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按照白雾泽的说法,再睁开眼,面前果然出现了和前一天晚上不同的景象,众人心里感叹着,前一秒还昏暗的房间,现在一下又被青天白日的阳光直射,适应后,开始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
白雾泽醒来在一张木床上,厚厚的被子把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包裹在里面,日光透过木窗的空隙照进来的时候,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着的细小的尘埃。
白雾泽感受了一下身上的温暖柔软,往被窝里面缩了缩,突然就有点不想动了。
就在即将把自己说服的时刻,熟悉的嗓音高喊着进来:“啊啊啊!雾泽哥你在这里啊!快醒醒快醒醒那个陆才朗好像有点不对劲!”
白雾泽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思绪在还没完全清醒的脑子里转了一圈:
陆才朗?是谁啊?
随后思绪归位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哦,是那个和我对跳守卫的狐狸眼。
“嗯,别急,你说说,怎么了?”
费力地用手把被子扒拉开,正要下床面对几乎毫无探索进度的村落,虚虚掩上的房门被又一次推开,眼熟的银色面具大步走了进来,听见这话冷笑一声:“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一个女孩子毫不客气跑到房间里面,没看见里面睡着个男人吗?”
白雾泽听见这话这语气,正在穿鞋的手顿了顿,僵着脖子缓缓转向说话的男人,男人见他面色僵硬,又把矛头转向他:“我说这话你很意外?祭祀大人说你是狐狸精还真没错,只见了一面,你就把人勾上了?还是说,我打扰了你们?”
周知之听见这劲爆的对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举起双手,投降道:“我发誓,我是不小心进来的,我...我绝对没有故意进来,而且,我找他有事!”
白雾泽无奈扶额,用眼神示意周知之别说话了。
你自己听听这有没有逻辑?
男人却误会了,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离:“你俩还给我眉来眼去!?”
周知之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
没等白雾泽说出辩解的话,男人一把扯住他的手就要往外拉。
“哎!等等...”我的脚不能沾灰!
白雾泽才刚刚穿好一只鞋,被扯得一只脚蹦蹦跳跳才勉强跟上眼前男人的步伐。
到了房门外面白雾泽几乎是半挂在男人肩上了,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似乎是很嫌弃似的,却是等白雾泽站稳之后才将他推开。
白雾泽靠着干净的墙面弯下身去穿鞋,感觉头皮有点痒痒的,黑色的皮质手套捻了捻发尾,很突兀地问了一句让白雾泽摸不清头脑的话:“要扎头发吗?”
白雾泽警觉地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泛着冰冷光泽的面具,终于穿好了另一双鞋,他把脚放下,站定:
“不用。”
银色面具点点头,把手上的牛皮筋戴手链一样圈到白雾泽手腕上,转过身前似乎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嗯,后会有期。”
白雾泽愣愣低头看了一眼手上半透明的黄色牛皮筋,脑中漫无边际地想到:这样的牛皮筋扎头发很伤头皮,每次松开的时候都会掉很多头发。
周知之此时终于从里屋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看见低头发呆的白雾泽,以为他在思考,于是小声说道:“雾泽哥,你也发现了吧,这人完全没有在玩游戏的感觉,还有刚才对咱们说的那些话......好奇怪啊。”
白雾泽点点头表示赞同,决定暂时放下刚刚那人别有深意的告别,先完成探索比较好。
出了门往东没走多久,就看见了自己躺了好几个小时的祭坛。
旁边已经围着几个人了。
白雾泽走上去的时候大波浪舒悟瑰举起手和他打了个招呼,围在一起的人也转过身来望向他。
白雾泽也朝他们打完招呼之后有些不习惯地垂下眼睛,加快了走路的步伐。
“我们这边我,还有胡无诉和张宇是最先过来的。”舒悟瑰先是指了指自己,随后又指向另外两个男人:“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在这祭坛旁边了,差点就要爬上去了,当时差点吓死我,我还问了一圈,其他人都是在房间里面的床上醒过来的,你们呢?”
周知之看了白雾泽一眼,回答道:“我们也都是在床上醒过来的。”
“你们三个醒过来是什么情况?”
长得像年轻大学生的王子年心直口快:“我们是在同一间房间里醒过来的,没有床,只有一堆茅草垫在身下,可难受了。”
站在旁边的沈居清没来得及阻止,听到被说出来之后表情很是惴惴不安,朱慎语的面色也很不自然。
白雾泽理解地点点头,凑到沈居清耳边以旁人听不见的音量轻声说道:“你们三个都是狼吧。”
对上沈居清震惊的眼神,白雾泽安抚性地朝他笑了笑,用嘴型示意:别担心,我现在不会告发你们。
现在告发,对自己来说没有收益。
见到已经聚集了大部分人,白雾泽便带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不管他们,舒悟瑰,你在这里是祭祀大人,没有什么线索吗?”
