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连夏被禁足的第二日,文心前来探望她,再次见到好友,俞连夏郁闷的心情好了一些。
文心已经有些时日没见到俞连夏了,她表情有些动容,“对不起连夏,这么晚才来看你。”
“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俞连夏眨了眨眼睛,“其实我根本没受这么严重的伤,不用担心。”
尽管文心笑开,但眉宇间的忧愁之色让人难以忽视。
“你有心事。”俞连夏看着她,确定地说。
“我家确实发生了一些事,阿钰和绯昀....”文心顿住,最终满腔忧愁化作一声叹息,“不提也罢。”
绯昀和文钰?话说回到中州城也有几天了,她并未见到过绯昀。
“和我说说吧,闷在心中伤身。”俞连夏问道:“绯昀和文钰怎么了?”
文心地垂下眼睛,缓缓道:“在你们回来的前一晚,阿钰浑身是伤地被人丢大街上,若是再发现得晚一些,只怕已经没命了。”
“是谁做的?”
“是绯昀做的,他依旧恨着阿钰,恨着父亲,恨着文家所有人。”文心越说心中越难受。
俞连夏不在乎文家其他的人,她只在乎文心一人,她握着文心的手。
文心继续道:“父亲勃然大怒,势要将绯昀抓回来,可没想到绯昀竟然自己上门了,府中所有护卫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得要杀父亲,幸好关键时刻得一神秘人相助。”
俞连夏凝眉,“什么神秘人?”
文心摇了摇头,“那人戴着面具,我只知道他很厉害,绯昀在他手中没过几招就被制服在地。”
中州城内,什么人有此实力?俞连夏莫名联想到了启王府中那一白相之人。
“后来呢?绯昀如何了?”俞连夏的语气之中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地焦急。
“那神秘人本想要当场杀了绯昀,是父亲求情将绯昀讨要了过来,想来父亲心中对绯昀并非全然无情。”
俞连夏心中一凛,文淮之绝对不可能保下绯昀的命,只怕他不让神秘人杀他,是为了更残忍地折磨他。
“绯昀如今在何处?”
文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父亲并没有说。”
“连夏,绯昀不是投奔了启王吗?你为何如此关心他?”文心疑惑地看着她。
俞连夏眼神闪烁,默了几息才缓缓说道:“在南源境,他救了我一命。”
“所以你要救他?可是我真得不知绯昀在哪里,而且父亲说了,绯昀那日是真得要杀了他...所以我没有为他....求情。”
文心内心挣扎,这话说出来反倒没有那么难受了。
“我知道...文家与绯昀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仇恨。”
“我不知道绯昀对你有恩...”文心呢喃,若她早知,她今日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她。
她确认道:“连夏,你会去救他吗,即使他要杀我父亲?”
俞连夏一时愣住,她甚至也不知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到底是想他死还是想他活,或许一开始没能杀得了他,便注定了她以后都杀不了他。
“我现在还被禁足中,连公主府都出不了...”俞连夏低下了头,不去看文心的眼睛。
文心稍稍安心,她并不想连夏和绯昀有过多牵扯,她嘴角扯出一抹笑,转移了话题,“连夏,你与花公子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里,俞连夏便叹息了一声,“说来话长,母后估计是为了我的名声才说我和花世有婚约。”
“那你喜欢他吗?”
俞连夏不知如何回答,她对花世就如同对俞应黎一样的感情。
“那我换个问法,那你讨厌他吗?”
这次她回答得很快,“自然不。”
文心了然一笑,“那便可以一试。”
“你和花公子年少相识,又一起去了南源境,一起经历了苦难,我倒是觉得你们二人或许真得可以一试。”
俞连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再说吧,说不定花世也不愿娶我呢。”
文心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也”字,一些不好地预感忽然涌上心头,但消失得也很快,快到她并没有想明白其中的意思。
*
夜幕降临。
“雾面。”
话音刚落,雾面便出现在俞连夏面前。
“你去文府探探绯昀的消息。”
“是,殿下。”
文府,一处暗室。
昏暗的幻境中,一个衣衫破烂满身伤痕的少年被高高吊在两个坚硬的架子上,从架子上方伸出两根长长的铁链毫不留情地穿过少年的肩胛骨,将他固定在半空之中。
文淮之满意地看着眼前少年的惨状,他讥讽一笑,“绯昀,即使你变得比以前强上数倍又如何,被这禁锢灵力的铁链穿过,还不是乖乖任我磋磨。”
绯昀艰难地掀起眼皮,眼神之中带着滔天的恨意,“文淮之,我不会放过你的!”
