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间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云舒抱着课本穿过人群,耳边不时传来窃窃私语。
"那就是沈家新认回来的二小姐?"
“可不是嘛!听说之前还是祁聿修亲自送她来入学报到的!”
"听说昨晚的生日宴上,她当众摘了沈董事长送的项链……"
“周慕晴因为得罪了她,被罚在家闭门思过三个月呢,连学校都不能来了!”
"真的假的?连周家的人都敢动?"
云舒恍若未闻,径直往教室的方向走。
"云舒!"
清亮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林微雨小跑着追上她,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点心盒,马尾辫在晨光中跳跃。她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与周围那些妆容精致的千金小姐截然不同。
"你哥哥对你可真好,这点心真好吃!"林微雨晃了晃盒子,"我从小到大可没吃过这么精致的点心。"
云舒看着女孩闪闪发亮的眼睛,心头没来由地一软。在这所满是算计的贵族学校里,林微雨是唯一不带着目的接近她的人。"你喜欢的话,这些都给你。"她将盒子轻轻推过去,"我早上吃过了。"
"不行不行,这太不好意思了..."林微雨连忙摆手,却又忍不住偷瞄盒子里的精致点心。
"拿着吧。"云舒按住她的手,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林微雨突然红了眼眶。在这所满是权贵子弟的学校里,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两个字。她小心翼翼地收好盒子,亲热挽起了云舒的胳膊。
是啊,她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呢!
转角处,几个女生突然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哟,这不是沈二小姐吗?"为首的女生烫着一头夸张的波浪卷,校服裙改得短到几乎违规。"怎么一个人啊?你那位''好哥哥''没来护着你?"
林微雨侧过头,小声对云舒说,“她是周慕晴的闺蜜,辛丽丽。”
难怪要找自己麻烦,看来是想替周慕晴出气。
云舒懒得搭理她,侧身想绕过去:"借过。"
辛丽丽却猛地伸手推了她一把。云舒踉跄后退,怀里的书本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哎呀,不好意思~"辛丽丽夸张地捂住嘴,高跟鞋故意踩在一本教材上,"我帮你捡?"
周围的同学渐渐围拢过来,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云舒蹲下身去捡书,指尖刚碰到书本,辛丽丽的高跟鞋就狠狠碾上了她的手背。
"啊!"云舒痛呼一声,猛地抽回手。手背上已经泛起一片红肿。
"云舒!你没事吧?"林微雨焦急地向前冲去,却被辛丽丽的两个跟班一左一右架住胳膊。她奋力挣扎,校服领口都被扯得歪斜,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云舒被欺负,气得声音都在发抖:"辛丽丽,这里是学校,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学校又怎么样?这座教学楼都是我爸捐的,谁能把我怎么样?!”辛丽丽趾高气扬的扬起下巴,踩着细高跟步步逼近。她突然俯身,红唇几乎贴到云舒耳边,"你以为有周宴珩撑腰,有祁聿修护着就了不起了?你这种小三生的野鸡,就算进了沈家的大门,也变不成凤凰的!"
云舒眸色一冷,指尖刚攥紧,一个冷冽的男声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
"说起野鸡,这里没有人比你更像了。"
围观的学生们像摩西分海般迅速让开一条路。
周宴珩站在那里,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身后跟着诚惶诚恐的校长和几位校领导。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领口的钻石领针闪着冷冽的光。
辛丽丽的脸色瞬间煞白:"周、周大少..."
云舒还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手背火辣辣地疼。她抬头看向周宴珩,正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这就是北城国际的校风?"周宴珩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走廊鸦雀无声,"当众欺凌同学?"
校长额头渗出冷汗:"周总,这一定是误会..."
"我亲眼所见。"周宴珩打断他,缓步走到云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起来。"
云舒抿着唇站起身,手背上的红痕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周宴珩的目光在那片红肿上停留了一秒,转向辛丽丽:"道歉。"
辛丽丽浑身发抖:"周总,是她先..."
