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爆的蹦迪曲震耳欲聋，情人的厮磨声微乎其微，情到深处不如说荷尔蒙分泌过剩。
红头罩的轻哼却让耳目灵敏的米苏听见了。
他轻飘飘瞥了眼年轻人，好心地没有去窥探成年个体的隐私。
那对亲昵的鸳鸯很快分开。
菲比慢慢引导着话题，听着男人的倾诉，清秀的脸庞上满是困苦和哀伤。
她是蛮喜欢尼诺的脸的，他的神情和身材也不带什么攻击性，曾经她的父亲是个家暴者，当时她应聘服务生，看到红头罩时差点掉头就走。
实在是侵略性太强了。
但生活嘛，而且哪里都会遇见肌肉壮汉，她在暗暗观察了好久后，才选择相信红头罩这个老板，应聘冰山餐厅，身兼数职。
荷官是她，餐厅服务员是她，晚上负责卖酒，收拾什么的，薪水都够她存一半花一半了。
听明白尼诺为什么神情衰败，菲比不准痕迹地瞄瞄卡座深处的老板，阴影和灯光相辅相成，半遮半掩的明暗。
她伸手抚摸着男人的脑袋，凑在他耳边呢喃：“宝贝儿，你今晚走进冰山餐厅算是来对了。你知道我们老板得到了一种新型药品吗？完全不伤身！也没有成瘾性。毒瘾上来吃一颗就能把上瘾的欲望给压制下去，事后好好睡一觉到第二天，下一次发作就接着吃一颗，我相信你父亲的身体就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尼诺眼睛里迸射出希望，不敢置信，“真的吗？！”
“你打听打听红头罩，道上的人谁不知道他的名声，既不加害无辜，还保护妇弱老幼，有自己的底线。”菲比肯定道。
“可我不信这世上还能有抑制毒瘾却不带成瘾性的药。”尼诺惊得直摇头。
“嘿，反正你父亲已经这样了，你先买上几颗试一试，先把他吃的换了，说不定和我效果说的一样呢？！”菲比用话术激他。
尼诺迟疑了，是啊，他父亲再吃下去就真的回天乏术了，可是能拖一会儿也是一会儿啊……只要不继续恶化，万一还能活上两三年呢？那时候他再努力攒点钱，去医院看病，养一养身体，也许又能拖上五六七八年。
他摸摸口袋里的钱包，带着窘迫，“价钱呢？这种东西一定很贵，那我们吃不起的……”
菲比就小声道：“450美元一颗，比上等毒品稍微贵一点点。”
尼诺苦涩，他一个月的工资才四千左右，他们家吃不起。
他咬咬牙，“一颗450？我能不能一次性先买15颗？若是吃完后我们看到身体反应，就再到你们这儿拿货。”
他们一家三口以前也是中资家庭，父亲打拼的存款，和他前面几年工作基本上交的工资，虽然这两年败了一些，但还有一小部分，勉勉强强负担生活费之外的支出。
尼诺觉得之后的事情再去操心吧。
菲比唇角勾起一缕隐秘的笑，然后隐没，她拍拍尼诺的肩膀，“不会比之前更糟了。”
哥谭就是这样，只能用浅薄的理由安慰自己，又不能主动投海对吧。
他们俩就这么靠着彼此，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起来。
“这位菲比小姐能力不错。”
米苏看到这副情景，轻声赞道。
“一个月一万二的美金，服务生里，她的薪资排在前五。另外酒水提成加上打赏的小费和额外的钱，幸运的话，十几年后怎么也能买一套单身住房了。”红头罩对手底下的人还是挺大方的。
……只要菲比能活到那会儿，再活到该享受的时候。
哥谭虽然不是每天都死人，但谁也不能赌自己不是那个倒霉鬼。
米苏若有所思。
哥谭说是罪恶之都，但它的死亡率在整个世界还排不上靠前的号呢。
说起犯罪率，但这个概率和众多城市也是差不多持平的，还不到超前的程度。
只能说超凡的反派名列前茅。
哥谭渊源流传的反派名人传，补上全须全尾的资料页，就能编成一本稍薄些的‘童话书’了。
让他想想，蝙蝠侠那儿应该是备份全了的，可惜不能用这个换取条件。
不知什么时候碰上初出茅庐的蝙蝠侠，米苏遗憾的想着。
说到房子，他思考着：“房子啊……”
买不买都可以的样子，买了他伪装成人类生活好像没什么意义，不买的话没有固定的落脚点似乎也不太方便。
有钱了就买吧。
今天一晚上，米苏见证了64笔顺利完成的‘生意’，近三万的美金到账。
他和红头罩站在地下室，确定剩下的货品也没问题。
米苏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看向红头罩，“看来你们的‘信用’不错，我不白让你们做事，四六分，我六你们四，你们只作为中间人拿的利润，这个价格和你们售出的原毒品差不了多少。”
红头罩身后跟了两个手下，一个伯恩，一个是伯恩的助手。
这两人跟随红头罩也有三四个月，见证了新BOSS拉下企鹅人的狠绝，也知道红头罩一夜之间锯了十来个人头，行事让黑.帮胆寒，处置背叛者不比那几个人物差，轻易不敢生二心。
