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卿发短信问她,宋家和白公馆哪个才是魔窟?
宋识舟那时候正瘫在沙发上看电视,现在是上午,电视里面放着无聊的联欢晚会重播,合家欢式的台词一句接着一句往外蹦,
她没留在议院,也没去陈汀哪儿,而是选择回到了这处小房子。
陈汀给她准备了几处地段和面积都不错的房子,先斩后奏似的写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嫌搬家很麻烦,再说面积太大的房子需要好多家具来填满,宋识舟又是一个生活很简单的人,所以才一直墨迹着没有搬走,
苏子卿见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一直给她发消息轰炸,这人就是脾气很急性子很急,宋识舟拿起手机,有些无奈的回复道,
让人死去活来的才是魔窟,宋家和白公馆哪个也没让她死去活来,她现在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所以不论哪个都称不上魔窟,
一番话在聊天框内删删减减,最终发过去的却是一句有些不着调的反问,
“大小姐,你又抽那门子疯?”
苏子卿给她发来两个大笑的表情,
“这不是庆祝你重获新生,成功逃离小白龙的魔爪吗。”
陈汀攒的那场尾牙宴是鸿门宴,除了邀请了议院的官员以外,只邀请了宋家一家,苏子卿没能参加这场宴会,当然她不知道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些天来发生在宋识舟身上的事情。
看着苏子卿发来的消息,宋识舟不禁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上次那个小蓝龙你还记得吗?我知道我和小白龙肯定是不可能了,要是能认识一下小蓝龙也不错哇,识舟,你有**纠缠就够了,能不能发扬一下风格,把小蓝龙的微信推给我。”
“那怕是不能了。”
宋识舟回复到。
“她现在人不在内城,推给你联系方式有什么用?”
苏子卿飞快的回复道,
“不在内城又怎么样,她总不可能一辈子也不回内城了吧?”
宋识舟笑着打下一行字,
“你说对了,她还真是一辈子也不回内城了。”
和蓝池告别的画面好像还在眼前,她们谁都没说分别两个字,却都心知肚明,再见也许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她背叛监察院的旧案已经判下来了,或许是陈汀女士帮了一把的缘故,她没有死,而是被判处离开内城,去到遥远的二十一区,
那人的发带起一阵好闻的草木灰香味,蓝池为她前些天的话道歉,见宋识舟面露不舍,还留给她一个联系方式,
她说她们会再见的。
见宋识舟回复的这样肯定苏子卿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她发了几个卖萌的表情包把话题重新拐了回来
“人家渡劫成功都攒经验条识舟你现在成功离开你妈和小白龙的魔爪就没什么想做的吗?”
宋识舟一顿
有啊当然有。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她没按照陈汀的建议接任副议长的职位
她不想担任
她志不在此没必要因为陈汀的好意而勉强自己她前世就是亏欠自己太多陈汀提出可以给她找一个轻松一点的位子她希望识舟能离她近一点让她能弥补她的歉疚可是宋识舟依然拒绝了
她不太喜欢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
前世也好现在也罢她为了让别人满意而做了太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她不想伤害陈汀但她更不希望因为不伤害陈汀而伤害了她自己
好在陈汀没有过多纠缠对她的打算也表示赞同好像不管宋识舟做什么她都会支持。
宋识舟还真有一件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
宋氏集团旗下的业务还包括瓷器营销甚至一度和酒店做了捆绑销售别人家的酒店提供日用品三件套和免费饮料她家提供瓷器diyvip客户可以在瓷器师傅的指导下免费制作等瓷器烧好后会提供邮寄服务如果是做的实在精致还可能会展示在店里
