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的手臂保不住了吧!”毒性越来越重,大汤脸色惨白,眼神黯淡无光。
“都是要成神的人了,怎么能缺一条胳膊呢,你再坚持一下!”瑶光宽慰他,又为他注入一丝神力,延缓毒气的攻势。
成神?大汤苦笑,“被你发现了吗?不是故意瞒着大家的,只是这件事情说来话太长,又怕惹来旁人的非议。”
“有什么长的。”瑶光不敢苟同,直言不讳:“不就是禧平看到了你的实力,怕闭关时你先成神抢了她的风头,你又是继子,人微言轻好欺负,即便你已经有了成神的实力,禧平还是处处压你一头,她见你与小汤交好,便用姐姐的身份拿捏小汤孤立你,从心底击破你的防线,等你四下无援,对一切绝望时,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大汤听完,震惊地呆在原地,“需要我夸你,冰雪聪明吗?”
瑶光无语凝噎,就她们三个这点破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大汤皱紧眉头,俊眸秋水盈盈,无助极了,苦笑道:“有禧平在,即便我中毒了,快死了,神学院也不会出手相助的。”
就这一会,大汤手臂上的毒气越来越浓烈了。
“也是奇怪了,神力竟然起不了作用,现在毒气扩散了,是时候想想怎么保住你的命了。”瑶光深思,神学院的药材地估计是救不了大汤的。
大汤之前对药材地这么了解,连自己偷了一段藤蔓都能被他发现,若是有药可医,没道理不自救。
“你虽然生活坎坷,倒是个幸运的。”瑶光若有所思的说。
大汤疑惑,讪笑道:“我都中毒了,你还觉得我幸运吗?”
“当然了。”瑶光不假思索的回答。
瑶光扶着大汤来到了四神山的小院子,大汤浑身无力地靠在边上。
“这是你的家吗?”
“是,也不是,这是矛哥的屋子,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救你的命。”
大汤拿出最后的力气,抚了抚太阳穴,“如果能找到紫血旱金莲倒是可以救我。可惜,他们大概不会为我这样的人花费一点心思,不值得。”
瑶光不听他自怨自艾。
“我觉得值就行。”瑶光说完,从窗台上捧回来一朵不起眼的透明小花草,花草长得还很稚嫩,连花蕾都尚未打开。
“别告诉我这就是水韵旱金莲。”大汤半信半疑,不可能,长得和书上描述的不太一样……
“我随手在四神山上摘的花,竟然会是双御煞费苦心寻找的透明旱金莲,一开始连我自己都不信,因为它长得实在不像是花,倒像栀子果实。好在整个花蕾都是透明的,微微闪光,我觉得特别,才把它带回来。”
“只有你一人看到了旱金莲现世时的异象吗?”
据说透明旱金莲是神物,伴随着紫色天空和火烧云出现,异常美丽。
“本来不止我一个,可惜等我想分享给他时,他已经离开了。”
瑶光无奈地摇摇头,少见地悲伤,而这在大汤眼中又成了另一种意思。
大汤有些酸楚,试探道:“他辜负了美景也辜负了你。”
瑶光沉默着。
大汤自觉失言,怎么话就控制不住的说出来了,瑶光毕竟是女孩子,或许自己下回可以委婉一点。
大汤正想着如何转圜,瑶光却微微扬起嘴角,这并不像是情伤带来的苦闷模样。
随后,瑶光斩钉截地说,“他不是辜负我,也不是故意离开了,他只是有事要做,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还能比你重要吗?”大汤觉得自己今天的话有点密,还有点多余,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疯癫,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想从瑶光口中听到些什么答案。
“我们每个人都有事要做,你要保护小汤,我要努力修神,他也有非做不可的事情。我现在完全理解他。”
大汤听完,只觉得心抖动的厉害,冰山下的心从来没有如此澎湃地波动,心跳得甚至比小汤受伤时还要激烈。
很不对劲!
终于,他体力不支地倒在桌子上。
瑶光凝重地掀开他的眼皮,他的瞳孔已竖起,眼白整个晕染成红色,像一种渗人的珠宝红光。
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神智,化成野兽。
不能再拖了,大汤等不了了。
瑶光锁好门,往四神山奔去,希望大汤有好运,可以让她碰到双御,顺利要来一盏神血。
而瑶光找到赛珍珠时,她独自正坐在石头上,没耐心的敲击手指,俯视着山下的一举一动。
见到瑶光,她还要装一装惊讶,“瑶光,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这可不是六稽山。”
“赛大人既然知道不是六稽山,怎么也跑到四神山了。”瑶光不愿兜圈子。
“我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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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方向而已,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一同下山吧!”赛珍珠提议道。
“要是现在下山了,赛大人不怕再也找不到水韵旱金莲吗?”
瑶光见四下无人,为了节约时间救人,索性开门见山。
赛珍珠一听这话,心中了然,她的眼神瞬间狠厉,但她不能在这悄无声息地弄死苔苔,毕竟她的背后有神地撑腰,于是她又转成一副慈悲模样。
“苔苔,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麒麟上神花了不少精力和代价才还清了你的工时,让你进了神学院,可是强龙难压地头蛇,你也不想让事情变得糟糕吧!”
瑶光自然听得出赛珍珠话里有话,但她也不是什么好捏的柿子,“赛大人哪里的的话,你是双御之一,我只是仁爱堂的万千孤儿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说起把事情变糟糕,那应该是我的强项,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赛珍珠一言不发,面前的人维持着恭敬的姿态,甚至为了某些目的,刻意将腰弯得更下面些,颇有卑微讨好的意味,可是她的言语,她的眼神犀利得不像话,难道是恃宠而骄吗?不,也不像,苔苔更像是陷落泥潭的上位者。
赛珍珠听了皮笑肉不笑,“野练而已,学生们尽兴即可,难道还有谁会因为找不到水韵旱金莲要我的命吗?”
“学生们哪里敢对赛大人有什么意见,不过若对方不是学生呢?”瑶光意有所指。
“不是学生,那还能有谁……”话音未落,赛珍珠幡然醒悟,“你的意思是……”
“我没那个意思,至于班大人怎么想那不是我能控制的,倘若他觉得你是故意逗他玩……”
“笑话,透明旱金莲本来就是神物,谁能保证此番野练一定能到手,再说我也没拿到旱金莲……”
“赛大人此言差矣,你在动员大会上,可是说了天象在六稽山,要是我指正天象在四神山,你猜他会不会觉得你起了异心。”
赛珍珠心想不妙,但还是反驳道:“你大概不知道吧,班穹也在四神山,他是知情人之一。”
瑶光要的就是这句话,“既然你们都是知情人,早知旱金莲在四神山,怎么又把大家骗到完全相反的六稽山去了。赛大人,明天醒来,整个孔雀地都知道双御骗人,你想想那些学生和长老会,你该怎么保全你的名誉呢!”
赛珍珠被说中了心事,恨得咬牙切齿,虚张声势道:“信不信我就在此处了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