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维菈兴味盎然地欣赏着费怡强行压抑怒火的样子。
格兰瑟姆正在她手里慢吞吞地写着,给她解释理事会议的一些基本规则。
面前这张三十米长,五米宽的精灵木桌子,只有在召开理事会议时,才会使用。
在一般情况下,桌子两岸并不表明立场,理事们根据自己的喜好和对今日议题的态度挑选位置。每侧各坐17位理事,格兰瑟姆作为理事长,坐在桌子短侧的正中。
汉娜并不常参加理事会议。当她在席的时候,一般坐在格兰瑟姆的对侧,即桌子上刻印有硕大的铃兰图样那一侧。
而在个别时候,她会和格兰瑟姆坐在一侧。
这意味着,对于本次议题,她旗帜鲜明地支持格兰瑟姆。
自汉娜上位以来,这种情况极少。
偏偏在今天。
偏偏是在针对格兰瑟姆的质询会议上。
汉娜坐在了妮维菈和格兰瑟姆的这一侧。
难怪费怡看起来快要疯了。
妮维菈从格兰瑟姆垂落的小臂起指,力道轻柔地写到他手腕。
【看来,院长真的很支持你啊!】
【不,她是在支持你。】
嗯?
妮维菈诧异地瞄了格兰瑟姆一眼,又转头去看汉娜。
她正懒洋洋地不怎么规矩地躺在椅子上,半点没把费怡放在眼里。
“怎么,你要连我也一起质询吗,费怡?”
哇哦!
精彩!
妮维菈马上调转视线直勾勾地去盯对面的费怡,手里还不忘和格兰瑟姆聊闲天,“院长攻击力这么强?”
格兰瑟姆看着就很民主,汉娜居然是独裁风格的吗?
格兰瑟姆再一次给出了否定答案。
【她平常很懒,今天或许是因为要维护你吧。】
费怡恼羞成怒,“您这是什么意思?”
汉娜云淡风轻,牵起妮维菈另一只手。
交叠的两只手随意地落在桌面上。
妮维菈:?
理事们:???
格兰瑟姆愉悦的表情僵住,不爽地扫射汉娜。
“你没有告诉她们你为什么要质询格兰瑟姆吗?”
汉娜声音冷下来,凝着寒意的视线缓慢地划过对面的所有人,“他有告诉过你,这是我和他共同的意志吧?
“还是说,你这种懦弱的东西,只有胆子质疑他,还以为我会袖手旁观?”
叮——
通讯声响起,原本镌刻在桌面上的铃兰忽而鲜活过来,从桌子的一端热烈地盛放。
它越长越高,毫无休止之势。
直到光明之下,它的阴影覆盖住了长桌一侧的全部人。
三十四朵铃兰自茎杆上脱落,分别漂至每个理事身前。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顿时都起了怪异的变化。
她们表情莫测,互相交换起眼神。
——院长这是认真了?
——这位考核官到底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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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理事都接到了相同的消息:
【[汉娜]修改了质询议程。】
【尊敬的理事,本场会议的质询对象已由格兰瑟姆变更为[汉娜],请您注意。】
妮维菈看到费怡握住了停留在她身前的那朵铃兰。
她憋红了脸,似乎是想要捏碎它。
可惜,非常遗憾地失败了。
有那么难吗?
妮维菈忽然玩心大起,把手从汉娜掌中抽出来,眼巴巴地看着汉娜:“我也想要!”
汉娜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但一朵铃兰,已经摇摇晃晃地飘到了妮维菈胸前。
她抓住它,学着费怡的样子用力去攥,想要试试强度。
却没想到,费怡怎么也捏不碎的铃兰,就这样在她手中,碎了。
【[考核官]投出罢免票。】
【当前投票进度:1/36。】
格兰瑟姆:……
理事们:啊?汉娜被反水了???
汉娜:啧。
她就知道,她的位置要完。
格兰瑟姆对此表示谴责:别装,要不是你自己把强度降到零她能投的出反对票吗?
妮维菈看着破碎的花瓣落在桌子上,化为光影。
长桌内出现巨大而鲜红的【罢免】字样。
下面是同样鲜红但小了许多的她的职位——[考核官]。
她小脸一垮:等一下,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谁要罢免汉娜,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