可惜宋逢玉对瓷器并不感冒所以近几天宋氏的瓷器业务有些缩进而宋识舟却偏偏对这些宋逢玉看不上的东西很感兴趣
特别是瓷器。
也许是因为她有些美术基础所以不论是拉胚还是绘图上手都很快合作的老师傅还专门夸过她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耐心
可惜宋女士对此并不十分在意她眼高于顶觉得宋识舟这是不务正业半点不如逢玉。
现在她独立出来终于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了。
她还留着从前瓷器师傅的联系方式朋友听说她的打算也给她推荐了一些还不错的瓷窑。
她准备下午的时候过去一趟。
她从衣柜里找出来一件黑色修身款大衣版型和西装有点像她想着既然是拜访前辈还是穿的正式一点的好。
她十八岁时熬了几个大夜烧出了一对青花瓷瓶算是送给自己的成年礼物其实她回到宋家后也没有过的那么惨家里人每年也都会给她准备生日礼物只是她生日
当天总有点尴尬
因为她和逢玉是同一天生日而宋岚依女士不想让她们同一天过。
所以她十八岁那年赌气似的跑到瓷窑住了好几个月硬生生把生日给熬过去了这段时间精心制作的那对瓷瓶也就是她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在大师面前这对瓷瓶虽然算不上什么佳作但好歹可以表现一番她的诚意宋识舟找出几天前定制的木盒小心翼翼的装了进去。
上次逢玉来的时候买了好多吃的算起来识舟有小半个月没回来了关东煮保质期不长她得赶在它们腐烂变质之前把这些东西都清出去。
她家的这台冰箱很贵号称七十二小时极致保鲜她打开冷藏室时不禁惊叹了一声确实关东煮形态完整色泽诱人除了挂着点冰霜以外看起来和超市展柜里的压根没有区别
其实内里已经发霉变质不能吃了。
宋识舟把垃圾袋扎好苏子卿给她弹了个视频
宋识舟刚接通那边就挂断了
苏子卿发来消息
“你不是说想做瓷器生意吗人我已经给你找好了孙梦晨你还记得吗是我一个玩的特别好的朋友的姐姐她家里现在做的就是瓷器生意内城的瓷窑一大半都是她家里的私产”
苏子卿语气轻松好像对牵线搭桥的事情十分得心应手
就是这份轻松似乎有些不太自然
轻松的很刻意。
看着苏子卿发来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宋识舟不禁笑了笑
“这不是巧了吗我联系的老师傅就正好是这家瓷窑的负责人”
那边顿了好久才发过来一个挠头的表情包。
宋识舟下午的时候去见了一下孙梦晨小孙总比她大了快十岁人很好说话大概是因为苏子卿推荐的原因她们一直聊到了傍晚
小孙总觉得识舟人很好学所以和她约好了每个周末上大师课其他时候她可以上午九点报道挑自己感兴趣的去学。
孙家祖传的秘法是如何把控烧瓷的时间这种秘法当然不可以轻易传授给外人但是其他的比如她感兴趣的绘图和上色之类的还是可以偷师一下的。
离开孙家后是傍晚了夜风吹在她的脸上
事情好像顺利的超乎她的想象。
小孙总不知道她和陈汀的关系那她的态度如此亲切或许是因为苏子卿打了
招呼的原因?她心里面一时间转过千百个念头,却没有一个原因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没有一个念头是落在她好学的态度,大方的谈吐,和她亲手自作的那副还不错的瓷上面。
其实她今天将作品拿出来的时候,手都是在抖的,或许是因为被宋岚依女士打击多了的缘故,她对这副瓷总是不太自信,
陈汀或许能给她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能给她很多财富或者是权力,或者是搁置二十年迟迟到来的母爱,但是她不能拔苗助长,因为识舟前二十年经历的一切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她的内心的确很强大,但是她的心里面也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些伤痕,
让她有时会不自信,会怀疑自己。
