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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三十六章 失意

作者:是熊崽嘛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秘境崩塌是件大事,更别说这是宁沂上仙所遗留下来的。褚霁远出了秘境后就将薛予蓁丢给了惴惴不安的施淼淼,自己带着子书珹等人去追捕想要趁乱逃跑的潘长老一行人。


    敛芳回小心地倾斜剑身,将人稳稳地放在地上,又像是安抚似地用剑柄拍了拍薛予蓁的肩膀。


    薛予蓁小声地朝它道了谢,目送这“尊严尽失”的神剑悠哉悠哉地跟上了褚霁远。


    “天啊。”施淼淼简直要心梗了,她去时干干净净的小师妹,回来时却像是在泥坑里滚了一遭一样。这些外在的东西倒还不值得一提,脸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才叫她难受,她伸手在薛予蓁脸上的伤口上轻轻一点,“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薛予蓁自己没什么感觉,褚霁远一下去就给她输送了不少灵力,伤口在灵力的温养下倒是没那么疼,只是看着吓人。她朝施淼淼笑了起来,“我没事的师姐。”说着又眨眨眼,“回来时听到师兄说你方才在外面可威风了。没能瞧见真是有些遗憾。”


    施淼淼无奈地摇摇头,“有什么可遗憾的。快过来坐下,我给你清理伤口。”凫华早就准备好伤药脂膏。


    “嗯……”薛予蓁怕施淼淼太过担忧对她自己的身体不好,便也没再说别的,乖乖地坐在她身边让她给自己上药,但眼神却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着。


    知源宗来时便一切从简,其他宗门却鲜少这样,除却进入秘境的一批人,还带了不少弟子来学习。此刻秘境外一眼看去全是人。


    薛予蓁没看见谢云涧的身影,微微有些失落。


    先前在大殿内同乌霜赤焰周旋时,谢云涧帮了她不少忙。不知他有没有受伤?若是有人同他一道还好,偏生这人是散修,身边除了一只通人意的松鼠以外,什么都没有。


    施淼淼手脚麻利地给薛予蓁上完药。她做这事也算是熟门熟路了。她并非是施明尘的独子,在她之上还有两个哥哥。那两人虽是双生子,却脾性不对付,不是今日你呛我,就是明日我打你,没一个安生时刻。两人先后结婴后就离开宗门去历练了,现今不知道在五洲什么地方。


    施淼淼想起这两位兄长就觉得心累,自己病恹恹的不说,还得不时插在这两人中间调和关系,当真是累人。施淼淼收拾好心神后去看薛予蓁,却见她低垂着头神情不属。


    “这是怎么了?”她坐在薛予蓁身旁,“看着如此消沉,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薛予蓁摇摇头,“我已无大碍,师姐不必为我担忧。”她摆弄着手指,语气沉闷,“只觉得这事情来得蹊跷。先是平阳城试药,后又是秘境里生出祸端,如何能叫人感到心安……”


    施淼淼对几人先前在平阳城的遭遇也是清楚的。她虽修为不济,但施明尘平时里有意无意地将她叫去,似乎是要让她接触些宗内事务。施淼淼叹了口气,抬手拍拍薛予蓁的肩,“此事恐怕还轮不到我们操心。”她眼神示意了一下凫华。


    凫华会意,道:“方才禇公子命人来说,要两位小姐好生歇息。子书公子并无大碍,现在已经跟着褚公子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薛予蓁闻言点头,眉目间的忧虑却没消散半分,“凫华姐姐,我知道师兄那边的事情我恐怕帮不上忙,可还有什么能用上我的地方?”


    “薛予蓁!”


    凫华正和施淼淼大眼瞪小眼地想着怎么让薛予蓁不再关注这件事情,两人都是脑中一片空白。


    幸而突然有人喊着薛予蓁的名字跑了过来。


    是莫泱几人。薛予蓁是被褚霁远单独带出秘境的,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这几个伙伴。几人也都是灰头土脸的,但瞧着格外的精神,连游鸿都眼神亮晶晶的。


    几人跑到跟前才注意到施淼淼,手忙脚乱地行了一礼,“师姐好,师姐好。”


    “淼淼师姐。”


    施淼淼松了一口气,她笑着招呼几人,“伤处可都处理好了?”


    莫泱道:“多谢师姐关心。有徐师姐和许师兄在,我们早就收拾好了。”


    施淼淼道:“来找小风筝有什么事?”


