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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 惊变

作者:月渐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最近胭脂铺的生意很好,季落甚至没赶上李木头十八岁的生辰。


    今年是季落穿越到叶木村的第十年,她十七岁了。


    前几年和嫁到镇上的表姐合伙在镇里开了一家胭脂铺,季落制作的胭脂颜色多,味道好。不论是周围村落的姑娘媳妇,还是州县里的小姐夫人,都爱用她的胭脂。


    季落趁着沧州府里来谈合作的掌柜去休息的功夫,叫来了店里的掌柜,“兰姐,这笔生意应该是成了,一会他们走的时候给送上些我新制的桃花膏。”


    兰姐忙放下手里的账簿,打算去后面拿胭脂,走了两步拍了拍脑袋,又转头在柜子里拿出个锦盒“哎呀,忙昏头了,昨个儿下午玉行的伙计送了个盒子来,说是你托张师傅雕的。”


    “昨天就送来啦,行,兰姐你忙去吧!”季落很是些惊喜,连忙接过盒子打开看,里面的玉佩色泽温润,雕工精细,一棵松树枝繁叶茂栩栩如生。


    兰姐凑近看了看,冲季落挤了挤眼睛,“哟~送给李家小郎君啊,这可不便宜,抵得上铺子一个月的利吧!”


    季落拿出玉佩摸了摸,心道:这可不止一个月的利,若是生意像最近一样好,三个月倒是差不多。不过送给李木头多少都不算多,那个人值得。


    刚穿越过来时,父亲不管,继母恶毒,她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每日割草喂牛、洗衣做饭,只有李木头每天帮她干活,偷偷给她带吃的。


    除了前些年在家里受了些继母的白眼和欺负,在外面谁也不能欺负她一点。


    李木头护着她不是一天,一个月,是整整十年,只要她需要,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


    昨天是李木头十八岁的生辰,她本来想留在村里头陪他过生辰,但沧州府最大的胭脂铺雪雁坊的刘掌柜亲自来谈长期合作。


    这笔生意要是谈成了自家的胭脂水粉就能销到沧州府,甚至能送到京城去。


    李木头亲自把她送过来,就回村去了。好像急着回去有什么大事,神神秘秘的。


    谈到最后,刘掌柜把价格压了一成,季落思考半晌还是同意了,利润低了些,但对方承诺她日后若是到沧州开铺子,雪雁坊绝不会打压。


    送对方出门的时候兰姐送上了季落新制的桃花膏,桃花膏色若桃花,还带着桃花的香气。


    刘掌柜当即打开一闻,当下就订了一批。


    这笔生意谈的双方都十分满意。


    看着刘掌柜的身影远去,兰姐激动的拍季落的肩膀,“东家好生厉害,别的货虽然压了利,但这桃花膏可是大赚啊!怪不得你让我送呢!就是看准了他会订啊!”


    季落眯着眼笑起来,“兰姐,我能做出来这独一份桃花膏,就能做出更好的,这刘掌柜可是人精,怎么会吃亏呐。”


    “原来如此,看来我还得学”,兰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了,这天都要黑了,跟我去我哪儿住吧!夏日里这后院潮的很,蚊子还多,你看你早上起来的时候脸上都是蚊子包。”


    季落摇头拒绝,看向远处的夕阳,眼神温柔极了,“阿姐明日就来店里看着,我要回叶木村,玉佩还没送给他。”


    “这还没过门呢,就这般离不开了”,兰姐啧啧两声,“打算什么时候办酒席,我好备礼啊~”


    季落听着她的调侃,耳根发热,扑上去捂她的嘴,“好兰姐,别问了,到时候准第一个请你来,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帮我把后院的驴子喂饱,我去换个衣服,回村瞧瞧这个李木头急匆匆的去干什么了。”


    季落换衣服的时候打碎了昨夜搁在床边的杯子,收拾的时候还把手割伤了。


    看着殷红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她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伙计帮她牵骡子的时候看着她的包扎起来的手,劝道:“东家,这天都要黑了,看样子像是要打雷落雨哟,要不明天再走。”


    季落拒绝了,这些年她常在十集镇和叶木村之间来往,这一段路都很平坦,夏日的雨来的快去得快,耽误不了什么。


    带着斗笠,骑着驴,季落很快就出了镇子。


    刚走到一半,天就彻底暗下来了。


    一声惊雷随之而来,吓得驴子一抖,季落赶紧抓住辔头,麻绳很是粗粝,手指上的伤口又出血了,又很快被突如其来的雨水冲刷掉。


    季落拆开包扎伤口的白布,药粉已经被冲散了,伤口泡的泛白,疼痛难忍。


    她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坠着块石头。


    到底怎么了,上次这样的感觉还是穿越前妈妈出事那晚,也是这般心绪不宁。


    而半夜妈妈回家时,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季落把驴赶到飞快,她要赶快回到村里。


    前些年父亲去世,继母改嫁,家里就剩下年迈的奶奶,虽然继母虐待她。但奶奶即使也过的艰难,还是会偷偷照看她,给她塞些野菜饼子。


    更何况她是季落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


    今日这场雨下的格外大,也格外久,闪电一瞬间把四周照亮如白昼,又伴随着轰鸣般的雷声一瞬间黑下去。


    就在刚才亮起的一瞬间,季落恍惚看见一个人朝着这个方向奔来。


    季落谨慎的攥紧了手里的辔头,一只手摸到腰间的匕首,是李木头送的,被他磨的很锋利。


    她跟着李木头练了几年武,寻常的毛贼奈何不了她,这也是为何她敢一个人走夜路。


    黑暗中那人只顾着闷头往前冲,由于雨势太大对方似乎也没看见她。


    直到又有一道闪电亮起两人都看见了对方,季落满是惊讶,对方则是崩溃中带着一丝惊喜。


    她利落的翻身下驴,扶住了狂奔而来的少年,“木槌,你怎么来了,你哥呢!”