这是陈汀和她之间的遗憾,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其实宋女士对她的评价也好打击也罢,她现在已经能够照单全收了,她之所以会如此不不安,如此怀疑自己,更多的,还是源于一个让她更加在意的人。
宋识舟垂了垂眼睛,从孙家的瓷器工坊里退了出来。
她现在的这辆车是陈汀送给她的,她觉得自己没必要拒绝,陈汀是她迟到了二十多年的亲妈,如果对于陈汀的弥补她始终报以拒绝的态度,那就显得有些扭捏了。
车窗被她打开一半儿,夜风缓涤荡荡了进来,她有点喜欢这种带着露水似的微凉感觉,她没有直接回家,车子越开越偏僻,最终在一处低调的铁门前缓缓停下,
这地方她曾经生活过一段时间,骤然离开了快一个月,竟然有些陌生,
入冬后内城下过两场雪,在一片素裹银装之下,雪榭终于有些名副其实的意味了。
**参与设计的花园别墅掩映在一层薄雪之下,青灰色的檐顶向外延申,是漫天雪色中唯一的一抹亮,
她把车子停在墨居门前,几百尺的院落前堆着七八个的集装箱,就像搬家现场一样,
白若薇小半个月前就收拾好了她留在墨居的东西,但因为些两人始料不及的变故,所以拿东西的事情就搁置了。
这一搁置,就是很久,
宋识舟把钥匙拔下来,然后下车。
一个人守在门口,
墨居的石板路前点着几盏落地灯,也许是为了与枯山水式的院落风格搭配,所以这灯的暗暗的,影影绰绰的影儿飘在地面上,看起来有些虚幻和寥落,
白若薇穿着一件休闲款灰色帽衫,下面则是一条宽松的工装裤,也许是因为天气比较冷的缘故,她的脸则慵懒的躲在帽子里,
从前
**见她的时候大多穿的十分体面或许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疲惫所以连穿搭也变得随意起来可是即使是这样简单的搭配她依然高级到像随时能够出现在镜头下的街拍模特
宋识舟的脚步落在院落前的石板路上一声一声发出些啪嗒啪嗒的声音简直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般每走一步都让她的心中有些酸涩
**咬着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嘴巴里弥漫开来她不知道等了宋识舟多久在这期间心里已经想好了千百种面对识舟的开场白先问她为什么没有留在议院再问她和蓝池的关系最后问她.
问她还有没有可能原谅自己
可当宋识舟真正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反而有些拘谨
她下意识的要朝着宋识舟的方向走过去慌乱的脚步先一步被她控制住了顿在原地的样子有些不好看她的身体有些不自然的往旁边侧了一下指了指房间
“要进来坐坐吗?”
宋识舟摇摇头
“不了我拿了东西就走。”
她拒绝她了。
白若薇笑了笑
毫无意外的拒绝她了。
两人的态度都有些莫名的遮掩好像心照不宣似的忘记了一些事情就好像这几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议院没有蓝池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日与夜
只剩下几分奇怪的坦然
可这坦然有点喧嚣就像是平静水面下的暗涌和漩涡表面风平浪静其实已经彼此撕咬得不成样子了
宋识舟垂下眼睛检查了一下这些东西
“我记得我在墨居不过住了小半个月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东西收拾起来应该很费劲吧。”
白若薇点点头
“还可以虽然看起来很多但是收拾起来并没有用太多时间。”
这花其实说的不太准确因为收拾东西的工作大多落在顾织羽和李宁之的头上**只负责坐在一边看着她曾经强求来的回忆独自emo
宋识舟哦了一声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安静下来车子的位置离这里有些远李宁之抬头问道
“宋小姐需要我们帮你把东西搬过去吗?”
这么多东西如果光靠宋识舟一个人搬的话可能一个晚上也搬不完吧宋识舟点点头向她道谢
李宁之则有点惶恐
“没关系宋小姐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集装箱很沉两个人抬都有些勉强宋识舟想
搭把手,却被白若薇拦住了,
“你为什么没有按照陈议长的建议,留在议院?”