    游鸿从袖中掏出一轴卷轴递给薛予蓁,解释道:“方才我们同徐师姐他们一起去处理伤员,遇见了那位谢公子,他说要先走了,叫我们把这个给你。”


    薛予蓁闻言一愣,“他已经走了?”


    莫泱撇撇嘴,“是啊,臭着一张脸。若不是在殿内一起合作过,我还当这是他给你下的战书呢。”


    谢云涧虽然来历蹊跷,但的确帮了他们不少忙。薛予蓁暂且信他并不是幕后之人中的一员,没能当面道谢,叫她不免有些失落。


    “小师姐,这是什么啊?”莫泱好奇道,“打开看看呗。”


    薛予蓁也有些好奇,她慢慢打开卷轴,在看清前面三字后就猛地将卷轴合上,震惊地看向面前几人,“这,这是——”


    瞧见她一副惊讶的模样,几人也不免紧张起来了。却见薛予蓁将卷轴塞进了自己的储物囊里,“谢云涧往哪边去了?”


    “西南方。”游鸿拦住她,“师姐,他走了有一会儿了,你现在追他,也来不及了。”


    薛予蓁拧着眉,“他为何要给我这东西?”


    陶小雨道:“他给的时候,旁的什么也没说,只让我们将此物转交给你。噢!还说了一句‘若是有缘,还会有机会相见’。”


    这话说了同没说一样,薛予蓁无言地闭了闭眼,扭头看向施淼淼,“师姐,我得去找一下师兄。”


    施淼淼看她样子,知道事出紧急,道:“方才我见师兄和子书珹一起去找了风雨门的弟子,说是要去拦截什么潘长老。”说完,她不赞同的皱着眉头,“予蓁,此时恐怕你不适前往。你所要说的事情,可还能再等一会儿?”


    薛予蓁犹豫了一下,“还是眼前的事情要紧。再者,谢云涧他……”


    谢云涧不过是突然加进来的一个散修,若是与之前的事情有什么关联,没道理褚霁远看不出来。可他既然能将卷轴送到自己手中来,也就说明了他知道他们在查什么。但他若是幕后之人,又为何要将此物放在明面上,又为何要在地宫内助力他们。想起那道擦肩而过的银蓝箭矢,薛予蓁压下心中的疑惑,喃喃道:“他应当不会是……”


    “不必怀疑那小子。”


    薛予蓁抬头看去,泠宿不知何时到他们这里来了。


    “前辈。”薛予蓁道,“前辈可是知道些什么?”


    泠宿点点头,“他手中有白潋银月,绝非心思不正之人。”


    “白潋银月?!”莫泱都来不及疑惑泠宿的身份了,“他他他,他居然有白潋银月!”


    相传,宁沂上仙诸武精通,尤其是剑和弓,白潋银月是和伐邪齐名的神兵。泠宿补充道:“宁沂的破手艺,凡事心术不正之人,都无法驯服他所锻造的武器。白潋银月已然认主那小子了。”


    莫泱嫉妒得牙痒痒,“这位谢兄,真是好机缘啊。”


    薛予蓁倒是松了一口气,“前辈怎么到这来了?”


    泠宿突然笑了起来,“原先宁沂只说要我跟着‘机缘之人’,却没想到,宁沂秘境居然塌了,这下他下的禁制也变弱了不少。我是来同你道别的。”他并起双指凌空画了一道符,“不过我要时不时地在你身边待一阵才能减弱禁制的效果。这,算是一种灵契。签下这个,我便能为你所用。如此,我们也能互相感应到彼此的位置,方便联系。”


    薛予蓁却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我,我怎么能同前辈签这种灵契呢!!”


    泠宿挑眉,“虽说妖族同人族以及五百年多年未曾相处过了,但在通道没有封闭之前,能与我这样的妖族签此灵契,可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你当真不想?”


    薛予蓁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道:“可是前辈,我是剑修,并非万兽修……”


    听见这话,泠宿险些气笑了,这小丫头,竟然将他同低贱的野兽相提并论,只是还没等这道气发出来,就见薛予蓁递给他一叠符箓,笑眯眯道:“前辈,不结契也能联系上的。子书师兄给我写了很多传音符。”


    泠宿看着眼前的一沓传音符,沉默了一瞬,将其收下,而后说道:“若是有空,还是叫你师兄多给你找些书看吧。”说罢,转身就走。


    薛予蓁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问身旁的施淼淼,“师姐,他是在说我没文化吗?


