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绫在前边无聊到发呆，可她后面的人却因她而在窃窃私语。
这次他们长记性了，放弃了用嘴说话转而用挤眉弄眼来交流，这个方法确实安全，但别人看不看的懂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排在姜绫后方的学生眼睛像是抽风了一样的对他旁边的人闪来闪去，他想要向旁边人传达：“你看，姜绫的附近都是凉爽的，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冰系异能？”的意思。
旁边的同学接收到了他想要交谈的想法，也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于是学着用眼睛和脸回复道：“对啊，她旁边确实一直诡异的凉，就像人形冰箱一直在散发冷气一样，可她也不是冰系异能，怎么能制冷呢？太奇怪了。”
这个同学得到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等站完了你去问问她？”的回复。
又一个人看他们聊的那么起劲也试图加入对话，可惜这人在脸和眼睛的表演上没什么天分，只得到了两道茫然懵懂透露着“你在说什么？”的眼神。
无声的交流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突发事件打断了，一位穿着留因军校制服的男老师带着三个学生走了过来。
他脸上的和蔼的微笑在天凌学生的眼中都带有不怀好意的感觉，这是因为留因这么多年以来在赛场上塑造着的阴损形象。
留因，一所每个军校各有各的骂法的军校。
这位老师对着余茗开口道：“好久不见啊，余老师。”
余茗对于留因的人嘴下不留一点情，回答道：“见什么见，见你这笑得丑到难以见人的模样吗？”
留因老师的微笑崩了一瞬，但在下一秒又重归于好了，或许是因为留因的人脸皮都厚吧，毕竟脸皮不厚的人在留因也出不了头。
天凌学生们见这一幕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了，纷纷开口谈论。
当然，他们还是记得调低一点自己的音量的。
“果然留因就是万人厌啊，连余茗老师也一样。”
“余茗老师应该也是军校出身吧？讨厌留因不是很正常吗？”
“是吗？那老师读的是哪所军校啊？”
“呃这个，我听别人说的，只知道是军校，不知道哪一所。”
“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天凌的学生？余茗就是天凌的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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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因老师顶住了来自余茗的嘲讽攻击，装作不在意但是个人都看得出他很在意地开口道：“呵呵，余茗老师惯会玩笑。”
余茗摆出嫌恶的表情：“我没在开玩笑，你真的丑到我了。”
这句话一出，现场陷入了寂静。
众人看着留因老师的脸色由白变青再转黑，整个人都由阴沉变为了阴暗。
最后还是留因老师带过来的三个学生中的其中一个打破了集体沉默的局面。
“天凌的老师难道就是这样给你们的学生做示范的吗？对其它军校的老师没有一点尊重可言？”
余茗拍拍手，脸上挂起了在留因学生眼中十分邪恶的笑容。
“哎呀，这话说的，留因本就没有任何值得我尊重的好吗？”
留因学生气得脸都红了，想反驳余茗却只吐出了几个字：“你、你、你……”
“你什么你，要怪就怪你们留因先前的学生忒不要脸皮了。”
余茗说完还转过头向天凌的学生们发问：“是不是啊同学们？”
天凌众人此刻空前的团结，一致出声道：“是——”还拉长了声音以便留因的人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留因学生们快要气炸了，刚要开始大辩三百回合的时候却又被他们的老师阻止了。
“够了！”留因老师看向余茗，“我们此次来并没有什么恶意，余茗老师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余茗露出无奈的表情：“唉，次次比赛都会坑人的留因军校实在是没什么可信度啊，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们没有恶意呢？”
留因老师终于说出了他的来意：“其实我这次来是因为我的这三个学生，他们听闻天凌的姜绫同学连得两次第一都心生敬仰，想要挑战一下姜绫同学。”
余茗耸耸肩：“1v1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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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怎么不去挑战呢？结束了才想起来要找人挑战了是吗？”
留因老师回答道：“自然是因为我的学生们1v1的时候需要积分啊，毕竟排名还是很重要的。”
余茗：“所以就等到1v1结束后免费打？”
留因老师连忙摆摆手：“不不不，不会让姜绫同学白白被挑战的。”
他一挥手，三个学生便都上前，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分别是可以锻造武器的合金和可以食用的补品以及可以用来放松的脑部仪器。
“这些都是为挑战姜绫同学而准备的彩头，只要她赢了，就都是她的了。”
余茗对拿补品的学生伸出手：“吃的给我检查下。”
留因老师的脸色又变黑了，他咬牙切齿地道：“余茗老师，这样没必要吧，难不成我们还会在补品里面下毒吗？你把我们留因当成什么了？”
余茗瞥了他一眼，嘲讽地说道：“那要看看你们留因做过什么了，吃的东西往里面下毒，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天凌的学生听到这话又开始议论了。
“欸，余茗老师说的是上上上次的联赛吧。”
“绝对是，谁不知道留因的人在那次用了个那么阴险的往补给里面下毒的主意，搞的大家在之后的比赛里还要专门检查补给是否正常。”
“结果留因最后还被第一军校发现了，反手就故意把有毒的补给全输给他们了。”
“就是，那次直播看的我肠子都要笑掉了，留因得了有毒的补给还沾沾自喜地说这次第一军校特别菜呢。”
“是哎，现在回想起来留因领队的那副面孔还是很好笑。”
“而且留因能给补给下毒也是因为贿赂了当时联赛的工作人员吧？听说后面留因都被彻查了。”
留因老师听见这些并不是很小声的窃窃私语再度爆发了：“那是比赛，比赛的时候！”
余茗淡定地回应他：“嗯嗯，比赛的时候。”
余茗检查完这份入口的东西没什么问题之后，转头看向姜绫：“你想跟他们打吗？”