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游总?”乔知宁下意识地就想起身打招呼,然而还没等他站起来,便被男人摁住了肩膀。
“说了多少遍,叫我的名字就好。”游卿弋的笑容如和煦的春风一般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卿弋哥……”乔知宁小声喃喃道。
“嗯,我是Elysian的主理人,之前刚刚在兰国创立品牌的时候,偶尔也会帮模特上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技术问题。”游卿弋心满意足地笑了。
闻言,乔知宁立马化作一台无脑的夸夸机,“天哪,你真是太厉害了,会这么多东西。”
游卿弋打开化妆包,拿出上底妆的工具,笑意更甚,“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乔知宁嘿嘿地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任由自家老板大人给自己化妆。
他没有什么化妆的经验,之前在吧台工作的时候,露露姐偶尔会给他化,但都比较简单,一般就是打个底再加个口红就完事了。
到后面露露姐说他妆前妆后没啥区别,一如既往的好看,就干脆不再费劲巴拉地给他化妆了,顶多换身工服,再戴个假发。
游卿弋的手法很轻柔,化妆品跟揉进他皮肤里似的,没什么感觉。
乔知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睁大了眼睛。
他皮肤本来就白,但因为长期昼夜颠倒式的作息时间,眼下有一点点不均匀的青色,这会在游卿弋几下操作后,全部都消失了。
配上对方弄的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腮红膏,脸颊透亮泛粉,显得他气色好的跟每天早睡早起一样。
“卿弋哥,你这技术太牛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专业化妆师呢。”乔知宁伸手用大拇指比了个很棒的手势。
“是我请你来给我帮忙,你反而还夸起我来了。”游卿弋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乔知宁手腕上那一串崭新的手表后给咽了回去,微微蹙眉,“……知宁,你这个手表是新买的吗?”
乔知宁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伸手的时候手表从镂空的袖子里露出来了,解释道,“哦,这个啊,是朋友送给我的。”
游卿弋瞬间警觉,拿刷子的手都顿了顿。
如果他没看错,这是卡利亚限量经典款腕表,没有大几十万是拿不下来的。
是怎样的“朋友”才会送这样贵重的礼物?
“是上次来接你下班的朋友?”他试探性地问。
提到这个,乔知宁就没忍住打开了话匣子:“嗯嗯是的,他人可好了,我俩是室友,他在家不仅会做饭,还特别爱打扫卫生。”
“这样啊,真羡慕你们的友谊,我都没有那么亲近的朋友呢。”游卿弋语气里的酸意都快溢出来了,“这个表很漂亮,配你。”
就是人不太配。呵呵。
后面那句话游卿弋没说出口,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乔知宁刚想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唠,张嘴的时候却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等会,这时候,游卿弋是不是已经对陆清渠开始感兴趣了?
毕竟按照这个大反派后面爱到要把人关小黑屋的程度来说,也很正常,不然为什么要问那么多关于陆清渠的事情。
乔知宁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看透了大反派的想法,趁着对方蘸取眼影的时候,偷偷睨了游卿弋一眼。
但一想到在原文里,游卿弋会和自己一样落得不好的下场,他就有点不是滋味。毕竟就现在看来,自家老板人还是很好的。
他有点不忍心,决定从现在开始给游卿弋上眼药,劝退他要强制爱陆清渠的念头,干脆胡乱编造了一通:“哎呀,没什么好羡慕的啦,我室友他也有一些毛病,比如晚上打字声音太大扰民,跟我抢厕所之类的……没有人是完美的,咱俩有时候也会吵架呢。”
“而且卿弋哥你这么优秀,要找什么样的朋友找不到?真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啊我是说,你会过得很好的!不用羡慕别人。”
乔知宁藏不住事,一开口就差点把后面的事情都捅出去了,幸好及时把了门,才叫游卿弋没听出来不对劲。
游卿弋却是肉眼可见地心情变好了,“谢谢知宁。不过合租室友之间,确实会碰到很多摩擦,等以后知宁有机会一个人住的时候……就没那么多事了。”
妆快画完了,游卿弋边说边选了一只裸色的唇泥,用唇刷在乔知宁的嘴唇上晕开了两笔,自然又显气色。
乔知宁以为画完了,心满意足地照了照镜子瞅了两眼自己那愈发精致的脸蛋,刚想起身,却又被游卿弋摁住了肩膀。
“稍等。”
游卿弋伸手在干净的湿巾上擦了两下,竟是直接用拇指覆上了他的下嘴唇。
“?”乔知宁惊讶于嘴唇忽如其来的温软触感,下意识地呜咽一声,双唇张得更开了。
只听见游卿弋低声说了句“颜色没有涂匀”,便按住了他微微开合的唇瓣,几乎要伸进他的齿贝里,轻柔地捻了两下,唇彩顺着指腹的温度逐渐晕开,肉眼看,确实比方才涂抹得更均匀了。
乔知宁虽然有些不适用这样的化妆方式,但还是在心底默默感慨了一下自家老板的专业性。
没过一会,他的造型就完成了。
乔知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不至于完全变了个模样,但比起他以前邋遢的打扮,着实是洋气了不少。
游卿弋眉眼弯了弯,像打量自己制作的完美工艺品一般,慢悠悠地说:“很漂亮。等这组衣服拍完了,还有其他四套,准备好了,我们就去摄影棚吧。”
乔知宁乖巧地点点头:“好啊,等会摄影也是卿弋哥来吗?”
游卿弋笑得和煦,不动声色地虚虚揽过他的腰,淡淡吐出两个字:“当然。”
……
乔知宁不禁感慨,真是个亲力亲为的好老板!
