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的行动渐入佳境，但他听便士一说了红罗宾正在找他汇合，他也只是轻轻嗤了声。
而这时候，红头罩也是大刀阔斧的动作。
米苏看着机器挖掘掉，暴露出的一块土地，他踩踩土层，不太满意地发现工业城市的泥土，并不直接适用植物的种植。
红头罩站在边上，郁气不已，不查还好，一查那患癌的几个男人，个个的过往不干净。
有一个简直是令人窒息的犯罪过往，中途辗转过小丑帮，双面人的帮派，最终到了黑面具手底下做事，老实干活。
一问，这个人说小丑帮疯的太厉害了，而且福利还不好，在双面人那儿干，老大阴晴不定，典型的坏人格看手下不顺眼，好的时候好人格看你更不顺眼，还挑剔，做事可难可难了。
在一个契机中，他救了一个黑面具的副手的二把手的情妇，终于找到了一个安稳的活儿。
红头罩槽多无口，胸闷气短，跟着小丑混的犯罪份子还想要五险一金的待遇不成，他不赏你一枪子儿都是看不起你。
蒙昧愚蠢……
他只能挥挥手，挨个儿查，查完有问题的扔给警局。
身后人散发着幽怨的气息，还有气鼓鼓的灵魂，米苏开口道：“这很正常吧，从小没有读书，偷偷摸摸中长大，一路上被欺压着成长，没有生存的资本，没有谋生的手段，人心歪掉了也不稀奇。”
一开始就有案底，再经历残酷的事，一条路走到黑就寻常不过了。
红头罩不反驳，他只是听了陷入了回忆里。
要是那一天，他没有大着胆子撬蝙蝠车的轮胎会怎样？也许早日会在冬日的某一天死去，也许就会成为□□的打手，最可怖的就是现在和蝙蝠侠对着干的其中一员。
红头罩忽然想笑，不管有没有老蝙蝠，他的命运都是要历经生死的吧，但是没有遇到蝙蝠侠的话，他死去后可能没有爬回人间的机会。
荒诞而好笑。
“你走吧，今晚应该不太太平。”米苏察觉到红头罩的精神数值波动不断，便转移话题。
红头罩瞩目，米苏的能力至今蝙蝠侠没挖出多少，和他们共享的只有空间这一项信息。
他问：“字面意思上的还是哪方面？”
米苏转头看他，“你不是把一部分人交给GCPD了？黑面具的其他人手得到这个消息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哼，哪里都有吃里扒外的人！放心吧，我有应对的准备。”
知道米苏在暗指警局不干净，或是有内鬼，或是被收买，红头罩不屑道。
他连罗曼本人来了都不怕，还会怕一群残渣。
说是这么说，红头罩还是去找下属组织帮派成员布局。
他很放心地带着人撤退了。
米苏看所有人全出去了，就扭过头，周围百米空无一人。
他脚尖轻点地面，眼球表层浮现一对符文，符文缓缓转动起来，符文上的奇异花纹也在闪烁游弋千变万化，像万花筒一样让人无法直视。
如果蝙蝠侠凑近观察，捕捉到这对符文的图案，会发现每次米苏控制空间进行移动，眼中都有它。
只是出现消失的速度太快了，人类的肉眼无法识别到。
而使用空间能力，和使用时长，符文停留的时间也不一致，米苏身边也不能有人。
眼前的空间在一寸一寸扭曲，黑色的裂缝犹如闪电，一道一道霹雳挥舞，这些是空间与空间之间的裂缝，也是空间危险现象。
要是有生命体不知不觉走进被吸入黑暗夹缝，没有米苏的打捞，只怕永远也回不来现实。
许久，这座钢铁厂内部天翻地覆，翻转过来的地面空旷无垠，大地上凭空失去了一座大型建筑，似是从未存在过。
米苏为了不惊扰城市里的生物，只卡着建筑边界范围改造，使人类看得到钢铁外皮，看不到内在的变故。
他满意颔首这个空间衔接，纳星的黑土地内蕴含着丰富的矿物质，十分适合培养动植物。
可惜他的天赋里没有携带创造生命的属性，还得另外找苦工，但全知全能的智慧生命体是不存在，不该存在的，至高之星也不允许祂们诞生。
米苏并不遗憾这一点，法塔拉赋予他的能力让他收获了很多精彩，他也不贪心更多。
他还想要不干脆把外边的这层钢铁给扒了，然后他的神经被轻轻碰了碰。
米苏微微侧头，符文运转，他人离开了这里。
*
达米安和提姆又吵了一架，因为红罗宾要求两人一起行动。
他很不高兴。
但提姆坚持。
连蝙蝠侠偶尔在夜巡里都会阴沟里翻船，不用说达米安了，即使他知识再丰富，也没见过蚂蚁咬死大象的场景。
打了一架，搅局者赶来拦住了他们，两人不欢而散。
提姆也没有追赶达米安，左右还有便士一盯着……
他心很累了，这应该是上一任罗宾和下一任接任者之间必须有的一个过程，认为达米安就是看当时身为罗宾的他极度不顺眼。
红罗宾捂着手臂上一道划伤，口子不算大，自己就能包扎好了。
他淡定地对搅局者道：“要是你还是罗宾，就要面对他寒光凛冽的刀锋了吧？”
搅局者无言，“这时候你还有心情调侃我？”
她看罗宾下手依然狠啊。
“他这次下手可有分寸多了。”红罗宾苦笑道。
