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俞连夏便进了宫,她昨日只见了俞应黎,还未见过父皇母后,在踏入宫门的那刻,她的心便开始激动地跳起来。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皇后所居住的宫殿,径自走了进去。
殿内一位雍容华贵完全看不出岁月痕迹的美妇人正端坐于镜前,她轻轻抬眸看了下镜子,便笑道:“连夏舍得过来看望母后了?”
再次见到生动鲜活的亲人,俞连夏压抑住情绪,小步走过去在皇后身旁坐下,“母后,我早该来看望您的。”
皇后闻言却收起了笑容,她不免担心道:“怎么了?这段时间在宫外受委屈了?”
俞连夏摇摇头,“没有,只是想母后了。”
见她这么说,皇后也不再多想,自家女儿什么性格她可清楚的很,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母女二人又聊了些家常话,俞连夏一直在皇后寝殿待到了午饭时间。
眼见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依旧不见父王身影,俞连夏不由问道:“父皇今日不过来陪母后吗?”
皇后闻言丝毫不在意,“你父皇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估计这时候正在哪个美人怀中潇洒呢。”
义灵帝荒淫无度,整日搜刮各色美人,偌大的国家若不是有哥哥在,只怕不用绯昀攻打自己就已经成了一盘散沙。
昱国一直未立太子,政事除了哥哥再管还有启王再管,启王俞望津是皇爷爷最小的儿子,比俞应黎大了不到十岁,启王这个人心狠手辣,在朝中有不少党羽,是母后和哥哥最大的对手。
前世启王勾结无影海并私下将灵兽炼制成只知杀戮的傀儡,他操控灵兽杀人性命,哥哥奋起抵抗,献祭寿命注入神兵之中才一剑斩杀了启王,然而还未等昱国调养生息,绯国的军队便已然兵临城下。
那时,中州城正陷在灵兽之乱中,失去控制的灵兽更加残暴,绯昀的铁骑堂而皇之的入主中州城,杀光了所有作乱的灵兽,他站在昱国大殿之上,居高临下道:“今日,孤便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投降放弃抵抗,孤便放了你们皇室之人,否则的话...孤只好杀光你们俞氏皇族亲自将位置抢过来。”
身为皇族中人岂可如此贪生怕死,皇兄和母后自是不从,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俞连夏手持神兵挡在了众人面前,她一字一句道:“绯昀,你欺我骗我也就罢了,但我俞氏一族不容你凌辱!”
“皇兄已经献祭了寿命一剑斩杀了启王,我亦可以献祭,一剑斩杀你!”
似乎是被她的举动惊到,绯昀竟然退了一步,“没有我在身边你倒是变得硬气了许多,很好,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我就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孤可以撤兵,但有一个条件。”
俞连夏紧紧盯着他,“什么条件?”
绯昀轻轻笑了笑,“孤好歹大老远过来帮你们解决了灵兽之乱,总要收点利息,本来想要昱国皇位的,但你们死活不肯,那就各退一步。”
绯昀肆意道:“孤缺一位皇后,你们昱国选一位公主过来和亲。记住,孤要最最贵的公主,若来人不能令孤满意,孤的铁骑便会如今日这般再度踏入中州城。”
绯昀说完这句话便带领军队离开了昱国。
这番话是对着俞连夏说的,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绯昀要得是谁,俞连夏就这样嫁给了绯昀。
*
“母后,你可知无影海?”既然重来一次,那她便要早做准备。
皇后虽然不解为何突然问起无影海,但还是说道:“无影海是祈梦州最神秘最邪恶的组织,没人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也没人知道领主是谁,若说世间正道是昆仑山,那么世间邪道便是无影海。”
不过不管是昆仑山还是无影海都已经近百年未曾出来了。
皇后说完,才问道:“怎么突然提起无影海?”
俞连夏沉默片刻,说:“我曾见启王和一黑衣人秘密相会,那黑衣人周身邪气,我还以为是无影海的人,但听母后说无影海百年没有动作了,想来应该不是。”
皇后闻言,神色认真起来,“你确定没有看错?”
