汞毒脓液在蓝光中凝结成琥珀色的血晶,九口黑棺虚影逐渐坍缩,幼虫王的哀嚎化为汞尘飘散。王铁柱胸前的伤口仍在渗血,但铁锹柄上的锁芯血符已膨胀如血月,蓝光与族谱弑煞咒的锈钉阵交织成网,将整个祠堂笼罩在逆咒的嗡鸣中。
小翠狐的银鳞突然爆散为万千星点,1932年的契纹残影在星火中浮现——剥皮裹狐的萨满跪在狐冢前,狐仙七尾垂地,眼中银鳞与王铁柱此刻所见一模一样。**"双冢共生,非死即生..."**萨满的嘶哑咒语与幼虫王残魂的哭嚎重叠,汞晶脉络裂开一道血缝,露出地下相连的狐冢与萨满冢:两冢棺椁均以青铜锁芯相连,血符纹路正是萨满心头血与狐仙尾鳞熔铸而成。
**"饲灵鼎本为双魂枷锁..."**小翠狐星火聚为虚影,九尾灰毛褪尽,露出1932年那具被剥皮的狐躯,**"萨满以血饲我,我以魂封汞蛊,双冢共生,因果永锁。"**汞河倒流的猩红血晶涌入两冢棺椁,青铜锁芯发出龙吟般的颤鸣,祠堂地基轰然沉降——族谱弑煞咒的锈钉阵化作血光,将整个祠堂拖入地下双冢的共生结界。
王铁柱被蓝光拽入虚空裂隙,眼前闪过九代萨满的血祭场景:1932年、1947年、1963年...每一代萨满均以心头血续写血符,每一代狐仙均以尾鳞加固封印。汞蛊幼虫在裂隙中嘶吼,却始终无法突破双冢共鸣形成的血月屏障。
**"今日双冢共鸣,因果终了..."**小翠狐虚影将最后一枚银鳞嵌入铁锹锈纹,王铁柱的心头血骤然沸腾,与血符熔为赤金之色。汞晶脉络在赤金光中崩裂,九口黑棺坍为齑粉,幼虫王残魂化作汞泪,滴入1932年萨满冢的青铜棺椁。
祠堂重现地面时,汞河已褪为清溪,腐尸化为黑土滋养稻田。村民倒影在祠堂镜中重归人形,族谱弑煞咒的锈钉阵焕新如初,唯锁芯血符中央多了一枚银鳞纹——1932年萨满与狐仙的共誓印记。
王铁柱收起铁锹,胸伤自愈,掌心浮现青铜锁芯的纹路。小翠狐的星火聚为幼狐虚影,舔舐他的伤口:**"双冢共生,饲灵鼎灭。自此汞蛊永寂,萨满第九代终成。"****幼狐跃入狐冢山坳,族谱末页自动添写:****"壬寅年,王铁柱以血熔炉,破饲灵鼎,双冢合葬,因果闭环。"**
夕阳西下,余晖如金,洒落在古老的村落里。村民们虔诚地跪拜在祠堂前,香火缭绕,烟雾弥漫。他们低声祈祷,感恩祖先的庇佑,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在不远处的汞河畔,稻香阵阵,仿佛是大地对村民们的回应。这片肥沃的土地,孕育着生命的希望,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王铁柱站在新立的萨满碑前,手中紧握着一把铁锹。他凝视着碑上的字迹,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这是对逝去的萨满的纪念,也是对这片土地的守护。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将铁锹插入碑前的土地中。随着铁锹的深入,地下的泥土被翻动起来,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突然,铁锹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发出“铛”的一声。王铁柱定睛一看,发现铁锹的尖端嵌入了一块锈迹斑斑的金属。他小心翼翼地将金属挖出来,发现那是一块银鳞,上面的锈纹在夕阳的余晖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星星。
王铁柱心中一动,他想起了关于双冢地下的传说。据说,在 1932 年,这里曾有一座萨满冢和一座狐冢,两座棺椁被血符锁链永远地封印在地下。而如今,他手中的银鳞,是否就是那传说中的锁链的一部分呢?
他继续挖掘,果然,在银鳞的下方,他发现了一条锈迹斑斑的锁链。锁链的一端连接着一个巨大的铜鼎,鼎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图案。王铁柱认得,这便是传说中的饲灵鼎,里面封印着汞蛊幼虫。
他凝视着饲灵鼎,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这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它既可以带来福祉,也可能带来灾难。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饲灵鼎上的符文突然闪耀出一道红光。紧接着,铜鼎内传出一阵低沉的龙吟声,仿佛是被封印的汞蛊幼虫在苏醒。
王铁柱大惊失色,他连忙将锁链重新埋入地下,并用土填平。然后,他在萨满碑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祈祷着这股神秘的力量能够永远被封印在地下,不再给这片土地带来任何灾难。
随着最后一捧土的落下,夕阳渐渐西沉,夜幕笼罩了整个村落。王铁柱望着远处的汞河,心中感慨万千。这片土地承载着太多的历史和传说,而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村民,却在这一刻,与这神秘的力量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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