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就没有什么新鲜事。
红头罩帮售卖的‘飘飘欲仙’在特殊人群中流传开来。
就像尼诺，买回家后的药正好在当晚就被复发药瘾的父亲吞下了肚。
尼诺万分紧张的看着父亲渐渐平息的急促呼吸，身体抽搐的幅度也小了，脸上浮现出一缕笑容。
他和母亲一起守在父亲身边，紧张问道：“奥克耶，怎么样？”
奥克耶听到妻子的询问，大脑竟然接收到她的担心，她在说什么。
他无意识道：“好极了，莎丽，比之前的东西都好，亲爱的。”
吸那玩意儿时，他根本没有了一丝属于奥克耶自己的意识，仿佛只剩一具空壳，陶醉地吸着毒，像行尸走肉般活着。
可这东西，在慢慢平复上瘾的躁动，不同于平时他又想哭又想笑，完全不受控，药瘾被压制下去，残余的理智在一点点回笼。
尼诺抱着父亲大颗大颗掉眼泪，他们本是幸福的三口之家，而哥谭就是泥潭，有一天哪个倒霉鬼就被拖下深渊，再爬不起来。
这时候的他，只想暂时保住父亲的命。
*
第一批尝试的人，几乎每个人都爱上了‘飘飘欲仙’的效果，新型的药品在暗市上缓慢的流通。
米苏·斯特林看着到手的一百七十五颗梦珠，五颜六色，绝大多数的梦珠是重复的色彩。
有人的梦污秽不堪，有人的梦安宁幸福，有人的梦充满快乐，也有的梦悲伤至极。
他将梦珠放入玻璃瓶中封印好，丢入梦河保养。
梦河一望无际，他特意开辟出一条宽而长的河道，深海蓝的河流水时快时慢，时而湍急时而宁静地流淌。
纳星在往奇幻的方向发展。
搜集好产出的材料，米苏注视着蝙蝠侠的动静，红头罩的动静。
他满意点头，这群蝙蝠也不是死板到不知变通，有更好的办法为了一个好结果，哪怕夹杂着不信任和怀疑，也要先试试再说。
蝙蝠侠为了避免能被救的孩子却因为时间没有救到，果断实验地将查理的物品放置在黑猫的身边。
此时，达米安、提姆、阿福全都凑在一起，连同布鲁斯站成一圈儿，围拢着黑猫。
Gotham绕着卡片来回走，猫鼻子嗅着卡片上残留的气息，祂被米苏赐予了强大的力量，让祂能够感应城市，掌控城市。
祂一口咬了卡片在嘴里，小猫脸蠕动着，似乎要吃了这张硬卡纸。
达米安吓了一跳，正要阻止，“布鲁诺！”
伸出的手被蝙蝠侠握紧，“等一等！”
达米安不解，出于信任安静了些，眼神却全神贯注地盯着黑猫。
Gotham像是真的把纸吃了，嘴巴里不剩残渣纸片，祂融入孩子的气味和羁绊的光，还有情感的传达。
祂转身走了半个圈，停在西南方向，祂爪子拍了拍桌子，猫爪顺着拍的点延伸出去，划出一道直线。
布鲁斯测算这个方位的位置，“南纬度180，正西270中间位置，225度。”
他转身坐回蝙蝠电脑前，“宾夕法尼亚州——费城。查一查这个城市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提姆惊诧，“布鲁斯……你……”
他没有给三儿子解惑，埋头查询费城最近的大小事件。
布鲁斯蹙眉，是诞生了沙赞的城市，一座充斥着古老传说的城市，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这股预感在钢铁侠发过来的纽约州几个治安不太好的城市，或多或少有孩子消失达到了顶峰。
他不再犹豫，联系黑暗正义联盟。
而正义联盟这边，布鲁斯并不想叫上超人，谁知道他会不会被未知敌人控制？但这件事是要和超人沟通一下的。
至于神奇女侠，不知她有没有时间，她是半神，活得时间长，或许会了解古文明的事迹。
刚好明天就是会议。
他们今天先商量一下行动，今晚就出发前往费城。
也可以问一下沙赞，知不知道有关于是否有献祭孩童供应神明的邪教徒还是哪方面的信息。
他手上的资料很多都是流传的故事，没有参考性。
提姆站在他身后，又看了看和达米安玩耍的黑猫，不由思索，为什么布鲁斯对这只猫放松了警惕呢？还根据猫的指引查线索。
达米安自然也在想，他抱起黑猫，“你果然是不同凡响的猫。”
Gotham亲热地拱拱小孩儿的脖颈，“喵喵。”
提姆无情地撇开眼，他见不得达米安那副情态，他会吐的……
阿福看着这一切，眼底柔和，他看了老爷一眼，转身出了蝙蝠洞。
*
米苏迎来了新的客人。
下午一点半，大部分人正在午休。
今天的天色还算不错，多云，太阳偶尔会钻出云层，施舍地给城市一点阳光。
哥谭的工业发达对自然环境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天空总是蒙昧，城市盖上一层薄雾，没有太阳，阴雨连天时更是灰蒙蒙阴沉沉，少见透蓝透蓝的蓝天。