mia正在厨房洗盘子,今晚轮到她洗碗了,**话音刚落,她便不赞成似的将一枚瓷盘重重的放在桌面上,
可白若薇还是执意把这句话问出来了,
宋识舟知道她或许会问这个,因为不光是白若薇,最近几天陈汀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劝她,劝她留下来,
“空降副议长确实有些夸张,可是你承受异能的等级毕竟摆在那里,如果你不愿意承担这份责任,妈妈可以为你安排一个更加轻松的位子,总之留在我的身边,我可以为你今后的人生负责,”
这是陈汀对她说的原话。
可她还是选择了拒绝,
或许是因为陈汀不够了解白若薇,或许是因为陈汀的愧疚冲淡了她审时度势的能力,让她迫切的想要将一切好的东西都送到识舟的面前,可是识舟并没有被母亲归来的喜悦冲昏头脑,她清楚她面前站着的人是谁,
是白若薇。
她前世和**纠缠四年,她对监察院的掌控,她的根基,她不会轻易落下风的性格
无论是哪一样,都不允许她轻易放弃她曾经势在必得的位置,
就算竞争对手曾经是她愧疚,或者存有爱意的对象,她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摇摆不定,
宋识舟笑了笑,把这个问题抛回给白若薇,
“那好,既然**这么希望我留在议院,那我现在就和妈妈说一声好了,就说我回心转意,想要继续参加副议长的竞选,你觉得怎么样?”
白若薇一顿,旋即微扬起一个漂亮的笑容,
“我会为你得到这个宝贵的机会而开心,同时和你,公平竞争。”
“可是没人能争得过你。”
宋识舟淡淡道,
或许白若薇并没把这几天的事情当作一回事儿吧,这些天监察院的下属部门已经连上了十三道密信,每一封都是询问副议长竞选的结果,
这些人话里话外,全都是支持白若薇。
议院不是陈汀一个人说了算的,或许她也在暗中试探**的实力,
不知道这个结果,是否会令陈汀有些惊讶呢?
想到这里,宋识舟不禁笑了笑,
或许白若薇之所以在她面前如此配合、如此卑微,只是因为对她心存愧疚,想要弥补吧。
宋识舟的眼睛淡淡的垂下来,
“我对议院的事情本来就不感兴趣,何必要留在那里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做一些我真正喜欢的事情。”
“比如,这个小东西。”
宋识舟一直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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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个袋子,她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孙梦晨没有收下这副瓷,不是嫌她做的不好,而是觉得太珍贵,她隐约觉得这副瓷对宋识舟来说好像有些纪念意义,或许承载着她过去的一段记忆,那还是还给宋识舟,让它留在主人的身边的好。
影影绰绰的灯光骤然亮了起来,足以她们看清面前的事物了,宋识舟将瓷瓶从木盒里拿出来,莹润的白在暖调的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的,很好看,很漂亮,
白若薇有些诧异,她的手指在上面抚了抚,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却好像记不起来,
“这是你做的吗?”
宋识舟愣了一下,点点头,
**继续道,
“你好厉害,你什么时候会做瓷器了还做得这么好,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这是一句发自内心的夸赞,或许是被漂亮的瓷吸引,或许是惊叹于工艺的娴熟,白若薇丝毫没有察觉到她有些异常的神色,
可是宋识舟却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她哽了哽,好像被烫到一样,迅速将瓷瓶收了回去。
白若薇的手有些尴尬的悬在半空中,
迷离的灯光不知为何有些凄婉起来,或许是因为房间里开着地暖的缘故,檐上的积雪有微微融化的迹象,一滴水滑落下来,打在宋识舟的脸上,凉凉的,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有些涩,
“我做瓷器其实是因为你,**。”
白若薇一顿,
“因为我?”
宋识舟,
“这副瓷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都忘了吗?”
“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见面的次数总是很少,偶然一次约会的时候经过了一家瓷器店,你说里面的瓷器你很喜欢,”
或许是因为需要连日为监察院奔波,见惯战火与离别的的关系,**对于一切美好且脆弱的事物都抱有别样的兴趣,
“宋氏有一部分产业涉及到瓷器,所以我有过制作瓷器的经验,可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况且宋女士一直不喜欢我和工人们混在一起,她嫌我这样没出息,所以一直不太赞成,”
“更何况,她对我从来是打击多于鼓励。”
“本来我对瓷器已经有些抵触,可是你说你喜欢,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或许你喜欢的东西有很多很多,可是我记得你说你喜欢的时候的表情,这么多
年,我一直记得。
“所以我想试试。
即使要克服盘旋在心上的阴影,她也想试试,
“做瓷器需要耐心,还需要天赋,或许我很笨,我花了很久才找回当年的感觉。
“可是很不幸的是,我失败了。
“具体如何失败,我有些记不太清了,或许是因为你对于我的礼物总是挑剔多于欣赏,或许只是因为我单纯的想送给你我最好的作品,所以我把这副我留作纪念的瓷,送给了你。
“可是你忘了。
宋识舟淡淡的笑着,
“**,你总说要说将从前写给你的信还给你,从前为你画的画还给你,那些不存在的东西如何能轻易找回呢?可是这副瓷还在。
“可是你却已经忘记了。
或许她要的,从来都只是一点点平等而已,
白若薇这些天的挣扎难过她全都看在眼里,她以为自己的心中会弥上一层报复似的快感,可是很快她发现她没有,因为她在意的从来不是身份上的凌驾或者掌控,她想要的从来只是一点点平等,一点点爱里面的平等,
“你一直说你爱我你爱我,说你会弥补,会补偿,可是你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会忘记呢?
