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环顾四周,如同叶梓归所言,酒馆保密性很好,窗户上都有结界。
只是现在……景熙轻易撕开结界大喊:“跳下去!”
一转头,叶梓归正满脸崇拜望着她。这结界便是金丹也轻易撕不破,少主居然就这么撕破了?!
景熙催促:“快跳!”
叶梓归:“你呢?”
“你跳了我再跳!”
叶梓归猛跳下去。
能在凌剑宗脚下开酒馆的,必定不是平常人,护院都是修士,如今出了死人的事,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梅花包间。
“砰——”大门被踹开,景熙默默收回伸出去的腿。
“抓起来!”
景熙本想瞬移进九层灵塔,却忽然瞥见那死人腰间一块木制玉佩,上面刻着“若”字。
若不是故意为之,便是想引她上钩。景熙更愿相信,这世界上没有巧合,有的只是精心的设计。
很快,女子身份被酒友认出,凌剑宗陈若。
至此,名字里带“若”的三十七人,一个不剩。
为什么会这样?
景熙紧锁眉头,脑海中灵光乍现,莫不是“阿若”根本不是那人的真实身份,而是他人伪装的!
【恭喜书中人景熙得到关键信息“伪装者阿若”,为帮助书中人完成救世任务,《月华落:霸道魔主七生七世狠狠爱》第二卷已随即掉落,请书中人寻找。】
缥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景熙愣了愣,第二卷?救世?
是谁在说话?
来不及细想,戒律堂派人来捉拿景熙。
此次死的是凌剑宗亲传弟子,“杀人”的凌剑宗剑尊弟子,兹事体大,酒馆老板亲自出面将二人交付给林冶。
“景熙,你残害同门该当何罪!”
景熙站在堂下,看着这肃然如公堂一幕心道招笑,“是不是我杀的,你心里清楚。”
“你——”林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景熙,你不要以为你是剑尊首徒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景熙盯着他的眼睛,满是愤恨,他这态度不对劲,难不成不是他干的?
“掌门!”
赵无印一身黑衣走进来,“景熙,你为何要残害同门!”气冲冲冲景熙问道。
景熙:“这么快便下论断,掌门亲眼瞧见了。”
“哼,暂且不论陈若的死,后山这两人的死你又当如何?”
赵无印话落,几个弟子抬着两具尸首,一个重伤的弟子走进来。
景熙皱眉看着他们,不该死了的,她只是废了灵根没有杀他们。
“陆誊,我问你是不是景熙将他们杀死的?”
陆誊捂着肚子点头,“是,是她,是她杀了二位师兄!”
此时门外聚集了一堆弟子,多得是义愤填膺之辈。
“剑尊徒弟怎么了,辈分高就能为所欲为吗?!”
“剑尊大人真是被蒙蔽了双眼才收这个恶毒的女人为徒的!”
“她在宗门都随随便便杀人,万一哪天不高兴将我们杀了怎么办!”
“一定要严惩不贷!”
“对,一定要严惩!”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将她绑上剑骨台,削骨剔肉!”
“……”
剑骨台,九九八十一剑,削骨剔肉,虐杀致死,毫无生还可能。
一个弟子突然跑进来,小声在掌门耳边说了几句话,他面色微变,“景熙,你还有同伙?!”
景熙没被他那句“同伙”绕进去,语气坚定道:“人,不是我杀的。”
“胡说!”半躺在地上的陆誊情绪激动大喊:“师兄他们都是你虐杀的,你废了我们的灵根还不算完,又杀了他们!”
“你个恶毒的女人!你就应该遭天谴!”
景熙一双眼眸深邃无波,她拿出约战书,“今日我的确是被约到东后山,只是他们寻了一条百年蛇妖偷袭于我。”
“他们品性不好,作为师叔祖,废了他们当不为过。”
“胡说,要真是百年的,你又怎么可能活着出来!”
“我看她是修炼了什么魔功,有辱剑尊门楣!”
“就算约战也不能真杀人啊!”
陆誊大喊道:“那约战书是我递的,师兄他们没签!我原本只想与景熙私下切磋,可她取了二位师兄性命,她属于私下斗殴残害同门!”
景熙捕捉到陆誊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奋光芒,心里一咯噔,翻开折叠的约战书,原本三个人的名字居然只剩下“陆誊”二字。
很好,她被摆了一道。
赵无印冷酷道:“景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还有陈若,那酒馆人说你和一个男人去的,到底是谁!”
景熙:“后山人为何而死,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我杀的。去酒馆的只有我一人,陈若也不是我杀的!”
“那你为何会问老夫陈若的位置!”人群外侧突然响起一道熟悉声音。
是吕莫仲。
他面色蜡黄,像是悲伤过度冒茬的胡子都在颤抖。
“吕师弟。”掌门眼睛一亮,迎了上去,吕莫仲一把推开他,走向景熙,“你告诉我为什么陈若会死在你在的房间里!”