"我让你道歉。"周宴珩的声音又冷了几分,"还是说,辛家已经准备好承受后果了?"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辛丽丽头上。
周宴珩在北城的权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辛家的资产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只要他一句话,可以让辛家连夜破产。更何况,爸爸要是知道她得罪了周宴珩,怕是恨不能打死她!
"对...对不起..."辛丽丽的声音细如蚊蚋。
周宴珩皱眉:"没听见。"
"对不起!"辛丽丽几乎是喊出来的,眼泪夺眶而出。
周宴珩转向满头大汗的校领导,"怎么处理?"
校长立刻会意:"按照校规,欺凌同学者,记大过处分,停课两周,全校通报批评。"
辛丽丽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周大少!我知道错了..."
周宴珩充耳不闻,目光重新落在云舒身上:"满意吗?"
云舒一怔。他这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按校规处理就好。"她淡淡说道,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周宴珩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转向云舒,"你,跟我来。"
云舒跟着周宴珩穿过长长的走廊,一路上所有学生都退避三舍。直到走出校门,他径直拉开一辆黑色迈巴赫的后座车门,示意她上车。
“周大少,有什么事,你可以现在说。”云舒站在原地不动,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周宴珩单手搭在车门上,西装袖口露出半截鎏金袖扣,“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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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舒抬眼,阳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阴影,"能自由出入沈家后花园,打火机上刻着‘周’字,又能让周慕晴乖乖听话的——"她顿了顿,"整个北城找不出第二个人。"
“眼力倒是不错。”周宴珩低笑一声,弯腰坐进车内。真皮座椅发出细微声响,他从暗格取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盒,见云舒还是不动,"你要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擦药?"
放学铃骤然响起,云舒余光瞥见教学楼窗口挤满好奇的面孔。她抿了抿唇,弯腰钻进车厢,刻意贴着门边坐下,与周宴珩保持最大距离。
金属盒在他掌心"咔嗒"弹开,淡绿色药膏在晨光中泛着玉色光泽。"手。"他言简意赅,见云舒迟疑,又补了句,“女孩子手上留疤可不好看。”
云舒犹豫了片刻,将手伸了出去。
周宴珩的指尖带着薄茧,沾着药膏划过她手背上的淤青和红肿时,动作竟比想象中轻柔。
"为什么帮我?"她终于问出这个盘旋在心头一个晚上的问题。
周宴珩手上的动作一顿,道:"你很像一个人。"
"我母亲?"
"不。"周宴珩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你很像以前的我。"
云舒呼吸一滞。
"一无所有,却要对抗整个世界。"他微微靠近,身上冷冽的沉香气息笼罩着她,"不过你比我幸运,至少...你还有这张脸。"
云舒的背脊窜上一股寒意:"什么意思?"
周宴珩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轻轻碰了碰她发间的白花,"知道吗?昨晚你戴着它流泪的样子...让我产生了久违的破坏欲。"
云舒心头猛颤,条件反射地往后缩。周宴珩适时收手,将药盒放入她掌心。"早晚各一次。"他按下车门锁,阳光重新涌入车厢,"三天后,我要看到完好如初的手。"
迈巴赫缓缓驶离时,云舒站在梧桐树下,感觉刚才好像做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梦。
“云舒!”
林雨薇的喊声打断了云舒的思绪,她背着两个书包,发丝凌乱地跑来,一把抓住云舒的手腕前后查看:"周宴珩没为难你吧?"
"我没事。"云舒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敏锐地捕捉到好友眼中闪过的惊惶,"你也知道周宴珩?"
这个周宴珩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祁聿修为了他的面子,不得不对周慕晴虚与委蛇,还得大费周章的利用她斩断周慕晴的念想。
林雨薇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北城谁不知道周大少啊。"她紧张地绞着书包带,"二十六岁血洗周氏董事会,上个月刚把亲叔叔送进监狱......"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
云舒若有所思地望向周宴珩离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金属药盒。
想起此刻还放在她房间里的那枚银质打火机和手帕,直觉告诉云舒,和这个周宴珩牵扯太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下次见面,一定要把这些东西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