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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钓脱了

作者:阿从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安妤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至少她是这么定义自己的,尤其是在外面,她不会展现出一点脆弱模样。


    慌乱也只是一瞬,在听到陈言煦的‘是’之后,她的心绪倒是意外平静下来。


    她听到,心底有个声音在跟她说——喜欢,那就喜欢吧。


    缥缈又捕捉不到的声音,却一把推开了安妤悬在心头的那块石头。


    好似对这场荒诞剧场的总结,又像是对自己内心深处那一直被束缚压制情感的释放。


    对啊,喜欢就喜欢了,又不会少块肉。


    就这么一瞬,安妤茅塞顿开,她眼眸中闪过一丝释然。


    所以,明明这么简单的问题,她前几天一直在担心什么。安妤动了动略微有些僵硬的身子,换了条腿翘着。


    陈言煦坐在旁边,一副坦然自若的摸样,仿佛刚才那话就是随口而出,要是安妤垂眼没发现他那双镶满L牌标志的蓝白板鞋一直轻轻地那鞋尖敲打着地面,节奏快速又轻巧,安妤也要被他这幅云淡风轻的摸样,给骗了过去。


    小男孩,当众表个白,还要装一下。


    心情瞬间好了不少,此时的安妤就跟被突然吹地膨大的气球一样,里面装的,应该算都是积极的情绪。


    她挑眉,脑子里瞬间涌出几个坏点子,众目睽睽下,安妤勾起嘴角,笑地大方:“我也挺喜欢的。”


    一声落下,安妤看到那双蓝白相间的昂贵鞋像是被瞬间击毙了一样,不动了,跟他的主人一样。


    得到想要的回应,安妤笑地愈发灿烂,紧跟着上句解释道:“游戏打地厉害,谁不喜欢呢。”


    这一下子,直接将某个人悬起来的心,再一次狠狠地摔下。


    安妤说地轻巧,仿佛陈言煦就是个有可无的可爱小狗玩偶,大有这个玩腻了,下一个会更好的架势。


    陈言煦敛眸,他轻轻呼吸着。


    安妤不知道。


    狗被肉包吊着胃口久了,也是会发脾气咬人的。


    ——


    晚上结束的时候,几个人喝地差不多,后面是越玩越嗨,问题也是越来越刁钻,安妤也被迫灌下几瓶酒,两颊绯红,出门的步伐也不禁软了几分。


    喝到后面,安妤才看清桌子上还放着几瓶空着的白酒,七倒八歪地躺在桌子上,里面的酒水悉数被几个人干了下去。


    难怪越喝,脑子越热。


    陈巍泽,真不是个好东西,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来的白酒。


    陈言煦也被灌了不少,喝到后面,望向安妤的眼神就越发炽热,有股快藏不住的幽怨感,幸亏包厢里光线暗,大家也都喝地醉醺醺地,不刻意去关注,还真的发现不了。


    被幽怨的小眼神时不时扫过的安妤,不由地觉得浑身毛毛的。


    “好了,就到这吧”。


    安妤停下脚步,转身。终止了他那一直扫视着自己背影的幽怨目光,也成功截断了脊背上不断生出来的那股毛毛然。


    酒吧后门,是一条小巷,冬天里,罕见的微弱月光投射出面前男人伟岸的身影。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中间隔着她一步的距离,抬头就能看见男人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不清楚是不是酒精催发的原因,安妤只觉再这么看下去,她们两迟早要搞出点什么。


    晚风拂过脸颊,吹回一些理智。


    心头猛地一跳,安妤动作有些急促地往后撤了一小步,间距拉大,连呼吸都瞬间通畅了许多。


    喝酒能让人的感官提升一百倍,尤其是女人的第六感。


    安妤潜意识觉得,这里有点危险,尤其是对面的男人,像是即将要蜕皮的毒蛇一样,就等着什么时候咬她一口,毒晕她,再拖回去慢慢享用...


    今天晚上的陈言煦有些不对,尤其是喝了酒之后的。


    也不知道小男孩之前喝没喝过,不过看简历,在北美呆了这么多年,没喝过洋酒,那也说不太过去。


    就比如现在,陈言煦看起来就比自己清醒不少,那双深邃的眼眸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己,像是要在自己身上凿出个洞出来一样。安妤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能再集中一点,刚看了手机,言欣还有十多分钟就到。


    还有十多分钟,她得撑住了。


    看到安妤下意识远离自己的动作,陈言煦脸上划过一丝的不耐,却又迅速地被他压下,取而代之的是男人一向温和乖巧的讨好语气,熟悉到能让耳朵起茧子。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陈言煦语气轻柔地问,动作确实格外强硬,他向前迈了一小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回了那一小步。


    只要伸出手臂,他就能将安妤揽入怀抱的距离。


    面前女人没带口罩,面颊上两坨嫣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诱人,陈言煦无声垂眸,目光一寸一寸的掠过那两坨嫣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心头不断冒出来的悸动。


    但,心理上的安慰,如同隔靴搔痒...


    他真的好想抱住亲一亲。


    脸红的姐姐,让他本能地开始兴奋,额角有根筋开始强劲地跳动起来,仿佛在诉说着身体哪个部位的渴望。


    酒精开始催发,让人的原始意志开始不断膨胀...


