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照进研究室内,时钟已经指向五点半,研究室内除了安长夏再无其他人,安长夏看着眼前的标本会心一笑,经过一个星期,安长夏终于研究出这份土壤的物理性质和化学性质,安长夏甚至都已经想好种什么植物。
放下标本,安长夏觉得有些眩晕,想想晚上送外卖,她又连着两个白天没睡,头晕是正常的,安长夏想到还在住院的奶奶,伸直胳膊伸了伸懒腰就准备站起来,再接着去送外卖。
安长夏作为国科院新一代土壤地理学的佼佼者,还在本科及研究生期间读了农学,获得双学位,本该是众人羡慕般的存在,可上帝像是和她开了个玩笑一样,她从小视为偶像的父母在她高三的时出车祸不幸身亡,她顶着父母的期望,顺利研究生毕业时,那个一直陪着她的奶奶却得了癌症。
可安长夏从不气馁,为了给奶奶治病,在进国科院后,还干起送外卖,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她只想奶奶一直陪着她,国科院的领导知道她家里的遭遇后,给她安排了宿舍,允许她白天可以在宿舍睡会儿,只是家里已经基本上没有存款,奶奶的病医药费又贵,她又不想拖累进度,只能不断的压榨自己。
安长夏刚站起身,就感觉胸闷心慌、身体十分疲劳,头也越来越晕,安长夏快速用手扶住桌子,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安长夏还未呼叫,突然眼前一黑丧失意识……
安长夏是被哭喊声惊醒,安长夏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破败不堪的屋顶,安长夏囊囊道:“我这是死了在地狱吗?”
“呜呜呜……姐姐,你快醒醒,亭儿……亭儿害怕。”一道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安长夏皱眉,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个身穿补丁趴在旁边哭哭啼啼的小男孩,小男孩脸上脏兮兮的,被泪水一冲刷更加丑陋、吓人,安长夏这是没力气,不然早跑开了。
小男孩似乎是感受到强烈的注视,停止哭泣抬头看向安长夏,见安长夏醒了,瞪大双眼就那样盯着安长夏。
两人四目相对,安长夏确定自己这是死了,只是没完全死,她这是猝死后穿越了!
安长夏扫了一眼四周,只见屋内空荡荡的,当然除了她睡的床,不对,这不是床,这似乎是一块木板上面铺了些稻草,身上也没有被子,房顶还破败不堪,这比二十一世纪老旧农村的厕所还不如,也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代?她又身在何处?看来只能问面前的小男孩了。
小男孩回过神,向前趴在安长夏胳膊上,正准备张嘴大哭时,就听道:“小孩……水。”
安长夏说完耳朵就红了,真是丢人啊!刚开口就出师不利,不过她确实好久没进水了,再说喝完水才能更好的寻求答案,一番心理建设后,安长夏再次说道:“水……我要喝水。”
这次声音比上次大,小男孩听清了,用手按着床沿慢慢站起,只是刚站起又再次跌下来,下巴还磕在床边,小男孩忍住眼泪再次按着床边站起身,这次稳稳当当站稳了,安长夏发现小男孩下巴磕破了,鲜血直流,小男孩用手胡乱擦着,对着安长夏道:“姐姐,我去给你偷水,你等一会儿。”
偷水?
安长夏想问问,小男孩已经跑出去了,跑得还挺快,安长夏打算翻身看看屋外,一动后脑勺再次传来疼痛,刚才转头时后脑勺就疼过一次,只是那时疼感被她屏蔽,安长夏艰难的翻身,用手摸向后脑勺,才摸着后脑勺手就感觉黏糊糊的,将手伸到眼前,安长夏被震惊到,怪不得黏糊糊的,这是还未干掉的血,到底是谁对她,不对,对原主深仇大恨,让原主以这种方式死去?
“咚咚咚”小男孩快速的跑进来,将那黑糊糊的碗递给安长夏,安长夏看着碗中不多还算清亮的水,用那沾满血的手接过碗,碗刚抬起来,一滴血滴在碗中,清亮的水很快变色。
小男孩又哭道:“对不起姐姐,我……我在给你去偷水。”
“好啊!你这个小杂碎,居然学会偷水,看我不打死你。”一道尖锐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安长夏看着瑟瑟发抖的小男孩,拧眉用手支撑着身体半坐起举起碗将水喝掉,人在快渴死时,尿都能喝,更别说沾了血的水。
安长夏喝完水,见一个胖嘟嘟的女子快步跨过门槛,面目凶狠朝他们走来,在看到安长夏醒后,女子停住脚步,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眼神不自觉的闪躲,想到什么又恢复如常,道:“好啊!安长夏你自己偷水就算了,还撺掇小杂碎偷水,看我不打死你们。”
小男孩移动身子挡在安长夏前边,哆哆嗦嗦道:“姑姑,你要打就打我,是我偷的水,和姐姐没关系。”
女子哼道:“你们两个都逃不脱。”
安长夏看着面前瘦瘦小小,浑身还在不停哆嗦的小身板,心里一股暖流流过,安长夏手一扬手中的碗在空中划过弧线砸在地上。
“哐当”黑糊糊的碗四分五裂,女子和小男孩被吓了一跳,都同时看向安长夏,小男孩眼中透露着害怕,安长夏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手。
“杀千刀的,谁砸东西了?”一道苍劲尖锐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女子转身看向来人,道:“娘,是安长夏,她把碗砸了,还砸到我的脚,你快收拾她。”
妇人走进屋内道:“赔钱货醒了不干活,还敢给我摔碗?还砸到长辈?你想死吗?”
