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脱口。
韩子龙猛地瞪大眼睛,发现了华点。
老银币是骂人的,它对应心态沉稳、果断狠辣的人,往往在事件的前期和中期比较低调,看似平平无奇,实则猥琐发育。
等到决战大后期,老银币开始疯狂偷人,窃取胜利果实!
把秦陌代入公式。
可不就是这样吗?
距离考核还有四天,妥妥的大后期,秦陌开始发力了!
借着十日酷暑的灾害,一招出手,不仅解决了干旱的问题,还有三个额外收获,比如强行催熟,比如个头很大,提升灵能含量。
要么隐忍不发,要么震惊世人!
“我赌十枚标准灵石,新任养殖区的主管,绝对是秦陌!”
韩子龙语气笃定。
升职考核,不以农户收成评定,而是司农吏种植的灵米。
但他坚信秦陌还有手段!
这时。
迎面驶来一辆牛车。
刺鼻血腥甚至冲垮了稻米的清新。
“喂,你们干什么的,为什么把妖血拉去种植区?”
韩子龙朗声喊道。
“韩科长,这是秦司农要求的,我们也不知道原因。”
来人见到保卫科的副科长,连忙递交条子,其上写着秦陌的名字,还有后勤部门的钢印,手续符合条例。
韩子龙见状。
心中直接大定。
“果然是后期乱杀的老银币人设!”
“我敢断言:秦陌申请妖血,绝对是为灵米准备的!”
“可怜的白堇年,直到今天才见识秦陌的真正实力,前期蒙在鼓里,中期蒙在鼓里,错过了最佳时机……”
“哪怕他有底牌、有后手、有人脉,也绝不是老银币的对手!”
韩子龙摩挲下巴。
他有亿点点小事,可能需要秦陌的帮助。
……
两辆满载的牛车擦肩而过。
一辆驶向战略后勤总部,一辆驶向秦陌的农家小院。
它们似乎错开了,可冥冥之中的指向,又让两者结合起来。
农家小院。
秦陌将运血牛车引至灵米稻田。
不同于普通稻田,这十亩灵田是溪水隔开的,边缘插上吸灵木栏,可有效减少灵能的溢散。
步入其中。
心旷神怡。
溪水中镶嵌亮晶晶的东西,那是市面上流通的标准灵石,不再是灵石废料,偶有鲤鱼游过,搅动平静水面,多了几分生机盎然。
饱满的麦惠压弯秸秆,硕果累累,风儿都吹不动。
“你们几个把妖血浇在1、2、3、4、5号田,记得均匀一点。”
秦陌没有下地干活的想法。
伸手一指,五条提前找来的大汉,哼哧哼哧地忙乎起来。
他们都是北区生产队的,吩咐做点事情,就是一句话而已。
为什么要浇妖血呢……
这是在场吃瓜群众的共同疑惑。
灵田安置在种植区核心地段,带有刺鼻血腥味的牛车浩浩荡荡而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想看不见都难。
不仅有歇下来的北区生产队,还有其它三区的生产队。
大家都很好奇大显神威的秦陌又要干什么?
“呵呵,妖血与灵田天生冲突,他这么做会毁了灵田的!”
张山脸上闪过嘲讽,语气笃定。
野外生长的灵植,浇点妖血有益无害,可能没有效果,但也不会出问题,人工培育的灵米很娇贵,稍有变故就死给你看。
妖血带有凶戾之气。
灵米带有草木精华。
两者结合,怎么可能不出意外?
白堇年没有说话。
老脸阴沉到仿佛滴水,眼中浮现凝重之色。
因为他发现……秦陌种植的灵米,貌似比他的好!
大家都是内行,不需要检测,看一眼灵田的生态就知道,那用于清理害虫和杂草的灵性鲤鱼,悠闲自得的模样,让人都羡慕。
还有就是稻米的大小,居然一粒顶他三粒!
若是没有浇灌妖血的骚操作,只论硬实力的话,他是不如秦陌的!
这个不得不接受的现实,让白堇年老脸是又羞又恼,种了一辈子田,转头发现还不如自学三月的年轻人,这谁受得了?
“哈哈哈哈,那块浇血的地方已经枯萎,秦陌你这是故意毁坏灵田,我看你怎么跟上头交代!”
张山没有掩饰声音。
也没有掩饰语气里的嘲讽。
当着众人的面,放心大胆的嘲笑。
“聒噪!”
秦陌瞥向十几米开外的张山,心念一动,那片茂盛作物疯长,推着张山向自已踉跄走来。
没有一步是自愿的。
啪——
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张山晕头转向。
“我怎么交代是我的事!”
“你让张大豪卡我条子,又让李力告状,上蹿下跳的得
意是不是?打他们没有打你,你皮痒痒了是不是!”
秦陌踩着张山的脖颈,居高临下质问。
一而再再而三地跳出来,像个小丑一样,真以为不敢动手吗?
“你……”
张山大怒,想要动手才愕然发现,他居然连起身都做不到。
虽说同为二阶。
但他自觉醒到现在,哪里有过正经的战斗?
连高中时期学习的基础军体拳,也早已遗忘殆尽。
外加人老体衰、挥霍无度,除了种田的本事,其它统统不行。
“秦陌!你怎么能对张山动手,更何况他还是你的长辈!”
白堇年怒声喝止。
花白胡须都在轻轻颤动。
实在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打他没有打你是不是。”
秦陌已经懒得反驳,直接武力威胁白堇年。
谁家长辈处处刁难?张山除了年龄,算个狗屎的长辈!
也就是前面三个月无事发生,否则不需要等待现在,早就打上门了!
“你,你……”
白堇年气得跺脚,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他也打不过秦陌。
常年生活在安逸的基地市。
别说是凶残妖魔,连坏人都没有遇到几个。
欺负欺负一阶还行,遇到同阶的秦陌,立马原形毕露。
秦陌垂眸看向脚下。
脸色如常,冷声开口。
“我知道你喜欢耍长辈派头,你不招惹我,我也懒得搭理你,大家相安无事,各种各田。”
“但你今天上蹿下跳,几次三番挑衅我,忍不住了还是皮痒痒了?”
“直视我!不知好歹的崽种!”
张山感受到浓浓的死亡威胁,想到惨死的张大豪,瞬间清醒过来,桀骜不驯的眼神透着清澈。
他跟秦陌没有利益纠纷。
就是秦陌没有上门拜访,感觉扫了面子而已。
“对,对不起!”张山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