    安妤轻轻呼吸着,不自觉的开始垂眸看向水泥地上黑色的影子。她是喝地有点多,但她的酒量远不止于此,大概率是晚上没吃多少,肚子里全是酒精的缘故。


    安妤只觉现在自己脑子热懵懵的。


    洋酒夹白酒,劲还挺大。


    看她低头不语,陈言煦语气更加轻柔了:“你喝多了。”他又往前走了走,几乎是跟安妤贴面的距离。


    你才喝多了。


    安妤红唇微张,下意识想反驳。


    但迎面扑来青年灼热的气息,是炽热的,带有强烈侵略性的,让人望而却步的。


    安妤本能地往后退,不料水泥地的路面并不平坦,她的左脚拌到了愚蠢的右脚,稍稍向后趔趄了一下。


    下一秒,整个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往前拉了回来,鼻尖气息瞬间被想要逃避的灼热给覆盖。


    安妤原地石化。


    她僵硬的身体被一个柔软的怀抱小心翼翼的护着。


    意识到自己现在被谁抱着,安妤的心都不跳了,仿佛浑身的酒气瞬间热气蒸发,脑子里只留下一个讯息——


    完蛋,钓脱了...


    失魂地,让安妤完全忘记了反抗。


    “姐姐”,男人微微弓着腰,似是要将他自己融入安妤的身体里一样,毛茸茸的头埋进安妤白嫩的颈间,她里面的卫衣套装不是高领,给入侵者提供了一片很好侵略的领地。


    感触到女人嫩软光滑的肤质,陈言煦的眼神暗了暗。


    他好想。


    好想舔一舔...


    跟果冻一样的...


    “姐姐”,鼻尖满是女人沁鼻的蔷薇香,陈言煦又耐不住地叫了一声,火热的呼吸不断的喷洒在她的嫩白的肌肤上,渴望不断在上升,像只不知足的饕餮,只想跟她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想着,陈言煦几乎动作跟脑子同步,他收紧了怀抱,用火热的唇轻轻碰了碰安妤的脖颈,就那么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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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的人跟触了电一样,微不可察地轻轻颤栗。


    青年像是得到什么嘉奖似地,头埋地更深了,几乎是要将她身上的甜香味一口气吸干一样,他边沉重地呼吸着,边说些什么——


    叽里呱啦的,一股脑地涌进耳朵里。


    疯了,真是疯了。


    安妤呼吸突然开始重,脑子开始一片混沌,眼冒金星,她想推开面前男人,四肢却一顿无力,在眼前金光狂闪的片刻间,她听到了陈言煦在说:


    “姐姐,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那天,其实我看到了,你在帮我打游戏。”


    “...”


    什么玩意...


    下一秒。


    “啪——”安妤彻底断片。


    安妤昏迷地突然,以至于她没有听到,来自六年前的少年告白。


    ——


    累。


    浑身的肌肉跟来一口气跑了十公里一样,涨酸地不行。


    安妤是被酸胀胀醒的,她缓缓睁开眼,入眼一片雪白,强光下,眼睛也十分干涩,她不适应地闭了闭眼,直至将眼眶的酸胀给缓解下去。


    “诶,不是甲方说的要加海蓝宝”,耳边传来言欣刻意压低的声音,“知更鸟形状可以啊,改成黄水晶是吗?”


    “可以的,可以的。”


    电话挂断,不一会,女人轻巧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诶,你什么时候醒的。”看到安妤睁开的双眼,言欣一脸诧异,“医生说你估摸着你晚上才会醒呢。”


    晚上?


    她睡了多久?


    言欣是她肚子的蛔虫,看到安妤在床上不安分地乱动,她忙上去压住她的被角:“才过了一天,就一天,今天明天休息好,你后天就可以去训练了。”


    后天?


    后天去训练,那她要落下多少进度,还没等安妤开口。


    言欣立马瞧出她的想法,语气跟哄孩子一样:“乖乖的昂,医生说你最近太累了”,她扶坐起安妤,拿过一旁的保温杯,跟唠家常似地,“情绪上一直紧绷着,再加上昨天晚上喝多了,有点酒精中毒,就晕过去了。”


    “不过,今天中午看的时候,各项指标已经好转。”


    “高导那边知晓情况了,特地给你批了两天假期,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哪有还没开始工作,就休息的。


    安妤浑身无力,明白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她啜了口温水,终是妥协:“好吧。”


    温水下肚,整个人瞬间暖暖的,她这才想起来陈言煦,自己晕倒之前,他一直在叨叨叨,安妤下意识问了一嘴:“陈言煦呢?”


    “那小子”言欣突然停下手中动作,余光扫过锁好的房门,确认房间里没有第三双耳朵后,她贼兮兮地凑近安妤,声音很轻,却跟凿进她耳膜里一样,与心跳同频:“我去,姐们,昨天晚上我都要吓死了。”


    “他就站在那个巷子口,就你给我的那个定位。一边抱着你,一边哭。”


    哭?


    安妤愣了一下。


    她不是第一次晕倒,所以对这种突发事件相对来说已经免疫了不少。


    但,她着实没想到二十岁的人还会哭,估计也是被吓到了。


    “妈呀,那哭得,梨花带雨的。”那边言欣还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看得我心颤颤的。”


    言欣边说边咬了口她床头柜上放着的干净苹果,说的却是跟话题完全不相干的东西,她斜眼看安妤,一脸贱兮兮摸样:“是个尤物啊,姐们,你赚了。”


    安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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