-
夜里十一点,蓝盾酒吧人流密集,卡座爆满。
今夜的蓝盾请来了一个还算有点知名度的轻摇滚女歌手来表演,人群中不乏歌手慕名而来的真爱粉,所以显得拥挤。
而人潮涌动之中,一行衣着不菲、模样俊俏的纨绔们格外抢眼。
徐冬凌是常客,很快找经理开了预定好的包厢,包厢大门虚掩着,偶尔有悠扬的歌声传进来,酒水盛来,享受至极。
而此刻,酒桌上的少爷们却都没敢开头作声,不为别的,只因为此刻坐在上位处的男人还没开口。
往常都是徐冬凌做东开局,徐家势力也是他们几个人里面最能看的,但今天,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霍家老总来了。
男人样貌英俊,眉眼凌厉,身着一套挺括的黑色西装,没系领带,内搭的深灰色衬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压迫感之下又透露出几分不羁的随性。
一个没什么特点的二代率先开了头,奉承地给霍丞倒了酒,他不敢倒满,生怕溢出来了,双手递上,笑意盈盈道:“霍总,您不常来这儿,这是英兰罗本酒窑产的柑香酒,度数不高,味道甘醇。不知道您喝不喝的惯。”
霍丞敛眸,没有回话,只是接过那玻璃杯,在手里晃了两下,橙黄的酒液散发出一丝清淡的芬芳。
递酒的富二代美滋滋地收回了手,虽然霍丞没说话,但能接他的酒,已经是很好的回应了,正当他琢磨着要不要提一嘴合作项目时,徐冬凌开口了。
“真是活久见啊霍哥,你今天居然转了性子,跟我们来这儿了。”徐冬凌是在场唯一和霍丞熟一点的二代,也只有他敢这样开玩笑了,“你不会也是外面那什么小歌手的粉丝吧?”
“不是。”霍丞暗色的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否认了徐冬凌的猜想:“来喝酒,需要那么多理由么?”
“瞧你说的,想来就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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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你这种洁身自好的万年老冰山脸不喜欢咱哥几个的夜间活动呢,那我们就开喝了啊,你随意。”徐冬凌说完开了瓶红的,又嘟囔了句,“也不知道今天轮班的是不是小乔,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此话一出,旁边的几个富二代也来了兴趣。
“我前天问了经理,小乔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连着请了两天假,真是急死我了。”一个有点骚包的二代特地弄了满头的发胶,边挠头边说。
另一位迅速接上了:“我刚刚在吧台那边看到他了,正在擦杯子,今天肯定是上班了。”
“操,小乔来了你也不早说,我要去找他了。”
“你去去去去什么去,你没看到上周那游总护着他那个样子,连着几天一直到转钟都待在旁边,哪有机会啊……”
“我靠,他是狗吗他,有这样护犊子的?”
……
几个少爷聊开了,荤话便开了阀门,一句接着一句。
霍丞摇晃着手中盛了半杯橙黄的威士忌,看向徐冬凌,剑眉轻挑,咬着后槽牙低声反问道:“小乔?”
徐冬凌马上反应了过来,霍丞之前来的少,压根不知道乔知宁是谁。
徐霍两家可以算得上是世交,他和霍丞从小一起长大,他长成了风流倜傥的京城阔少交际花,但霍丞这人却不知道为什么长成了一副冷淡得生人勿近的钻石王老五,古怪的很,平时跟个苦行僧一般,没怎么来过夜场,自然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谈论的“小乔”是谁。
于是他耐心地解释了起来:“是蓝盾的一个新出来的调酒师,长得可好看了,跟个小明星似的,酒调的也还行,虽然我之前不好这一口吧,但看到那张脸,我突然又感觉可以了。”
“你是说见到他之后,你现在不喜欢女人了?”霍丞感觉自己太阳穴有点疼。
他刚查到那个少年的姓名、身份和工作地点,才发觉他才是发现得最晚的那个。
陆家的、游家的、徐家的、甚至是哪个不知名的哪个产业的接班人、混子富二代,都跟狗一样闻着味凑了上来。
徐冬凌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倒也不是,一半一半吧,我主要看脸。”
他外表看上去干净无害,跟谁都能聊上一句,但实际上玩得不比别的少爷们少,男的女的,只要是好看的看对眼的,他都试过,和霍丞这种男色女色都不近身的人完全不一样。
“嗯。”霍丞扯了下领口的衬衣,抿了口酒,面色如常。
不知道是哪个阔少提了一嘴,“要不要叫小乔过来调酒,这次说好了,都不许灌酒啊,说不准还能加到微信。”
刚刚那位递酒的少爷迅速接上,堵住了那人的嘴,隐晦道:“得了吧,霍总他最不喜欢这种夜场的人……咳,你别多此一举了。”
谁不知道之前有人自作聪明往霍丞床上送女人送男人,结果反而被对方掀到地上的事情?
刚刚提议的那个少爷恍然一顿,“当我没说,当我没说!不好意思啊霍总,如果冒犯您了我自罚一杯。”
一杯酒下肚,整个场子又陷入了沉默。
毕竟这些纨绔子弟平时除了吃喝玩乐的东西,也就聊些美人了。这会看着霍丞的眼色,反而不知道聊些什么了,难道在酒桌上还要聊生意、谈工作吗?少爷们均是有点尴尬。
可过了半晌,霍丞却说出了让在场少爷们都瞠目结舌的一句话。
“无妨。”
“既然是调酒师,就叫过来吧。正好我也想喝一杯了。”
然后,霍丞将刚刚那个二代递过来的酒放在了桌上。
玻璃擦过大理石材质的桌板,发出细微清脆的一阵声响。
两秒后,在场的,无论是徐家的、李家的、王家的、还有不知道什么家的少爷们,均是迅速一愣,闭上了嘴。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