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啊,”姜洵不假思索地回答,“从初中就对她有好感,我们约好一起考二中,结果高一不在一个班,我找她,她总说学习忙,我担心关系就这么淡了,高二的时候,我就跟我爸妈说,我要换到她在的那个班级去。”
廖易深突然开口,“怎么说服你爸妈调班的?"
姜洵不好意思地挠头,桑心淇替他回答,“他说那个班老师教得好,还利诱我一起骗他妈,害得我一个月不敢见他妈妈。”
说完捂着脸,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姜洵的声音低了几分,“高二上学期我们牵了手,我以为...我们是在一起了,可到了下学期,她突然就躲着我,问什么都不肯说...”他扯了扯嘴角,“后来我也赌气,就这么断了联系。”
空气仿佛凝固了。
众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的表情里都写着同一个结论,这不明摆着被当备胎了吗?
“你们说...”桑心淇率先打破沉默,“这女生到底怎么想的?”
“典型的备胎操作,”陶雯一针见血。
桑心淇朝她投去一个“英雄所见略同”的眼神,“我早就这么跟他说过,他是备胎,可惜某人不信。"
姜洵:“......”
“够了够了,”他急忙摆手打断,“说好一个问题,怎么还带延伸讨论的?”
再让他们说下去,他小心珍藏的那份美好回忆就要被撕得粉碎了。
即便到了现在,即便被她这样对待,他心里那个女孩的形象,依然固执地保持着最初的模样,阳光下的白裙子,笑起来时浅浅的酒窝。
几轮游戏过后,时间也不早了,众人也就散去了。
孟期望他们有的打车,有的乘公交,桑心淇则和姜洵与廖易深打车到羽毛球馆骑自行车,一路骑行回家。
刚推开家门,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赫然映入眼帘。
桑心淇眼睛一亮,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妈!爸爸来了?”
她手忙脚乱地甩掉运动鞋,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客厅,可环顾四周,哪里有她爸的身影?
不免有些失落。
“九点了才回家,玩得挺开心啊,”桑果雨端坐在沙发上,手腕上的表盘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桑心淇讨好地笑了笑,“和补习班同学聚餐去了。”
她不死心地追问,“爸爸是不是来了?我明明看见他的鞋...”
“你爸你爸,整天就知道找你爸,”桑果雨没好气地打断。
桑心淇委屈地扁了扁嘴,她明明一个月才能见她爸一次啊。
见女儿这副模样,桑果雨终究还是松了口,“来了,在卧室睡觉呢。”
“啊?这么早...”桑心淇的肩膀顿时垮了下来。
桑果雨没好气道,“刚从国外回来了,一回来就进屋睡觉了。”
桑心淇嗯了一声。
初三那年父母离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哭过闹过,甚至用绝食相逼,可最终还是没能挽回这个家。
不过这份伤心并没有持续太久,她爸爸每个月都会以探望她的名义回来住几天。
他工作繁忙,一个月也就三天假期,但全用来陪她们母女,渐渐地,这个新常态和从前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一开始父母见面时总是沉默以对,可时间久了,两人竟又能心平气和地说上几句话。
这段婚姻的破裂,说到底还是她爸爸的问题,常年出差,更要命的是他那又臭又硬的脾气,遇到矛盾就闷不吭声,能不吃不喝蒙头大睡整整三天。
桑心淇至今记得那次激烈的争吵,母亲冒着暴雨独自送发高烧的她去医院,事后要求父亲辞职。
可对父亲来说,那份工作是他的命,那个月他回来休假时,果真就在床上绝食三天,最后还是母亲担心他饿出毛病,主动服软妥协。
这样的戏码上演过太多次,每一次争执,都是她妈妈先低头,直到某天,她妈妈终于耗尽了所有耐心,“有丈夫和没丈夫有什么区别?”离婚协议书就这样签了下来。
她在十岁以前是跟着她爸姓魏的,但是她妈妈执意给她改了姓,她妈妈对她说,“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他就贡献了点基因。”
她妈妈说这话时眼中的决绝,让她觉得帅气极了。
就该这样,当时的她在心里默默附和。
不过她爸爸除了这些问题外,对她倒是挺好的,她有时候也说他,但他跟块石头似的,听不进去。
……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时,桑心淇从床上爬了起来,厨房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空气中飘着煎蛋的香气。
她拖拉着拖鞋,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父亲端坐在客厅的晨光里,修长的手指正翻动着一本厚重的书籍。
“爸!”她像只欢快的小鸟般扑了过去。