太阳悄悄跳出云层的那一刻，米苏抬起头，看到警局前的十字路口驶来一辆平凡无奇的黑色轿车。
轿车里的人却是不普通。
米苏垂下眼眸，这是一位值得人尊敬的老先生。
他是韦恩家的支柱。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他只是简单留了言，言明自己有需要采购的物资，外出一趟，时间不会很久。
他亲自开着车，装着他几日里一直在挑选的礼物和价值连城的收藏品，他不知道那位斯特林先生是否喜欢。
阿尔弗雷德停好车，向右窗外看了眼哥谭警局，大门里路过的几名警员，个个神色匆匆。
他看见的哥谭也总是这样，似乎没变，似乎又变了。
阿尔弗雷德脚步坚定地一转，提着一个又一个的袋子向目的地走去，前几日就有想法了，但今天看到家中不听话的孩子又要冒险，他实在得加快行动。
走进前方马路的尽头，阿尔弗雷德看到了那家店铺。
刚走了两步，店主竟从店门里走出，且直接往右手边他的方位看了过来，脚步也朝着他而来。
阿尔弗雷德就原地停了停，这是斯特林先生吧？一身香槟色西装柔和浪漫，眉眼舒朗，眼窝深邃，确实是个好看又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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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的人呢。
米苏走到老人身边，浅笑伸手，“请容许我对一位慈善的老先生报以援助之手。”
阿尔弗雷德笑容平和，坦然地递出左手的几大袋礼品袋，“麻烦您了。”
“请。”米苏带路。
阿尔弗雷德从容跟上。
进了店铺，寒冷的空气退却，店里温度适宜，穿着棉衣也不会觉得过分热。
米苏将袋子先放在门口的桌子上，他示意老先生也把手上的袋子一起放上去。
阿尔弗雷德照做。
米苏这才招呼他，率先握手，“您怎么称呼？我是米苏·斯特林，这家店的店主。”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阿尔弗雷德握手回礼。
“潘尼沃斯先生有什么目标吗？”米苏直接笑问。
阿尔弗雷德再有两年就七十五了，但他精神奕奕，一举一动也不显老人的迟缓老态，行走间动作利索有力。
他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性格，当然不会是为自己谋取什么东西，让老人家放心不下的只有家人了。
“不好意思，斯特林先生，唐突打听您的消息。我和戈登局长是故旧，彼此有些不浅的交情，听说他在您这儿消费了一件商品，使用后效果非常好，出于需求，我也想向您订购几支，不知店主是否能提供？”
“开门迎客，没有不做生意的道理。”米苏乐道。
由于知道这位管家要制的是谁，米苏更乐了。
他走到货柜，找都不用找就精准打开抽屉，那里面正装着修复药剂。
米苏取出一只，给客人看一下，“是这个没错吧？”
阿尔弗雷德之前隔着屏幕，这会儿可是看清了药剂现实是什么样的，他点点头：“是的，我为此而来。”
米苏却又问道：“那您具体要几支？不过我的存货很足，您不必担心数量。”
阿尔弗雷德闻言，深深看了眼米苏，“十支，先生，您可否供应？”
“没问题。”米苏爽快答应。
阿尔弗雷德就去拎了袋子过来，“我知道购买的条件，特地挑选了十来样百多年的藏品，不知有没有先生喜欢的。”
他想要一一打开袋子让米苏挑选一番。
米苏浅浅按在袋子上，感谢阿尔弗雷德的好意，“客人不用担心，只要符合条件均可，谢谢您的着想。”
看店主真的不勉强，也没有挑挑拣拣的意图，阿尔弗雷德也就收了手，继而从棉衣口袋里取出一张黑金色的银行卡，再划拉出装着十个珍贵收藏品的袋子。
“这张卡里储蓄了三百万，可以在韦恩旗下的任何银行提取现金，或是在韦恩集团下的各种产业刷卡消费，银卡会自动扣除卡里的金额。”
米苏笑眯眯接过银行卡，调侃：“这么看来，传言韦恩占据了哥谭的半壁江山是名不虚传了。”
阿尔弗雷德和米苏几乎一致的笑容，语气开朗，“是啊，毕竟韦恩家当初和哥谭一同生长，历经风风雨雨，走到至今不容易，有这样的成就我认为不足为奇。”
“是的。”米苏认同。
韦恩家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白莲花，既是白月光也是红玫瑰，见之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