    ”


    施淼淼捂着嘴偷偷笑了两声,“我曾读过一些古籍。在沉渊峰一战前,人,妖,甚至是魔族,是一起生活的,虽摩擦不断,却也有合作共处的时候。书中鲜少提及与魔族的关系,却写过人妖两族间有一道灵契,可使结契者双方灵气相连,心念相通。”她想了想,“不过这契多用于有情人之间,且更多的是束缚妖族。五百年前大战时,五洲各处遭难,许多古籍都葬于战火之中。何况,沉渊峰的封印不仅封住了魔域入口,还将妖族的入口也封闭了。五百年来,很少能再看见妖族,那些见过妖族的前辈要么一直在闭关,要么渡劫失败身陨……这些东西便也没什么人研究了。”


    施淼淼安抚道:“想来,那位前辈是担忧自己伤害你,才提出此计。”她顿了一下,“话说,小风筝你是如何识得这位前辈的?”


    薛予蓁这才想起自己还未说过秘境里的事情,便简单地将事情给几人说了说。


    得知泠宿居然同宁沂上仙认识,几人都不免感到震惊。


    陶小雨道:“这位前辈既与宁沂上仙相识,想必也对上仙所造的神器有所了解。他都这样说,便说明了那位谢公子并非歹人。”


    莫泱对泠宿不感兴趣,对谢公子更不感兴趣,只是好奇谢云涧到底交给薛予蓁了什么东西,“那谢公子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就不能给我们看看吗?”


    薛予蓁也不知这事能不能说,她看向几位伙伴,只得歉意地笑了笑。见她如此,几人也并不强求,飞快转开了话题,同施淼淼说起了秘境中的见闻。尤其是莫泱,寻常时候他就能说得不行,更别提经历了这一遭,说起话来,那是一个眉飞色舞,口若悬河。


    见施淼淼听得认真,薛予蓁便没去打搅他们,朝凫华比了个手势,示意她要自己去走走。


    褚霁远在进秘境之前就已经对有些宗门的行为有所堤防了。而在秘境坍塌后,不需要他说,其他大门派也觉察出来了不对劲,继而目前留在秘境废墟前的大部队,基本上都是在秘境中受伤或是修为低下的人。


    薛予蓁转了半天,同门师兄弟没撞见,倒是看见了元弋晓和柳倾云。两人在秘境中也是受了不小的伤,没参与对潘长老的逮捕,而是在崇涧宗的营地里疗伤。薛予蓁本想着去打个招呼,刚踏出去半步,又想起三人在进秘境闹的不愉快,便犹豫起来了,脚步一转就要离开。


    在她犹豫的档口,两人也看见了她,先后出声喊住了她,“薛小姐!”


    薛予蓁只好又转了回来,“元公子,柳小姐。”


    元弋晓和柳倾云对视一眼,前者神情还有些迟疑,后者却已经大方地应了一声,“我们好歹在秘境中并肩合作过一段时间,薛小姐不必如此客气,直接叫我倾云便好。”她抱拳施礼,“还要多谢薛小姐在秘境中的几次搭救。先前的事,是我太过计较,给你平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抱歉。”


    薛予蓁本就是少年心性,想着在秘境中都是一道并肩作战的伙伴,心中那点气早就没了。听见柳倾云格外认真地道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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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些不好意思,也连忙回了一礼,“谈不上搭救,大家都是拼了命在争取时间。”她挠挠头,“柳小姐比我年长,直呼名字有些不妥。”


    柳倾云也不在意这些,爽朗道:“是要虚长你几岁,如果不介意的话,叫我倾云姐姐也行。我可以叫你予蓁吗?”


    “可以的,倾云姐姐。”


    “嗯。”柳倾云满意地点点头,“怎么一个人在这瞎转悠?”


    薛予蓁道:“想起秘境中的事情,心中有些烦闷,想着自己走走,散散心。”


    见总算有自己能插上话的话题了,元弋晓连忙开口,“秘境之中的事情的确蹊跷。若是我没认错的话,那几名绘制阵法的弟子应当是襄州凌河药谷之下的一个小门派的。”


    听见“凌河药谷”四个字,薛予蓁有片刻怔愣,但她只是恍惚了一下便回过神,“可此次秘境试炼,并未看见凌河药谷的人。”


    “若是要做坏事,本人来了更是不便,但若要是派些无关紧要的人来,东窗事发时还能借‘治下不严,管理不当’来遮掩。”柳倾云道,“凌河药谷……”


    虽然没有同凌河药谷直接打过交道,但因为母亲可能是药谷之人,薛予蓁竟有些想要为它说话,但只张了张口就将话咽了回去。平阳城里未经报备出现的药谷弟子,秘境里和药谷相关的门派弟子,就连十年一次的秘境试炼,凌河药谷都没有参与……现在几乎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药谷。就算薛予蓁想为它说话,也找不到什么能立得住脚的说辞。


    “予蓁,予蓁?”柳倾云轻轻晃了晃薛予蓁,面带关切,“怎么突然愣了神,可是想起什么了?”