宋识舟的心里面有些酸酸的,
她想要**记得她们过往的点点滴滴,她想要**如她那样爱她,她不需要**滚瓜烂熟似的全部记得,但起码不要像现在这样陌生。
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比她来的时候还要暗上几分,墨居真正浸润在一片墨色当中,才没有辜负这个诗情画意一般的名字,宋识舟的手有些颤抖,一滴水落了下来,她微微抬头,不是檐上积雪消融的原因,而是因为,
下雨了。
天色很沉闷,一道闪电划过,预料之中的雷鸣却没有响起,因为是闷雷,
很闷很闷,像她和她复杂的心绪,隐藏在一片平静下的暗涌。
其实宋识舟早已习惯了,
她以为她能教会**什么是爱,但是到头来她依旧如初见那般深不可测,或许**对她展现出来的兴趣和追逐,那些卑微和伏低做小,只不过是因为缺失了习惯的人之后扭曲的占有欲,
她连她们的点滴都不记得,她如何敢相信**的爱呢?
白若薇的一怔,她那张在面对陈议长时都云淡风轻的面孔,突然有些不受控制的无措,她迷茫的盯着手中的那副瓷,
她怎么会忘呢?
她到底为什么会忘呢?
在昏暗的灯光下,关于这副瓷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了,她想起来了,这是识舟送她的生日礼物,可是她每年都会收到各种人送来的各式各样的礼物,所以这副瓷,她是不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过?
白若薇的心里一片狼藉,她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值得被原谅了。
宋识舟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与她有关,她却茫然而挥霍,践踏她的真心。
或许她从来没有在意过,或许时至今日,她也只是觉得这仅仅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她觉得自己坏极了。
她的心里难受的要死,也不安的要死,可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因为宋识舟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所以她无法反驳,更无法辩解,
沉默之中,宋识舟摁了一下车钥匙,墨居的小院是一片白沙地,所以车子并不能开进来,保时捷的车灯在远处闪了闪,mia招呼来几个人,帮她把东西搬过去,
可是东西太多了,有些装不下了,
又是她先开口,
“我挑我能用得上的带走,没用的东西就先留在这里吧。
她顿了顿,
“你可以随意处置。
白若薇没有说话,
暴雨不合时宜的下了起来,她回头,语气竟然有些坦然,
“我先回去了,**。
那人点了点头,半晌才说出一个好字来,
宋识舟沉默的往车子的方向走,她没带伞,即使带了也不打算打开,因为这里离车子的位子不算很远,或许是因为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淋雨,
她喜欢这种自虐似的感觉?并不是吧,只是她的心里乱乱的,所以即使面对这样的暴雨,连撑起一把伞的意思也没有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把伞骤然打开在她的头顶,
是白若薇,
**还穿着刚才的那件帽衫儿,只是额前的发有些微乱,可是她的眼神却很坚定,
她还是忍不住,她还是不想也不能放她走,
“识舟。
“你说的事我都认,
**双眼颤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卑微与难过,
“无论是我忘记的事情,还是我过去挥霍的你的感情,我全都承认。
“但请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我现在,是真的知道我错在哪里了。
不是以前不顾一切的占有,不再认为宋识舟的爱理所应当,她现在真的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