安长夏虚弱道:“我被姑姑伤成这样,哪有力气砸碗,姑姑你作为长辈怎么能这样?”
女子回头见安长夏早已躺回床上,怒道:“就是你砸的,还敢陷害我,我看你摔得轻了,就该……”
“暖儿。”妇人大声道。
妇人又面色不善的看着安长夏,道:“长夏,你姑姑是和你闹着玩,你作为小辈就不要计较了。”
安长夏真想翻白眼,受害者还得原谅施暴者,她真替原主感到悲哀,也为自己以后的生活忧虑。
妇人见安长夏不说话,以为安长夏是怕了,接着道:“你爷爷和你爹娘回来,你就说是你自己摔的听见没?”
安长夏笑了,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这人是多大的脸才能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来。
妇人见安长夏笑了,嫌弃道:“不会是摔傻了吧?真是晦气,别……我说的话你们最好记住。”
妇人说完看了眼地上的碎碗,心疼道:“真是败家啊!”
女子见妇人走了,咬牙切齿道:“安长夏你敢跟我作对,你看我不打死你。”
这话非常耳熟,但安长夏敢肯定不是她的记忆,安长夏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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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怼,脑袋突然剧烈疼痛,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悉数出现在她的脑海,像是放电影似的。
安翠见安长夏按着头,不敢再上前,骂骂咧咧的离开。
安长夏胸膛剧烈起伏,好半天才吸收掉那些记忆,原主和她一样都叫安长夏,不同的是安家人口众多。
爷爷安大树,奶奶朱苗,奶奶生了三子一女。
大伯安田,大伯母朱冰,朱冰是奶奶朱苗的亲侄女,大伯母生了一子一女,大姐安长春,大哥安长海。
安长夏的爹安山是家中老二,母亲沈琴,母亲生了两子一女,趴在床边看着她的小男孩叫安长亭,是她的弟弟,她还有个哥哥安长川。
姑姑安翠现在还未成婚,小叔安根也未成婚,姑姑和小叔是双胞胎,深得奶奶疼爱,被养的嚣张跋扈,故至今没有人敢上门说亲。
安长夏叹口气,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再生的机会,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安长夏用手去擦安长亭下巴上的血,温声道:“亭儿吓坏了吧,小姑和……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
安长夏现在叫不出“奶奶”两个字,在她心里的奶奶是温秀芳,那个对她疼爱有加的人,而不是这个虐待她、威胁她的朱苗,还好爷爷算是个好人,最起码不会殴打小辈,她决定从爷爷下手。
安长亭道:“好,我听姐姐的。”
安长夏心里一软,这么乖巧的弟弟谁不喜欢,就是太瘦了,安长夏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到处都是补丁,身子也瘦小,就是不知道她现在长什么样?
安长夏将安长亭哄睡,就坐在床上等着下地的爷爷他们回来,安翠似乎是被朱苗拦住,一下午安翠没有再来找她麻烦,而大姐安长春也未出现。
天渐渐黑了,安长夏才听见脚步声,安长夏拉着安长亭的手道:“小亭,你出去就按我说的将爷爷他们吸引过来。”
安长亭蹦下床,点头道:“好的姐姐。”
安长亭出门就朝安山跑去,一边跑一边哭道:“爹,娘,二哥,快去看看姐姐,姐姐流了好多血。”
沈琴和安山一听,丢掉锄头就往安长夏所在的屋跑,安长川也快速跟上。
安大树看了一眼朱苗,对着安田道:“把锄头收捡起来。”说完也跟上。
朱苗和安翠对视一眼,也急速跑过去。
沈琴冲到床前,急切道:“夏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娘。”
安山也走到床前道:“夏儿,亭儿说你流了很多血,快给爹娘看看。”
安长夏使劲掐大腿,眼泪在眼眶打转,安长夏哽咽道:“娘我疼。”
沈琴紧张道:“我的夏儿,哪里疼?你快给娘看看。”
安长夏艰难的坐起,将后脑勺对准众人,安长夏的后脑勺暗红一片,稻草上也沾满了不少血,看的人触目惊心。
沈琴哭道:“是谁?是谁这么对我的夏儿。”
本来是假哭,但来到这个世界的不安和对温秀芳的想念一下子冲破枷锁,安长夏泪如雨下,抽泣道:“我……”
安大树还未见过安长夏哭的这么凶过,上前道:“夏儿,你告诉爷爷,爷爷给你做主。”
安长夏扫了一眼安翠,吞吞吐吐道:“是……是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