    薛予蓁急忙道:“没有。我对凌河药谷不太熟悉,只是在想,凌河药谷以‘悬壶济世’闻名,为何要做这些事情……”


    见她神色落寞,柳倾云丢给元弋晓一个眼神。两人自出生起就在一起,对彼此的小动作再熟悉不过,元弋晓轻咳一声,“其中怕是有些什么我们不清楚的隐情。对了,予蓁,我能这样叫你吗?”得到同意后,他笑了笑,抬手指了指她脖颈间坠着的玉佩,“之前在秘境地宫时,我见你是用这块玉佩挡住了乌霜赤焰的一击。这难不成是什么法器?”


    元弋晓的本意只是想岔开话题,却没想薛予蓁听见这话后瞬间就红了眼眶,倏地抬起手攥住玉佩,像是害怕有人会抢走它一样。她嘴唇发颤,说不出什么话,只是嚅嗫着一些听不清的音节。


    本来只是打算不聊那些倒人兴致的话题,却惹得人家更难受,元弋晓一时手足无措,正要凑上去安抚一下,却教一柄长剑挡在原地。


    褚霁远面色难看,声音冰冷,“元公子,柳小姐,你们这是对我师妹做了什么?”


    两人还未答话,薛予蓁抢先一步开了口,“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不过瞬间,她就已经变得脸色苍白,语气急促,但看见褚霁远后,她精神了些,“师兄,我有急事——”


    褚霁远抬手打断她,“先去休息。”


    薛予蓁并不认为自己需要休息,相反,她觉得自己急需去做些什么事情,什么都行,以便于去忘记自己再一次失去亲人的事实。比如,那些幻境太过真实,也消散得太快,以至于叫她还未仔细地看过亲人的脸,就醒了过来。再比如,目睹父亲的灵魂为自己当下致命的一击,然后像灰尘一样飘散在天地中。


    薛予蓁有些急躁地再一次握住了胸前的玉佩,想要和褚霁远说些什么,但褚师兄这次的态度十分强硬,左手微微一抬,敛芳回便抵在了她的后背,将她往前推着。薛予蓁只来得及扭过头匆忙地朝她新交的两位朋友说一句“回见”,就被带离了崇涧宗的营地。


    “师兄,我真的有要事相报。”薛予蓁现在又坐在了敛芳回上——那柄神剑在推着她导致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后,就转变了方式,一剑柄将她顶得坐在了剑身上,“师兄?”


    但她的好师兄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听她说话,而是停下脚步,神情严肃地看着她。这样的褚霁远对于薛予蓁来说其实有些陌生,至少在这四年间,她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褚霁远的确严厉冷静,但在面对她和施淼淼时,总是温和的。


    见她一脸无措,褚霁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并起两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灵力紊乱,心神不静,若是再有什么差错,灵力倒流,全部修为溃散不说,甚至连性命都难保!”


    薛予蓁难以控制地咬着嘴唇,垂下眼眸,“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师兄……”她这几年哭的次数实在是很少了。父母亲人还健在时,她是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明珠,性子调皮但又胆小怕事,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或是惹出了祸,却总是泪眼涟涟地凑到长辈面前卖可怜。那时,什么事情都解决,她也只是会被不痛不痒地斥责几句。可现如今,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人了。


    即便是现在,心中的委屈都要满溢出来了,却只是红了眼眶,“可是师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又一次亲人的离开…”她哽咽着,“我,我只是想做些什么事情,让我没有精力去想这件事。”


    褚霁远拧眉,“什么叫‘又’?”


    坐在剑上的少女缩着肩膀,双手紧握着颈间的玉坠。褚霁远这才意识到,即便薛予蓁四年里以一种常人望尘莫及的速度成长起来,但也不过是将将十七岁的孩子。就连许乐禾这般年纪了都还会在偶尔回家时向父母诉苦。是她的懂事叫人忘记了,她的肩背还未宽阔到去顶起所有事情来。


    薛予蓁没有道出缘由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该说些什么。


    褚霁远也不再追问,只向前一步抱住她,将她的脸轻柔地按在自己的肩上,“不会再有下一个‘又’了,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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