    少年脸色惨败,季落碰到他的那一刻就开始放声大哭,“季????阿姐,快,快回去,村里出事了啊!我哥……我哥他……他不行了,他在叫你的名字,他叫你,他在叫你,快啊,快……啊呜呜快。”


    缀在她心里的石头突然落地,砸的她猝不及防。


    李木槌的声音很大,像是惊雷一样在季落的耳中嗡嗡作响,他在说什么?谁出事了?


    李木头怎么可能出事,他功夫很好,孤身一人能打跑老虎,能护着她去各地寻找材料,就是面对一群山贼也能带着她全身而退。


    见她呆楞在原地没有反应,李木槌拉着她就往回走,“快,他们说他五脏六腑都破了,活不了多久了。”


    季落被拉的往前一趔趄,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子,把手里的绳子交给李木槌,“没多远了,我跑着快些,你骑着驴回,小心别摔了。”在季落身后的李木槌看着她的背影放声大哭。


    季落心里满是酸涩,却不敢停下脚步,她必须要马上见到李木头。


    跑到村口时,雨停了。


    季落喉咙里都是铁锈味,她抬眼望去,往日里入夜就熄灯的村子今日却灯火通明,近了还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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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声一片。


    季落不敢想发生了什么,拎起满是泥泞的鞋子赤脚往李木头家的方向跑去。


    方才在远处还看不清楚,进了村才发现,许多人家的房屋都倒了,就连村口的老桃树也倒了。


    倒塌的房屋,伴随着妇人孩子嘶哑哭喊的声音,让原本祥和宁静的村子变得异常诡异。


    李木头家里村口不远,季落很快就到了,院子里都是打着火把的村里人,众人脸色各异,有满脸悲戚的,也有惊惧交织的,还有兴灾乐祸的?


    季落一进院子,一直盯着门口的村长就迎上来了,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没见到李木槌忙问道,“季丫头,见到木槌了吗?快先进去。”


    季落交代了一句李木槌还在路上,就赶忙进屋去了。


    屋子里异常明亮,桌上放着个发光的珠子。、


    这是什么东西?


    季落来不及细看,就被躺在床上的人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她从来不知道李木头的脸可以白成这样,她的李木头一身健康的小麦色,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露出两颗虎牙。


    绝不是在床上那个脸色惨白,浑身是血的人。


    “李木头,李木头,你怎么了。”李木头赤裸的上半身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季落颤抖着双手想要碰一碰又不敢,只能轻轻握住他的手,“他怎么样?”季落看向旁边一身白衣的青年。


    看着对方季落有些疑惑,这是哪里请来的大夫太年轻了,没请村里的老张大夫吗?


    就是他说李木头不行了?靠不靠谱,需不需要让人去县里,请好大夫来看看。


    “你就是这小子死活要见的人?”那人低头整理袖口,一脸冷漠的瞥了一眼季落。


    季落感受到对方不善的打量,抬头注视着他。


    此人样貌倒是生的好,乍一看倒是风度翩翩,可季落没错过他眼神里的嘲讽和嫌弃。


    “你不是大夫?你是谁?”面对患者的亲属对方的态度显然太不友善了,正常大夫不会这样说话。


    季落皱眉站起身挡在床前,再次瞥到桌上发光的珠子,此人怕是大有来头,心中越发担忧,“李叔李婶呢?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


    青年眼中的厌恶越发明显,“一个农家凡女,与你说话已是看得起你,再多话别怪我不客气。”


    季落站在李木头床前盯着青年,半分不让。


    对方冷笑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季落这才发现自己额头的冷汗已经顺着额头流下来了。


    来不及换衣服,赶紧试了李木头的鼻息。


    有些微弱,但没有其他异状,季落还是打开门出去了,她要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院落里除了村长和十来个个村里的青壮年还围在草棚四周,其他基本都已经走了。


    那个白衣青年也不在。


    “村长,张大夫呢,怎么没让张大夫瞧瞧,或者让人去镇里和县里请大夫。”季落害怕李木头出事连忙问大夫的事。


    张大夫以前是王府里的府医,年纪大了回乡养老,医术很好。


    村长看着季落出来赶忙走到她跟前把她往另一个角落带过去,满脸苦涩,“季家丫头,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季落乍一听李木头出事,只想着赶快回来,没来得及问李木槌。


    她往院子里看了环视一圈,没见到李叔李婶,继续询问“村长,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叔李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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