文淮之并不在意他的话,眼神之中充满可笑,“你可知道,若不是我你和你娘早就死了,是我将你养大,你却要杀了我?你难道要弑父吗?”
绯昀怒极反笑,“你可真不要脸...”
"你根本不是我的父亲,你当初娶我娘也只是为了得到她的环玉佩,可环玉佩到手之后你却发现你根本操控不了它,我娘自生下我后,也再也操控不了环玉佩,所以你觉得我娘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所以你就杀了她!"
事到如今,文淮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你的亲生父亲早就抛弃了你和你娘,你娘的苦难都是他造成的!比起我你应该去怪他,你娘虽然因我而死,却也是得到了解脱,你应该谢谢我。”
听到他亲口承认,绯昀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文淮之瞧见他这幅模样心中只觉得痛快,他大笑出声,“姬幻雪那个蠢东西,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我,我本以为可以利用她将环玉佩化为己用,可没想到环玉佩需要她的血才能开启一次,为此在我到手之后,也就是她刚刚生下你的时候我便日日取其血用来滋养环玉佩,可没想到她最后一次给我的血却是掺杂着咒术的血,我将其注入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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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之后才发现这碗血是用来封印环玉佩的!”
“真是可恶,明明我就快要将环玉佩驯服,没想到你娘竟然以命下咒,死也要将其封印!”
“待我找到开启环玉佩封印的办法,你的血也能助我将其驯服,所以我才留着你的命,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钰儿下手!”
见他提到文钰,绯昀蓦地笑出声,“文钰已经变成了废人,他不可能再修炼灵力了,能捡回一条命都是我下手太轻。”
“狂妄!”文淮之猛地一挥手,只见吊着绯昀的铁链周身闪过紫色雷电,噬骨的疼痛瞬间令虚弱的绯昀再度挣扎起来。
“紫电的滋味不好受吧?”见到受尽折磨的绯昀,文淮之觉得舒坦极了。
绯昀已经无力再回答他。
*
第二日清晨,俞连夏一醒来便已经看到在外等候多时的雾面。
雾面见她醒来,将自己所探得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属下瞧见文淮之一副得意又阴狠的样子自一处地方走了过来,便猜测文绯昀十有八九就在附近,经过我一番搜寻,在一处隐蔽的暗室中发现了被闪着紫电的铁链悬空吊起的文绯昀。”
说到这里雾面微顿,“殿下,他的情况很不好。”
“紫电?”俞连夏一惊。
“正是,那紫电好像禁锢了他的灵力。”
一个画面自她脑海中浮现,那时是绯昀恢复身份之后没多久又来到昱国,他亲自来到了文淮之面前,一脚踩在文淮之的脸上,一字一句低语道:“文淮之你一定很后悔那日没有用紫电杀死我吧?”
“说到底,我还应该谢谢你,那日若不是你用紫电想要毁去我的丹田识海,我也不会置之死地而后生将紫电吸收纳为己用,也就不会这么快来取你狗命。”
俞连夏担心文心匆匆赶来,才撞见了这一幕,听见了他说的这些话。
若真如此,她不希望绯昀获得紫电的力量,毕竟绯昀越强对她来说就越不可控。
她不想要失控。
“雾面,我们去一趟文府。”俞连夏忽然认真道。
虽然她离开公主府很轻易,但她现在仍在禁足中,不易大摇大摆出去。
为此俞连夏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雾面溜出了公主府。
她以前经常来文府找文心,对于文府也算比较熟悉,找了个绝对无人发现的地方翻墙进了文府。
雾面走在前面,带着着俞连夏去往暗室。
却不料一转眼看见文淮之带着一人进了房中,迈进房间的刹那,俞连夏看到了那人脸上惨白一片,并无五官。
是那晚启王府的怪人!
俞连夏轻声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二人隐藏气息,悄悄跟了过去,轻身一跃,藏身在屋顶之上。
房间之中。
文淮之看向一旁的白面之人,试探道:“大人真能解除环玉佩的封印吗?”
白面之人轻轻点了点头,“环玉佩已被封印二十年,其封印上的力量已所剩无几,对我来说,解开封印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