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穹府邸
“真是可气,瑶光,仁爱堂出身的低贱下等人,竟要和我一同成神,现在成神的门槛这么低了吗?”
禧平龇牙咧嘴地将桌面上的茶盏水壶通通扫在地上。
地下哗啦啦跪了一片人,他们吓得大气不敢喘。
禧平环顾四周,没找到霜见。
“霜见去哪里了?”
一侍女唯唯诺诺说:“霜见走了。”
“走了?她能走哪去?”
侍女回复道:“自从瑶光要成神的消息传来,大家都说,瑶光就是原先仁爱堂的苔苔,现在仁爱堂的地位高了,她又与仁爱堂关系匪浅……”
禧平抓狂,怒不可遏:“你的意思是,霜见选择了她没选择我是吗?”
瑶光,又是这个瑶光,从前也不知是施展了什么迷魂术哄得双御为她作保,还给她编造了苗裔远亲的身份,堂而皇之地进了神学院修神。
她不过一个仁爱堂下等人,什么苔苔瑶光的,她修神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说难听点,她就是一个骗子,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处处与她作对。
如今更不得了,连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干将都跟着她走,这还有天理吗?
就在禧平恨得咬牙切齿时,她父亲班穹来到了跟前。
“大老远就听到你在发脾气,都要成神的人了,还这么耐不住性子。”
班穹平日里是个慈父,可真生气时,也是十分恐怖,禧平一时拿捏不祝你,偷摸瞄一眼父亲是真嫌弃还是嗔怪。
可惜父亲板着脸,禧平也不敢多放肆。
“父亲!瑶光也要成神了,现在外头都在讨论她,还说她是什么孔雀地失落的明珠,百岁传奇。”
禧平忍不住对班穹抱怨更多,“所有风头都被她抢走了,就连霜见都走了。”
班穹见女儿闷闷不乐,也很揪心,可刚要说话身体就喘促起来。
禧平心疼极了,忙给班穹拍拍背,自从解开浩天大锁,班穹失去了一半的神力,身子骨大不如前,红蛇走后,自己也没有了神血滋润,除了堪堪能成神的力量,再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
“都是瑶光的错,是她设计陷害我们父女。女儿一定会想出一个好办法,叫她百倍奉还!”
班穹捋顺气息,“瑶光脑子灵活,修为精进,又是仁爱堂出身,油盐不进,从底层摸打滚爬上来的,只怕寻常方法对她无用。”
禧平不思其解,“她真有那么厉害吗,我们两个联手,都拿不下她吗?”
班穹点了点头,“有些话从前我不说是怕伤了你的心,如今这个情况我也不得不直说了,女儿,你要认清现实,瑶光强悍得简直不像是孔雀,你看她游走在我和赛珍珠之间,竟还能全身而退,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啊!”
禧平听此一番话,越想越消沉,“既然我们两个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不如请个外援,我们和月德容大人,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不痛快,她也不能独自好过。”
班穹深思后点头,自己在瑶光身上栽了跟头,又怎么能眼见着禧平也被瑶光强压一头。
“月德容已经许久未曾到访孔雀地,不如趁着成神的机会,把她邀来府中共商大事。”
……
班穹收到月德容同意出席成神仪式的消息后,早早等待在弱水河畔。
从神地到孔雀地,弱水河贯穿南北,弱水河有毒,附近生灵凋落,死气沉沉,月德容由雾区穿梭而来,在此地入孔雀地,最不引人注目。
“月德容大人驾到,在下有失远迎!”班穹连忙让手下奏乐撒花,又携禧平恭敬地向月德容行礼。
月德容向来喜欢别人在她面前低三下四,俯首称臣,班穹父女的态度无疑让她感到很受用。
“起来吧!班大人何须如此客气,神地与孔雀地一衣带水,我们千万不要生分了。”月德容微笑道,装作平易近人,是上位者的美德。
而月德容身旁的月兮和此时却怨气冲天,从神地穿越雾区时她的新衣被雾气沾湿了,整个后背黏黏腻腻,原本以为一到孔雀地,稚英哥哥便能赶来相见,她临出门前还好好打扮了一番,结果到了孔雀地,却连稚英哥哥的影子都没看到。
白费一番心机,这叫她如何不气恼。
禧平这次也是上了心,仔仔细细观察着二位上神的一举一动,她敏锐地发现月兮和的衣服似乎不是那么恰体。
“二位上神,府中早早备下了适口的茶歇,烦请二位上神移驾寒舍,接风洗尘。”
月德容本来不想答应,她怕班穹这个老狐狸又要让她帮忙善后,自己可没这个闲心替他摆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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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的麻烦。
月兮和正想换下湿腻的衣物,听禧平这么一说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话一出口,月德容没法子,只能半推半就地跟着禧平回府。
而事情果然一如她所料,一到府邸,班穹忙不迭向月德容大吐口水,听上去似乎又碰上了不小的麻烦。
月德容仔细捋一捋,半开玩笑半嘲讽道:“班大人真是越活越年轻了,两百年前你说你降不住红蛇惠风,我便拿了浩天大锁助你一臂之力。现在,你居然被一只没成神的孔雀逼成这样,单这样也罢了,还连累你的女儿也抬不起头,你要是只有这点本事,恐怕我也帮不了你啊!”
面对月德容的指责,班穹坐在边上不敢吭声,站在旁边的禧平沉不住气:“请不要怪父亲无能,父亲都是为了我,何来连累一说。”
月德容冷冷盯了她一眼,禧平直打寒战,往班穹处缩。
班穹见月德容面色不悦,自己又有求于人,便不动声色的扯了扯禧平的衣角,示意她少说。
这一幕被月德容尽收眼底,本来她对这个靠神血才能修炼成神的孔雀毫无兴趣,可这会她护着班穹的模样倒是让她高看一眼。
于是月德容询问道:“是叫什么名字?”
班穹唯恐禧平口出狂言,忙回答道:“禧平,在下的独女禧平。”
月德容转而望向月兮和,月兮和吃着点心喝着茶,完全没有参与话题的意思。
月德容一下就失去了兴致,自己这女儿还不如禧平呢!
“班大人就是为了爱女才费劲心思、殚精竭虑的吧,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班穹原本以为月德容这次不会帮他,见月德容神色稍缓,看来是有戏了,又上赶着把瑶光的详细情况说给她听。
“尊严!”
月德容站起身来,透过窗户,她看到四神山上有许多忙忙碌碌的人正在种植树木,挥洒汗水。
班穹不解:“还请月大人明示。”
“一个从小无父无母,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人,能从尘埃蜕化成明珠,必然比旁人要多付出百来倍的努力,对于这种人,血与肉的折磨只会使她更加强健不屈,可是只要毁掉尊严,她就如同鱼儿离开水一般,瞬间死去。”
班穹父女犹如醍醐灌顶:“还请月大人直言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