舒悟瑰抿着嘴巴摇摇头:“前面好像是祭祀的地方,我们先去看看吧。”
正要动身,却被喊住:“祭祀大人!”
白雾泽转过头去,又是那个银色面具。
不是刚刚才道别,怎么又见面了?
银色面具似乎也是诧异,几次侧头看白雾泽,低声在舒悟瑰耳边,似乎是说了什么话,白雾泽离得有点远,听不太清。
只有最后一句声音大了点,传到所有人耳朵里:“您怎么和他们在一起?您不是最看不惯......”
白雾泽努力消化这嫌弃的口音,额头青筋冒起,是要怎样?
最后还是周知之先忍不住开口:“你什么意思啊?怎么就不能和我们在一起了?难不成跟你一起?”
没想到隔着面具那人只是轻飘飘丢下一句:“这里有你什么事?还不赶紧找你的巫师大人,她今天不是要净化了吗?”
没头没尾,听得周知之一头雾水。
还想追问,却见那银色面具顺从地低下脑袋,躬身行了个礼:“祭祀大人,跟我走吧。”
于是不顾众人面面相觑,转过身示意舒悟瑰跟着他。
走了没几步,又转过身来朝着一同跟上前来的几人不耐烦道:“你们跟上来做什么?”
一旁的舒悟瑰面无表情,气势很是唬人:“让他们跟着吧。”
面具微微垂下头,低眉顺眼道:“也是,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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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多久可活了,那就跟着吧。”
面对其他人的不知所措,白雾泽边远远跟在路上边好心解释道:“那个陆才朗没有按照我说的时间睁眼,所以你看见的还是里世界原本的守卫。”
其余众人了然地点点头表示清楚,王子年默默抱怨,怎么就他听不懂人话,这也能睁错眼。
前面的人很快顿住了脚步,周知之小声怼他:“没他这个NPC,我们到哪里去触发任务?”
眼前一所古色古香的建筑,给人的感觉却是阴森森的,大开的门口像是要把人吞进去的野兽,白雾泽在这里穿了一件长袖长裤的麻衣服,有些粗糙但有一股刚晒过的太阳的气息,再加上走了一段路,本应该感到燥热,却在看到眼前的大门被打开后无端后背发凉,太阳穴突突地跳,好像全身心都在抗拒走进这个庭院。
白雾泽转头去看其他人,周知之对上白雾泽的眼神时很耍宝地比了个耶,另外三个人几乎被确认的狼人却也一副被冷汗浸湿的样子,面带恐惧地望着眼前。
沈居清看向白雾泽的目光微微失神,魂都被这间屋子吸走了一样有些语无伦次道:“我...我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出汗,有点热...啊不是,我好像有点冷。”
白雾泽不太自然地扯了扯嘴角:“看来是上过祭坛的原因。”
这里一定和祭祀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受到影响的人都是上过祭坛的人。
拿出怀里的钥匙将门顺利打开后,银色面具便又跨步上前去,白雾泽当时正沉浸在那建筑给他恐惧的疑惑和求证当中,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面具后面的隐晦一瞥。
跟着踏入这座建筑之中,映入眼帘的是大堂内的一副女子画像,仔细看去,竟和舒悟瑰的脸一模一样,只不过神态无悲无喜,只是漠然看着眼前的众人。
白雾泽站在她的面前,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心底越发喘不过来气。
可是明明之前看向舒悟瑰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转头观察众人,发现其他人也一副被摄住心魂的样子,银色面具倒是很熟练地背过身,大堂中反着银光的面具正对白雾泽,重重喘了一口气后垂下了长长的睫毛。
“请跟我来。”
面具后显得沉闷的声音仿佛是敲响的警钟,众人皆是身躯一震,如大梦初醒。
正要跟着绕出大堂,一双有力的手却拦在腰间,隆起的肌肉铁一般坚硬,跨过门就要走的白雾泽胃像是被打了一拳,弓着身子差点吐出来。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后面的地方你们不能去。”
白雾泽心里咬牙切齿地想你怎么不早说,扶着身前的手臂就要直起身来,那手臂却在受到力之后迅速放了下来,被突然泄力的手臂弄得一个踉跄,身后的沈居清及时扶住才堪堪没有摔下去。
绕过侧面的屏风出去后进入一间幽暗的房间,带路的男人也不开灯,摸索了一会后拿出板砖样式的东西递给舒悟瑰:“祭祀大人,您要的东西。”
舒悟瑰完全没有对话的头绪,随手指着近处的一张桌子:“放着吧。”
她的眼神早已被墙上的巨画吸引。
自从进入这里,就有一种排斥却熟悉的感觉,舒悟瑰皱了皱眉,神经质地抓住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