魏书闻声抬头,冷峻的眉眼瞬间化开春水,“心淇醒了?”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温柔。
桑心淇挨着父亲坐下,仔细端详着他的侧脸,“你是不是又瘦了?”手指不自觉地揪了揪他略显宽松的衬衫袖口。
“工作忙,”书轻描淡写地带过,目光转向客厅角落,“给你带了巧克力。”
顺着她爸爸的视线,桑心淇这才注意到桌角那个印着外文字母的纸箱。
她小跑过去,发现箱子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
“这么多?”她惊讶地回头。
魏书推了推眼镜,“还有些别的。”
桑心淇顿时来了精神,三下五除二拆开包装。
纸箱里整齐码放着几个精致的礼盒,最上面是几盒进口巧克力。
往下翻,一个雾霾蓝的双肩包映入眼帘,皮质细腻得在晨光里泛着柔光。
最底下压着两本厚重的书——《伯里曼人体结构绘画教学》和《FashionDrawing》,正是她心心念念了很久的服装设计书籍。
“天哪!爸你真的给我买了!”她一把将画册搂在怀里,雀跃地扑向父亲,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魏书显然不习惯这样亲密的举动,身体明显僵了一瞬。他迟疑着抬手轻拍女儿后背,那双常年冷淡的眼睛里,盛满了化不开的宠溺。
“你妈我不好了嘛?家里专门给你准备了一间房,供你设计图纸制作衣裳,”桑果雨端着煎好的鸡蛋从厨房里出来。
桑心淇松开她爸爸,笑着看向她妈妈,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妈你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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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果雨闻言轻哼一声,“少来这套。”
但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她的好心情。
早餐桌上,粥香四溢。
桑心淇一边小口啜着热粥,一边听父亲讲述在国外遇到的趣事。
魏书平日里话不多,但说起异国见闻时,眼神却格外生动。
饭后,桑果雨朝前夫抬了抬下巴,洗碗去。”
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从未离婚。
魏书面不改色地起身收拾碗筷,桑心淇也跟去厨房帮忙,出来时,她看见母亲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妈,今天不上班?”桑心淇好奇地问。
桑果雨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小糊涂虫,看看今天周几?”
桑心淇掏出手机一看,恍然大悟,“啊,周六了!”
这几天上补习班,她都快忘记周末了。
“补习班周日休息吧?”桑果雨问道。
“嗯,就周日一天,”桑心淇蹭到母亲身边,突然压低声音,妈,你什么时候和爸爸复婚啊?”
桑果雨身子一僵,“胡说什么!我们不可能复婚。”
桑心淇“哦”了一声,小声嘀咕,“那你们昨晚还睡一个房间...”
“你说什么?”桑果雨猛地转头,眼神锐利。
“没什么没什么!”桑心淇连忙摆手,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她可不会承认,昨晚半夜口渴起来喝水时,正好透过门缝看见她爸端着水杯走进她妈妈卧室的画面。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爸爸开始跟他妈妈一起睡的,她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过。
临近八点,桑心淇匆匆下楼,正巧撞见姜洵推着自行车从车棚出来,她小跑几步,熟练地跳上后座。
“这袋子里装的什么宝贝?”姜洵眼尖地注意到她手中的纸袋。
桑心淇神秘地晃了晃袋子,“我爸带的巧克力,特意拿来给你们尝尝。”
“魏叔回来了?”姜洵夸张地“嗷”了一嗓子,“什么时候到的?”
“昨晚,”桑心淇话音未落,自行车已经轻快地驶出小区。
两人一路说笑,转眼就到了羽毛球馆的补习教室,桑心淇将巧克力分给大家,陶雯捧着精致的包装盒惊叹,“全是英文!一定很好吃。”
“嗯,不过偏苦一点,”桑心淇解释道,“我爸知道我不爱吃太甜的。”
沈烟烟小口品尝着,没关系,这样反而更醇香。”
正说着,孟老师推门而入,六人立即回到座位投入学习。
转眼间,一上午的课程就在笔尖与纸面的沙沙声中过去了。
走出空调教室,闷热的空气瞬间裹挟而来,前方传来陶雯的抱怨声,“这什么鬼天气,又闷又热!”
姜洵立即附和,“就是,简直喘不过气。”
桑心淇正出神地想着心事,忽然听到身侧传来低沉的声音,“巧克力很好吃。”
她转头,撞进廖易深含笑的眼眸,少年微微勾起的唇角格外好看,让她一时晃了神。
“对吧?”回过神后,她眼睛亮晶晶的,眉眼弯成月牙,“我最喜欢这个口味的巧克力了,淡淡的苦!”声音里是掩不住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