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珏还想再坚持坚持。
他一点也不放心妹妹和个陌生男人在一块儿。
搞艺术的都是流氓。
瞥眼凌战，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的电话，见他看过来，低声说了句什么才挂断电话。
“我报备过了。”
“？”
在桑瑜撵人的声音里，有手机铃声响起。
秘书举着手机上前，“boss，您父亲电话。”
桑瑜双眼一亮，抢过手机接通就告状。
“爸爸，哥哥好过分，他囚、禁我！”
“喂！”
“难道不是？”有人撑腰的桑瑜肆无忌惮，“爸爸，我想去凌战哥哥的剧组玩儿。”
桑珏气死，对妹妹无从下狠手，只能恶狠狠地瞪向凌战。
眼刀都还没甩出去，衣襟被拽着，他只好被迫弯腰，面前是按了免提的通话界面，父亲含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桑珏。”
“妹妹已经成年，别总把她当从小孩子，她喜欢就让她去。”
“可是……”桑珏的话被父亲打断，“算时差，国内现在是晚上，你早点回去休息。”
背景里，一道碎碎念的声音越来越大。
“大晚上只会为难妹妹，三十岁的成年男人连个夜生活都没有，哼。”
桑珏：“……”
他才二十五！二十五！
桑珏抬手将已经挂断的电话摔回秘书怀里，冷静后回望凌战一眼，垂眸再看幸灾乐祸的妹妹，没好气地揪住她一缕长发拽了拽。
“小没良心，你最好现在祈祷，别有求我的一天。”
掸了掸衣服，大手一挥，领着人消失在地下室漆黑的甬道内。
桑瑜等人完全看不见才关上门。
转过身，最后在吧台后面看见凌战，她好奇地跑过去。
“喂，你和我爸爸说什么了。”
凌战接插电板的手顿了下，抬头冲她挑了挑眉头。
没了头发修饰，灯光下任何一点微小表情都会被放大，实在是……光头太亮，想忽略都不行。
桑瑜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原谅凌战又开始装哑巴。
因为他心里头也安安静静。
桑瑜撑着下巴，四处看看，有些无聊，直到被他动作吸引，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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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往里探头，看见他从下面小柜子里掏出一个小锅，她室友有个同款，大熊宿舍家用多功能不粘电煮锅。
男人还没换下医院那丑到爆的蓝白色宽松病服，顶着一颗光头，动作娴熟地插电，接水，浑身人夫味。
桑瑜摸摸肚子，乖巧地往左挪挪，让自己处于凌战视线内最佳位置，眼巴巴看着趴在吧台上盯着他。
凌战笑问，“意面，吃吗？”
“？”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意面健康，太晚了。”
“……”
等撒着些微黑胡椒粒和海盐的白水意面端到面前，桑瑜彻底绝望。
“没了吗？”
“给你加个蛋？”
“煎蛋！”
“荷包蛋。”
“……”
荷包蛋完全没有灵魂！
肚子咕噜一声，桑瑜抬头看向吧台对面，凌战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铁勺，慢条斯理地吃着。
可能卖相不怎么样，味道还不错？
她低头重新打量，意面是小蝴蝶形状的，叉子按住，送到嘴巴里……呕！
根本没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