂亮的小裙子,戴着反射着温暖日光的小王冠,开怀大笑着奔跑在街道间、草坪上、任何地方,她会像春日的樱花、翩飞的蝴蝶那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畅享世间所有的美好。
而不是在被你发现的时候,她正在被一群大她许多的孩子按在粗糙的地面上,被人骑在身上掐住了纤细的脖子。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那?
你有些机械地转动自己的脖子,看着不远处观望这里的孩子们。
孩子?忍村是不存在孩子的——
“妈妈,我没事的。”小樱这样说着,紧紧拽着你的袖子,面上恐惧着。
恐惧?
你恍然,是你的脸色太恐怖了,所以吓到了小樱,所以这片街上只剩无声的寂静,只有窸窸窣窣的目光聚焦在这片剧场上。
你应该理性地先安慰好自己的女儿,然后在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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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模样,故作大度地和那些小孩表明自己的态度,你要和他们的家长谈一谈。
在第一次存档中你是这样做的。
你蹲下身,用柔软的手帕轻轻地擦干净自己女儿白净的小脸,你柔声告诉小樱一切都会解决,以后也绝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然后你踏进日向一族的宅邸,见到了一个连分家话事人都不算的男人,他高傲地扫视着你,视线中带着轻蔑与觊觎,黏腻又厚重。
你不明白空洞的白眼是怎么表达出这些情绪的,也许是天赋吧。
总之,你们开始了故作客气的寒暄,随后一方道歉,一方原谅;一方保证,一方推辞。
作为一个孩子的当事人从始至终、没有出现。
但是这场矛盾,就这样平淡的、不留一丝痕迹地过去了。
在你踏出这座庞大宅院的前一刻,你觉得不对,于是你问这个故作礼貌送你出来的男人,你有什么地方惹到他们了吗?
那个男人故作惊讶,他终于垂下他那高贵的头颅,用一种故作秘密的语气这样说着:“春野夫人的幻术也好,审讯技能也好,我们日向一族都很是钦佩,阳介少爷也很想和您交朋友啊。”
日向阳介,那个嘱咐、或者说吩咐你在文件上加上他的名字的白眼。
你突兀地笑了。
一团烈火正在灼烧着你。
你选择了倒档。
在混乱的场景中,你平静地询问小樱这种现象持续了多久,“不久。”小樱含着泪这样告诉你。
你点点头,那就是很久。
而后你平静地擦干女孩的泪水,这样告诉她:没关系的,妈妈来了,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的。
你转头又问领头的白眼男孩为什么这么做。
他用尖锐的童声回答你,想做就这么做了。
有恃无恐、毫不在意。
于是烈火越烧越旺,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破裂声。
你就平静地笑了起来,也许并不平静,因为街道上又静了一度。
你来到那个男孩的面前,平静地扼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提高、提高、再提高,随后“碰——”的一声,血液溅在了街道上、墙壁上、那群孩子们的身上。
这时候街道终于不再安静了,它喧哗地像一只开水锅。
你面带微笑地看着尖叫着胡乱逃窜的众人,扬眉吐气。
而后你垂下的手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碰。你低下头,是小樱,那个粉发女孩儿恐惧的浑身颤抖,却还是坚定地牵着自己妈妈的手。
你顺着她的力道蹲下,看着她用柔软的手帕擦拭着你脸上的血迹,好像有热流在脸庞上滑下去。
是血吗?是雨水吗?是泪吗?
“不哭不哭,妈妈不哭。”小樱这样说着。
啊啊……原来,是你哭了啊……
你将小樱抱在怀里,空无一物的街道上除了和着鲜血的沙土、吹着沙土的风,只剩下你们母女二人。
有脚步声逼近,你知道那是什么,暗部的人。
“春野夫人,请跟我们走吧。”
他们如是说着,于是怀中的孩童发出了抽泣声。
火势已大,燎原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