他不想讨论恶魔崽子对他的敌意，关心道：“对了，你有和神谕联系吗？”
“她那天说过两天要给我们一个惊喜。”
红罗宾挑眉。
他们就放下话题，分开夜巡。
另一边走远的达米安听着便士一委婉的劝解，心气也散了。
便士一说红罗宾并非出于不信任他的能力，而是飞翔在哥谭的夜晚需要彼此配合。
就像蝙蝠侠和罗宾。
虽然达米安一点也不认为提姆是蝙蝠侠，但他是罗宾，他只要等待蝙蝠侠回归就可以了。
他问便士一：“蝙蝠侠有动静了吗？”
“没有信号，蝙蝠侠最后发的是他们顺着布鲁诺的踪迹寻找到阿莫斯古城的遗迹里，之后信号便中断了。”便士一担心，却还不是太焦急，一行十来人的队伍还不至于全军覆没，神奇女侠总归是半神。
而且，斯特林先生选择把猫放在老爷这里，想必也有一定的道理。
说到布鲁诺，达米安停下身子，环视一圈儿眯了眯眼，他刚路过格兰特公园，距离哥谭警局已经不远。
罗宾骑上蝙蝠摩托飞窜出去。
便士一还要注意红罗宾那里巡逻的线路，一心二用，“您的车技非常出众，但这不是您超速驾驶的缘由。我想您更不想蝙蝠侠被指责雇佣童工，让一个孩子大晚上的夜巡就算了，还在马路上飙摩托，说他不负责任。”
罗宾不认同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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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孩子！”但他仍旧降低了车速。
十分钟后。
罗宾瞪着眼看着乌漆嘛黑的店门，他走了几步，贴在玻璃门上向里张望。
一团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路边不是没有灯光的，但店里面比墨鱼的墨鱼汁还要黑暗，他眼睛瞪再大，也看不清一点儿店内景象。
“果然很怪异。”
他拍拍玻璃门，谨慎地在门上前后左右摸索。
“居然没有布置机关？”他皱皱小眉毛。
那这些日子这家店都是靠什么抵御打劫的人的？
真的特别好玩，罗宾像只壁虎一样匍匐在店门上。
“咳咳……”
罗宾毛骨悚然，倏地转身，朝声源厉目看去。
月色的光辉和老旧的路灯散发的光芒融为一体，路灯柱子上靠着一身驼色风衣，身形修长的男人。
在如此朦胧暗沉的夜色下，路灯矗立在那儿折射出的影子，他站在那里则是半明半灭，让人看不清他到底站在阴影之中，还是沐浴在月光中。
罗宾警惕道：“你就是斯特林？”
两人间相隔不远，他还是清晰看得到那头显眼的金发的，很纯粹的白金色，简直比欧洲白人的金发还要正统。
米苏缓步上前。
罗宾没有动，固守在原地，只是身体绷紧，神经也箭在弦上。
很像一头小狼，獠牙没长齐就对着狼王的位置跃跃欲试，站在山头不甘寂寞的对月长嚎。
达米安·韦恩，蝙蝠侠的亲子，以独特的方式来到人间，成长速度飞快，性格桀骜不驯，却保留了可爱的爱好，对动物友好，喜欢少女漫画，纯爱战士一枚。
米苏走到离罗宾一米远的距离处站定，他垂眸看着这个小家伙，平静地问：“那天我们打过照面，所以你今晚跑过来有什么事？”
将近五十厘米的身高差足以让罗宾仰头看他了，于是米苏没有靠的更近，也没有突破两个陌生人的安全距离。
罗宾胆子很大，被撞破自己鬼鬼祟祟的一幕且面色如常，“我只是想来问一句布鲁诺的真实身份。”
尽管有一只小猫了，但他不介意再多养一只大猫，而且布鲁诺和布鲁斯长得那么像。
唯一令他纠结的，变成了黑猫是不是猫这件事，他怎么判断父亲的表现，黑猫似乎不单单是猫那么简单。
米苏看了他一眼，侧开步子绕过他走向店门。
罗宾也微微转过半个身子看去。
黑暗的店铺一瞬间灯光大亮，照亮了这幽深的一角。
罗宾睁大双眼，大脑在思考，这是魔法的作用？不是，蝙蝠侠否决了这个猜测，具体能力不明。
可这店里的灯是怎么亮的？
他来了兴趣，跟上米苏·斯特林的步伐。
“你是怎么做到不进店就能开灯的？”
米苏头也不回，“蝙蝠侠没有警告你们要小心和我接触吗？”
罗宾自信心很足，他相信父亲的论断，也相信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再不济让他老妈带他去池子里泡泡得了。
“他的训诫在我看来只是因为不够强这个理由。”
米苏转头看着这个小豆丁，眼睛里悄无声息上涌着符文，符文滴溜溜转起来。
“是吗？”
所在空间如魔方一般旋转，一眨眼，两人身处的位置就变了。
仿佛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天地万物，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