陈若是他的初代弟子,二人感情甚笃,像是父女。
景熙实话实说,“她突然出现在桌子上的,那时便已经死了。”
吕莫仲点头,“好,好。”他缓了口气,“据我所知,陈若从未与你有过交集,也并没有欠你钱,你找她到底何事?”
景熙沉默一瞬,她这几日找名字里带“若”的人的行为不算太扎眼,但一关注她便会知晓她找的是什么。
“我在找一个人,名字里带‘若’,我想找到她。”
“好,好。”吕莫仲眼中含泪,看着景熙那张毫无感情的脸,“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吕莫仲猛地跪下,“请掌门将景熙送上剑骨台,为吾徒寻一个公道!”
赵无印赶紧要扶他起来。
景熙看他们草台班子样的果断,冷笑道:“吕莫仲,你就为虎作伥逼我上断头台,任由你那真正的杀徒仇人逍遥法外?”
叶梓归在缥缈峰无边涯下,他御剑飞行刚飞一半便被施展不出灵力落了下去。
尝试多次无果,他急得直冒冷汗。
怎么办?
如今除了祁夜依无人能救少主。
叶梓归再次尝试,他下定决心飞到即将失去灵力的地方,攀岩而爬。
一步一步,爬上万里高峰,留下一条细细长长的血痕。
“我死了,这三个人真就是死的不明不白了。”
“胡说!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掌门怒吼,“你今日便是再如何舌灿莲花,哪怕剑尊来了,这剑骨台你也必须上!”
“一日内害三个同门,景熙,你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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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惜!给我拿下!”
戒律堂几个弟子向景熙围过来,景熙攥着拳头,心里在考量。
她若是杀穿此处,祁夜依会不会冒着道心破碎的危险斩杀她。
浓重的杀意扑面而来,靠近景熙的弟子皆是怔住,不敢向前。
如果背后之人的目的就是让她杀穿这群人,背上修真界魔头骂名呢?到底是谁?
景熙与他们对峙,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打破了严肃氛围,“让让,让让,围着我徒弟干什么呢这是?”
众人再次不受控制地参拜,“拜见老祖。”
祁夜依冲景熙笑,眼中满是天真的明亮,“都起来吧。”
他对景熙道:“小景,同师父说说发生了何事?”
景熙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已经在准备挪进灵塔遁走了。
“有人杀人嫁祸于我。”
祁夜依,你会相信我吗?
祁夜依挑眉,“哦,好吧,既然事情都明确了。”他用扇子指指赵无印和林冶,“你俩去查吧。”
“剑尊!”林冶出声,“不能仅凭景熙一面之词便枉下定论!”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她不能抵赖,必须上剑骨台!”
“对,必须上剑骨台!”四周弟子大喊。
祁夜依抬抬手,四周顿时静了下来,他手中扇子摇啊摇,嘴角微微上扬,“请问诸位是耳朵聋了吗?我徒弟说她没杀人,她是被陷害的!”
声音中满含灵力,一些弱的弟子都跌坐在了地上。
赵无印瞪眼,“剑尊是要袒护这魔头到底了?!”
林冶:“剑尊是要与我们凌剑宗为敌吗?!”
一句话将祁夜依放在凌剑宗的对立面上。
“是又如何!我徒弟,我护着。”
“咯嘣——”景熙耳边什么东西碎了,估计是偶像滤镜。
景熙看向祁夜依,这人依旧在笑,那微微上挑的嘴角带着几分邪魅,活脱脱像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世魔头。
只是火烧到自己身上,还是自己引上的。
景熙琢磨不透祁夜依到底要做什么。
“剑尊若执意如此,又如何当得上我们凌剑宗名门正派之首!”一旁沉默的吕莫仲突然大喊,“你徒弟的命是命,我徒弟的命就不是命了?!”
祁夜依瞥他一眼,“吕莫仲,你何时变得这般愚蠢了?”
吕莫仲咬牙恨极:“祁夜依!”急火攻心加上祁夜依下的禁制,他猛吐一口黑血,竟晕了过去。
赵无印接住吕莫仲,语气激动冲祁夜依道:“剑尊,您不能如此啊!”
他眼里掩盖不住的兴奋光芒,景熙瞧得眉头直蹙。
祁夜依到底与这群亡命徒又发生了何种事情?
祁夜依轻笑,“哦?是吗?”
他看向景熙,“徒弟,从今日起你师父我可就不是凌剑宗老祖了,你还认为师吗?”
景熙一愣,什么意思?
“他们说不是名门正派才能当好师父,为师我也就只能不当名门正派了。”
他折扇一场,轻笑道:“所以,徒弟,跟为师走么。”
景熙不相信祁夜依会无缘无故对她这么好,所以她对他而言价值必定大于凌剑宗,他到底需要她做什么?
“百年之内,青云大比见。”
景熙跟在祁夜依身后,此去路远,行人无数,无一人敢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