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星,你救了我的命,我也想为你们做点什么!”
老妈妈听了连连摇头,“不,苔苔姑娘,这一切都与你无关,铃星救你,是他自愿的,你无需有心里负担。是我,是我体弱,把铃星害了。”
苔苔听了越发不好受,多么善良实诚的人,在她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再三追问之下,铃星才说出了实话。
……
“按你说的,你和朋友们都在这座山里面打工。”
苔苔站在半山坳,俯瞰整个逐龙地,她又朝着神地的方向远远望去,却不见雾区的踪影,看来自己中毒后已经无意识地走了很远。
等解决完眼前的事,要尽快回神地和稚英汇合。
“是的,我们欠了彪老板的钱,一开始只要还一点点,后来要还的越来越多,利滚利,还不起,只好把自己抵押给彪老板做工。”铃星无奈道。
“那老妈妈,为什么又说是她害了你?”
“老妈妈有咳疾,只能吃药维持,其中有一味叫胆南星的药价格昂贵,为了给老妈妈筹钱治病,我连山头都卖给彪老板了。”
苔苔从前在仁爱堂时,也接触过许多药材,包括胆南星,据她所知,胆南星远远没有珍稀到需要铃星卖山卖身的程度。
但这是在逐龙地,水土不同,或许就是物以稀为贵吧!
苔苔又仔细看了铃星的条款,问题很大,有好几处对不上。
“上面写着你每天需要干四个时辰,可你不是说只能休息三个时辰吗?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铃星提起此处,就恨的牙痒痒,“这一切都是彪老板的套路,从前确实只要干四个时辰,后来有一天,彪老板突然说,多干一个时辰就包晚饭,那是逐龙地也不知怎么闹起了饥荒,大家求之不得,就都加了一个时辰。”
苔苔不解,“那也犯不着干到子夜呀。”
铃星摇摇头:“我们在上工的人是吃饱了,可家里的家眷还饿着肚子,就比如老妈妈,我赚的钱都归彪老板,老妈妈年纪大了,无以谋生,没有饭吃,于是彪老板又开始发善心了,他说再多干两个时辰,就给大家发米、发点心。”
苔苔一脸怀疑,就她对彪老板的认知,他可不像是会做慈善的。
“大家听了都很开心,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啊!也确实如他说的,一开始,彪老板给大家发好多米、好多点心,可渐渐的,米和面里面的杂质越来越多,到最后只够勉强吃得饱。”
苔苔托腮,扬起一个讽刺的笑:“这个时候,彪老板,又要打发慈悲了吧!”
铃星点点头,“他说,再多干一个时辰,就恢复往常的供给。”
苔苔捏碎了纸张,“工时越来越长,他不会还要拿石头堵山洞,不让你们出去吧!”
铃星叹了一口气,“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我不是唯一的一个,早就麻木了。也许这就是我们逐龙的命吧!逐龙犯了错,活该被太一大人抛弃。”
苔苔拍了拍铃星的肩膀,鼓励道:“犯错的不是你和老妈妈这样的普通人,太一大人若是知道你们被彪老板压榨,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苔苔的信仰坚定,自有一股坦坦荡荡的气势,感受到了她广阔的胸襟和内敛的锋芒,铃星一时迷了眼。
“真的吗?那太一大人为何两百年来都不来逐龙地?”
“铃星,太一大人失去了圣胎,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浑浑噩噩,心神不宁,如果她看到了你们的惨状,还无动于衷,她就不配称作太一大人,不配称作天地间的霸主,我也会第一个反对她。”
“苔苔……太一大人真有那么好吗?”
苔苔目光如炬,自若道:“待我会去神地,一定想办法告知神地的神明,给你们一个交代!”
铃星索性说了个痛快,“不仅我一个,七隐山附近的小老百姓,几乎都深受其害,说彪老板是地头蛇也不为过!”
苔苔愤起怒骂:“荒唐!实在是荒唐!好一个作恶多端的丑人,你们受了他的迫害,应该团结起来反抗他,争取你们应得的。”
苔苔向来看不惯小人作祟,像彪老板这样的,更是人人得而诛之,她铿锵有力道:“你放心,铃星,我离开逐龙地之前,一定帮你拿山、赎身,还有别的受了彪老板压迫的人,我也一并解决。”
铃星见苔苔的目光坚定、言之凿凿,深受鼓舞,也不知道苔苔是哪来的自信。
这次面对的可是只手遮天的彪老板,苔苔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小姑娘,又能发挥多大作用呢!说不定帮不成忙,自己都要给彪老板卖到夜色情乡去。
面前的姑娘人美心善,温和又有力量,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做成功,铃星差点也要当真了,不过他可不愿苔苔深陷险境,和彪老板作对,真不是闹着玩的。
“苔苔,没事的,我只是再多做一个时辰罢了!别为我和老妈妈担心了,虽然你不是逐龙地的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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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彪老板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你身体已恢复,我家还有半罐子米,你拿着回家去吧!”
苔苔明白铃星的顾虑,她反其道而行,“铃星,你今天已经为了我得罪了彪老板,你觉得彪老板能放过你吗?还有老妈妈,他还能给老妈妈胆南星吗?”
铃星一愣,随后他天真的想,给彪老板道个歉,彪老板应该不至于那么小气。
可惜,铃星的希冀很快就破灭了,二人刚走到家门口,里面便传来了老妈妈微弱的哭声和喘不上气的咳嗽声。
铃星感到不妙,飞快推门而入,目之所及,本就破败不堪的室内,更是一片狼藉,碗碟和唯一的一把药壶,都已经被摔得粉碎。
“铃星,你们回来了!”
老妈妈不想让她们担心,掩饰地转过身去,擦擦泪。
“老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铃星见老妈妈满脸泪痕,心疼地不得了。
老妈妈怕了一整天了,现在儿子回来了,就好像找到了依靠,痛哭道:“铃星,刚刚彪老板派人来,把家里砸了稀巴烂,连家里最后半罐子胆南星都不放过!”
铃星朝老妈妈指的方向望去,地上有个罐子已经裂成好几瓣,胆南星也被踩得四分五裂,混上了瓦砾和泥土。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二人不知所措,铃星除了宽慰老妈妈也没别的办法。
“老妈妈,药没了就算了,明天我上别处买。”
铃星嘴上那么说,心里却一片苦涩,也许自己不该那么冲动,如果忍气吞声,不和彪老板作对,当一只麻木的动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苔苔却觉察出来还有其他事情不对劲,她捡起地上的罐子碎片,舀了一点点稀烂的胆南星小块,凑近细闻。
“老妈妈一直吃的胆南星,都是彪老板给的吗?”
铃星点点头。
随后她将碎片丢弃在一边,嘲讽道:“真是个畜生,怪不得老妈妈一直咳嗽,这根本就不是真的胆南星。”
铃星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彪老板说这都是从孔雀地拿的上等胆南星,是老妈妈的救命药材!”
苔苔毫不客气道:“既然是上等药材,怎么吃了这么多年,还不见好!彪老板根本就是在利用你们的无知,欺骗你们。”
老妈妈气的眼睛通红,连滚带爬地扑到苔苔面前:“苔苔姑娘,彪老板给我们的是假药,可铃星签的,却是真的卖身契,你有没有办法帮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