俞连夏并未撞见启王和无影海想会,但这个时间段,想必二者私下早就狼狈为奸了,她需得提醒母后。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就算那人不是无影海的,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母后,我们需要早做准备。”
皇后不免忧心下来但她也不想让女儿担心,安抚道:“不必担心,母后会好好探查一番的,若启王真与无影海勾结,那么他就是昱国乃至整个祈梦洲的罪人。”
俞连夏离开了皇后寝宫,准备去看望义灵帝,父皇虽然不是个好的君王,但对她而言却是一位慈祥的父亲,但偌大的皇宫她根本不知道父王在哪个妃子宫殿之中,俞连夏只好先行离宫回府。
她刚回到公主府,就见雾面来报,说绯昀已被文淮之送到了角斗场。
这倒是在俞连夏意料之外,她只知文府除了文心几乎所有人都在欺负绯昀,但她竟不知绯昀会被送入角斗场,即使在前世她也未曾听闻过。
绯昀的娘亲并不知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但她知道绝对不是文淮之的孩子,她之所以嫁给文淮之,是因为文淮之贪恋她的容颜将她赎了出来,那时她就已经有身孕了,但男人多是善变的生物,文淮之很快就对她失去了兴趣,并开始嫌弃她之前的身份,绯昀的娘亲在生下他没几年便撒手人寰了。
也就是说绯昀在此时也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若非是绯国其他皇子不成器,绯国皇帝也不会想着找回绯昀的。
俞连夏并不知绯国人何时会潜入昱国寻找绯昀,总之她不能让绯昀成功回到绯国。
角斗场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不信文淮之会不知道,他这是根本没将绯昀的生命放在心上。
若前世绯昀也进了角斗场,那么他不会死在角斗场,这么一想,俞连夏又警觉了起来,角斗场只能允许人被对手打死,却不能允许其他势力在这里造次,俞连夏便只能按下杀心,吩咐道:“好好盯着绯昀,若有什么可疑人接近他,立刻来报。”
*
文心这几日总是心绪不佳,俞连夏看着她疲惫的神色,关心道:“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文心叹息一声,道:“连夏,我一想到绯昀就心神不安。”
她装作不知的样子,问道:“绯昀怎么了?”
“他被父亲送进了角斗场,虽然只有一个月时间,但我也担心他在里面丧命,虽然他与我不亲,但好歹也是我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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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我想去看看他。”
俞连夏惊道:“角斗场!文大人为何要如此对他?”
“绯昀其实一直是个可怜的孩子,他五岁就没了娘亲,爹向来嫌恶他,家里的兄弟姐妹也都瞧不起他,阿钰他更是如此,整日以欺负绯昀为乐,我想管却管不了。”
“绯昀不反击吗?”俞连夏记忆中的绯昀可不是这个任人欺辱的性格。
说到这里文心更为忧心了,“长大之后的绯昀当然会反击了,每次有人找他麻烦,他就会发了疯般揍回去,别人都怕他,也就不敢再欺负他了,但阿钰仗着自己身负灵力,仍旧以折辱绯昀为乐,并且越发变本加厉。”
“记得有一次,阿钰用灵力将绯昀倒吊在野外的大树上三天三夜,不给吃不给喝,若非我问起,阿钰不知要折磨他到何时。”
这些话俞连夏听了也是觉得有些荒谬,看来前世文钰被绯昀扒皮抽筋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想尽可能的替阿钰弥补绯昀,连夏你陪我一起去角斗场看看他吧。”
俞连夏正有此意,她颔首同意。
此时距离绯昀进入角斗场已经过去了三天,这几日雾面并没有传来什么消息,想来绯国人还未注意到绯昀。
角斗场坐落在中州城最西面,这里距离梦槐街不算近,俞连夏二人乘坐着文府的灵马车,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角斗场。
角斗场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建筑,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坚硬的大理石,寻常人力根本就逃不出去。
二人下了马车,来到角斗场紧闭的大门前,门前有两个人高马大的守卫。
见有人到来,伸出长长的银枪拦住了二人,“二位小姐,角斗场还未开门。”
她们都未曾来过角斗场自然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文心问道:“请问什么时间开门?”
“每日落日开门。”
俞连夏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有一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她提议在这等一等。
二人坐在了马车中,在接下来的时间,断断续续有人往这里过来,俞连夏在这里也见到了许多熟人,她嗤笑一声,角斗场可真不愧是达官贵人们最爱来的地方。
太阳落山的前一刻,角斗场门前已经停满了各种华贵的马车。
马车不能入内,俞连夏二人便下了马车。
她们两位如花似玉的少女在一群放浪形骸的贵公子哥中间很显眼。
有人认出了二人,便过来打招呼,“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公主殿下和文小姐。”
俞连夏只觉得他有些面熟,但并不知他姓甚名谁,但总归来角斗场的人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你谁啊?”俞连夏很不客气道,她此时在中州城的性格就是如此任性霸道。
那人面容一滞,随后介绍起了自己的身份,俞连夏听完不免一笑,原来是那位李贪官的儿子。
“哦,说完了就让开。”
那人难得有机会碰见公主殿下,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便道:“想来二位是第一次来角斗场吧,不如我们同行,刚好可以给二位介绍一下角斗场的规则。”
文心觉得他言之有理,便劝道:“连夏,这位公子说得有道理。”
俞连夏闻言便没有再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