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词早上根本醒不过来,八点的闹钟响了两遍,她闭着眼睛在将其关掉后继续睡。十分钟真的好短,明明上一秒才关掉,下一秒闹钟又响了。
她依旧闭着眼睛准确地关掉,然后像泄愤一般将手机砸到枕头上。
她从床上坐起来,蛄蛹两下滑下床,坐在地上,眼睛眯了条缝,伸手拉开窗帘,天光大亮,清晨的阳光晃眼。睡不够,还想睡,不想起。
明明她才高考完,此刻应该随心所欲,想多久睡多久,补上高三冲刺一整年缺的觉。可惜,昨日已逝,往昔不再。
昔词叹了口气,爬起来开始洗漱。收拾完带着教科书出门,到学校时已经9点。在校门口的早餐店买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一路吃一路向学院走。
今天路上的人特别多,个个都是生面孔。昔词发现有两个人的脖子上戴着款式差不多的颈环。
回忆了一下,发现是信息素抑制环,是易感期前后信息素还不稳定的alpha会戴的东西。金属制的看起来有点酷,她没有深究。
吃完早餐后跟着人流到了医学院。看着前方的教学楼,昔词停下脚步。
其实她想当一名历史老师来着,市内的几所师范学校都看了,以她的分数肯定能上,没想到一朝穿越,自己学医,还大四了。
可是口腔医学她是一点不会啊,仔细回忆自己的专业成绩还很不错,大三那年是专业第三。
这可怎么办啊。
在她一筹莫展之际,有人拍一下她的肩膀,“陈昔词,你站在这干什么?”
是她同学院隔壁专业的严霜。
“我正要进去,”昔词印象中这个人是经常逃课自学的究极学霸,两人导师的实验室在同一层,她们两人交流不多,但看着她的表情,又一幅我们两人很熟的样子,她末尾加了句,“……你今天来这么早?”
“本来是不想来的,假期里面的实验数据还没分析完,但导师把我从实验室赶了出来,让我别猝死在里面。”
原来导师关爱沉迷研究的学生,昔词看了眼她眼镜下面的黑眼圈,“那你快找个地方睡会吧。”
严霜摆摆手,向教学楼里面走,昔词也跟着进去。“睡不着,有事先去找一下辅导员,等会是大一的开学典礼,准备去听一下。”
她一下领略到对方的意思,听领导讲话最催眠了。
她们在楼道分开,昔词往学生群里发的教室号走去。
昔词进门,教室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来,看了眼时间,离导员定的十点还差二十五分钟。来早了。
她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刷了会手机,一直等到大家踩点来。人来齐了后,辅导员开始思想教育。
昔词数了数,班上大概三十来个人,连教室都没填满,稀稀拉拉地坐在后排,前排除了她就没人了。
导员的目光时而向她看来,目光带着肯定赞赏,她悄咪咪看了其他人,明白了缘由。
她坐的太前排了,整个班里就她最显眼。
最后五分钟,辅导员开始说正事,一些补考事项,不关昔词的事。辅导员离开后,任课老师进来,无缝衔接准备开始上课。
她翻开名为alpha犬牙及信息素的蓝色封面教材。
台上的老师简单作完自我介绍,扫视了一圈台下学生的动作,对于前排只有一个人非常的不满意,“这才第一节课,大家怎么都挤在后面,最后一排的同学全都换到第一排来。”
教室里顿时出现了一阵窃窃私语,还有后排同学们起身的响声,他们动作拖拖拉拉,好几个脸上都带着震惊。
昔词原本在第三排,现在她的前面坐满了人,只留第一排空着,显然在大学,“第一排”指的是最先坐人的那一排。
明明是从第一章开始讲,但昔词还是听得云里雾里,即使她脑子里也有大学以来的上课记忆。
唉,上课好难,不想上课。但是不行,她这个年纪怎么能因为学不懂就放弃学呢。
整整一个半小时的课程,她强迫自己努力去听老师讲的每一句话。
她是不懂alpha的犬牙是何种存在,但老师说每个alpha都有犬牙,她记住这个事实就行。
终于等到下课铃,昔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食堂吃饭,原本还计划下午没课可以回家补觉的,但是第一堂课给她敲响了警钟,她虽然有记忆,但翻阅记忆就合翻书一样,看到不等于理解到。
她是没想过自己大学会学医,但事已至此,先把这个专业学好在说,毕竟她已经大四了。
午饭期间,她收到了一条绿泡泡消息,是严霜问她下午去不去实验室,她是没准备去的,她已经想好先去图书馆自学大一的课程。
但严霜一个明明该休息的人,居然在开学典礼上勉强睡了半小时后又回实验室去了,甚至没时间吃午饭。
这样的精神深深激励到了昔词,原来大家都这么努力,一种类似心心相犀的感情悠然而生。于是她立刻答应了给严霜送饭的请求。
她提着饭盒,往实验室走去。食堂边上离得比较近的是艺术学院的教学楼,她侧目欣赏着同□□流的穿搭,脚步一时放慢了些。
“昨天发生了点误会,我们都是相亲相爱的好同学,你说是不是,宁昭?”
