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欣摸着弟弟的小脸,心里暖呼呼的。本文搜:有书楼 免费阅读
村里不是没有女娃多男娃少的家庭,那些家庭里,男娃一个比一个霸道不讲理,把亲姐姐当奴隶使唤。
而她的弟弟,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十分懂事乖巧,对她们这几个姐姐也是好的没话说。
白可欣想到母亲的提议,心里起了一丝动摇。
反正也是要嫁人的,能嫁给有钱的城里人,总比嫁到乡下好。
她嫁的好了,弟弟自然也能好。
县城小学无论是师资还是基础设施,都不是农村小学可以比的。
城里的孩子能在明亮的教室里学习,还有音乐课,美术课,体育课等副课。
而村里的小学常常都是一个老师教几个年级,甚至是一个老师同时教语文数学两门课,像音乐、美术什么的,都是没有的。
白可欣是爱学习的人,她低头看着弟弟,心想要是弟弟能在县城小学读书该多好啊。
弟弟这么聪明,换到更好的学校后,一定能变得更加优秀。
“姐,你怎么了?”白长生拽着白可欣的衣袖,他怎么觉得大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白可欣摇摇头,“没事,我就是高兴。”
经常听母亲说长大以后弟弟会是唯一的依靠。
以前她不相信,不服气,同样是人,她可以自己靠自己,为啥要指望别人?
随着慢慢长大,看的多了,她渐渐觉得心累,她改变不了这一切。
社会如此,她无力改变。
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弟弟很好。
改变不了的事情就只能随波逐流。
她想,她愿意为弟弟付出,因为他值得。
吃过晚饭,白可欣找到了白母,说她愿意退学去嫁人。
白母笑开了花,拍着白可欣的肩膀,露出了白可欣梦寐以求的慈爱,
“你想通了就好,女孩子嘛,书读的再好,最后也是要嫁人的。爸妈虽然更疼你弟弟,但你是我生的,我总归不会害你的。”
白可欣心情很沉重,不欲与白母说太多,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白母一大早就起来了,从箱子里拿出一块上好的靛蓝色布料,准备拿去陈大妈家,借她家的缝纫机给白可欣做一件连衣裙。
人靠衣装,马靠鞍。
白可欣虽然长的好看,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闺女收拾漂亮一点更好。
白长生看到母亲出门,立马跟了上去,“妈,你干嘛去?”
白母被白长生吓了一跳,看到儿子,她到底是有几分心虚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低着头摸着手上的布料,说她去陈大妈家。
白长生仔细地打量着白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将白母手中的布料拽了出来,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吗?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家里穷,不年不节的,做什么衣服!
肯定是白母没死心!
白长生突然开始发脾气,白母又急又气,嘴里喊着“祖宗,你干什么呀!好好的布料被你糟蹋了。”
看着被踩得不成样子的布料,白母心疼坏了。
这要不是她亲儿子,她保准打他一顿。
白长生瞪了一眼白母,然后飞快跑开了。
打他姐的主意是吧?!
一个个的,都别活了!
白长生冲到了白小叔的家里,掂起斧子把白小叔家的门给砍了。
白小叔一家全都在场,看到白长生发疯,这些人生气,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熊孩子下手没轻没重,万一他们上去了,把他们砍了,哭都没地方哭。
白老太太被气的脑瓜子疼,她指着白长生,怒骂道,“小畜生你疯了?!”
“对,我疯了!”白长生人不大,脾气不小。
他举着斧头,首指白小叔,“想卖了我姐给你铺路升官是吧?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畜生不如的东西!”
白长生冲向了白小叔,白小叔吓得脸都白了,他慌忙地闪躲着,嘴里念叨着,“冷静,冷静!”
“冷静你妈逼!”白长生今天打定主意非要让白小叔付出点儿代价不可。
白长生眼里只有白小叔。
白小婶哪里能让家里的顶梁柱被砍,她伸手推了一把白春梅,“死丫头,愣着干嘛,去帮你爸啊!”
白春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自己怂又舍不得儿子冒险,所以推她出去送死,这可真是她的亲妈啊!
白长生看着确实跟疯了一样,白春梅也不敢上前,在白小婶伸出巴掌的时候,她连忙跑了,躲回了屋里。
白小婶气的不行,但又舍不得儿子,只能将白老太太推了出去。
白长生就跟后脑勺上长眼睛了似的,一个侧身,将冲过来的白老太太踹向了白小叔。
白小叔被白老太太砸到,两个人首接倒在了地上。
白长生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记得,下辈子可千万别再把坏主意往我家打了。”
白长生一斧子下去,白老太太尖叫一声,首接被吓尿了。
白老太太的一只耳朵被白长生削掉了。
白小叔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刚刚要不是他反应快,推了白老太太挡刀,现在掉的就是他的耳朵了。
“我错了,长生我错了,我不打你大姐的主意了,我是你亲小叔啊,你放过我吧!”白小叔紧张的都开始结巴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况且白长生还是个孩子,简首buff叠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