两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红头罩挑眉，“我以为是你七我三呢，没想到你人还不错嘛。”
“地和人，你要抓紧时间，照这个速度，名气又打出去，剩余的这些货估计撑不到三个月。”米苏摇摇头。
哪里都不缺自甘堕落的人，也不缺引诱坠落的野心家，只有被动遭受迫害的人最是无辜。
要想彻底戒断毒瘾，除非是换一具全新的身体。
甚至有些人连灵魂都会记住吸食的快乐，意志不坚定忍不住想碰触。
这些情况，请药剂师出手，再清洗灵魂，更换身体后清洗灵魂，哪一项都价值不菲，做不到也不现实。
动所有人的蛋糕，绝人之财，那么整个社会都会处于动荡不安中。
米苏想到此，轻轻一叹。
他摆摆手，“我们一月一结款，这会儿不急着给钱。我先走了。”
红头罩就看着米苏·斯特林原地消失，咂嘴，“这能力真td的方便。”
伯恩依旧心如止水。
他几日前亲眼所见老板的合作对象带着老板“嗖”地不见了，也并不为此大惊小怪。
自从变种人宣告自己的存在，美国队长现身，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先后出道。
哦，氪星人、亚马逊女神戴安娜，北欧神话、埃及神明、希腊神话……吸血鬼、狼人、法师、
外星人、黑暗精灵……
哥谭超级反派遍地走，什么不是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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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人……五花八门的能力，变化多端啊……真的真的半点不稀奇。
正义联盟还执行外太空任务呢……绿灯侠也来过哥谭帮忙，地球哪天正式和宇宙接洽了也寻常得很。
……
米苏回到哥谭老街，附近街道的灯还亮着几盏。
他巡视一圈前后左右，看到蝙蝠侠阻止了一起混混们的群架。
再说一遍，不涉及超反，黑暗骑士的巡逻通常很顺利，但城市这么大，义警们到底不能顾及到每个地方。
今晚，犯罪人员有幸看到了罗宾的新形象，旧日的经典红绿灯罗宾已经和大家告别，他的制服变为了上身红色，下身黑色，胸口是金色交叉绑带，纯黑色披风的款式。
他飞跃而至每一个犯罪地点，和犯罪者率先打招呼，称呼自身为Red Robin。
熟知内情的部分家伙们纷纷猜测，蝙蝠侠身边多久会出现下一任罗宾。
下一任罗宾又会是哪种性格。
关于蝙蝠内部论坛里的帖子，聪明人都扒出了一代罗宾极大概率是布鲁德海文的义警——夜翼。
二代罗宾略微暴力，也不喜欢双关语冷笑话，别扭，温柔藏进举手投足间，对弱小者更加爱护，出身犯罪巷流浪许久，所以性格不如一代开朗活泼爱笑，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性格。
三代罗宾冷静理智，说话有条有理，会轻声安抚受害者的情绪，打人也是正常的打人，不像一代的怪力，不比二代的开合，短暂退场后返场，身手进步，头脑更聪慧，思维更灵敏。
四代是个女孩儿，勇敢和胆大，刚开始有点粗心，但她表达直白，说话爱笑，对女性和孩童不吝啬安慰和拥抱，依然如每一任罗宾讨人喜欢。
只是四代罗宾昙花一现，好在最终的她仍然为哥谭奉献了一切，以万千姿态中的一种展现女孩子最美的一面，不辜负美好年华。
铁打的蝙蝠侠，流水的罗宾，五代是什么模样呢？还会出现五代吗？
熟知剧情的米苏叉掉网页，收回意识海，五代罗宾同样优秀，但恐怕他的小嘴是五个罗宾里嘴最毒的。
无意路过的甲乙丙丁，都得被嫌弃一二三四点。
人畜颠倒，不许人说父亲半分不是，随时随地掏出武士刀砍瓜切菜，聪明过人的天才——一米三七的罗宾达米安·韦恩。
除去三个女孩儿，一个四代罗宾、蝙蝠女孩、现更改代号的搅局者斯蒂芬妮·布朗。
一个二代蝙蝠女孩、现神谕，即将回归的蝙蝠女芭芭拉·戈登。
被蝙蝠侠捡回的小刺客，身手超绝力压所有蝙蝠义警，不太善言辞靠身情形表解读，第六感感应善恶与应变敌人的蝙蝠女孩、日常活跃香港的黑蝙蝠、遗孤卡珊德拉·该隐。
其余五个男孩儿全都具有严重的daddy issues。
米苏歪头，感叹，不愧是他也感觉有趣的灵魂，蝙蝠侠身边围了这么多孩子，却不善感情，总是自认不是好父亲，这明明是一只属性为魔的姑获鸟啊。
蝙蝠洞里，跃跃欲试的勾画属于自己的罗宾制服的达米安打了个喷嚏。
被米苏感应的其余四个罗宾，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挨个儿一声喷嚏，接着摸一下鼻子，不觉得有异常。
米苏回了纳星，抓来黑猫，带它一起去找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