她的前方出现了两个人。昔词看见那个人说完话往旁边一撞,另一个身形消瘦的同学脚步一绊摔到在地。
“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走个路都能无故摔倒。你快起来,真是你怎么怎么弱鸡。”那人语气有些鄙夷,一边居高临下的伸手,待地上那人颤巍巍地递出手,那人又立即撤回,故意摆弄着手掌,“上次尧逸哥夸我手好看,我本来觉得自己的手也就一般吧,但和你的一比,我发现确实又白又嫩,怪不得招alpha喜欢。”
宁昭平静地道:“涂年,我和宁尧逸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喜欢他是你自己的事,不用来我这里表现。”
涂年的小心思被他不留情面挑明,有些气急败坏,“和尧逸哥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单纯不喜欢你而已。有事没事都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怎么这么想吸引alpha的视线啊。”
昔词皱眉,上前将地上那人扶起来,“同学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宁昭的脸有些红,十分窘迫,他表情难堪,蜷缩着肩膀柔弱得不像一个男生。
昔词愣住,看着对方乌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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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是他,昨天在警察局见到的男生。
“喂,哪有你这样欺负同学的……”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人见有人来帮宁昭便早早逃走了,此时背影都不见一个,她顿时无语住。
她看着宁昭歪歪斜斜地站起来,便准备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陈学姐……”宁昭怯生生地叫住她。
昔词回头先是看了看自己被扯住的衣角,若无其事地从对方手里抽出来后,这才去看他。
宁昭抬着一只脚歪七扭八地站着,可怜兮兮地垂着头,脚尖点地,不敢用力,看样子是受伤了。
“我和你非亲非故,你都敢叫住我,刚才那人欺负你为什么不反抗?”
似乎是被她的问题镇住,他惊讶地抬头,柔顺的发梢遮住眉毛,露出一双暗淡的眼睛,宁昭说:“我说不过他,我也没办法强迫别人喜欢我。”
昔词猜测着他的年龄,她自己本来是刚过完十八岁不久的高三生,而对面这个明明是大学生了,可脾气却还不如她弟弟。
“他一直这样啊?要是在学习被同学欺负了,可以告诉父母和老师,再不济还有警察,你不反抗的话,他们会一直欺负你的。”
“没用的……啊……”宁昭突然蹲下来按住自己的脚踝。
“喂,你脚怎么样了。”昔词担心,也蹲下来查看他的伤,待宁昭的手移开后,露出了红肿的脚腕。
宁昭的脚崴伤了。
丢下他什么也不管,确实不是昔词的风格,但……
她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扶着宁昭到路边,台阶上面满是落叶,这样的台阶并不干净,他知道落叶下肯定满是泥土屑。
“你先坐会。”
昔词并没有发现他表情异常。而宁昭也什么都没说,从善如流地坐好,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发现她没注意自己,便用手扒拉树叶垫在屁股底下。
她站在旁边,掏出手机给严霜打电话,“路上发生了点事,大概只能你自己过来拿了……我知道,但是浪费可耻,你就抽个五分钟出来嘛……真的,行行,我答应。”
严霜这个人,要她出来一趟简直是要老命了,为了这件事,她还不得已答应严霜,接下来一周都给她带午饭。
他们没等一会,因为严霜是跑着来的,结过饭盒后,也没准备和她闲聊,招了个手,就往回走。
昔词:“……”看得出严霜是真的很赶时间了。
校医院在omega宿舍那个方向,这边过去太远,何况宁昭现在也走不动,他们便只能等校内的公交,只是不知道车什么时候路过。
“你叫宁昭吗?”她看对方点头,又问。“哪个ning,那个zhao啊?”
宁昭神色哀伤,“宁愿的宁,昭昭如愿的昭。今年大一,刚入学。”
昔词:“名字真好听,我叫陈昔词。”
宁昭对她笑,眼睛弯成月牙状。车来时,他好像有些为难,但又善解人意的开口,“学姐你如果有事要忙,我可以自己去的,你不用担心我。”
昔词还是一同上了车,反正手上都没事了,他一个路都走不了的人显然不能放着不管,至少得送到医生那,她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